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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来俏_分卷阅读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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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一条过。

    导演的一声卡,把立清的魂儿都叫回来了,觑了觑和黎律衡现在这体位,面无表情,将被子往自己往自己头上一盖,完全暴露了精壮的黎律衡,演起了一只默默的乌龟。

    黎律衡好笑不已,起身平复了一下,这才掀开纱幔走了出去。他的助理们蹭蹭的围了上去。

    小方和时宜走到了被子掩埋下的立清身边,“叶子,出来吧。”

    小方拿过长风衣将钻出来的立清给包住了,其实旁人这样,都用不着,不过,小方瞧着立清的面皮着实是薄,因此,很是贴心的准备了风衣。

    立清穿着长款风衣,坐到一旁去补妆,下场还是她的戏,杀青戏。

    邓珊在一边化妆,晚上有场她的戏。见立清此时还穿着风衣,轻哼一声。要说,这人呐,怎么可能是人民币,人人都喜欢呢?立清在剧组里混的开,邓珊才不管呢,可是,黎律衡好像对她另眼相看,就是这个柳才人的角色都是黎律衡给她争取的,她这才意不平。好么,她把一讨人厌的主儿给挤下去了,这又窜上来一个勾搭上黎律衡的,想想都悔不当初。

    立清知道邓珊对她好像有点儿意见,左右今晚最后一场戏了,也犯不着惹她。默默的喝了口时宜给她带的奶茶,任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抹。

    化好妆,立清在边上等着工作人员调试机器,黎律衡则是在看刚刚拍摄的那条。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黎律衡偏头看去,立清立马缩头和时宜说起话来。

    真不是立清要看他,不过是她就觉得奇怪了,干嘛电视剧要拍这么羞的东西呢,家长里短的不好么?被子一蒙不好么?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做啥?还能不能给小孩子看了?内心碎碎念呢,可不就把视线集中到传说中这电视剧的头头儿黎律衡的身上去了么。

    黎律衡见是这小姑娘,眉头一皱,他承认,有点儿喜欢小姑娘身上的纯真能吃,又会像老妈子一般碎碎念的关心这反差的小模样。这很符合前期柳才人的角色定位。试镜的那场戏的最后一跪,那是柳才人的黑化的转变,立清处理的也很好,这才让他们下定决心用她。可是,他真不希望原先纯真的小姑娘被这大染缸浸染了,想与他暧昧,上位什么的。想到此处,黎律衡的面色有点儿冷。

    导演见他脸色不好,还以为他不大满意刚才所拍摄的条目,可是他真的觉得很完美了呢。唉,制片人的要求就是太高,他还是要努力赶上他的步伐啊。

    还不待导演说什么来表现一下自己呢,黎律衡便转身离去了,这可把导演弄得不上不下的,那么这场戏,是过还是再拍一条啊?

    时间不等人,导演很快就开始拍摄下一场。

    纱幔中的男女似乎还在动作,屋门却是被踢开了。来人正是皇帝的六弟魏王,他提着宝剑入皇帝宫殿倒是如入无人之地,一派坦荡。

    皇帝面色潮红,见魏王没有通传便入殿,闪过恼怒,“你……”话还未说完,便定住了身子,面色痛苦的捂住心口,看向柳才人的眼中充满了冷意,把柳才人吓了一哆嗦。

    魏王不由啧啧出声,“皇兄何必恼怒,莫要吓坏了美人。”说罢,还为柳才人披上了衣服,两人见的亲密关系,显而易见。

    柳才人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似乎是网中之鱼的皇帝,轻咬着唇,终是撇开了眼。

    魏王作为夺宫失败的,定然是罗啰嗦搜的一大堆话,抖落了某些皇帝的心腹是自己的党羽这类话语,这才提剑向皇帝刺去,柳才人不知是如何想的,在这最后关头,却是扑向了皇帝,被一剑刺中。就在此时,殿外一水儿士兵有序的赶来,随着魏王的不甘和不解,事情反转了。

    “微臣救驾来迟,望皇上赎罪——”魏王一伙,这就这么的成了瓮中之鳖。

    “皇上,乱臣贼子如何处置?”领兵之将跪在地上。

    柳才人往皇帝的怀中缩了缩,似乎想依偎得更深。眨了眨眼睛,似乎对眼前的情况了然于心,丝毫没有惊讶,弯起了嘴角,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像第一次与侍寝时,对皇帝娇声说道,“皇上……”

