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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贴近着盛如绮,柯若初继续柔声问。
“你什么都会做啊?”盛如绮不大相信的语气。
柯若初道:“不会我就去学。”
听似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抓着了盛如绮的心,她用手揉了揉柯若初头发:“我会就行了。”
柯若初是个较真的人,她说过要好好照顾盛如绮,就一定会做到。
华灯初上。
街道纵横,车流不息。
过眼是熟悉的风景,盛如绮深夜不知看过了多少次,有时是一个人开车经过,有时是醉了被人载着。
盛如绮舒服靠着椅背,放松身子,闭目养神,时不时又微睁开眼,盯着柯若初的侧脸看看。
尝透过孤寂的滋味,才更觉现在幸福,即便只是一两个眼神看着,什么话也不说。
柯若初开车时,通常一语不发,只是双手握紧方向盘,腰板挺得直直的,薄唇微抿,认真专注。
盛如绮瞧着,懒懒淡笑,她家姑娘开车都比别人可爱,心里不禁想,如果再早些年遇见,该多好?
可如果早些年遇上,或许又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缘分这回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两人先去逛了圈超市,买了两大袋子东西,才回家。
开门,玄关换鞋。
甜豆溜下楼,跑了过来,围着两人绕圈。
柯若初注意到盛如绮扭脚踝的细微动作,她蹲下身,细心帮盛如绮脱下高跟鞋,再拿过一双棉拖换上,低着头,用指尖轻柔按摩。
见甜豆要来黏自己,她扭头笑道,“甜豆豆乖,去一边玩。”
甜豆听明白了一样,怏怏的。
这跟起码有十厘米吧,柯若初看着都累脚,她平时撑死了只能穿个三厘米的。
盛如绮坐着,目光流连在柯若初低垂的眉眼,对方细白的手指按压在她脚踝,很舒服。
“平时别穿这么高的跟了,总穿这么高对脚不好的……”柯若初说着停了下来,因为盛如绮一直没说话。
一抬头,柯若初发现盛如绮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小傻子。”盛如绮伸手去拉柯若初,“没生你气了,不用这样。”
柯若初一顿,依旧按着,说道:“脚累按摩一下会舒服点,我再帮你按按。”
盛如绮的意思本来是让柯若初不用再这样哄自己开心,但她发觉她误会了,柯若初只是单纯关心她而已。
“别按了,我脚不累。”盛如绮牵过柯若初的手,等柯若初一起身,她拉着柯若初,坐到自己腿上。双臂圈过柯若初的腰,抱着,“听老婆的,以后尽量少穿高跟鞋。”
又叫自己老婆了,柯若初听着美滋滋。想起白檬的话,多撒娇叫几声老婆,也是能哄她开心的办法。
原来是有道理的。
“老婆~”柯若初突然朝盛如绮叫了一声,软绵绵的,很甜。
盛如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漾开妩媚动人笑容,“嗯,叫我什么?”
本来还好,被盛如绮这样一问,总觉得哪里不对,柯若初目光躲闪,转移话题的本事一绝:“我,去做饭。”
说完,从盛如绮身上开溜。
盛如绮紧跟着柯若初起身,看着她背影,轻声笑道:“怂死算了。”
厨房。
两人穿着情侣款毛衣,挽着衣袖忙活。
柯若初原本不想让盛如绮进厨房的,但盛如绮说一个人坐着无聊,来帮柯大厨打打下手。
因为盛如绮,柯若初的厨艺称得上突飞猛进,家常菜基本不在话下,煲汤的手艺连柯知菡都夸她。
柯若初切菜手法变得熟稔,明明不久前连个鸡蛋都打不利索,盛如绮看得出来,她平时肯定没少练过。
盛如绮拿过一条围裙,从背后帮柯若初系上,顺便抱住了,贴着她脸颊问:“今晚不用在家陪你妈吃饭?”
“我姑会陪我妈。”柯若初都能猜到,有时候一起吃饭,她都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你姑没结婚吗?”
“嗯。”
“我看她手上戴了戒指。”
柯若初笑,“我姑是不婚主义,她不想让别人追她。”
“她跟你妈关系这么好?”盛如绮知道柯若初父母很早就离婚的事,所以才有些纳闷,柯知菡还跟她们走这么近。
“她们从小就认识,玩得很好。所以我爸妈离婚以后,她们还一直有联系。”说着,柯若初扭过头看着盛如绮,“我要炒菜了。”
盛如绮依旧没松开柯若初,在她红润的嘴唇上啄吻了下,“那今天晚点再回去,多陪我一下。”
还没说今晚可以不回去的事。柯若初想了想,故意卖了个关子,朝盛如绮笑,“好~”
“饿了,炒菜。”
“嗯,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柯若初怕厨房里油烟大,菜都切好了,下锅炒起来也快。
两个人的晚餐,两菜一汤足够了。
跟柯若初在一起后,盛如绮的晚饭基本一顿不落,尤其是柯若初亲自下厨时,总比平时要多吃些。
晚饭过后,两人就窝在沙发上吃水果,看电视闲聊。
平淡,也享受。
柯若初想,要是下学期同居了,就能每天都这样了吧。快了,还有一个月寒假就过去了,一想到寒假,柯若初觉得真是难熬。
甜豆也跳上沙发。
贴在柯若初腿边趴着。
柯若初会意,立马摸着甜豆的头。
甜豆现在跟柯若初更亲,因为现在盛如绮不怎么去撸甜豆,而是喜欢抱着柯若初在怀里,时不时揉揉头,捏捏脸。
“张嘴。”盛如绮给柯若初喂草莓。
柯若初乖乖张嘴咬了一口,她对草莓可算是情有独钟了,初吻就是草莓味的。柯若初不想把那次在夜色的意外,当做她和盛如绮的初吻,那是意外,纯属意外。
盛如绮将柯若初咬剩下的半颗草莓吃进嘴里,想起什么,她挑过柯若初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0627520,这是密码,以后你想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
柯若初反应过来:“是我生日。”
“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盛如绮搂过柯若初抱紧,低头笑望,“第一次见面,我第一眼就觉得,这姑娘肯定单纯得被人卖了还会替别人数钱。”
柯若初不服:“我有那么傻吗?”
