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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姬如啧啧称奇。兴奋道:“姐姐,巧蓉好厉害。让那丫鬟嚣张!”
“打她,是她不懂规矩。”柳阿继看向姬如,说:“你如今才多大的年纪?出了气也就罢了。怎么这么一副模样。”
姬如听了,吐了吐舌头,却不敢再出声。
“你们找两个使粗婆子,把她扶回去。顺便去告诉王爷,烟雨不懂规矩,被我教训了。”柳阿继对着两个压着烟雨的两个丫鬟说道。
“是。”丫鬟答应着。怕挨了主子的眼,其中一个连忙小跑出去,叫了婆子把烟雨抬走。
烟雨被人带走,房间里只剩下柳阿继姐妹,同巧蓉三人。
“姐姐,王爷知道了,会不会责怪。”姬如冷静了下来,才想到担心。
柳阿继起身,推开窗子,散掉屋子里的胭脂和血腥味。她看向窗外,见婆子粗鲁地拖着烟雨,面无表情地说:“王爷不会的。”
姬如闻言,放下心来。
巧蓉却忍不住问:“娘娘怎么这般肯定?”
“咱们王爷啊,是个喜新不厌旧的。”
如柳阿继所言,回来的丫鬟禀报,陈禄知道烟雨被柳阿继打了,并没有生气。连缘由都没问,只说烟雨一个丫鬟,恼了侧妃,该打。
还说晚上,会来黄昏疏影楼,陪柳阿继一起用晚膳。
陈禄要来,听到这个消息,楼里地下人暗自欣喜,主子受宠,下人才有出头的机会。
姬如打了烟雨,此时心虚,连忙告辞,生怕碰到陈禄。
送走了姬如,看着屋子里进了一群丫鬟,急忙打扫,柳阿继却心中没落。她倚在窗边,看似懒散,实则站的笔直。
再摔倒了,就不一定站得起来了。柳阿继心中无力,却暗暗告诫自己。
☆、第十九章心思
陈禄过来时,柳阿继正独自一人在房中,见了他既不迎接,也不说话。却是正在掩面低泣。
王府里没有势力,娘家没有靠山,要在王府下生存下去,必须要有陈禄的宠爱。再不济,也要怜爱。前世柳阿继也是个眼窝浅的,只是前世她从来不在陈禄面前哭。先是怕他记挂,后是怕他厌烦。
只是今生,因种种,她已不只在陈禄面前哭了多少次。即便作戏,都不觉得为难了。
陈禄走近,看了仔细。半响,才说:“阿继,这是怎么了?”
柳阿继只是落泪,直直地看向陈禄,就是不出声。
陈禄坐到柳阿继一旁,揽她入怀,求饶道:“阿继,这几天的事情,是本王的不是。本王给你赔礼来了,你莫要恼。”
“王爷,妾又怎会恼你?是妾的不好。”柳阿继小声,恹恹地说:“妾即没生得如花美艳,也无氏族出身,伶仃一人。除了王爷的宠爱,阿继一无所有。”
陈禄起先,知道此事他有错在先,也因此这几日才没有颜面来此。今日来了,见柳阿继哭,虽耐着性子,但心中多少羞恼。此时听了柳阿继的话,他却神清气爽。只觉自己好生糊涂,阿继命苦,又柔弱,哪里缺得了他的看顾。
“哪里的话,在本王心里,世上再没有比本王的阿继,更貌美地女子了。”陈禄眼睛上挑,附到柳阿继耳边,又轻声说:“至于出身?本王只恨不得,让你当这世上最尊贵地女子。”
柳阿继闻言,连忙捂住陈禄的嘴。张大眼睛,说道:“王爷,莫要胡说!”
陈禄在柳阿继的手上,香了一下,才移开她的手,放到一旁。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才说:“只有你我夫妻二人,有何不能说得?”他笑地一派风流。
“只要王爷安康…阿继,阿继别无所求了。”柳阿继状似担心,走到陈禄身边。
“傻丫头。”陈禄抬手,揉了揉柳阿继地头:“只有你傻,安家,张家,送女儿到我这。有哪个没想过那个位置?”
