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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卢家总算吃了一顿团圆饭,原本气氛挺好,卢子钰忽然想起几天前偶尔听到何馨的嬷嬷和个丫头嘀咕过什么怀孕的事。
偏何馨暂时还没怀孕,于是卢子钰就开口了,“弟妹,我们家不催着你要孩子,你也别心急,切记不可胡乱吃药,或是四处求神拜佛,你们还年轻呢,将来有的是机会,还有我们卢家男孩女孩一样疼,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子琅若是和你说不三不四的话,我揍他!”
卢子琅脸都红了,“大,大哥!”
何馨的脸差点埋进碗里去,这大伯依旧不着调,虽然这话听着有几分窝心,可这也不是你这当大伯的能对弟妹说的话啊!要是婆婆说那还差不多,也一般婆婆也绝对不会同媳妇说这种话。
卢子钰脸皮贼厚,“我哪里说错了,我和你一母同胞,长辈们又没了,我这当大哥的就得看着你,不让你走了歪路,俗话不是说长嫂为母么,我没老婆,那我这长兄当个父亲还是行的!”
卢子琅一脸生无可恋,一顿团圆饭就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卢子琅回去想安慰何馨,何馨反而笑道,“我可没往心里去,大伯都是替我想着呢……就是觉得很怪。”
成亲这一年,何馨其实过得很惬意,上头没公婆压着,丈夫也很体贴,连自己替他备下的两个预备役姨娘也从来不多看一眼,中馈也全都交给她管,辽州虽然穷,那些世家太太也庸俗,但何馨觉得自己的日子很好。
她恪尽职守,也不会把手伸到卢子琅的外院去,卢子琅每月给一百两家用,何馨根本不用动自己的嫁妆。
要说有什么不足,那也就是成亲半年后母亲来信问她怀孕的事了,虽然卢子琅也没催过,何馨还是有些急。
不过被卢子钰一说,她那焦急的心态瞬间就和缓多了,对呀,小夫妻还年轻,丈夫也没眠花宿柳朝三暮四,不用急的。
关于卢子钰的性别,卢子钰和卢子琅也商量过,不是刻意瞒着何馨,而是卢子钰现在已经习惯了男子身份,何馨知道了就怕一不小心露出马脚,那么卢子钰在辽州刚打开的局面就会变得困难了。
时下对女子还是存在不少偏见,一旦卢子钰是个女子的事传出去,不要说已经尝到甜头的白县令会如何,就是那三个有意向的县令也会停下合作的意愿。
所以姐弟两一致决定还是瞒着吧。
其实如果有人一心查探的话卢子钰也瞒不了自己的性别,查到寅阳老家陈家村一问就知道了,不过谁让如今的社会落后呢,卢子钰又不需要参加科考,只是行商罢了,又不是什么搅动风云的重要人物,没人在意她的性别。
过了年,那三个县令就迫不及待找了过来,卢子钰这回也干脆,她的要求就两点,一个,地方上全力配合,二,杂项税全免,她也不补贴了。
之前要打开局面,她肯定不能强硬,现在抚县的榜样在那里,愿意就答应,不愿意我继续在抚县干好了。
三个县令都有些尴尬,杂项税也不是他们非要收,那都是不成文的规定,其实他们这里的百姓都穷得很,哪能交得起那些税来,大多数也是各地方上的世家凑了这些钱给当官的贿赂。
地主压迫老百姓的故事虽然在后世耳熟能详,其实现如今大多数地主对佃户们从来都不是赶尽杀绝,而是尽力做到可持续发展。
毕竟地主有大量土地,可他们不可能自己去耕种,那是必须要佃户来耕种的,若是对佃户太过苛刻,其实也就是自断生路。
三个县令回到自己地盘上,把那些世家地主招来商量,最后拍板,这钱还是他们来掏,同卢子钰就讲不用她出了,只要这位知州大人的大哥能带着大家发财,这些都是小钱。
没见抚县那两个小地主,今年居然都穿了上好的绸缎衣裳,可见这一年小日子滋润呢。
其实在辽州,野生菌菇不止抚县有,其他地方也有,但是现如今运输是个大问题,哪怕这些菌菇拿到外面能卖出天价,在这里,它就不值钱。
不要说拿去京城,就是把菌菇运输出辽州都困难,要不是卢子钰自己有商队,还有销售渠道,外来商人绝不愿做这个生意,辛苦不说,赚的也不少特别多,商人瞄准的都是有大利润的买卖。
达成协议后,卢子钰在三个县都设了收购点,一律运输到抚县加工,这三个县她还没熟悉好,暂时不设加工点。
卢子钰在这几个县转悠的时候居然发现了野生亚麻,可以纺织也可以榨油,不过这个品种的亚麻只适合纺织。
现在人们用的麻布一般是大/麻,苎麻,筒麻为原材料,制作工艺也简单,浸泡晒干刮出粗纤维就能制作衣物了,粗麻料子粗糙不服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加工本就粗糙,不过贫苦百姓能有衣服蔽体就不错了,不会计较这点。
亚麻经过精细加工添上棉或者是丝,那么织出来的布就更柔韧舒适了。
卢子钰马上想起曾经为了一单生意,她特意研究过亚麻等面料。
这里发现的野生亚麻和卢子钰看到的资料也有差异,不过这个没关系,有了亚麻,她就可以建纺织厂!
