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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G停在光宇公寓楼下,温晴从车窗望出去,看到熟悉的那栋楼,忍不住小声抗议:“我要回宿舍。”
“你想怎么回?衣冠不整地爬楼梯,还是被我抱上去?”宋景深瞥了她一眼,“宿管阿姨可没放假。”
“宿管阿姨不会问的。”温晴嘴硬道。
“一看就明白了,还问什么问。”宋景深推门下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车门,“从男人的豪车上下来,穿成这样,路都走不利索……”
“我能走。”温情扶住车门迈下来,脚刚一沾地,就被男人横抱起来。
“鞋子都没有,怎么走?”
男人脚一勾,甩上车门,抱着她往公寓楼里走。
温晴红着脸,脚趾蜷曲地缩回外套里,两只手捂住眉眼,只觉得没脸见人。
“捂脸干什么?”宋景深低头看她,命令道,“伸手,我口袋里有卡。”
“什么卡?”温晴放下手,露出湿漉漉的大眼睛,眼圈还泛着红。
“电梯卡。”宋景深催促,“快点。”
温晴“哦”了一声,伸出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往他西装前襟摸去。
他的胸膛好热,温晴觉得那只手快要融化了,可电梯卡却连个角都没碰到。
“让你拿卡,没让你摸。”
头顶传来一句淡淡的揶揄,温晴循声看去,发现宋景深正一脸淡笑着斜睨她。
温晴立刻抽出手,挣扎道:“放我下来,你自己拿。”
“把手伸进去,内侧口袋。”宋景深用力箍住她,继续命令,“拿不到卡,你哪儿也别想去。”
温晴无奈,伸手探进他西装前襟,在不触碰他的前提下,尽量往里探去。
“往里。再往上。”宋景深指挥道。
温晴按照他的指令,总算摸到了衣袋边缘。她连忙伸出手指,把那张卡挟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我脱衣服。”宋景深垂眸看她。
“什么?”
“睁开眼睛看看,我都被你扯成什么样了。”他说。
温晴愣了两秒,抬眼看去,发现他西装前襟敞开一个大大的口子,露出一大片浅灰色毛衫,看起来松松垮垮,有些邋遢。
她把电梯卡塞进他手里,一边道歉,一边抚平西装,把那片毛衫盖住。
“不好意思。”她小声说,“我是不想碰到你,所以才……”
“随便你碰。”
“嗯?”她诧异地看他。
刚才是谁嫌弃她摸他的?怎么一会儿一变,到底哪句话算数?
“总要先拿卡,上电梯。”他瞟她一眼,语气轻薄,“等进了门,我随便你碰。”
几分钟后,宋景深来到公寓门前,将怀里的女人往上抬了下,在密码锁上迅速按上指纹。
“滴——”门应声打开,宋景深推门而入,反脚勾门,上锁,径直往卧室走去。
“你这儿,有我的衣服?”温晴不放心地问道。
“红木衣柜里有。”他放她在大床上,打开中央空调,室内温度渐渐升高。
温晴赤脚站在地毯上,看了一眼那个红木衣柜,柜门雕刻繁复,造型典雅,看起来像个古董。
可昨晚她却被他压在上面,丢盔弃甲,哭哭啼啼……
温晴脸颊有些烫热,不禁扭过脸,不愿再看那柜子。
“怎么看个柜子还能害臊?”宋景深走过来,扳起她的脸,“早上不是刚从这里拿过衣服?怎么这会儿就不想穿了?”
“……想穿。”温晴深吸一口气,挣脱他,走到衣柜面前,伸手打开柜门。
“都是你的尺码,随便挑。”
温晴这回学乖了,拣着厚实的衣服挑。
早上她挑的衣服都是最普通的,根本不足以保暖。
厚衣服太贵,她不想欠他太多,可穿的太单薄,真心顶不住湿冷的冬天啊。
宋景深看她拿了一套保暖性能最好的外套,点点头道:“吃一堑长一智,脑子不算太笨。”
温晴没理他,抱着衣服往浴室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澡都是我给你洗的,换衣服还避着。”
她连忙关上浴室门,一抬头,看到浴镜里的自己,脸红得像个番茄。
“鞋子不要了?”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想光着脚出去,还是等着我抱?”
那嗓子明明斯文悦耳,可说出来的话却总让她难堪。
“我可以先穿拖鞋。”她隔着门回答他,手下动作不停,飞速换衣服。
“哼,脚丫子冻得冰块儿一样,还敢穿拖鞋。”宋景深倚在门边,淡淡地说,“女人的脚不禁冻,冻得厉害了,一辈子痛经。”
“等我回宿舍换了厚鞋子,拖鞋再还你。”
门后传来她的声音,让他想起冬天躲在车底的流浪猫,叫声细细的、颤颤的,快要哑掉了似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他喉头滚动,忍不住伸手敲门,想把门后那女人弄出来,看看她变成什么样了。
“叩叩——”
门突然响起来,吓了温晴一跳。
“快了,快了。”
她手忙脚乱整理好领口,打开门锁,门马上从外面推开。
浴室里面没开灯,外面灯光泄入,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覆盖了她。
宋景深垂眸看去,见她上身穿一件浅蓝色羊绒衫,腿上是万年不变的牛仔裤,外面套了件白色羽绒服。
清清爽爽,干净妥帖。
只是脚还光着,踩在白色瓷砖上,露出圆润如玉的脚趾。
“过来选鞋子。”
他弯腰抱起她,往衣帽间走。
温晴没想到他又来抱她,喉咙里溢出一丝惊呼,两手慌忙攀住他肩膀。
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被抱进衣帽间,坐在一条皮质长凳上。
“都是冬天的鞋,自己挑。”宋景深指了指隔断里的一堆鞋盒说。
温晴扫了一眼鞋盒上的logo,立刻站起身来:“太贵了,我穿不起。”
“身上的衣服你也穿不起,难道都脱了?”宋景深看着她,从头到脚打量,眼神露骨,满是玩味。
温晴身形顿住,浑身僵硬,拳头忍不住攥紧,指甲掐进肉里,生疼。
下一刻,男人猛然靠近,按住她颤抖的肩膀,稍一用力,她就跌坐回长凳上。
“啪——”几只鞋盒甩到她面前,头顶却砸下来一声冰冷的嗤笑。
“都快赤身露体了,还死抱着清高不放,你脑子进水了吗?对你好,你还当作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