柳阿继移开头,低声说:“不一样的,阿继命贱。哪里敢……能和王爷结缘,阿继已经用掉了这辈子地福气。”
“莫要妄自菲薄。”陈禄皱眉,不明白柳阿继为何这般执拗。明明温柔贤良,端庄可人,却偏偏把自己说得这般不堪。
“阿继对不起王爷。”柳阿继说:“王妃身子不好,却为王爷掌管中馈。张姐姐为王爷生了惠安。即便是府里地姬妾,哪个不是貌美如花?妾见了烟雨,妾便恼了。她和妾容貌相仿,姿色却胜出万千。”
“妾哪个都不如,妾好怕。”柳阿继说着,泪又流了下来。
“你哪个不如?你比她们都好。一个丫鬟罢了,哪里能和你相提并论?阿继你糊涂。”陈禄用袖口,为柳阿继拭泪。想了一下,陈禄又说:“我们总是会有孩子的,你要是闲得无事,我便叫王妃教你管家。”
“妾不想管家,也不会。妾每天等王爷,等得累了。”柳阿继闷闷地说。
“傻丫头,不会可以学啊。本王每天那多事情要处理,总不能时时陪你。”陈禄自上而下,审视柳阿继。
听了陈禄的话,柳阿继这才抬头,与他对视:“阿继好笨,学了一辈子,就只学会了等王爷。”
陈禄笑道:“好好,你说不学管家,那就不学。只是你个丫头,哪里知道什么叫一辈子?阿继乖,等好本王,就是大学问。”他堂堂陈王,身边那么多人。一个除了他,便一无所有的小娘子罢了,如何护不住留不下?
被陈禄哄了又哄,柳阿继这才有了笑模样。
“妾打了王爷的通房,还恶人先告状。王爷恼了?”柳阿继仰起头,一副即便是错了,也不打算认下地模样。
“恼了。”陈禄笑道:“有人惹本王的阿继不开心,本王自是恼了。那烟雨身份低微,不过是个奴才,却在你面前无礼。本王地阿继心软,罚的轻了。”
“王爷……她毕竟是王爷的人,妾怕王爷心疼。”柳阿继低头,眼神冷了下来。
“胡说,本王只疼你一个。”陈禄不想多提,又问道:“说好过来陪你吃晚膳,阿继可饿了?”
“王爷要用膳?是妾地不是。”柳阿继起身,打开门,叫巧蓉把晚膳端进来。
陈禄盯着柳阿继地背影,见她脊背挺直。不似寻常女子,只看背影,挺拔似松柏。不易察觉地,陈禄叹了一口气。
一个寻常小娘子罢了,也不知道,柳阿继哪里来得这般骨气,偏不肯被压弯?性子又软,又不服气,谁也不想得罪,却非要保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似乎逼得急了,随时准备与天斗,与地斗。他爱急了她这点,却也和别人一样,想看看她弯了腰地模样。
西广再见时,小丫头变成了小娘子。家人死绝,夫家所弃,也是这般坚强地模样。
柳阿继刚对他服了软,陈禄终是不忍,逼得她急了。左右她想要的,除了他的宠爱,也只有那叫姬如的丫头安稳。即未碍到谁,也没挡了谁的路。
安氏那里,也该敲打了。
柳阿继一回头,便见陈禄一副深思地模样,盯着她。笑了笑,没有多话,柳阿继做回陈禄身边。
晚膳早已做好,只是屋里二人未曾吩咐,下人们就不敢动。一直放在锅里温着,柳阿继吩咐下来,不一会便摆满桌子精美吃食。
二人用过晚膳后,不多久便休息下。
黑暗中,陈禄把柳阿继抱在怀中,突然说:“你要是寂寞,我便叫铭儿无事时,多过来陪你。”
柳阿继在陈禄怀中,忍住冷颤。陈禄一向如此,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以为他应该清楚,他却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
柳阿继微微叹了气,也许不管她如何装模作样,陈禄都早已做好决定。
在这陈王府,只有陈王想知道的事情,和他不想知道的事情。
疼爱地小姑娘,学会了心计,陈禄并不反感。左右不过是对着他哭罢了。他抬手,摸了摸柳阿继地发,指尖用力。如同初次见面时,弄痛了柳阿继。
“王爷…”柳阿继小声叫道。
“阿继,莫要担心,本王心里是有你的。本王,喜欢你等着本王。”
“嗯。”柳阿继应着。
又说了两句,二人便双双睡下。
第二天一早,如往常一样。柳阿继醒时,陈禄已经上朝了。
巧蓉在一边候着,见柳阿继醒了,上前伺候。
“娘娘,昨夜,妙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了。”巧蓉思前想后,还是禀了柳阿继。
柳阿继放下漱口地杯子,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问道:“让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吗?”
