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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为臣之道，若是他全盘拖出，他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教五分，留五分，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同凌闵的话到此为止，楚弈言留到傍晚，同凌闵用了晚膳，这才回了楚国公府。
楚国公府入夜后甚是安静，又是冬夜，只听到微风吹过，其余的声音全部都被黑夜所吞没。
崔静嘉刚把两个孩子送回房，一回房，就瞧见了楚弈言回来。
他方褪下外衫，露出里衣，隐隐约约可以瞧见那胸口上小麦色的皮肤。
崔静嘉没有移开视线，大大方方的看着，眼神还带了些欣赏。他的身材越发好了。平日里在黑夜中只是感觉，到了这暖黄的烛光下，却看得清清楚楚。
“好看？”楚弈言刻意多露出了一些肉出来，还以为崔静嘉会害羞，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的她面前，不容她转移视线，好似非要她给出一个答案一样。
崔静嘉眉眼笑得如同月牙，素白的小手不客气的就抹了上去，在那胸膛上还捏了两把：“好看，手感还不错。”
楚弈言的眼神深了几分，视线落下，在她的双峰，盯着看了许久：“婉婉的也甚是合为夫的心意。”
手感甚好，绵软一片。
论厚脸皮的程度，崔静嘉输的一塌糊涂，她微红了脸，连忙催促起来：“你快去洗澡吧，还那么多话。”
楚弈言挑高眉，从善如流的应了下来：“婉婉在床上等着为夫。”
崔静嘉草草的点了点头，把头上的发钗取下，躺上了床。
楚弈言洗的很快，没一会儿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快步上床，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把崔静嘉搂在胸口。
崔静嘉闭上眼，轻声问道：“在想什么？”他这段时间很忙碌，她都看在眼底。
楚弈言拍了拍她的背，缓缓道：“在想太子妃。”
崔静嘉噗嗤一笑，楚弈言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云闫欢有什么想法，也是因为她了解，所以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想她如何动手？”
楚弈言的大手摸着她的小脸，轻笑道：“聪明。”
崔静嘉翻了个白眼，如此明白的事情，还能得到他夸奖，会让她骄傲的！
她睫毛轻轻煽动，目光落在楚弈言的胸口一处，缓缓道：“很快的，她向来不会是个拖泥带水的人。”
楚弈言一顿，问道：“婉婉似乎很了解太子妃，为何？上辈子还是这一世。”
楚弈言还没听过崔静嘉说过细节，大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关于云闫欢的话只是知道一部分，并不了解。他对她的了解只限于从崔静嘉了解的，还有从其他事情看出的一点。
现在，好似又能听到一些他不了解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云闫欢是个关键人物。
“上辈子的，”崔静嘉轻笑起来，她现在说起上辈子都能同楚弈言像是开玩笑一般，就好像那不过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太子妃爱恨分明，手段了得。”
楚弈言皱起眉：“吃亏了？”若是吃亏了，他该不该给她找回来。
崔静嘉蹭了蹭他的胸口，她没有：“或许女人比较理解女人？她的心思我能猜到一些。越是爱一个人，越是不能容忍一个人的背叛。特别像是她那样性子的人。得不到，就毁掉，或者大家都不要好好的，一起坠落，类似这样的想法吧。”
楚弈言对女子的想法猜不透，崔静嘉说的简单易懂，他听明白了爱之深恨之切的意味。
忽然，他猛地开口笑道：“那我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时候了。”他不会让她感到不安全，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是他放在心中比他还要重要的人。
“现在太子妃还没有反应过来，再等等，太子妃就会行动了。”若是云闫欢真的想要玉石俱焚，那这个机会就不会放弃。
楚弈言接过话：“若是她没动手，那就再找其他法子。”九成可能动手，一成沉默，落在那九成的几率显然要比一成大。
“嗯。”
“婉婉，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楚弈言勾起嘴角，一下打破了方才有些认真的气氛。
崔静嘉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疑惑道：“嗯？”
楚弈言顺了顺她的头发，眸子似有点点星光：“婉婉，算不算老牛吃嫩草了。”
崔静嘉差点没反应过来，老牛吃嫩草，两个人的年纪相比起来……
她嘴角一顿，一下联想到了上辈子自己的年纪。这么算来，她这是大了他多少岁？
楚弈言比她还要积极，算好给她说：“上辈子婉婉多活了十六岁，这辈子，我比婉婉多活了三岁。十三岁啊。婉婉已经是老女人了啊。”
崔静嘉猛地从他身上起来，那张俊俏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楚弈言！”
楚弈言笑眯眯的看着她：“为夫在！”
“有意思吗？提这个。”崔静嘉说的咬牙切齿，女子没有不在意自己年纪的。她凭空的就比他多出了十多岁的年纪，这，这……
她也不知该怎么说，哪怕知道他在开玩笑，可是还是忍不住矫情。
楚弈言眼底带笑，面色严肃的说道：“有意思！特别有意思。女大三，抱金砖。娶了婉婉就得了一座金山，很值。”
崔静嘉抿了抿唇，哭笑不得。他这就是油嘴滑舌。
