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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仙殿后的小阁内堆锦积绣,鲛绡遍垂,华丽得令人怀疑此乃道家清修之地。
皇帝色迷迷地盯着怯生生的白衣少女,牵着她手儿含笑问:“无须害怕,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几岁了?”
那小娥垂首跪在被堆上,羞涩答道:“奴家是余杭县人,叫谢宝儿,尚差半月便十一了。”
皇帝听她声音娇滑非常,心中更喜,对伴在左右的碧荷与白藕笑道:“好听好听,常听人说吴侬软语天下最甜,果然半点不假。”
碧荷道:“圣上喜欢,以后多寻几个苏杭的美人放在身边,碰上心里烦时,便叫她们说话来听,岂不妙哉?”
皇帝哈哈大笑:“好主意!好主意!”
白藕也盯着那谢宝儿,啧啧有声道:“好个小美人,越瞧越漂亮呢,万岁爷呐,你瞧她那双眼睛多活。”
皇帝道:“是么?待朕好好瞧瞧。”
说着用手勾起女孩下颔,见其满脸娇羞,眼波流转,时而俏睨别处,时而与己相顾,真个撩魂醉魄,不觉瞧呆了。
原来这谢宝儿并非寻常人家的女儿,而是江南妓户所养的“瘦马”自幼便缠了脚儿,到了七、八岁起,便有专门的师傅教她吟诗写字、弹琴吹萧、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等百般伎艺;又有女师傅教她梳头匀脸点腮画眉、在人前怎么行动坐立,晚上再为她熏香澡牝,用数册淫书浪曲培养枕上风情、数本春官图儿演习娇姿淫态。日子久了,自然养得一身风流,言谈举止皆尽乖巧合体,一颦一笑无不动人心魄。
白藕笑道:“奴家可有说错?”
皇帝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叹道:“小小年纪,怎能有这等杀人的眼神!”
谢宝儿忙把丽目闭上,诱人的樱唇在天子面前微微张翕。
皇帝奇道:“怎不与朕对望了?”
谢宝儿道:“奴家不敢了,只怕一个不小心伤着圣上哩。”
皇帝见她顽皮可爱答应甚巧,愈是喜欢,笑道:“寻常人伤得,朕是天子,百神呵护,岂是你这小妮子能伤得了的?”
“既然如此,奴家便斗胆再瞧瞧圣上。”
言罢眼皮张开,星眸含情脉脉地凝望君王,其内清澈如水秋波荡漾。
皇帝心魂俱酥,忍不住俯下首去亲吻她那两瓣凝脂般的嫩唇。
谢宝儿仰面娇羞接住,双手初似不知该往哪放,片刻之后,便慢慢绕到君王颈上搭住,口内嫩舌也往对面偷偷送过去。
皇帝心中越来越爱这小美人,边吻边上下其手,所触皆感滑腻如缎,一掌塞入她亵裤之内,指尖即从紧闭的蚌缝上摸着了一丝黏滑。
谢宝儿自小就耳濡目染风流诸事,春心早已暗动,无奈每晚睡前必被师傅用一条汗巾将手紧紧缚住,连那指舞之戏都做它不得,如今被男人真个一弄,立时全身酥坏,整个人都瘫软在君王怀里。
皇帝在她裤内掏弄,指尖渐挖渐深,触着花唇内那嫩不可言的妙物,眼角睨见女孩那微微蹙起的柳眉,欲焰猛然暴发,当即快手剥下她的亵裤,从袍底掏出肉棒,喘着粗气抵在嫩红的蚌缝上,闷哼道:“朕要幸你了,可怕不怕痛?”
这宝儿一心只想博君王宠爱,娇喘吁吁道:“只要万岁爷快活,便是痛死,奴家也心甘情愿。”
白藕取过一条月白汗巾,用手拿着放在两人交接处下边,笑嘻嘻地朝君王点点头。
皇帝大喜,倏一发力,guī头已将女孩子的嫩膜刺破,尝着了从未给人碰触过的鲜美瓤肉。
谢宝儿惨叫一声,底下便似给刀子剖开一般,原本想要讨好君王,怎料竟是如此之痛,立时颤啼道:“不要!不要!”