陪着走的师爷发现卢子钰看着这些野草,就道,“我们这里有些百姓也会收集这种麻籽榨油,就是榨不出多少来。”
那是当然了,现代这些经济作物都是经过好几代改良的,这种原始品种利用率自然不高。
不过卢子钰想试一下。
织布就需要织机,家庭作坊式织机对卢子钰来讲效率太低,她想要大型织机,不过这些民间是没有的,掌握在朝廷手里。
卢子钰想要的话只能自己想办法改良,她只能绞尽脑汁回忆自己知道的那一点点织布机知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这种事如果让卢子钰单干就很困难,但是她有个当知州的亲弟弟,于是她和卢子琅说了一下,能弄到大型织机最好,弄不到就算了。
很遗憾卢子琅没能弄到,毕竟他的影响力并不大,卢子钰安慰他,“弄不到就算了,我来想办法。”
大型织机弄不到,小型的和家庭用的还是能弄到,可以先试一下这种原生态亚麻纤维到底能不能织布。
经过试验,纯亚麻布和别的掺了棉线和丝线的亚麻布织了出来,卢子钰又是看又是捏,还让何馨和那些地主太太们看了,都觉得这些布料很好。
卢子钰还拿到杭州让穆婉做了一些毛巾,衣裳等等在雅颐居试用一下,也拿一些当礼物给客户,看看市场反应,回馈过来,杭州那些夫人太太都很感兴趣,觉得这些料子很不错。
既然大家,特别是有能力消费的人接受这种料子,那卢子钰就能和那些县令谈这些野生亚麻种植的事情了。
三个县令面面相觑,不是不愿意,而是,这玩意真能行,看着就是野草啊。
卢子钰道,“我可以签契,保价收购,但是你们也得签契,就是种出来的这种麻只能卖给我。”
这个问题不大,那就试试?
起步阶段,也不用种很多,三个县试上百来亩就足够了。
卢子钰忙着筹备纺织厂。
除了需要留种的亚麻,其他野生亚麻已经开始收购了。
卢子钰也要从杭州等地购买生丝和棉花,这个工程比较大,前期只有投入没有产出。
好在主要支柱雅颐居日进斗金,菌菇生意也能赚一些,支持这里足够了。
纺织厂开始建造,织布机也在陆续订购中,因为拿不到大型织布机,卢子钰就蹲在工厂里和匠人们讨论如何改进她手里的织布机,哪怕有一点点改进也好。
邓大通继续给卢子钰寻摸管理者,这回卢子钰要女的,“纺织作坊开起来也是女工多,这回男的不需要多少。”
虽然是封建古代,底层老百姓对男女大防不像贵族这么严格,毕竟对他们来讲肚子最重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是大小姐,不是老百姓家的女孩子。
好在现如今卢子钰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她只要提出可行性计划,然后银子到位,这一切就能创办起来。
这一年年底,辽州纺织厂就开工了。
里面绝大多数是女工,少量男工就是干体力活的,还配有员工宿舍。
这一举措让辽州溺女婴的比例下降了不少,毕竟只要把女孩子养到十三四,不,十二岁就能去打工了!
一个月据说有三百文月钱呢,做的好的七八百文都有!
