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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似是对卫陆饶产生了一些陌生的情愫。
之前，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拘束。
但是今天，她非常僵硬。
这种僵硬……导致在进展到最后关头的时候，无法继续下去。
卫陆饶和明烛都发现了这一点。
但是，卫陆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明烛试图让自己恢复之前的状态……
结果不行。
越那样想，越是不适。
甚至胃里面一阵翻滚的感觉。
也许是之前火锅吃多了，
她猛地起身，朝着刚刚出来没多久的浴室冲了进去。
卫陆饶没有任何防备，被她推到了一侧。
……
之前吃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都吐了出去。
明烛整个人面色都是红的，单手扶着墙壁，勉强维持着稳定。
卫陆饶抬手给她的背后顺了顺气，低声问道，“怎么了？肠胃不舒服？”
明烛嗯了一声，“可能是晚上吃多了肠胃适应不了，毕竟之前在医院吃的都很清淡。”
卫陆饶沉默了片刻。
他收回落在她背后轻拍的手，
弄了湿毛巾，给明烛擦了一下唇角。
在这个途中，两人的视线难免碰撞对上。
明烛觉得自己的眼神多少是有些心虚的。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平静沉稳，坦坦荡荡。
擦完了之后，他对明烛轻声说，“我的错，下次一定不弄那么重口味的了。”
明烛摇头，“没事……下次我的肠胃应该就适应了。”
话音落下，她摁下冲水消毒键。
直起身，避开卫陆饶的视线，用清水洗了一把脸。
洗完脸之后，她抬头看着镜子里倒映的自己。
充-血的红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弱的苍白。
她视线轻轻挪移，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卫陆饶，
“我要刷个牙，你先出去等我吧。”
卫陆饶转身走了出去，体贴的帮她带上了门。
明烛有些机械性的拿起牙刷和牙缸，默默的刷牙。
刷完牙之后，她又过了一会儿，才从浴室走出去。
她看到卧室内一片寂静，
卫陆饶已经不在了。
生气了？
也能理解。
事到临头被打断，她都能感觉到他那种不适。
更别提，在整个过程之中，她都那么僵硬。
她准备去找他的时候，卫陆饶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没有预料到的他的冷脸，他一如既往地平静。
手中拿着一杯温水，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药盒。
“先喝点温水缓一缓。我拿了点治肠胃和消化不良的药，你现在胃疼么？不疼的话，应该只吃治消化不良的就可以了。”
话音落下，他将手中水杯递在了明烛眼前。
明烛接了过去，小口喝了一口。
“胃疼么？还有别的不适么？”
卫陆饶又问了一遍。
明烛摇头，“没有。”
卫陆饶从里面翻出调消化不良的药，递给了明烛。
明烛顺势准备喝下，
卫陆饶看着盒子上面的禁忌，
在看到脾胃寒凉和孕妇勿食时，忽然皱了下眉头，抬手攥住了明烛的手腕。
他看着她的视线深邃幽深，却又带着一些说不上来的热切情绪。
“明烛，你最近月/事还正常吗？”
明烛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但是还是如实回答。
“我一直都不太正常，住院这两个月好像都没来，不过之前也这样，好像是内分泌失调，需要喝中药调一段时间才能正常。”
卫陆饶把已经到了她手中的药给抽了出来。
在她不明所以的视线中，他抚上了她的侧脸，一字一句的道，
“你可能怀孕了。”
“…………”
明烛被卫陆饶这句话惊到了。
“怎么可能？之前每次都有措施。”
卫陆饶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幽沉了，
“之前在包厢里那次，我没有带，你忘了？那次距离现在，也有大半个月时间了。”
明烛下意识想要反驳，
却说不出话。
因为卫陆饶说的是对的。
之前在包厢那次，根本没有做措施的机会。
想起这几次她的呕吐，
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吃药造成的，是药的副作用。
后面觉得是自己的情绪问题，和卫陆饶过于亲密接触之后就会像是应激了一样，产生想呕吐的反应。
所以，她尽量压制着这种反应，只有真的忍不住了，比如刚刚，才会去吐。
她觉得这应该是情绪波动过大后加上吃药导致的后遗症，迟早会好的，也就不想告诉卫陆饶，影响感情。
但是，从来没想过可能是怀孕。
现在，卫陆饶有些把她说服了。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见明烛没有说话，卫陆饶在她的眼中看出了迟疑和诧异。
他抚上她的脸颊，弯腰靠近了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明天起早点，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不要紧张，如果有了，我们就结婚。”
结婚。
恋爱到现在也就个把月的时间，明烛还没有朝着结婚那边想过。
被这个消息冲击的头脑昏昏沉沉，她一时之间无法回应他。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卫陆饶拉着重新躺下了。
卫陆饶应该是真的不厌恶小孩子……甚至喜爱。
因为，他对她的照顾程度，是已经把她当做一个孕妇对待了一样。
水，靠枕，柔软的被褥，都被他弄来了。
他要在她腰后垫一个靠枕，被明烛拒绝了。
“怀孕几个月才需要这个吧……而且我也不一定是怀孕。”
卫陆饶这才放弃。
两人一起重新躺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明烛一点都不困。
她视线直勾勾的看着沉浸在暗色的天花板，数着自己心跳一声声的频率。
不知道她数的准不准，
反正，心跳很平稳，甚至偏低。
就像是，没有一点激动。
思绪翩跹间，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很平坦。
难以想象，这里可能会有一个小婴儿。
许是怕明烛心慌意乱，卫陆饶把她朝着自己怀里揽了过去。
间隔的距离，比之前抱她要宽松不少。
就像是，怕压着她似的。
他的手掌叠在她手上，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蔓入耳廓，
“宝宝，不要害怕，明天就知道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