双手居然来推君王。
皇帝瞪目道:“方才口口声声答应,怎么一下子就反悔了?噢!”
怒棒仍一分一寸往纵深直推,谁知刚刚过半,guī头竟已抵着一粒圆圆润润的极嫩之物。
宝儿又尖呼一声,不知内里什么东西被刺着,登时汗如浆出,哆嗦不住道:“痛杀奴了!”
碧荷笑道:“你道是小孩过家家么?想惹皇上便惹,想不干就不干!”
皇帝翕然忖道:“难道已顶着花心了?是了是了,‘骊龙吐珠’就是形容花心生得极浅哩……”
顾不得怜香惜玉,又试着刺出数枪,guī头居然能下下插着那粒极嫩之物,不禁喜得大叫:“国师果然没有料错,这孩子果然身怀名器!”
白藕问:“真是那‘骊龙吐珠’么?不知什么样的?”
皇帝凝神狠刺,咝声道:“几乎下下都能捣着心子哩,哈哈,简直是百发百中!朕不知幸过多少女人,这样的妙器却还是头一回遇见。”
碧荷贴着君王一侧,双手扶着助他抽耸,娇声道:“下下都能低着花心?那岂不是美死了!”
白藕亦在另一侧“拥君勤王”却是用手推送皇帝的屁股,目不转睛地瞧着两人交接处,喘息道:“万岁爷,小妮子流了好多血哩。”
皇帝兴动如狂,哪有工夫温存挑逗,下下似那霸王开弓,枪枪若那长虹贯日,guī头连刺女孩内里那粒从池底凸出的花心子,开怀道:“是么?好孩子!好孩子!朕喜欢极了!”
宝儿虽深惧龙威,但终究挨将不过,娇躯乱挣乱扭,哭哭哼哼地东撑西抵,虽然体娇力弱,也把君王累得粗喘起来。
白藕笑道:“果然拗手拗脚哩。”
当下与碧荷一人一边把宝儿紧紧夹按住,将女孩的两条粉滑玉腿大大分开,托起粉蕊任由君王纵情驰骋。
碧荷哄道:“乖乖地挨着,只要让万岁爷高兴了,你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哩。”
皇帝一下插得正准,棒头几将女孩池底的嫩物捣碎,咧嘴道:“对对对!回头朕便立刻封你做个才人。”
白藕对宝儿笑道:“你瞧,万岁爷已许个才人了,还不快快谢恩?”
宝儿闻言,咬牙啮齿死忍了片刻,但她毕竟只是十岁出头的孩子,如何禁受得起这等恣意逞狂,倏地又哭出声来:“不要了,奴家什么都不要了!”
压在股下的雪白纱裳早已溅了数朵令人触目心跳的红梅。
皇帝袍边衣角也被鲜血溅湿,见她这般苦楚模样,心中不禁又惜又怜,稍缓了数十下,但guī头触着女孩那粒生得浅浅的滑嫩心子,周身欲焰愈烧愈炽,大叫道:“不要也得要了,朕岂能允你出尔反尔!”
遂将女孩从榻上抱起,放在怀里更加疯狂地奸淫。
宝儿嫩蕊初启,阴内窄紧如箍,如风中细柳般随男人的颠耸摇来摆去,纤腰几似折断,娇态惹人之极,可惜那罕世风情只得君王一人领略。
转眼又鞭过百十抽,不知是不是痛得狠了,皇帝忽乜见宝儿那两条细细长长的白腿猛然收合起来,蓦觉浑身大畅,两手急将女孩的玉股用力按下,茎头紧紧刺住阴内的嫩心,朝上发狠揉抵数下,龙精终于奔涌而出。
宝儿丽目一翻,人已晕厥过去,斜斜歪倒在君王怀里。
皇帝心满意足,抱着昏迷的女孩儿亲吻了一阵,方将其放在被堆里,龙颜大悦道:“宝儿宝儿,里边果真藏着个宝贝儿哩,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呐!”
