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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舒福贵过来了,见到金红,得意笑道,就知道你在这里。
金红瞄了他一眼,笑道,知道我在这里算什么本事,在院子里看到车便知道了。
金娴有些怕他,说育明可能要睡了,我抱他去卧室躺躺。说罢抱起育明进了卧室。
舒福贵色眯眯盯着金娴的翘臀看,叹道,记得以前见到金娴时还个小姑娘,没想到转眼已嫁人生子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自己也快四十了。
金红笑道,舒书记不会过来只为感叹人生的吧。
舒福贵见金娴进了卧室还把门关上,便笑着坐在金红身旁,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笑道,我今天来特意为收拾你的!
金红不屑说道,不要又像昨天那样,龙头蛇尾,到最后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
舒福贵说,昨天那是太过了,今天只玩一次,包让你跪地求饶。说着话,手要伸到金红内衣里。
金红打开他的手,向卧室努了努嘴,示意金娴在,不方便。
舒福贵低声说,我们去招待所吧。
金红也动了心思,媚眼看着他笑道,你不怕被人知道影响不好吗?
舒福贵哈哈笑道,我俩的事,乡里有几个人不知道。
金红打了他一粉拳,娇嗔道,还不怪你。
舒福贵把她搂着站起身,说走吧,我快等不了了,宝贝。
金红把他推开,敲开卧室门,跟金娴说要出去一趟。金娴问她过来吃午饭吗?金红说到时再看。说完拿着自己的随身包跟着舒福贵走了。
来到招待所,管理员见舒书记带一个漂亮女人过来,早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把他常用的房间打开,开了空调,调好温度,准备好茶水香烟,便关好门离开了。
管理员刚走,舒福贵便从沙发上跳起来,要脱金红的衣服,金红咯咯笑着伸手抬脚配合他将自己的衣物脱了,笑道,怎么这么急。
舒福贵得意说,谁叫你昨天走时看不起人,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说着舒展开身子也要金红帮他脱。
金红妩媚笑道,就怕没你这个本事。
舒福贵说,有没有这个本事你马上就会知道。
金红帮他脱衣服的时候,他的手很不老实,在她身上乱抓,没轻没重的,气得金红把他的手打开,说你怎么这么狠!
舒福贵得意笑道,我这叫先声夺人,先让你尝尝我厉害的手段。
脱了衣服,舒福贵便要来,金红把他推开,说先去洗洗。说着两人一起进了浴室。
金红问他是不是又服了药?
舒福贵笑道,看到你的车在院子里,我便吃了一粒,才过去找你的。
金红笑道,难怪今天这么急燥。
简单洗了洗,舒福贵便急急上马了。
金红本以为可以尽情享受一番,哪知不到三五分钟,舒福贵便不行了。比昨天情况更严重,昨天只是精神不好,现在整个人似乎都没什么生气,气若游丝,双眼无神,全身抽搐不已,眼看着就要不行。
金红大惊,匆匆清理了身子,穿好衣服,又帮舒福贵把短裤套上,赶紧出门,叫管理员过来。
管理员见状,也吓得不轻,不敢耽误,打电话给乡卫生院院长,让他派医生过来抢救,又把这事向何乡长作了汇报。一是可以摘清自己的责任,二是向何乡长表忠心。出现这样的事,他相信何乡长不会无动于衷,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把舒福贵搞垮,趁机取而代之。
果然,何乡长接到管理员的电话之后,也拨了乡卫生院院长的电话,吩咐他,必须全力抢救舒书记的生命安全,乡卫生院条件不行的话,可以送去市第一人民医院,又打电话给派出所,把另一个当事人控制起来,也就是把金红控制起来,把问题搞清楚。
金红惊慌失措还在房间里坐着,等着医生过来抢救,没想到把民警等来了,被民警带上车,几个民警都认识金红,也不难为她,只是让她过去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做了一份笔录。