好多男的也想进纺织厂,几个县令也隐晦提过,卢子琅轻描淡写,“纺织这个事,女子肯定细心些,男子粗手大脚,一匹布错一点就全毁了。”
这倒也是,好在现如今除了纺织厂,其他地方也能刨食,不说菌菇了,就是松子,山栗,还有一些野生果子,比如山葡萄和蓝莓等卢大公子也收的。
发现这两样果子也是意外,但发现了,卢子钰就能利用,山葡萄酿酒,蓝莓可以制成果酱。
为了这个,她还特意在杭州买了二三十亩地种甘蔗,就是为了做糖用的。
今年还有个好消息,就是何馨怀孕了,她非常高兴,卢子钰和卢子琅当然也高兴。
不过很快何馨就有些不高兴了,嬷嬷让她同卢子琅分房,那两个预备役也要准备转正了。
何馨吞吞吐吐告诉卢子琅,卢子琅吓得汗毛倒竖,要是让姐姐知道他冷落孕妻,还要收丫头,腿打折了他。
卢子琅就差指天发誓,丫头是绝对不收的,姨娘也是绝对不纳的,分房其实也没必要,他不会胡来。
何馨高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忍不住写信给了母亲,何母也万分感慨,这都是女婿有良心,并不是说卢子琅畏惧何家,毕竟卢子琅其实没有动用过太多何家的资源。
再说了,娶了何家女孩子后收通房纳妾的也不少,只要保证正妻的地位,谁也不会说什么。
何馨设计退了亲的那个朱进,娶了何馨的庶妹,现在家里通房一大堆,姨娘都四五个了,虽然日常里这个庶女也是以正房太太自居,内心酸不酸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眨眼卢子琅三年任期将至,如今辽州已经大变样,几乎半个辽州都在卢子钰的商业版图上。
卢子琅刚来辽州的时候辽州赋税还是倒挂的,第二年也不怎么样,第三年已经交得出一些赋税。
卢子琅给丈人写信就是希望留任,他说这三年在辽州刚刚开了头,不想半途而废。
这封信到了何阁老案前,现在京里形势紧张,何阁老也不耐烦理会一个小辈,见他的诉求是留在辽州这个穷地方,于是大笔一挥准了!
再有三年,卢子钰有把握把辽州完全消化,就是卢子琅调任,新的知州前来也不能撼动她打下的基业。
辽州知州大人外书房,卢子钰抱着小侄儿问卢子琅,“留任了吗?”
卢子琅点头,卢子钰就笑了。
现在辽州这里她不用太费心,按部就班就行了,卢子琅也不是当初被人看不上排挤的萌新,他已经掌握了辽州的话语权,一些只想混日子尸位素餐的属官县令也被卢子琅给弄走了,新来的人都是卢子琅自己找来的,有些是他在白鹿书院的同学,有些是一起考举人时的朋友,这些人都和卢子钰保持一个步调,这样一来辽州推行什么政令就更顺利了。
而这几年跟着卢子钰干的世家地主也确实得到了实惠,他们自然拥护卢子琅,难得遇到一个愿意替百姓着想的好官啊。
知道弟弟能留任,卢子钰就开始琢磨走出辽州,拓展更大的商业版图去。
何馨看奶妈把儿子抱来,儿子脖子上又带了个金项圈,她无声叹气,“大伯来了?”
奶妈点头,“一来就给小公子一个金项圈呢,这做工,当是江南出的,一看就精巧。”
何馨觉得大伯哪里都好,就是不成亲让人格外头疼,偏丈夫还不以为意,那就更头疼了。
何馨觉得自己还得替大伯的终身大事考虑一下。
她这里考虑卢子钰的终身大事,卢子钰还在觊觎她呢,在卢子钰眼里,何馨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子,就是放在内宅浪费了。
如今纺织厂正蒸蒸日上,她要是开拓新的商路,这里就得有个人镇着,女工为主的工厂,卢子钰还是倾向找个女主管,现在还是卢子钰兼任管理,女性小管事倒是培养了一些,总揽的卢子钰还没找到。
卢子琅得知姐姐的意图后,“……”这是老婆都不给我留的节奏吗?
卢子钰当然不是强迫,强扭的瓜不甜,她是希望何馨能自己走出来看看这世界。
何馨管理纺织厂的阻碍很小,卢子钰已经趟出了一条路,卢子琅不反对,何馨只要自己愿意就行。
果然,卢子琅吞吞吐吐个何馨提了一下,何馨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大伯想让我去管那个纺织厂?”