白藕把垫在两人股下的月白汗巾取出,双手展开,将上面溅染的血梅送与君王瞧,笑嘻嘻道:“恭喜万岁爷今儿鲜采新红,又得了件绝妙宝贝,只不知方才许过的话儿算不算数?”
皇帝开怀笑道:“小白藕呐小白藕,你一早便在算计着朕,到底想要什么?
说吧说吧!“白藕撒娇道:”哪有呀,不过是前些日遇见了个小太监,办事还算伶俐,不知万岁爷能不能把他赏与我?“皇帝道:“小太监?呵呵,朕还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呢,你喜欢哪个,朕都赐给你。”
也不问是哪宫哪馆的太监,便接道:“你去找夏守忠,要哪个,只管跟他讨,不过这采琼阁里多了个小太监倒显得有点奇怪哩,嗯……就让他改做道士吧,给你这小圣姑当徒弟。”
白藕心中大喜,脸上却强忍着不露出来,嫣然朝皇帝盈盈拜下,娇滴滴道:“万岁爷真好,奴家谢恩啦。”
皇帝眼睛乜着瘫在被堆上纹丝不动的女孩儿,舔唇道:“方才觉得新鲜,耍得有些过了,不知有没有伤着她?”
碧荷唤人取来一条干净的大汗巾,曲膝跪于君王跟前,双手扶起肉棒,捧在腿上仔细揩拭,笑道:“这么多血,没伤着才怪,万岁爷适才那个狠呀,真真吓坏人哩。”
皇帝道:“她就留在这里,你们给朕好生调养。”
白藕趁机道:“这种身怀异宝的女孩子千百人里边才有一个,皇上何不下旨多多采选?不但可教以宫廷礼仪,传以娇歌艳舞,充侍后庭,质地上佳的,更可由我师父哺以丹药,授与房中秘术,炼成万岁爷的修行炉鼎,岂非妙哉?”
皇帝听得心动,想了又想,忍不住恨声道:“朕何尝不愿!只是牛清那老东西始终缚手缚脚的,就说这一次到苏杭采选吧,还是我叫蔡嘉不可大张声势,方能成功哩。”
碧荷停了手,雪滑的双臂如圈套般绕上了君王的脖子,朱唇凑在龙耳边眯眼道:“老骨头这么可恨,皇上何不下道圣旨叫他告老还乡?到那时呀,万岁爷想怎么乐就怎么乐,看谁再敢多管闲事!”
皇帝听得脸上阴睛不定,时而绷嘴时而咬牙,良久之后,突如射了精似的萎靡下来,哆嗦道:“动不得他动不得他,他手里有先皇赐与的劝贤鞭啊……”
旁边双美银牙暗咬,怒目盯着面前垂头丧气的大肥猪,真恨不得立时把他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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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见沈瑶跃下楼去,赶忙飞步追随,疾奔中又听远处传来一声长嗷,震得心魄俱动,不禁白了脸,心忖:“到底是什么怪物?叫声就这等骇人。”
转眼奔至岸边,那岛心的碧玉阁楼发出的光亮已弱,四下模模糊糊地瞧不清楚,听沈瑶叫道:“兜兜!是你么?你在哪里?”
昏暗中有个女子哆嗦叫道:“小姐?小姐!快救我!”
宝玉与沈瑶赶忙循声摸索过去,见前面乱石间似有个人,待近一瞧,果然是兜兜,衣裳湿透浑身瘫软,面上尽是惊怖欲绝之色。
沈瑶抢上前扶住她道:“怎么了?你受伤了?”
兜兜摇摇头,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前边的水面,胸口剧烈起伏道:“这儿果……果然有……有……”
沈瑶道:“别着急,你慢慢说,有什么?”
兜兜用力吸了口气,终于说出接下的话来:“龙!这儿有龙!那……那五条神龙的传说果然是真的。”
宝玉一听,吓得往水面乱望,心道:“原来是龙!难怪能发出那样的叫声。”
却听沈瑶道:“世上哪里会真的有龙?你真的瞧见了?莫不是蛇吧?”
