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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着要做的工作却不是炼铜,而是建墙。
这个基地就算一时半会不能成为一座新城,但作为“工业基地”基本的防御能力是需要的。这一个月里,不断见到狼群、豹子、野猪、熊,让我对工作环境的安全性极为担心。
所以新来的技术人员主要工作首先放在基地“村”的建设上。
很快,又一个月以后,一道墙厚达一米左右,高度2米5的围墙圈起了大约边长为200米的一个正方形,石壁成为天然的一道墙,所以这道围墙只建了三边。正方形建在一个山坡上,所以围墙的顶上也是一条曲线。
而且由于按我的要求圈进了一条小溪,还专门在下坡方向靠近村门的地方,用山脚的碎石搭了一个下水道。
看着紧张施工的土房,我又找回了数年前当村长的感觉。
另一项建设工作也在同时进行,同样不是炼铜,而是烧砖!
炼铜需要能产生高温的炉,而这样的炉应该需要能耐高温的炉壁,所以我先得烧制一批高质量的青砖!
两座专门用于烧制青砖的竖窑也在紧张的施工中。
还有一座专门烧制高温陶器的陶窑也已经着手在建设。
就算用矿石炼不出来铜,我手里的天然铜也已经有近10公斤重了,只要铜炉一建成,应该有足够的温度可以融化铜块吧,我记得铜的融点比铁要低几百度,所以后世的奴隶社会匠人才会先发现铜的可冶性,铁的使用就晚得多了。
但铜的融化温度应该也不会低于制陶所需要的温度吧!
所以我需要能耐高温地陶器来做坩锅,才能在里面融化天然铜块。还要烧制很长的陶柄,不然没法子把融化了的铜汗汁倒出来。
对了,我还需要大量的碳。现在煤还没有大量开采并运过来,我想先使用木碳,早期的炼铜应该就是使用的木碳。
但这一次我采用的制碳方法要做一点改进,纯粹靠堆烧大量木柴来制碳的话浪费太大。我让负责伐木地骑兵们给我将树干砍成1米来长的段,20根左右砌成一堆,用黄泥糊在外面封成一个土堆,顶部留一个出气孔,然后在周围堆起树枝点燃。两天以后打开。除了最中心那部分以外,基本上都碳化了。
有了这个经验,工业村里烧起了十来个火堆——我需要的碳非常多。
工业建设在篷勃发展,后勤工作也要跟上。马齐那边已经得到通知,大量的粟米正在通过骑兵运来。现在大元四城里随便哪一个,都比我这个族长所在地太昊城更富裕。
一晃就到了太昊三年的二月底,再过三个月,就是我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一个年头了,终于能从石器时代进入到青铜时代,看着眼前风风火火的建设场面,我对时间的流逝有一种隐含的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的伙食条件比较好,或者繁忙的工作锻炼了我的身体。应该近28岁左右的我竟然没有呈现出这个时代同龄人所应有地老态,这一点也在其他骑兵身上得到体现,骑兵们的身体状况一般要好于绝大多数同龄人。
但我还是有一点紧张。
要是在我挂掉之前,还没有能培养出能熟练的炼铜和铸铜匠人,那人类的青铜时代不是得又推迟许多年?
还好,建炼铜炉所需要的青砖,陶坩锅和陶柄、陶勺(盛铜汁用的)都已经在烧制中,我下令尽快加大找矿力度,尽可能多找到一些天然铜块。
坩锅是一个陶罐。直径20厘米左右。深度近30厘米,带有耳柄。
现在我的主要工作是设计一个炼铜炉。
按我的记忆,后世的炼铁所用地炼铁炉是用电流产生地高温,铁矿在里面完成还原过程以后,产生的铁水是通过一个可以开关的闸门流出来的。大跃进时在农村时到处都有土法炼铁的小铁炉。那时地水平都能炼出铁来,相信炼铜应该还容易些吧。
所以我设计的炼铜炉是一个“大砖桶”:断面是一个d字形,其中的直边大约1米2,弧边最远距离直边有一米左右,深度是1米2左右,底部是斜的,在d字形底部的圆弧顶端,也就是斜底的最低处,炉壁上开了一道“门”高10厘米,宽20厘米“门”外用一块活动的陶砖堵上,陶砖带耳,可以通过过长陶柄操作开或者关。
“门”外还紧接着放了一个50厘米长陶制的明槽,用于导流将要流出来的铜汁,明槽出口下将用来安放坩锅。
3月10日,青砖和陶制炼铜工具都已经做好,我也早已经让骑兵带信到太昊城,让风余和木驼负责今年的春播工作,特别是选种工作继续加强,看看这边的工业生产,我是没办法这时回去了;两座按我设计施工的铜炉很快建设了起来,并在3月21日完成了内部的硬化烧结。
22日早上,近200斤木碳倒入一个铜炉,数十块矿石投了进去,再铺上近200斤木碳,我从活动陶门的地方点上火,把陶门保持打开。
很快“轰隆隆”的火声从炉中响起,所有人都立即退后,1米外都能够感受到炉体发出的灼热。
我和木壳一人拿一根陶柄,前面勾住那块陶门,就等看到铜汁产生,然后把门关上。
可是等到近两个小时过去,碳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按我的经验,也已经应该达到高温陶所需要的温度了,铜矿应该能够炼出铜汁了吧?
可是就是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出来。
到中午时,火已经烧尽,余热未消,我让人给铜炉浇上水,跑到炉边往下一看:
靠!所有的矿石全堆在炉底部,的确是出现了凝结的铜,却是将这些矿石都粘结在了一起,甚至跟炉壁也生了根。
这下子我傻了眼。
烧也烧不动,取也取不出。
两天以后,几名浑身碳黑的骑兵傻乎乎地站在我面前,看今天还要不要下到炉子里去刨那几夫该死的石头。
我脸红了半天,气急败坏地吼道:“拆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