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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快看!他好帅~~”
“帅是够帅!可是——”
扎着脏辫儿的妞质疑道:“不晓得哪方血统在他身上显现得多,万一男人那方面欠缺点,你需求大……他哪儿吃得消嘛?”
飞机场妹没听进去,几步走到徐叶面前,笑道:“你很帅!”
“谢谢,人们都这么说。”
徐叶来接米娜放学,意在呵护一下儿米娜昨晚无形受创的小心心,不想待会儿米娜出来看到什么可能出误会的场景,因此对飞机场妹十足冷淡。
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飞机场妹受徐叶冷遇,没丝毫要放弃搭讪的意思。
“学校有留学生,姓李的多,帅哥你姓什么?”
徐叶注意着校门,没想到她都猜到了自己的血统,微笑道:“姓徐,英文名‘斯坦·徐’!”
“徐~~斯坦徐……”
飞机场使出在徐叶看来有些老套的话题延续法,重复了几遍徐叶的姓,试图与徐叶找到共同点。
“徐先生,你知道吗?你真的是集合了米国男人、东方人的优点,我从没见过像你一般英俊的男士!”
飞机场夸得倒是有准头,比八舞夕弦强些。
徐叶记事起,在福利院待过一年,后来米根大叔收养他,他跟米根大叔、米娜住。
要没有突出的混血特征,他大概率会因米国的高热量饮食长成一个米国壮汉。
要知道米根大叔养孩子几近放养,在变种人学校,奉行的更是因材施教。
徐叶能有现在的身貌,七成都是努力锻炼的结果。
徐叶就是想事,没及时回答她,飞机场急不可耐问:“徐先生,你在这儿,等女朋友?”
“不是……是等我表妹,她是这儿的学生。”
飞机场搁那儿想当然:“冬木这边常有表兄妹通婚的,徐先生和你的表妹,不会是?”
徐叶看到米娜正朝这边走过来,歪脑筋一动,点头道:“你说的不差,我和我表妹青梅竹马,的确有意向在一起。有一点——我是收养的孩子,放眼世界,找不到比她合适我的女孩子。”
米娜听到徐叶说的话,呆在两米开外的地方,不敢置信地掩起嘴。
看得出来,米娜内心波澜四起。
飞机场吃瘪,又闻知徐叶是一有妇之夫,讪然离开。
“米娜!”
徐叶细心上前为米娜拉展皱起来的衣角,“怎么了?”
米娜没说话,书包递给徐叶,只顾低头走路。
十几年的相知,徐叶知道米娜此刻的心情复杂颠覆,不宜过问。
他做的也只是陪米娜走,即使不往回家的方向。
街道车水马龙,行人成群,晚高峰开始的前兆。
过马路等红灯时,米娜目光如炬问徐叶,“哥,你说的是真的?”
“……”
米娜的意思昭然若揭,他竟不敢回答她。
徐叶多想把话留到日后他们心理渐驱成熟时……
又沉默了一段路,徐叶拉起米娜的手道:“浪漫的话我也不会说,我觉得吧,余生往后陪你终老,就蛮好的。”
“我很喜欢你这么说!”
米娜笑着站到徐叶面前,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事出突然,呆住没动作的徐叶遭到了路人瞩目。
可能米娜的作为不会给人任何歧义,路人想目睹年轻人两心相近的一刻,纷纷驻足围观。
徐叶不吻她,米娜少不得沮丧,于是徐叶眼一闭,嘴一伸,僵硬地盖了上去。
吻罢,米娜看着徐叶泫然欲泣,足见徐叶这一吻多给她惊喜。
在米娜的想法中,甚至有徐叶临吻退缩的后续可能,所幸他没有。
“我原谅你了,臭哥哥。”
徐叶抹了抹嘴,乐道:“我以为,你会抓住我湿吻什么的,没想到你还懂得矜持?”
米娜娇嗔,“我那是念在众目睽睽,放你一马,少臭屁了……”
逃离围观路人,两人不约而同,走向人少的地方。
米娜真的在一颗树底搂住徐叶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拥吻,在得到徐叶回应以后,一度演变成小幅度的啃咬,像是要吃了对方似的。
空气为之甜腻。
从徐叶身上落地以后,面皮儿薄的米娜没能逃过羞臊,推攘着不许徐叶正视她红果子一样的脸。
“哎呀,你别看我!”
徐叶拉开米娜捂脸的手,厚颜道:“你要的我都兑现了,你还能不让我欣赏欣赏出落得貌若天仙的好妹妹吗?!”
米娜深情睨视徐叶,脸颊酡红愈烈。
多年来米娜幻想过点破窗户纸的后果,种种情况……修得正果不容易,要不是米娜心里过度压抑感情,这时候也不至于连正眼看他都不敢。
十余年,对因埋藏心田变得有些晦涩的感情而言,真的太长了。
虽然他们彼此的爱意历久弥新。
“我在想,米根大叔听到有关我们的新消息,会不会拎着我的耳朵教训我一顿?”
米娜掩嘴轻笑,“他会的!特别是知道你惹我生气……”
徐叶将米娜拢近身,俯视问:“夕弦的事,真有那么生气吗?”
“你说哩?我就该拦着她,痛斥她为婊——总之,我很生气。”
米娜不是粗鲁悍妇,徐叶却信,她着急了真能骂八舞夕弦一顿。
徐叶蹙眉又问:“你最后平和待她,又是怎么想的?”
米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望着徐叶,煞有其事道:“常人知耻、知羞、知辱……她如果受我礼遇,反觉理所应当,我迟早都要清算的!反之,我得看她怎么回待我。”
思路清晰,切入角度正当,果然是下了功夫的。
“哥,你怎么看?”
徐叶揉揉米娜脸蛋儿:“你做得很好,我相信夕弦能悟到个中内涵。”
话说开了,皆大欢喜,米娜点头道:“陪我走走吧,自从我们年岁大了,你有时候没与我享受宁静了。”
回想上一次两人携手漫步,的确记忆略有模糊。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无论徐叶、米娜都面对不了自身不可控的感情,仿佛他们保持距离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百无禁忌。
蓝天白云,手牵手走在两旁满是绿化树种的人行道上,徐叶眼里,都是米娜的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