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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的姑娘还真的是可爱,就聊了两句话就能直接加微信了。我看她年龄不大,漂亮气质和外面走动的人不同。就随口问了一句:“你多大了?”
“不是说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吗?不能问,不能说,我是去年高中毕业的,现在喀什大学,大一。”米热虽然没有说年龄,但我知道她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对于我这个已经二十八的老男人来说她已经很小了。
“你会跳舞?”
“这里只要会走路就会跳舞,只要会说话就会唱歌!我可是专业的,我从小就跟着老师学习跳舞。”米热回答。
没多久,车就坐满了,除了米热以外其余几个人都是大汉,看起来就我一个外地人。车开出城市后就在荒原上前进着,路边一开始能看到民房,然后就是种满石榴树的果园,还有一些树上还挂着红红的石榴,石榴种植的很多,米热说,这里的人喜欢种石榴,要是去了喀什的石榴之乡会看到更多的石榴树。
看着一晃而过红红的石榴果园,我暗自决定,如果瑶瑶能请一两天假,我一定要带瑶瑶来看看这么大片大片的石榴,然后买一大堆,让瑶瑶吃也吃不完的一堆石榴。
石榴村落过去后,就是荒芜的戈壁滩,偶尔能见到路边的沙漠,一路上沙尘依然很大,偶尔能看到一两条河流。经过叶尔羌河的时候,米热让我特意看看,说叶尔羌河是南疆的母亲河。除此之外,我们的话不多,我一直在看着路两边的黄沙或戈壁,偶尔能看见一两个人在路边行走。过叶尔羌河没多久,就进到了麦盖提县,车站在县城里,到了沙漠边缘,沙尘似乎小了很多,能看见红彤彤的夕阳挂在天边,麦盖提的绿化还是不错的,道路两边有一些高大的树。
米热的朋友到车站来接她,那也是一个有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姑娘,据介绍叫阿依努尔。
“我刚才在微信里问你的问题,你怎么没有回答?”米热问她的朋友。
“那个乡是在沙漠里,周围都是沙漠,只有一条路能进去,现在肯定是没车去了,包个车去我觉得不放心,明天九点以后,这个车站有车可以去,去那里的车少。”米热的朋友阿依努尔说道,她自我介绍是乌兹别克族的,但在我看来,我无法分辨她是那个民族的。
麦盖提县城很小,最热闹的地方就一两条马路,井字形,有个短短的步行街。我谢绝了米热共进晚餐的邀请,独自背着背包在县城里走着,我想象着,瑶瑶也会在到县城时在这个路上走,我推测她会去的地方,超市、农贸市场或者百货大楼,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百货大楼,感觉上一定会有,我在想她看到的是不是我所看到的。
县城的中心集中了几乎所有的单位,天刚刚黑,一条短短的步行街就已经很热闹了。虽然对喀什市我只是匆忙一瞥,但我仍然能感觉出麦盖提县城和喀什市区的风格迥然不同。县城的街道更促狭一些,楼房更矮,人和车更少一些。似乎这里的房屋建筑和人们的表情也和喀什市有些许不同。
我无法说出那是什么不同,这里好像比喀什更悠闲,也许比较晚了,几乎没有人在快步走路,除了已经开始红火的夜市,没有看到人们在忙碌。
我在繁华中看到一个幽静的花草茂密的大院子,挂了几个牌子,其中一个牌子上写着‘麦盖提县宾馆’,我穿过一片被高大树木包围的水泥路,来到一幢三层砖楼前,看见里面有前台。
“你好,还有房间吗?”我问。
“你好,还有标间,你要住宿吗?”
“是的,一晚多少钱?”
“哦,先生,你有介绍信吗?不好意思,因为最近公务接待比较多,我们暂时只对公务人员开放!”前台的民族妹妹并没有回答一晚多少钱的问题,而是面带微笑的拒绝了我。
“哦,是这样啊,我是上海援疆前线指挥部让我来的,我是做投资考察的,他们说让我住在这里的。”我撒了个谎,麦盖提县作为旅游为主的一个县,县城可能不缺乏酒店宾馆,但我知道,一般县委宾馆又安全又便宜,我想尝试看能不能住进来,刚才在门口布告栏里看到了一个写着‘上海援疆前线指挥部麦盖提分指’的一个通知。
“好的,先生,协议价是九十元,含早餐,请问住几个晚上?”漂亮的前台妹妹没有再为难我,我其实是怕她会进一步验证的,没有怀疑,给我报出了价格,说实话,这个价格我很满意,刚才路过一个叫刀郎国际大酒店的要手机上查要两百多一晚,虽然条件肯定更好一些,但我现在能省就省点,这样也许就能多来看瑶瑶一次。
我拿出身份证和信用卡开了一间房,房间只能说还不错,从外到内都比较老旧了,但干净,没什么异味,最主要是安静,似乎并没有住多少人。
瑶瑶和佟华雯依然没有任何人一个联系我。我放下背包后,走到步行街,想找个热闹的摊点吃点东西。我不知道该吃些什么,于是要了几串羊肉串和家常拉面,拉面的味道很好,也不贵十元一份,这比上海的新疆拌面便宜了十几块钱,羊肉串居然和上海一个价格了,但看起来肉块比上海的大,我比较好奇价格居然没有差异,就问了问老板这里羊肉多少钱一斤。
“六十多块钱一公斤!这个嘛,我们麦盖提的羊是整个南疆最好吃的,如果是正宗的刀郎羊,要比这个还要贵,我们自己都不够吃的,所以嘛,这个肉嘛就贵。”
“朋友,你哪里来的嘛?”
“上海过来的,阿达西!”我用了和米热学的礼貌用语‘阿达西’就是朋友的意思。
“上海好,上海人嘛也好滴很,上海一直在帮助我们嘛。”热情的老板特意又过来和我握了握手,“阿拉也是桑海宁。”维吾尔族老板居然冒出了一句上海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