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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楼船不知什么原因停了下来。
瑶光思绪总算好了些,身子也不再是那副晕乎乎的模样,可仍旧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全无,许是白日里胆战心惊,她食不知味,如今腹中空空。
她直起身子,将细腻的发丝撩拨在身后,拿着桌案上的糕饼吃了几口。
楼船上十分安静,连带那些奏乐声也没了。
瑶光垂下眼睑,没多想。
许是都歇息了吧。
屋内不知为何有些燥热,瑶光正要脱了身上的外衣,就听见了阵阵急骤的脚步声。
夜晚与从前没什么两样,只是原本还喧闹的歌舞声瞬间消失了,连带着楼船在江面上划行的潺潺声也销声匿迹。
不正常的脚步声在这过分寂静的夜晚显得十分突出和诡异。
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南越追过来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后,瑶光身子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因为害怕而快跳的心脏,把她浑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
瑶光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跳船跑,顾不得身后索命的脚步声,她魂飞胆破朝窗边跑去,刚掀开窗帘的一道缝隙,便见着船上都围满了带刀的黑衣侍卫。
完了。
她霎时跌坐在地,虚脱的腿已经使不上力,她只能扶着墙面以撑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
身后平稳的步伐犹如催命符一般,拼命的拉着着瑶光的神经。
一声巨响传来,房门被踹开,高大的身形逐渐逼近瑶光。
瑶光牙齿发颤,甚至都不敢回头去看。
一股巨大的力传来,她只感觉到手腕一痛,天旋地转之后,瑶光便被摁在一个怀中,动弹不得。
冷冽的气息传来,像是裹满了雪地的冰霜。
傅上淳嘴角挂着的浅笑,都扬着令她心颤胆寒的味道。
“为什么要跑?”
她的身体,在他怀中颤栗。
炙热发粗的呼吸贴上她的脸颊,“连看我都不敢吗?”
“你、你放开我……”
好不容易才从齿缝挤出来的声音细小的可怜,瑶光只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任她想破了天,都没能想到,都已经逃出去了这么远,傅上淳竟然还能找到她。
“放开你?呵,好让你去跟别的男人远走高飞吗?!”
瑶光被这道厉声吓得惊魂未定,连傅上淳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进去。
他冷眼看着她,浓得似墨水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见她仍是一副死不悔改的倔强模样,他恨不得将她的骨头一块块的敲碎。
“你是不是真以为朕不敢不动你?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想走就走?”
他说着,便将瑶光整个身子提了起来,将她丢在床榻上,转眼便欺身压了下来。
傅上淳抬腿压制住她乱蹬的双腿,一手握住她的双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有条不紊的撕扯着她衣服,狂暴的动作上带着飓风般的猛烈。
他的意图昭然若揭,瑶光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的撕开,露出了最里层贴着玉兔的浅色肚兜。
傅上淳只是看了一眼,眼尾发红,手上的动作丝毫不留情面。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瑶光无助的看着他,眼底尽是恐惧,“傅上淳,你不能这样对我!傅上淳……求你了,别这样对我……”
两行清泪从她的脸庞滑落,泪水晕湿了她眼角的那颗小痣,此时已经媚得能淌出水来。
她挣扎着,拼命摇头,近乎崩溃,“别这样对我,傅上淳,你会逼死我的,傅上淳!”
直呼他的姓名,像是打开了什么潘多拉魔盒,一寸寸凌迟着他的理智,那句“逼死我”仿佛一桶阴寒的凉水,霎时从头顶泼了下来,浇醒了他脑中的怒火。
傅上淳手僵硬的停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她在他身下哭成泪人。
瑶光手里攥着那些被撕碎的衣物,环抱住自己的身子,在傅上淳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看着她,静静的、忘了呼吸。
在来的路上,他想了许多让瑶光长记性的法子,定能收拾得她永远不敢再犯,在听到他跟别的男子在一起时,他心中的妒意涌上心头,恨得胸腔都要炸了,这次找到她后,绝不会再给她逃跑的机会,打定主意要将她关一辈子。
可如今看着她在自己怀中哭得悲恸,那些泪珠就像是毒药,沾染到他身上,将他整个人都腐蚀殆尽。
抽抽噎噎的啜泣声传入他耳中,他身子僵了半刻,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他松开对她的禁锢,缓了半刻,手抚上她的脑后,将她整个人都揽进自己的胸腔,低头像个卑微的下位者去亲吻她眼角的泪。
嗓音比春水还柔上三分。
“阿瑶,跟我回去,阿瑶。”
像催眠般。
他从未对人示弱。
直到遇见瑶光,他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束手无策。
“对不起,阿瑶。”
是他错了,他不该用这样极端的法子来对她。
明知道这样只会将她推得更远,可还是让怒火占据了他的理智。
他妥协了,认输了,愿意退让了,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只要她愿意跟他回去,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
傅上淳褪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盖在她身上,将衣不蔽体的她包得严严实实。
他将她揽的更紧,像犯了瘾一般亲吻着她发红的眼角,话语之间句句是示弱。
她颤颤巍巍的缩在他怀里,鼻尖哭得发红,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两眼无神地望着远方。
那些被他吻去的泪水又从眼角浮现了出来,她眼睫轻颤着,似乎还未从那场噩梦中走出来,没有其余的发泄途径,泪珠那样无声的落了下来。
他盯着她的双眸,细细品味着她眼底的情绪。
似不甘,又似绝望。
傅上淳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随即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嘲,他垂下眼,极力忍下此时的烦躁,又抱着她说了好一会的软话。
一种说不上来的钝痛,从他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他的咽喉处。
就连往日里一向冰冷倨傲的声线,在此时都变得十分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