    终于缓缓闭上,她用尽最后的力气重复道,“皇上?”带着天真和不解,却不再等他的那句,‘柳卿’。

    怀中的伊人已没了声息,他抱着她坐在地上,脸上如铁石般漠然。

    导演看着监视器,想着可以喊过了,可没想到屏幕上,本该怒喝一声“杀无赦!”的黎律衡却是抱着柳才人站了起来,眯了眯眼,将柳才人扔在了床榻上,没错,是扔。

    导演眼睛瞪大,死死盯着画面,皇帝捏了捏柳才人的脸,她闭着眼毫无反应,而他垂眸看她,“柳氏。”这是皇帝对柳才人的回应。不是那亲昵的柳卿,而是——柳氏。

    片刻后,他又是那个漠然的帝王,轻笑了两声,说:“杀无赦。”

    作者有话要说:好羞羞啊好羞羞。

    大伙喜欢的收个藏呗,表示老是单机写文的,真的很没有动力诶……

    ( ̄3 ̄)

    ☆、离组

    剧组每天都有无数的炮灰杀青,立清这个角色算是一个比较出彩的小配角,剪成片儿后,也会出现在三集左右的戏份中,导演也很人性化的给了压惊的红包,毕竟人小姑娘演了个死人,去去晦气。她呀,也算是比下绰绰有余,比上,那就别比了,伤自尊。

    立清拍完了,捏了捏红包的厚度,哎,感觉身上都不那么疼了呢。也不知道那黎律衡怎么不按剧本上行事,直接扔了她,床上虽然有被子,可是,谁被摔谁知道啊,好在年轻的身体就是结实,搁她那老胳膊老腿,直接医院见咯。

    时宜和立清一起到化妆间换好了衣服,卸了妆。

    “叶子,刚刚没时间问你,老实和我说,拍上场戏的感觉如何啊?”时宜挑挑眉,一脸的八卦。

    立清生硬的转过脸,用湿巾在脸上使劲儿抹,不理时宜。

    “哎呦,跟我说说嘛,撩拨撩拨我那纯情的心嘛。”说话间,时宜凑到立清的耳边,轻声说道,“叶子,他那包,大么?”

    包大么?包——大——么?

    立清瞪大眼睛,震惊了,看向眼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姑娘,瞧着走路模样,还是个小处女啊,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咳咳,叶子,干嘛一脸见鬼的表情啊,说嘛。”时宜正襟危坐,可严肃,好像问的是多么正经的事情一样。

    立清努了努鼻子,正色道,“时宜,我觉得我有必要……”一听这开头,时宜立马投降,“好好好,我错了,我绝对不问了。”立马转开话题,“叶子,咱们这就回去么?”

    “要不然呢,我都拍完了。”立清抖了抖肩,“走吧,现在晚了,估计到学校宿舍也进不去了,去我家吧。明天周末,我做顿好吃的,好好给你补补,瞧你,最近都累瘦了。”

    时宜一听立清的话,嘴立马就咧开了,在镜子前左瞧右看,脸就垮下来了,“诶,我怎么不觉得我瘦了呢,脸还肿肿的,胖了倒是真的。”

    “胡说。你看你瘦的只剩下骨头了都,脸色都差了,还说胖!”立清嗔怪的看了眼时宜,比对了一下时宜的腰身,“女生还是要有点肉肉才好看,太瘦了,瞧着就没精气神呢。”

    “真的假的?”时宜脸都快贴在镜子上了,好像脸色却是有点差诶。她可是十九岁的花季呢,简直不能忍!