兜兜毫无怀疑地用力点头,道:“真的,是真的,只有龙才有那么长那么大,它一直在水里边追赶我们,游得好快!”
沈瑶道:“我们?你跟焦伯伯他们在一起?”
兜兜道:“嗯,蒋叔叔原先拉着我,后来就被那条龙冲散了。”
沈瑶立起身,对宝玉道:“你先扶兜兜去那阁楼里休息,我瞧瞧焦伯伯他们有没有在附近。”
宝玉道:“不……不,我跟你一起去找。”
沈瑶见他面有惊惧之色,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忖道:“他虽害怕,却不放心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心中一甜,嘴角弯起,微笑道:“好吧,那我们先找找,待会再一起回去。”
宝玉向她走去,两人不约而同伸出手,刚要牵在一起,猛听“哗啦”一声大响,沈瑶背后突然掀起数丈高浪,千万滴水珠中现出一条银白色的巨影来……
沈瑶听到声响,急转过头去,顿见一个狰狞非常的怪首直扑过来,眨眼已袭至面前,倏地张开一张血红腥臭的巨口,现出上下两对如钩的尖牙,中心一条暗赤色分叉长舌,与印象中的蛇头十分近似,只是全部都放大了数倍而已,女人天性怕蛇,何况是这等骇人异象,浑身蓦地一麻,整个人都僵住了。
宝玉大惊,不及多想便奋力扑出,抱住玉人急往旁边滚开。
那怪首一击落空,在半空转了个弯,如影随形直跟过来,沈瑶这才看见它下边的身子,竟有梁柱般粗,前端纹色也如蛇腹,只觉一阵极度的恶心,浑身酥麻无力,只想躲在男人的臂湾内永远不再出来。
宝玉其实也惊得无以复加,但见两个女孩均吓得花容失色动弹不得,只有鼓起勇气挺身而出,虽抱着沈瑶,脚下却丝毫不慢,死命往岛中央的阁楼奔逃去。
那银色巨怪连扑几次皆没袭着目标,不知是不是恼了,突然回首转向瘫软在乱石间的女孩。
兜兜见那巨怪口中长信如鞭甩舞,目露凶光地缓缓逼向自己,只唬得香魂出窍,脑瓜里边一空,双手捂住眼睛拼命大叫起来。
宝玉已奔出几十丈远,听见后边传来的尖叫声,不由一怔,脚底立时慢了下来。
沈瑶也有气无力道:“兜兜,兜兜她……她……”
她与兜兜虽为主仆,但不知一起经历过了多少风雨,感情早已如同姐妹,因此惊骇中仍挂念着对方。
宝玉驻足停下,见怀内的小仙子眼中泪水盈盈,犹豫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兜兜那张可爱的悄脸来,忽咬咬牙放下沉瑶,对她道:“别着急,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看看。”
沈瑶想不到宝玉竟有如此勇气,微微一呆,已见他掉头奔了回去,原本还觉得这心上人有点懦弱,此际观感尽改,心中既欢喜又担忧,突记起手中的湛泸神兵来,深吸了一口气,拔出剑也往回奔去。
宝玉奔回岸边,见那怪物正如巨柱般向兜兜撞去,赶忙疾扑过去,从乱石中抢出女孩,凌空翻滚出去。
那怪扑击落空,将一块大石撞得四分五裂,恼火中掉过头来,宛如惊虹般直追宝玉,这次大有绝无善罢甘休的架势。
兜兜以为必死无疑,这倒不是很怕,但想到被那怪物咬进嘴里的情形,不禁心胆俱裂,忽觉被人抱起,“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唤道:“小姐,是你么?”
宝玉喘气道:“兜兜不哭,是我。”
脚下丝毫不敢停顿。
兜兜睁眼一瞧,脱口诧道:“倒霉蛋?”