派出所的丁鹏以前在打狗队干过,跟过西平几天,知道金红跟西平的关系,便打电话把金红的事告诉了西平。
西平当时正和冬香在艾长喜家吃饭,接了电话,问明情况,知道是何乡长交办的事,知道何乡长有想法,故意要把这事往大里搞,就算舒福贵能身体平安,恐怕在莲花乡的日子也不多了。
何乡长得知女方是金红,要派出所作了笔录便可以放人。金红还在靠山村做妇女主任的时候,他也曾跟金红好过几次,人总要念些旧情,再说金红也算间接帮了他的忙,没有金红这个尤物,舒福贵很难倒台,自己在莲花乡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这事在乡里闹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金红从派出所出来,看到一双双幸灾乐祸的面孔,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金红知道,自己在莲花乡的形象彻底毁了。以前在乡里虽然也是风流人物,可没人敢说什么,现在完全不一样,因为舒福贵的出事,比如“扫把星”“破鞋”“婊子”等等,一大堆的贬义词将会伴随她度过很长的日子。
西平骑着艾长喜家的摩托赶到乡里时,金红已经开车去了靠山村,她要抢在事件发酵之前跟儿子亲热一番,军军见妈妈不停流着眼泪亲着自己,似乎也预感到什么,竟也陪着妈妈落泪。
刘香知道西平火急火燎过来找金红,劝他不要再跟这种女人有任何关系,说“这种”的时候,刘香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在她眼里,金红似乎比街上那些小姐还要不如。
西平没有接刘香的话茬,知道跟她解释也解释不清。他和金红之间,早已不再只是单纯的情人关系,更像一份亲情,一份超脱世俗的友情,无论哪一方出了事,另一方都会无比的担心和挂念,希望对方一切安好。
舒福贵经过抢救,平安苏醒过来,不过他在招待所搞女人出事的经过,被有心人传到区里,区里领导对此事极为愤怒,说舒福贵这人已经从骨子里腐化掉了,让这样的人继续担任一乡的领导简直是对莲花乡的老百姓不负责任。
刘云得知舒福贵出事之后,也急急赶回了乡里。
可以说,舒福贵出事,他比谁都着急。前些天,乡里的组织委员柯瑞平调回区里,舒福贵跟他透露,要向区里推荐他担任那个职务。一旦舒福贵出了事,自己升职的事也就泡汤了。何乡长一向对他有看法,他也是知道的,如果由何乡长接手乡里的工作,他这个乡党办主任也就做到头了。
所以他回到莲花乡,第一时间去了医院看望舒福贵,至于金红怎么样他是不关心的,女人再漂亮还只是女人,哪有自己的前途重要。
刘云在医院跑前跑后,总算等到舒福贵醒来,心里这才稍微安稳些。
舒福贵醒来之后,全身胀痛难忍,有说不出的难受,也有说不出的后悔,不该过于放纵自己。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没过几天,区里撤去了他的一切职务,任命李小田为莲花乡乡党书记。李小田以前是李勇的秘书,李勇出事后,被发配到区作协坐了一段时间的冷板凳,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由区里马副书记推荐他到莲花乡任职。
若放在以前,他还真看不上莲花乡这个穷山沟,不过人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比起区作协那个闲得蛋疼的地方,却不知要强多少倍。
最郁闷的自然是何亚彬何乡长了,没想到自己一番巧妙的操作,却为他人作了嫁衣,自己一无所得。
西平在周二上午离开老家去了江口,冬香送他上的车,嘱咐他要注意好身体,工作不开心便回来,她可以养他。
西平着实为她的话感动,差点真的就不想去江口了。好在他及时收回这个念头,知道真留下的话,跟冬香也不会有幸福。
就算冬香现在的话发自真心,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当两人每天厮守在一起,难免会心生厌倦,再说西平的身体也不行,不能满足冬香的基本需要,矛盾迟早会爆发,既然这样,何不留一份念想,做一世的知心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