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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已经生育过了多次,经验十足,许是因为某些人已经死了,马佳氏这一胎生得倒是顺利,不过两个时辰就生下来了一个孩子。
“奴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马佳庶妃诞下一子。”产婆抱着小阿哥走出来,笑脸盈盈的对着钮祜禄瑚图里说道。
“好!”钮祜禄瑚图里面露喜色“快去给皇上、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报喜。”吩咐完后,才上去看了一眼产婆怀中的小阿哥,瞧着倒还算健康,应该不会再夭折了吧!
吩咐了几句,钮祜禄瑚图里就让产婆将小阿哥抱回屋子,这天气还是有几分凉意的。
“没事都散了吧!”钮祜禄瑚图里转过身来说道,随后也不理别人,直接坐上轿辇回翊坤宫了。
佟氏带着几分嫉妒、艳羡和期待的看了小阿哥一眼,随后头微微低垂,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腹部,她做梦都想着为皇上表哥生下一子,现在似乎这梦并不是遥不可及,如此带有希望的想着,连心中的醋意都少了一些。
比起佟氏有着希望的未来,后宫其他嫔妃就像是喝了十桶醋一样,嘴上说着恭喜皇上恭喜马佳庶妃的话,可心里不知道恰了多少柠檬。
钮祜禄瑚图里走了,皇上又没有过来,自然大家都散了,哪会有人还有心情待在这里,小心引火烧身,毕竟庶妃马佳氏之前可是夭折了三个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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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承乾宫传出走水的消息,佟氏不小心将蜡烛打倒,一下子火炕上的被褥就烧了起来,如此一来不但火炕上的东西要换,连着被火和烟熏了的窗户也要换新的。
云果听到这个消息,一直紧紧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看来钮祜禄瑚图里还是按了她的计划来。如此一来,后宫有两子傍身的马佳氏在前,又有怀孕的佟氏在后,想来自己身上的目光应该会少不少,至少太皇太后不会一直紧盯着自己,这就给了云果生存的余地。
承乾宫走水,皇上自然是好好安抚了佟氏一番。
见了佟氏,皇上似乎是想起来了住在佟氏隔壁的云果,三天后召了云果侍寝。
接到了敬事房公公的传话,云果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明白自己日后是得宠,还是变成小透明,全看着一次侍寝,她得让皇上对她满意才行。
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梳妆打扮了一番后,云果才领着伺候的奴才去了乾清宫,皇上依然是坐在东暖阁等着她。
当然这样的说法,好像显得云果是个人物一样,事实上皇上是坐在火炕上批阅着奏折。
云果走了进去,行礼,然后就在一边站着,头低垂着,视线放在地上的地毯花纹上。
过了一会儿,皇上才开口道:“你姑姑两年前病逝了?”
皇上猛然出声,云果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慢了几拍后才开口道:“是!姑姑从小身子就不好,又郁结于心,所以在两年前就病逝。”就是因为人死了,死无对证,云果之前才敢大言不惭的说她姑姑会医术,实则她姑姑会屁个医术。
郁结于心,什么郁结于心,明显是因为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内心惊恐不安。
皇上放下了手中的笔,侧头看向一旁进门后就老老实实站着的云果,云果真的不愧是少有的在清朝嫔妃里留下美艳的女人,360度无死角的好看,微微低垂着的侧脸,很让人心动。
这几天的时间,皇上自然是去调查云果之前对他说的话,其中有很多事情因为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年没办法调查到,但有些事情却几千年都不会变,比如某些杜鹃花的花粉有毒。
在证实了这事后,有些事情皇上完全不敢去查,甚至于连想都不敢去想,可皇上心里总有一口气,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就那么卡在胸口中间,让他难受极了。
他想有一个发泄的渠道,但又不能让别人发现。
“过来。”
云果抿了一下唇,慢慢的走了过去,就站在炕边,不敢坐。
皇上一把抓住云果的手,用力一拉,就将云果拉入了怀中,将自己的脸埋在了云果的怀里,什么都没有做,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抱着云果坐在火炕上。
云果能明白皇上现在的心情,太皇太后对他有恩有情,但却是杀母的仇人,让皇上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为母报仇他下不去手,可装作不知道这事无动于衷,皇上又做不到。
试探性的回抱了皇上,云果右手轻轻的在皇上的背上抚摸拍打着,嘴里哼着民间母亲哄小孩子睡觉的歌谣,一遍又一遍。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上才将自己的脸抬了起来,脸上难得有一分迷茫,但还不等云果看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又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你刚刚哼的是什么歌谣?”皇上问道,这曲调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云果老实回答:“是奴才小时候,调皮睡不着的时候,奴才的额捏哄奴才睡觉时所哼的曲调,奴才也不知道叫什么。”
难怪!皇上恍然大悟,当年奶娘也是哼着这曲调哄他入睡的。
很温馨,很让人舒服,能让人放松下来,心情在不知不觉见平和。
“你身上是什么香?”皇上突然问道,一边说话,还一边凑近云果的脖颈处深深的吸了一口。
淡淡的香味,若隐若现,皇上想要细品那香味,却又消失了,真是奇怪。
皇上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却从来没有闻过这样的香味,不是自己所知道的任何香料,那种香气,无法用语言形容,是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意味,很好闻,暖暖的催人欲睡,皇上脑子里此时只想到了一句话:暗香浮动月黄昏。
云果自然知道是什么,那是自己的体香,可云果却不能直接说出来,有些时候能轻易得到就显不出精贵来,因此她抬头看向皇上,满脸疑惑不解“奴才并未用香料。”说着还自己闻了闻自己。
她自己是闻不到自己的体香,这番回答和动作也不算作假。云果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上辈子得宠的时候皇上说得,实际上自己到底有没有体香,云果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