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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服侍朕沐浴。”
无双还愣在当场,乾武帝已经站起来进了浴殿。
她磨蹭了一会儿才过去,等进了浴殿,宫人们都下了去,只看见他背对着坐在汤池中。
殿中水汽缭绕,整个池子是由汉白玉建造,呈回字形,在一角有鎏金龙头,龙口中正汩汩吐着冒着白烟的热水。
池中,他独自靠坐在池沿,一头乌发拆了发髻披散而下,其下是若隐若现的肩背,依稀能看到线条流畅又不失精壮的肌理,浓郁的黑衬着极致的白,让人惊心动魄。
无双捏着手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来。”
她脚下有些不稳,忙过了去,跪坐在池沿,他身后斜侧处。
“陛下?”
热气让他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玉白色的额上凝了几滴汗珠,微微抖颤着,在她抖颤的目光中,颤抖再颤抖,终至滑落,蜿蜒而下……
“你没服侍过沐浴?”
“没。”她老实道。
“那总被被人服侍过。”
她是被人服侍过汤浴,但都是女子,自然没有顾忌,可他……
无双灵机一动道:“妾身服侍陛下沐发可好?”
他抬目斜睨了她一眼,并未拒绝。
她轻吁一口气,忙去准备了。
无双在这里被人侍候过沐发,自然知道怎么做,先找来一个铜盆,盆里装满热水,再将头发润湿,涂上宫里特制专门用来沐发的一种黏稠浆体。
这种浆体除了皂角外,还添加了很多草药。具体加了什么,无双也不知,只知用这种沐发浆洗完的头发一点都不干燥,顺滑光亮,而且头上还会有淡淡的清香。
她小心翼翼地将沐发浆揉起沫,并润上所有的发丝,而后是慢慢地揉搓,争取洗到每一根发丝,最后是头皮,要轻轻揉搓慢慢捏揉。
无双最近也把人头上的经络穴位弄明白了,这些能学明白,学按跷之术就是一通百通,差别只是手法是否熟稔。
她无意识地将手法用在他头上,顺着经络一点点按揉。
乾武帝无声地喟叹了口气,放松了身躯,体内因那碗十全大补汤而鼓噪的骚动,在极致的舒适下,似乎也没那么明显了。
放松之际,鼻尖嗅到一股奇特的异香。
他半撩起眼皮看她。
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脸颊的下半部分。
丰润的樱唇下,是小巧的下巴,因为闷热整个人被染成了粉色,有汗珠顺着她纤白的颈子滑落至衣襟里,流向不可名貌之处。
乾武帝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不禁哑声道:“你不热?”
无双用手背抹了下额上汗水,确实有些热。
“你衣裳打湿了。”
无双去看自己。
既然进宫,自然不能做平时打扮,他已经不止在她面前一次不满她平时穿着打扮。衣裳首饰都是宫女每次捧来服侍她穿上的,哪怕有些衣料她认不全,也知是宫外不常见到的好物。
此时因她一番忙碌,鞋袜衣裙都湿了,衣襟也被她汗水润湿,唯一幸免的只有很小一部分。
糟蹋的不仅是衣裳,还是衣裳沾了水气后黏在她身上,很不舒服。
“把外衫脱了,服侍人沐浴,哪有穿得像你这么厚的。”
无双却想得有些多,觉得一身衣裳价值不菲,他是不是有些恼了她不会做事。便把手净了,去一旁把外衫罩裙都脱了,把发髻上的发簪首饰取下,才又回到原地。
沐发已进行到最后的步骤,揉搓后的清洗。
平时宫女都是把水用木瓢舀上来,把长发放入盆中,边舀边冲,清完发的水倒进角落一个大桶里。
无双便学着去做。
可看起来简单,做起来着实不易,不光要跪在池边弯腰舀水,还要舀起来不洒。反正无双是手忙脚乱的,越慌越乱,越乱越慌,光滑的地面沾了沐发后的水又滑,然后她就不知怎么就落进了水里。
落水的那一刻,无双慌极了,不过顷刻就被人捞了起来。
“你就这么急着想进来服侍朕擦身?”
