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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大院已经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这也是他们活该,时候到了,是该回去了。对于黎笙的忽然登门,他们又惊又怕,这几日他们过的可真是痛不欲生,怎么什么倒霉事都遇上了,黎家在意的不是这个所谓的大小姐,而是黎笙背后牵动的利益关系,黎家势力日渐式微,急需一个人帮助家族尽快变得强大起来,所以这些道貌岸然的渣仔们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他们也可以掩盖的干干净净,毫无痕迹,就像黎明那个顽固不化的家伙,大不了用完就丢到一旁,当年的事情,那丫头不过六七岁,能记得多少事情的原委,就算是她要查也是根本不会有线索的,所以虽然心虚,但还是要装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好打消怀疑,明面上还是要做足的。
“笙儿……”这位三婶正想上前套近乎,却被他身边的丫头用一记冷脸喝退。
黎笙对众人并不理会,但是那笼罩在她周身的冰霜仍是另众人胆寒,她随意寻了个最上面的位置,有人想出言阻止,奈何看着她身边两位丫头的眼神,却是不敢了,她今日一身淡蓝长裙垂及地面,外一白纱披着,三千青丝用一只纯色的玉簪绾着,还不经意垂下几缕,为她增了一股无名的气质,那淡然的双眸中,却不起一点波澜,精致的脸蛋,看不出半点情绪,红唇粉嫩,却无倾国之笑,只是冷冷地点缀在那冰冷的脸上,那冷冷的气质,无疑在诉说着生人勿近。
她刚做的那个位置是家主的位置,另一个是族长的位置,她竟如此狂妄自大,直接做上了那个代表家主的位置,众人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谁去敢上前阻止呢,都不敢,一个一个的都是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主儿,只好先等族长来了,再好好搓搓这丫头的锐气。
过了一时三刻,族长才姗姗来迟,他是长辈,就算迟到了,他们也不能说些什么,这丫头也不能,林希可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她缓缓起身径直略过了族长,就好像没看到他似的。
族长大声呵斥道:“你没看到我吗?为何不行哩。”
只听林希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哪位。”这可把对方气了个半死,族长咬牙切齿地回答道:“我是族长。”
“哦,那又如何。”
“你是离家的孩子,只要你还姓黎,就该对我恭恭敬敬的,不然……”
“不然怎样,把我逐出族谱吗?那我可是谢谢您了,请你赶快将我逐出族谱吧!”
族长心中气结,果然是个野种,泼皮,无赖,但他现在还不能翻脸,顺了顺气又假装温和道:“黎笙,念你在外流浪多年,不知礼数,我作为长辈就不和你计较了,赶快回来坐下,今日可是你的大事。”
“所以呢?今日我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主堂,无一人敢拦,嚣张霸道至极。
族长被她的行为气得当场翻了在白眼,差点一口气没送过来,刚刚都不敢说话的人,现在都在纷纷指责黎笙的不知礼数,目中无人,这个死老头涨红着脸发了怒,那拐杖一甩,怒声道:“都给我滚下去。”
黎家后花园
“哈哈哈,主子你刚刚简直是太帅气了,你没看到那老头生气的样,怕是快要气炸了吧!”
“月儿,注意点分寸。”倾云一本正经地说教道。
她小嘴一噘,轻言道:“倾云姐姐,那小皇帝终于肯放你出宫了。”
“你这小妮子居然敢取笑我,看我不打你。”
“你们俩,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闹够。”
“倾云姐姐,你觉不觉得主子身上多了点味道。”辛月凑近林希仔细的嗅着,倾云也凑近附和道:“好像多了点男人的味道。”
林希轻咳一声,尴尬的笑道:“没有的事。”极不自然的把衣领往上拉了拉,试图掩盖掉脖子上的痕迹,倾云眼尖道:“主子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呀!”
林希避过他们的眼神,转移话题的说道:“交代你们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主子我觉得你在逃避这个话题。”这个小丫头看起来笨,可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拎得非常清的。
“你们在干嘛呢?”黎睿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这时候,林希觉得他简直就是救世主,把辛月一把塞到他怀里,他两就这么不明所以的被推走了。
她正了正声道:“倾云你先回皇宫吧,黎家的事我自己处理。”虽然她被打发走了,可倾云眼里还有几分怀疑,但现在不方便多问。林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为什么这时候还要演戏,心想都怪那个死家伙,要不是他非要胡闹,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藏着掖着躲着人家。
花园里的路虽然弯弯绕绕的,但林希还是有几分记忆的,何况她上次也来过了,对于这个家,在他的童年记忆中可没什么好印象,对于这里的记忆,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欺凌,打骂,虐待,冰库的那道门,更像是他不愿触及的黑色回忆,虽然尘封已久,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那时的绝望与无助,她迟早要撕碎这个黎家的假面,让当年的真相浮出水面,那些因为无数利益而枉死的人绝不能白死,那些肮脏的狗东西,就该在属于他们的地方待着。
福来客栈
“尊者,夫人在黎家做的事都写在上面了。”
穆泽渊边看边笑,心想到不愧是他的女人,这手段简直气死人不偿命,嚣张霸道的让人家无可奈何,嘿嘿,你看我不爽吧,但你就是又干不掉我,这种感觉是抓心挠肝般地难受啊。
“继续盯着,务必不能放过一个细节。”
“尊者。”
“还有事?”
“夫人似乎准备干票大的,近日在派人再收集离家这些年做脏事在证据。”
“不用管,必要时再出手。”
黎大夫人房
房间四处阴沉沉的,窗纸糊的特别厚,一个风韵犹存,徐娘半老的女人倚在床旁,发式凌乱,不修边幅,从这模糊的眉眼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她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发出阵阵苦笑,低眉垂首凝声道:“你果然回来了。”
她撕开了一部分糊的厚厚的窗纸,房间中摄入了一缕久违的阳光,女人的眼中也多了几分久违的光亮,她缓缓抬起许久未修饰过的手,似乎是想抓住那抹光亮,怀里抱着的是一幅年久发黄的画像,她将画像铺开,那是一个无比英武男子的画像,她看了许久,趴在在这幅画上哭了,哭声凄厉,无比哀怨,屋外的人不敢停留,屋里的人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无法自拔,黎睿晨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母亲,这样已经很多年了,要不是母亲不愿离开这个院子,他大可可以自立门户,但是这个院子,每一处都充满父亲和母亲曾经恩爱的回忆,所以母亲不想走出来,也不愿走出来,在母亲的心里,他的少年郎还活着,一直都活着,哪怕当年她已经亲眼见过父亲的尸体,那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从父亲的死的打击中走出来,心里固执的相信那个许了她一生一世的少年,一定会回到这个地方,再次与她相聚,这是她这辈子的心结,恐怕是永远也无法解开了,可他却什么也无法为母亲做,这种无力感真的让他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