转过身子，崔静嘉懒得看他，侧头闭眼就要入睡。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楚弈言早已料到了崔静嘉会是这般模样，从背后把她拥入怀，在她耳边低声说着：“生气了？”
崔静嘉不说话，可是头却点了点。
楚弈言勾起一抹笑，她的脾气被他宠的越来越大了。他很欣喜。
“那要怎么才能原谅为夫？”楚弈言抛出问题。
崔静嘉闷闷的道：“我就是比你老，就是个老女人，你认命吧。”
她的反驳让楚弈言没想到，这算是宣告了他的所有权：“好，认命了。”
他就喜欢这个老女人，怎么办。他可以说她心里年纪小，可若真说了，那就没完没了了，聪明的男人知道适可而止。
再纠缠，可就真的让人恼了。
*
冬夜漫漫，小雪纷飞。
殿内点烛火，照亮了整个寝殿。无人说话，增添了一丝神秘。
窗边，站了一人，白皙如玉的手伸出窗，任由那冰冷的白雪落在手心，一片片在手中化为水珠，浸润了整个手心。
身后另外一个青衣女子轻声提醒道：“娘娘，该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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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029兵权【二更】
云闫欢收回手，冰冷的手心回了这温暖的殿内，霎时就温暖起来。
初儿扶着云闫欢的到床边，细声道：“娘娘就算是心冷了，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云闫欢本在发呆，听到初儿算是叮嘱的话语，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初儿像是个管家婆一样。”
她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自然不会真的想不开去的自己伤害自己。在温暖处，脑子容易僵化，吹着冷风思绪都会清楚些。
她方才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想好了之后该做些什么。
云闫欢仔细的思考了一遍，闭上眼，任由初儿给自己盖上的被子，吹灭了烛火。
明明是过年，可是在这深夜却还是无比寂寥。
次日，云闫欢主动去寻了凌昔。
凌昔正看着手下的奏章，眉心紧蹙。虽然过年放假，可是在这关键时候，又怎么能放松下来。抓紧处理这些事情才是真。
听到云闫欢过来，凌昔拧着眉想了想，还是让她进来了。若是没事，她一把都不会来寻他。
今日云闫欢一身桃红水裙，映衬的她脸色红润，更加动人。
但这容貌在凌昔这边已经看得多了，那惊艳感也慢慢没了，只是斜眼睨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怎么来了？”
云闫欢请过安，轻巧的走到凌昔身边，看了看他身旁堆积如山的奏章，勾起笑：“来看看殿下有没有受到流言的影响。”
凌昔手上动作一顿，半眯着眼盯着云闫欢看了许久：“嗯？”
云闫欢神色轻松，轻笑着宛若玩笑般道：“殿下，我们就这么等吗，若是父皇改变了心意又该如何？”
凌昔目光沉沉，声音有些沙哑：“不会。”
这话说的心里只有七分底气，还有三分怀疑。云闫欢闻言挑高眉，轻轻道：“殿下，臣妾多嘴了。可是臣妾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哪怕是她都觉得有几分可能，更别说凌昔了。只是这怀疑若是放在平常，她会按兵不动，但事到如今，必须要鼓动起凌昔做点事情。
凌昔彻底的把奏章放下了，眉头都能打成一个死结，用那黑黝黝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云闫欢的眼睛，这已经有六分认真了。
云闫欢似为凌昔好一般，开始分析起来：“殿下，楚国公的能力有多少您知道，关系复杂，丞相府、长公主府全是有关系的，若是得了楚国公府的势力，哪怕是如大皇兄这样的人，也能横起来，更何况现在还有父皇疼爱的三皇弟了。”
“父皇把态度弄得如此暧昧，未尝没有培养三皇弟的意思。之前被设计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后，咱们的日子并不好过。三皇弟忽然出现，这里面还有敲打的意思。”
云闫欢知道不能一味的让凌昔动手，必须要把这事情全部分析起来，才能把自己的可疑掩盖住。
“殿下，现在我们不能冲动，可是却也要防止那样的可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父皇这场病拖得太久了，还不知还会拖到什么时候，必须安排人准备了。”
她说的的话条理清楚，也戳中了凌昔的忧虑。距离皇位只差一步了，就这样放弃了吗？
若真的这样，他又怎么可能甘心。
“孤知道了。”他的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狭长的眼眸望着不远处，思考着。
云闫欢桥瞧见，点到为止。今日只是一个开端，要晃动一个人的心，仅仅是一天还不够的。
有了这样忌惮的心思，凌昔瞧着凌闵同楚弈言的交好更是有了其他别的意思。好似两人随时都能有龌龊一般。
翌日，云闫欢又来了。
这次她来说的不再是凌闵的心思，而是着重强调了楚弈言现在所拥有的实力：“殿下，去年世子带兵去平定边境，这兵权若是臣妾没有记错的话，陛下还未收回。”
这绝对是个大事，果然凌昔一听神情就是一变，他差点把这个事情给忽略了。
“殿下，世子的手中拥有这么多兵力。若是他真的要扶持凌闵，咱们必须有准备。”云闫欢的小脸也严肃起来，神情认真，忧心忡忡。
凌昔沉吟片刻，心中的怀疑终究是站了上方，他还在思考，到底该不该蠢蠢欲动。
“孤会去父皇那处问一问。”半响，凌昔沉声回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