巧蓉虽不慌张,却还是跪下告罪:“娘娘,奴婢没有。张氏看得严,奴婢派去的人,都进不了妙音的身。”
柳阿继叫巧蓉起身,伺候她更衣。
一个妙音,一个烟雨,甚至未曾近过陈禄身地绿俏。未曾得势,初一入王府,便急不可耐。是她们都是傻的?怕是——有心人利用。
“妙音是怎么去的?”
“听说是撞墙,奴婢派去的人,没见到尸首。”巧蓉回道:“王爷一早,就叫她把她埋了。”
“派过去的人,能撤了,便撤了吧。不能撤掉地,便叫他们老实下来,该做什么便做什么。莫要生事端。”柳阿继把散落在面前地发丝,别入耳后,对巧蓉说:“怕是我们打草惊蛇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出来,未曾最后一搏。妙音是不会自己去了的。”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已经吩咐了下去。”巧蓉说着,麻利地替柳阿继系上了衣带。
柳阿继穿好衣服,坐在镜前,让巧蓉为她梳头。
“娘娘的头发真好,又黑又长。”一缕发丝,顺着指尖滑落,巧蓉忍不住感叹。
柳阿继只是轻扯嘴角,并未搭话。
“娘娘,传早膳吧?”给柳阿继梳完头,巧蓉说道。
“嗯,去吧。”
柳阿继此处暂且不提。
下午,陈禄回了王府,便去找了安氏。
遣走了安氏身边的下人,即便是容嬷嬷,也被陈禄撵了出去。
“王爷有何事?”眼见下人都退了出去,关上了门。安氏并不慌乱,转中手中地佛珠,慢悠悠地说:“王爷一副兴师问罪地模样,是妾哪里做得不对?”
“妙音昨夜,不明不白地去了,你怎么当的王妃,这个当家主母?”
“王爷何苦用死人做筏子?”安氏看向陈禄,似乎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第二十章佛与道
“家里死了姬妾,莫不是我还问不得你?”陈禄对安氏的态度,恼火了起来。虽然一向并无亲热,可安氏还是第一次这样下他脸面,当真以为他怕了安侯府不成?
“王爷息怒。”安氏嘴上叫陈禄息怒,却并未起身告饶,反而又道:“那妙音是谁弄死的,王爷还能不知?王爷要想说这事,还是去张氏那里吧。只是怕王爷一直冷着那张氏,让太傅附冷了心!不同我安侯府势弱,张太傅进来可是如日中天。”
“别以为本王不知,烟雨是你派到本王身边的。你打得什么居心,路人皆知!”陈禄口不择言。只觉得只王府之中的女子,不是仗着娘家势大,就是别有居心。怕是对他真心相待的,也只有柳阿继一个。
“不管妾打得什么心思?王爷不也是受用的欢喜?”安氏冷笑:“那丫头是我派过去,我堂堂陈王妃派一个丫鬟伺候王爷,又有何不可?只是可怜她什么都不知,还以为得了天大的运气,才爬上了王爷的床。”
陈禄被安氏气得摔了杯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禄刚走,安氏就咳得停不下来,容嬷嬷听了声音冲进来。见安氏形状痛苦,连忙吩咐人去寻太医。
“娘娘,你这是何苦啊,你和王爷夫妻一体,为何偏要同王爷生气。”容嬷嬷忍不住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