    “蹬蹬瞪”高跟鞋的声音响起,“叶立清,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呢,劝闺蜜多吃胖些,自己倒是瘦瘦小小的,称着谁呢?呵。”最后这一语气词怎么就那么的意味深长呢。

    来人正是演柳才人身边的大宫女,影视学院科班毕业的一小姑娘蔡雯雯。本来有人漏口风让她演的柳才人,后来让立清接了胡,这不?下了戏,可劲儿和立清不对付。

    “嘿,我说,我和叶子两个人说话有你什么事啊?”时宜瞥了他一眼,“昨儿你就领便当了,还赖在这儿做啥啊。”

    蔡雯雯咬了咬唇,鼻翼微张,“我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狗咬吕洞宾,我不和你计较。”说罢,跺跺脚,就走了。来得快去的也快,也不知道来这儿是做什么的。

    时宜搭着立清的胳膊,“别理她,她就嫉妒你呢,天天啃水煮白菜就是没你整日吃肉喝骨头汤身材好。”

    立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怪她自己,没事总爱多管闲事的,见蔡雯雯饿的胃疼,才去啃了几根菜叶子,就给她买了份骨头汤,劝她好好补补,没得不化妆脸就苍白的很。蔡雯雯狠狠一瞪,扫了汤,正巧被黎律衡看见。后来,拍戏的时候,蔡雯雯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黎律衡他可没有什么小姑娘不能说的概念,差点没把人当场说哭……这不,立清她更招她恨了。

    两人说说笑笑间,很快就收拾妥当了,把一早就带到剧组的小型行李箱拉着,挽着手一起走出去。

    小黄撸着串儿走了过来,“你们还在啊?既然还在就过去吃夜宵吧,黎哥请客呢,副导刚刚还说让蔡雯雯叫你们一起来,没看到你们呢。得亏我看见了,要不然可要错过啦。”

    时宜呲着牙和立清对视了一眼,正要说话,就被立清给压下,“哦……可是我们这就要回去了,太晚不好打车。”

    黄煌一听也是,正要点头呢,“既然晚了,我让小方送你们回去。”清冷的声音响起,把立清唬了一跳,转过身一瞧,却是黎律衡。这人走路都没声的,好好儿的心都要吓出毛病了。

    “啊?”立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对她突然就冷了脸,拍戏的时候还扔她,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得罪了人。

    “我说,让小方送你们回去。”黎律衡盯了她好半晌,这才又说了一遍,说罢,转头,就走了。

    时宜瞅了瞅立清,又瞅了瞅黎律衡的背影,捅了捅立清,“什么情况?”

    “啊?我也不知道呢,大明星性子不大好,一会儿一个样。”立清嘟囔道。

    黄煌默默的咽下一口肉,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有点儿醉呢?果然是瑞欧喝多了,醉了。

    立清和时宜在原地还没等多久,小方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了,将她们送回了立清家。直到楼上的灯亮起,小方才给黎律衡打了个电话,开车回影视城了。

    叶家还蛮大的,三室二厅,装修的风格偏向简约,颜色也是以淡雅为主,和时宜家黄灿灿,处处昭显‘我就是土豪’的风格完全不一样,时宜啧啧赞叹,说是可算洗了眼睛了。

    在立清家走走转转,本想问‘叔叔阿姨不在家么’,无意间瞥见桌台上的遗照,什么话都给咽下去了。

    “时宜,其他房间还没收拾,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好么?”立清从柜子中又抱了一床被子和枕头下来,在她床上铺展开来。

    “好啊,你的床这么大,可比宿舍那一米宽的床舒服多了,都不用担心一转身就从二楼下去了。”时宜坐在立清的床上,试了试,“呦,真软。”

    立清笑的眯了眯眼,“喜欢就好……好了。”把被子套清楚,立清招呼时宜去洗漱,“快去,我给你拿毛巾。”

    ……

    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都已经是凌晨了,搁平日,立清都睡了一息了,好在,这十几天在剧组也练出来了,倒还有些精神。

    两人小声的说起剧组和学校的事情,不知不觉间,都睡了过去。

    时宜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摸了摸旁边,没人了?她哪里知道立清六点多就起了,到中心市场逛了一圈,已经回来好一会儿了。

    时宜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发,再擦去挂在眼角的眼屎,打着呵欠走出了房间。

    就见立清正在厨房里张罗,走过去一瞧,立清正在拨生虾,那叫一个残忍,时宜撇过头,鼻子耸了耸,锅里传来极香的味道。

    立清把拨好的虾放在一边,洗净了手,看见还在锅边嗅的时宜,好笑的叫道,“快去刷牙洗脸,新的牙刷摆在洗漱台那儿了。早饭都凉了。”