万想不到救起自己的竟是这个心目中既好色又懦弱的小公子,绝处逢生之余,只觉他怀中暖和如春,真是世上最好的地方,双臂紧紧搂住他脖子,玉颊晕红轻嘤道:“你……你原来……原来这么……这么勇敢的。”
宝玉素来相信天地间有鬼神,自然也信这世上有龙,虽说身后尾随的怪物无须无角无足无爪,跟传说中的龙不太一样,但体形这般长巨,叫声这等吓人,多半就是龙无疑,慌不择路中惊得面青面绿,哪里还能听见兜兜的话,颠簸中胸口流入的气息突然一岔,奔势登时顿滞下来,如影随形的怪物刹那逼近,长信似乎已触到了脖子上边,眼睛一闭,心道:“这下完啦!”
所幸沈瑶已赶到,见状大惊,握着湛泸飞身跃起,一招“银蟾吐彩”疾刺怪物。
那巨怪似有灵性,竟识得沈瑶手中神兵的厉害,电光石火间在半空中弯曲避开,丢下宝玉和兜兜,有如银河倒挂般从另一个方向直扑沈瑶。
沈瑶十分害怕,力道与速度都大打折扣,连刺数剑皆尽落空,整个人反被逼得踏到水里去。
宝玉这才瞧清了那条银色怪物的全貌,长度竟然有四、五丈长,体型虽然无比长巨,动作却丝毫不见迟缓,居高临下连连凶猛扑击,沈瑶已呈明显的不支之象,心中大急,却不知如何才帮得了她。
沈瑶手忙脚乱地招架,从前所学的精妙笛招竟连一式也想不起来,慌乱间脸上突被那怪物口中的流涎甩溅到,只觉粘黏滑腻,又有奇腥无比的恶味袭入鼻中,恶心得差点当场呕吐出来,躲闪稍缓,左肩已被怪物的身体抽撞到,衣服登时给鳞片抓去一大块,整条胳膊酸麻如折,湛泸宝剑脱手飞出,远远地坠入水中。
宝玉大惊,忙放下兜兜,飞步急奔去救。
沈瑶花容惨白,危急中跃出水面,右手舞出白莲幻掌中的最厉害的一招“荷影千叠”接连数掌皆击在怪物那滑不溜手硬如铁石的身上,掌势看似轻盈飘渺,却曾重挫过武林中无数内外家好手,谁知这次竟然半点无效,怪物仿若不觉,依旧飞舞如梭,反将她扯带得东倒西歪空门大露。
宝玉见那怪物扬首蓄势,猛一顿挫,宛若银色巨钻般直投沈瑶怀中,想起刚才那一块被撞得四分五裂的大石,脑瓜中“轰”地一响,浑身血液骤涌上首,大叫道:“不要!”
人已飞扑过去,身子挡在沈瑶前面硬生生地挨受撞击。
沈瑶瞧见,心胆俱裂,也大叫:“不要!”
但听“啪”的一声闷响,宝玉已重重撞在自己身上,两个一起坠入湖中,溅起千万点水珠。
宝玉有如被巨石砸到,只觉百骸俱散五脏皆碎,在水中模模糊糊见沈瑶伸手过来,眼看就要触到,谁知身上一紧,整个人已离她远去,听得“哗”的一声大响,视线倏地脱出水面,竟如腾云驾雾般高高地升上半空,俯瞰见了岛心那座散发着幽幽碧晕的阁楼……
兜兜见两人被怪物撞落水中,正在惊惶,突见那怪物从水面冒出,宛如一道银流般直冲空中,身子竟然卷着不知是死是活的宝玉,顿时整个人都吓蒙了。
沈瑶疯了似地再次跃出水面,皓臂一甩,绕在腕上的黑绸倏地飞出,在空中缠住了宝玉的脚踝,那银色怪物觉察,身子一剪,登然也把她从水里拽出,疾速横抛向岸上的一块大石。
沈瑶犹不肯放手,突听“哧喇”一声,绸带已从中撕裂断做两截,她重重地摔在石面上,顾不得周身血气翻腾,跳起来又要追去,谁知脚下一软,整个人不由自主跪坐于地。
那条银色怪物长嗷一声,似乎在嘲笑对手的不自量力,卷着宝玉从空中重新扎入水中,这次居然完全潜没,再没有半点动静,水面波澜渐缓渐柔直至平复,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恶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