盛如绮憋笑,佯装认真:“差不多。”
“我……”柯若初不知道反驳。
“你呢,对我什么印象?”盛如绮好奇。
“我第一眼就觉得……”柯若初支支吾吾。
“觉得什么?”
柯若初声音很轻很轻,但说的认真,“觉得你是个坏女人……”
盛总:“……”
那晚盛如绮画着大浓妆,又穿得特别性感,柯若初一眼看去,就感觉有点坏坏的那种,所以盛如绮给她递纸巾的时候,她都不太敢接。
“柯若初,”盛如绮笑着将柯若初推倒在沙发上,在她腰间轻挠,“你再说一遍试试。”
柯若初痒,在沙发上扭得跟条毛毛虫一样,还笑得喘不上气,跟盛如绮求着绕,“我还没说完。”
盛如绮停下了难得幼稚的举动,也止不住笑,“说。”
柯若初目光流转过盛如绮面颊,柔声说着没说完的话,“你对我说生日快乐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姐姐一定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
盛如绮默然片刻,一直习惯了做别人口中“差劲”的人,也就是柯若初单纯,傻乎乎的固执跟她说,我觉得姐姐就是很好。
是眼前的女孩,教会了她怎么做个温柔的人。
“怎么了?”柯若初问。
盛如绮在柯若初身侧躺下,“不是说要哄我开心?”
你现在不是挺开心吗?柯若初腹诽,没敢说出来,“你不是不生我气了?”
盛如绮今晚很有闲情逸致:“就想看你怎么哄。”
卧在沙发上,四目相对。
柯若初闭上眼,轻吻在盛如绮唇上,再睁眼时,她抱上盛如绮的腰,“老婆,以后我不会惹你生气了。”
盛如绮最受不了柯若初做两件事:一个是撒娇,一个是主动吻她。更别提现在柯若初一边撒娇,一边红着脸吻她。
盛如绮继续吻上柯若初的唇,用舌尖去抵开她的齿。渐渐,舌卷着越吻越深。
“嗯……”柯若初张着唇,不断朝盛如绮送着,好喜欢跟她接吻,闭眼尝着她唇瓣的时候,比任何甜点都甜。
情不自禁,柯若初鼻间哼出一声声的细软轻咛。
这么敏/感,一亲就忍不住发出声音,盛如绮捧住柯若初的脸,笑着,湿吻不停,特别想知道,要是吻她身/子,是不是更要敏/感得不行。
盛如绮的手顺着柯若初脸颊向下,抚到她肩头的时候,盛如绮强行顿住了,手心没再继续往下揉。
自从那晚过后,再和盛如绮这样接吻,柯若初发现自己彻底“纯洁”不起来了,心底某种冲动,完全不是自己能压制得住的。
蔓延遍全身,似要呼之欲出。
让她忐忑不安,让她百般憧憬。
沙发上,两人都吻得动情而克制。
最后,柯若初还是忍不住探手在盛如绮身上抚过,从脖颈到肩背,慢慢徘徊在腰腹,就像那晚盛如绮教她的那样,不需刻意去记,也深刻。
知道不能再这样亲下去了。
盛如绮点到即止,移开唇,拉住柯若初缠在她腰间的手,让对方规矩点,再吻吻柯若初的额头,“宝贝,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开口的时候,其实盛如绮更想说,今晚留下来陪我。
但忍住了,她怕让柯若初为难。
柯若初这时候才对盛如绮冒出一句,“我跟我妈说了,今晚不回去。”
隐忍已久的情绪,因为柯若初这句话,彻底溃了,盛如绮翻身将柯若初压在身下,在她下唇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后,手已经从柯若初的毛衣下摆探/了进去,舔/吻她耳廓,笑着叹息,“姐姐今晚饶不了你。”
盛如绮用舌/尖逗自己耳垂时,柯若初也自持不了了,偏头时看到一张毛茸茸的脸,是甜豆蹲在沙发旁,看得一脸认真好奇。
要羞死了。
柯若初将发烫的脸蛋贴进盛如绮颈窝,“姐姐……”
“嗯?”盛如绮此刻声音温柔如水,生怕吓着了怀里的小白兔。
柯若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口的,她抱紧盛如绮,嘤咛着:“我们…去房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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