她双手搭在他肩上,睁眼就是一张俊得炫目的脸,一时间忘了口舌,红霞却从耳根往上渲染开来。
“这水不深,你站稳。”
无双当然知道不深,池子里有一阶一阶的台阶,她平时沐浴都会找到适合自己的深度。他所在的位置,即使比她平时待的地方深,也不至于她脚不沾地。
可不知怎么,她的脚在水里够了几下,都没挨到地面。
直到有人用腿固定了她双腿,她的脚才终于落到实处,却也被这尴尬的姿势羞得不轻。
无他,他是用他的腿帮她固定的,而她此时就站在他怀里,两人的距离近到让人不忍直视。
她稍微动了一下,被烫得克制不住颤抖。
“陛下……”
他收回手,轻咳了一声道:“快帮朕擦身,水里待久了也不好。”
她便顾不得慌,侧身在水里把帕子捞起,拿着帕子去擦他的肩。
先是肩,实在没地方洗了,便去擦脖颈。
男人的脖颈和女人的完全不同,明明隔着一层帕子,她都能感受到其下的精壮有力,而不是像她一样,纤细得捏一下可能就会断。
擦完脖颈又没地方擦了,她只能硬着头破让他抬起手臂,给他擦洗胳膊。
这期间,无双能感觉到他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感觉就像要吃了她。
她不知她有什么好看的,殊不知美人出浴,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副美景。尤其美人胆小怯弱,娇嫩嫩,怯生生,单薄的衣裳在浸了水后,已呈半透明状,其下美景若隐若现,让人血脉贲张。
手臂早已蠢蠢欲动,像藏在水下蓄势待发的水蛇,早已瞄好了进攻的角度,偏偏美人还恍然不觉,不知自己成了猎人眼中香甜可口的猎物。
直到一条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而她在措不及防间紧贴上男人结实的躯体。
“陛……”
他的手烫得吓人,激起她腰间细小的鸡皮疙瘩,战栗感顺着汗毛一路攀升而上。
水花翻滚之间,一阵冰凉感侵上脊背,却是她的后背抵上了池沿。
她手里还捏着帕子,似乎觉得它碍事,他拿起一把扔了开。两只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掌抓住,她不由自主地扬首挺胸,他低头吻上那纤细脆弱的细颈,可就在这时——
“无双?”
“嗯?”
眼泪已经悬在睫羽上,即是惊吓也是无措,声音也带着浓浓的鼻音。
“无双你好香,真好闻。”他轻嗅着,像平时很多回那样,让她战栗,却不心悸。
「你竟然趁我睡着了,偷偷闻无双,你也知道她很香?」
乾武帝是措不及防被人换了回去,这会儿还沉浸在震惊中。
不光是恼怒,也是很久没这种遭遇,只有很早以前还在边关那时,‘他’能清醒状态地抢走他的身体。
“陛下。”
“你怎么哭了?不想我闻你?”
无双忙摇头:“不是,不是的。”
她又窘又慌,窘得是自己竟会多想,慌得也是自己竟会多想,他其实只是想闻一闻她而已,不是她想的那样。
可真是吗?
闪烁的目光似乎能透过水面,看到隐藏在其下的猛兽,她慌张地移开了视线,道:“陛下你洗好了吗?要不,我们起来?”
“你怎么穿了衣裳沐浴?那就起来吧。”
还不是你让我服侍你沐浴!这话她没敢说,小声道:“陛下你先起吧。”顿了下,她又哀求道:“你起了,让宫女帮我拿一身更换的衣裳可好?”
纪昜很爽快地答应了,起身走出水池,准备叫人来服侍时,他低头看了身下一眼,诡异地没选择叫人,而是自己去了浴殿一侧的宫室里,将自己擦干换了身寝衣,才走出浴殿,又叫人进去服侍无双。
不多时,无双换了干爽的寝衣出来了,他湿润的头发也被擦了半干。
两人去了榻上,内侍无声地放下幔帐,悄悄退下了。
……
灯光晕黄,幔帐低垂。
纪昜像以往那样将她抱在怀里,东摸摸西捏捏,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后,不动了。
无双额上出了一层薄汗,终于松了口气。
可很显然她今天松气松早了,因为没过一会儿,他又折腾了起来。
还是没有章法,似乎只想找一个舒适的睡姿,却一直没找到。
不多会儿,无双已是面红耳赤,脸颊发烫,眼里仿佛能滴出水也似,却强忍着不说话。
心里实在惊慌,她没忍住用手背掩住口。
她想,只要她忍着,等他找到舒适的睡姿便好,之后却发现自己想多了。
今晚,好像格外跟往常都不一样。
……
殿外,福生探头探脑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师傅……”
福生吓得忙站直起来,看清来人是小豆子后,狠狠地扇了他脑袋一下,挺直腰杆,哼了两声,问道:“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明明是师傅你鬼鬼祟祟!
“师傅你去歇了吧,今晚我来值夜。”
“着什么急,你师傅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小豆子用怪异目光看他,这有什么好听的,难道说陛下的墙角格外好听?