    “哎,得令!”时宜似模似样的行了个军礼,冲进了洗手间,不过几分钟,便出现在饭桌上了。

    本以为立清是去楼下买的豆浆油条什么的,没想到是自己熬的稀饭,还做了个葱花鸡蛋饼,炒了一小碟子的花生。东西不算多,吃的时宜心里暖暖的。

    立清处理好中午要做的食材后,用布擦了擦手,脱下围裙,坐在时宜的边上,见时宜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还以为她不喜欢吃,又不好意思说,就很是习惯的从冰箱里拿出早晨去超市买的面包牛奶,摆在时宜面前。

    “这是做什么?”时宜咽下一口饭,把花生咬的嘎吱嘎吱响。

    立清眨了眨眼,“你喜欢吃这个。”

    “谁说我喜欢吃这个了啊,我就喜欢早晨吃稀饭,学校里天天牛奶面包的,吃的我每天都要拉稀……”

    “咦,吃饭不能说这个!”立清嗔怪的看了眼时宜,“不过,我也觉得热乎乎的稀饭吃的舒服。”她本就是南方人,早晨豆浆稀饭包子鸡蛋的,标配。

    时宜吐了吐舌头,“叶子,你怎么会做那么多菜啊,刚刚我看见你在厨房里收拾食材,像模像样的,我妈妈好多都不会做呢。”

    立清脸僵了僵,现在的孩子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瞧时宜就知道了,一到市场,准不知道什么菜叫什么名儿。

    时宜见立清面色有异,想到昨晚看到的两张遗像,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她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如果不是她父母出了事,立清哪会这么独立,这么会照顾她自己呢。

    “啊哈哈,叶子,你看,灰机——”时宜猛地想了个招,指了指窗外。立清闻言果然转身看向窗外。这栋楼有十八层,立清住六楼,饭厅这里能看到飞机经过,那还真是有鬼了……

    时宜呵呵傻笑,刺溜刺溜将稀饭灌倒肚子里去。见她吃完了,立清就起身收拾了,时宜摸了摸头,跟在立清的屁股后头进了厨房,“你做饭就罢了,还收拾碗筷的,我多不好意思啊。”

    “你还会不好意思啊。”立清嗔了时宜一眼,“小孩子家家的做啥家务,喏,蜂蜜水泡好了,端杯喝,去客厅看电视去。”

    时宜摸摸鼻子,没有反驳,拿过立清早就准备好的一杯蜂蜜水,一边喝一边看立清洗碗,擦干净放入消毒柜里。动作麻利的与她的娇娇的模样一点儿都不相符,心中怜惜之意顿起,她家叶子怎么就这么惨呢,她一定要好好儿对她……

    完全不知道时宜在脑补一出又一出的年度家庭伦理催泪大剧,估摸着时间,立清将早便泡着的米放入电饭煲,这才拉着在一边杵着的时宜到客厅看电视剧了。时宜表示无所谓看啥,她也就不矫情,熟门熟路的打开湖东台,正在热播一年度宫廷情迷大剧,她最初只是想看看别人怎么演的古装剧,好歹她也学学,现在真真的追的欲罢不能的。

    时宜瞧着电视里玛丽苏狗血齐飞的电视剧,可是那‘小白菜地里黄’看的津津有味,时宜也就忍了,默默把视线转向‘小白菜’,人比电视剧好看多了,越看越耐看,她闺蜜赏心悦目,真棒!

    作者有话要说:大伙看的时候得空就给我收藏一下下嘛,就一下下嘛,作者菌看着那么点儿收藏,心好塞呢。

    不管不管,人家就要求评论求收藏嘛,嘤嘤嘤~

    ☆、狗血

    拍完戏回到学校,很是风平浪静。除了时宜总是过于的关心她以外,与以前相比,没有多大的变化。

    上完一节高数课回来,寝室四人都齐齐瘫倒在床,说是一节课,那可是三小节连着的,一节更比三节强。雪上加霜的是,她们这个专业学的是a1,比其他专业的要深的多,越到后边,立清越是听得云里雾里,再加上落了那么多的课,她是格外费劲。

    立清躺着躺着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宿舍没开灯,黑乎乎的。立清睡的头晕晕的,叫了几声,没人应答,想来都出门了,便爬下楼梯,准备开灯,却是一脚踏空,栽了下来,腰磕到了椅子,脚踝处钻心的疼,把立清的眼泪都逼出来了,之前刚醒的懵懵也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