他不由问出来,福生睨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好吧,他是个太监,他当然不懂。
可师傅也是太监啊,这个问题小豆子注定得不到解答。
一直到福生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里面的动静还是未停。他想到明日有朝会,自己得早起侍奉,不能再熬得去歇着,才吩咐小豆子瞅着里面动静,有事就叫他,他自己则笑眯眯地走了。
他就说嘛,陛下还是龙精虎猛的,也不知明儿小夫人会被折腾成什么样了,真是可怜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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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提前瞅着点,福生就在寝殿外候着了。
可里面一直没有动静,眼见时间快要来不及了,他悄无声息地摸进寝殿。
寝殿里昏暗一片,龙床那头的帐子低垂着,让人看不见内里情形。
福生想到徒弟说的,快天亮了才消停,犹豫地清了清嗓子,小声道:“陛下,该起了。”
没有动静。
再来一声。
还是没有动静。
“陛下,今日还有朝会。”
他越靠越近,眼见就快来到龙床前,里面终于传来一道声音。
“上什么朝,不去!”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话却不是那个人该说的,所以…这是那位主儿?
福生只知道陛下的病情有所好转,并不知好到什么程度,听到这个声音,他被惊得又喜又慌。
“可是朝会……”
“滚!”
然后福生就滚了。
滚出后,先命人去找了福来,而后又吩咐人下去说‘今儿朝会取消’。
至于朝会取消,朝臣们是个什么反应?反正以前也不是没取消过,剩下扫尾就是福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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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凤栖宫,总是要比其他时候热闹。
宫妃每日来向皇后请安,这是规矩。
只是规矩针对的是大多数人,至少惠妃是从来不来的,大家也都习惯了。
与往日不同,陛下召了那妖精进宫,今日取消了朝会,这消息已为众多妃嫔知晓。请了安后,一群妃嫔就这么议论了起来,有的是心有不甘的嫉妒,有人是煽风点火的怂恿,还有人是想看皇后笑话……
一大早的时间,都浪费去演这一出戏了。
不过宫里的女人向来都如此,她们除了这也没事可干。
这一切,柔仪殿里的人并不知晓。
两人睡到巳时才起。
是纪昜先起的,他起来后,无双明明醒了,还闷在被子里不愿起来,最后是他把她从被子里拉起来的。
纪昜不能理解无双此时心态,无双羞完窘完恼完,发现他并不去忙朝务,她犹犹豫豫提了,他也只说不用他管。
无双并不知内情,只能忍下说想回去的冲动,两人就这么在柔仪殿厮混了一天。
倒也没做别的,无双看出他还想,但她都以‘疼、不舒坦’拒了,他也没发怒,这让她松了口气。
就这样,两人整整在柔仪殿待了两天。
殊不知外面快翻天了。碍于无双在,再加上福来和福生都知此时在外面的不是陛下,鉴于往日这位主儿的秉性,谁也不知他会不会发疯,什么时候发疯,于是都不敢打扰,有什么事也是两人在外面担了下来。
直到有紧急军情传来。
再加上这两日朝臣反应很大,以为又是福来这个‘奸宦’蒙蔽陛下耳目,福生只得把军情禀报上来,纪昜这才想起有个人被他关了两天。
乾武帝被放出来时,快气炸了。
但帝王终究是帝王,发怒并不解决问题,而且他对‘他’也气不起来,但有问题就要解决,要寻找平衡之策。
经过一番两人讨价还价,暂时定下无双进宫时,便是属于‘他’的时间。这是纪昜要求来的。平时则是乾武帝出面,而且‘他’不得再随意关他进小黑屋,以免耽误朝政。
这一切无双并不知晓,此时她还以为自己成了那祸国妖女,以至于让他连着两日都没处理朝政,以至于引来群臣激愤。
正心情忐忑着,乾武帝换了身衣裳出来了。
“你回去后与你丈夫和离,朕让人在宫里寻一处宫殿安置你。”
无双下意识摇头:“不……”
“你不想和他和离?”他微眯起眼睛,看不出喜怒。
“我……”
无双咬着下唇,心里乱极了。
她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再一想,他会提出这种要求也不奇怪,她应该感到庆幸才是,最起码他没想着要与她一直保持这种不伦的关系,而是还惦着怎么安置她。
可赵见知会和自己和离吗?
无双有些茫然。
而且进了宫后,她就必须要面对郿无暇,她可愿意面对此人?以一个臣妻变为妃子这种尴尬身份,去面对生为大妇的中宫皇后?
无双心里实在乱,又怕他生气,便红着眼圈拽着他的衣袖小声道:“陛下,我这会儿好乱,你让我想一想好吗?太突然了,我……”
他拈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泛红的眼圈。
“有什么突然的?难道你打算就这么跟着朕?”
“我……”
他突然冷淡下来,松开手。
“罢,你要想就想吧。”
说完,他就走了。他有紧急军务要处理,能驻足与她说这一番话,已经占用了不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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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满心茫然地回到国公府。
如果说以前她还抱着侥幸心态,如今身子失了,两人的关系似乎就定了。按理说,她是该和赵见知和离的,可如果真和离了,进宫就成了必然。
就在无双心里正乱之际,长阳侯府来人了。
说老夫人病了,请三姑娘回去一趟。
无双十分诧异,她出嫁后回娘家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一家子人似乎已经忘了她,此时又叫她回去。可从名义上,老夫人是她祖母,病了也不回确实说不过去。
无双莫名觉得此举和皇后有关。
坐车回到长阳侯府,车刚停下,就有人殷勤地迎了上来。
来迎她的人,竟是史旺家的。
此女名叫春燕,以前就是曹氏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后来嫁给府里的一个姓史的管事,人称史旺家的,如今还在曹氏身边侍候,当管事妈妈。
无双看到史旺家的一张笑脸,更肯定这趟与皇后有关,不过既然说是老夫人病了,肯定要先去长青堂一趟。
郿老夫人这些年身体还不错,也算老当益壮,就是因暴躁易怒,前年患了风症,手脚麻痹,有些不良于行。
长久卧着不动,再加上一直吃药,以至于她体格日渐肥硕,无双进去后瞅着,觉得她好像又胖了一大圈。
不过面相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这一份刻薄冲淡了她形似弥勒佛的圆脸,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她按照以往惯例,向对方请安问好,便没再说话了。
郿老夫人瞅着她冷笑:“三丫头倒是好孝顺,一年到头难得回来探望一趟我这个做祖母的。”
曹氏见势不对,忙上前道:“娘,你这是说什么话,三丫头不也是出嫁了,身不由己,你是做祖母的,难到还跟小辈计较?”
老夫人瞅了瞅她脸色,曹氏目露哀求。
老夫人狠狠挖了她一眼,闭上眼睛。
“用得到你在这做好人,都给我滚!”
都知道老夫人是什么脾气,于是一众人都退了出去。
曹氏勉强笑着对无双道:“你也知道你祖母脾气,最近身子不好,越发显得暴躁。别说你,我也总挨训斥,可实在是没办法。”
无双也就默默听着。
果然出了长青堂,曹氏也没让她走,而是拉她去正院说话。
言语之间,忆了一段往昔,又忆了一段当年,多是说无双幼年的事,估计也是想借此来激起无双的孺慕之情。
只可惜无双早已非当年那个懵懂不知事的无双,她经历了太多,而长久遭受的冷落,让她没事就闷在小院里回忆以往,有些事是经不起细想的,一点点捏碎了去想,有些事情就再也遮掩不住了。
但无双也不想去诉说这些感受,于是她就默默地听着。
曹氏见她一副木讷样子,也不知圣上到底看中了她什么,就是一张脸吗?可转头想想自己的女儿,聪明才智都是一等一,若是唯一不如人,就是长得不够好,所以身为皇后也不得宠。
果然男人都喜欢娇嫩好看的!
曹氏也心知仅凭这一次的功夫,恐怕还不够笼络无双的心,也做了长久打算,就没一直留她,而是让人择了些吃的用的一并带上,便放她离开了。
出去时,还是由史旺家的送无双出去。
路过一处院子,离得很远就听见有唾骂厮打声,还有人在劝架。
再走近些,竟是一个体态胖硕的妇人,在厮打一个小丫鬟,说是对方勾引了自己的丈夫。
“顺子家的,你又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你家顺子看见个漂亮丫鬟就挪不动道了,指不定是谁勾引谁。”
“就是,平时总见他对漂亮丫头献殷勤,今儿送人一个手绢,明儿送人个簪子,你与其在这撒泼,不如回去好好管管男人,也免得总是闹笑话。”
旁边站了几个婆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打趣。
这可惹怒了顺子家的,扔下那小丫鬟,就转头来厮打这几个老婆子,一群人一哄而散,一个老婆子躲避时脚下不稳,跌倒在无双的面前。
“你们都在做什么?!还像不像话了!”史旺家的怒道。
一见是夫人身边史旺家的,几个婆子当即吓得不敢再吱声,那顺子家的也不再撒泼叫骂了,场上只剩了那头发都被扯掉的小丫鬟的哭声。
“此事可真不怪我们,顺子家的突然来打翠儿,我们劝也劝不住,这连我们都打上了。”几个婆子分辨道。
摔倒的婆子也哎呦哎呦地扶着老腰从地上爬起来了。
“去把人给我拿下,等我回来再处置。”
一见史旺家的如此说,几个婆子当即一拥而上,顺子家的眼见躲是没法躲了,这次落到史旺家的手里,她肯定要吃挂落。
这时,她瞅见史旺家的对身边人说:“让三姑娘看笑话了。”
眼睛一亮看向无双,当即往这里扑来了。
“三姑娘,我是白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