卢子琅赶紧道,“大哥也就一说,那个厂子里女工多啊,平时她也在幕后管理,你不愿就算了,我就是替他问一下罢了。”
何馨叹了口气,“还是你这当兄弟的不好,就任由大伯放浪,咱们在辽州都三年了,大伯还是孤身一人,像什么样啊!”
原本她这个身份也不好管大伯子的事,谁让卢子钰窝心呢,真是处处都为她着想,自己儿子身上也特别舍得花钱,将心比心,何馨肯定要多关心卢子钰一下。
只可惜大伯子的心压根不在内宅,一直一直在外奔波。
何馨虽然圈在内宅,到底也不是什么事都不知道,丈夫在辽州的政绩就是大伯子一手撑起来的,所以她绝对不会肤浅的说大伯子心里只有赚钱这两个字。
大伯子绝对是个有能力的人,就是为什么不肯成亲,太伤脑筋了。
何馨对丈夫的提议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开玩笑,她一个从五品官夫人,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去什么纺织厂当管事?
笑死人了!
何馨一直在很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和当地的世家太太们交往,辽州的世家在何馨眼里都是土地主,说自己是世家都是牵强附会来的,当然何馨也不会戳穿她们。
这天她请了几个太太们聚会,这些太太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金珠玉翠堆满身,但何馨也知道,三年前见这些太太,她们虽然也穿着绫罗绸缎,到底有几分强撑的感觉。
有些绸缎衣裳颜色都不鲜,看着就是压箱底的。
现如今就截然不一样了,田太太今天带了个金钗,一看那钗就是新打的。
说了些闲言碎语,那田太太拿帕子擦了擦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今次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要麻烦夫人了。”
何馨面不改色,“田太太请讲,只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些事也是不敢打包票的。”
田太太赶紧道,“那我当然也知道,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就是,大公子那个纺织厂,不是贴了个什么招聘通知么,我兄弟的女儿,也就是我外甥女,今年二十一,因无子被休,成日在家也不出门,我那嫂子见了这个通知就来央告我,我那外甥女也是可怜,我这心也软,就想着求一下夫人了。”
何馨放下茶碗,“无子被休?那夫家也是个狠心人家,就不能略等等,或是纳个妾生子?”
田太太眉眼间露出不屑,“哪能说的清呢,我那外甥女前头那家,说来也是读书人家,只一朝发达就全变了,不过中了个举人,遇着什么谢家小姐,顿时就成了贼,看我那外甥女就成了眼中钉,不过是找借口休了她,好去抱谢家小姐的大粗腿呗!”
有个太太就道,“谢家?摄政王家?”
田太太啐了一口,“想得美呢,连摄政王家五服都挨不上,不过仗着也姓谢,就死皮赖脸跑去谢家不知道那一房连了宗,然后就能耀武扬威了,那我家还姓田,不是我吹,和京城田家还正宗是老亲,就是隔得远了,可咱们也没有不要脸皮扒着人家不放啊!我那外甥女前头那个,人倒是长的人模狗样的,和那什么谢小姐就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呗!”
何馨举起茶碗挡了脸,这些太太们说话有时候毫无顾忌。
又有人接口,“那还是离了清净,这种人家不好做亲的。”
田太太道,“谁说不是呢,我兄弟我嫂子也没二话,愿意接女儿归家,那家人知道理亏,嫁妆也还的干脆,就这么分干净了,只我那外甥女觉得丢脸,不肯出门了。”
众人都唏嘘起来,一个太太道,“那今儿你就是求了夫人,你那外甥女就肯出门了?”
田太太精神一振,“我嫂子问过我外甥女,她听那纺织厂里几乎全是女工,倒是颇为意动,所以才来央求我呢。”
何馨忍不住了,“女孩子家即便回了家,不也是要在家安安静静等着父母再婚配么,如何就愿意抛头露面当个,当个女管事?”
这里的太太们都抿嘴笑了,田太太就道,“我的好夫人,您说的是京城那地界吧,咱们这里可没那么些规矩,人总得先活着才行吧,现在是知州大人和大公子有能耐,带着大家伙都有口饱饭吃,就以前,咱们这些人也不能缩在后宅万事不问啊!”
有个太太就道,“就是啊,以前农忙时我也得帮着管东管西照料呢。”
“说来还是知州大人来了,咱们才有这好日子过呢!”
又是一大波夸奖称颂的话,何馨保持着得体的笑,然后她又道,“那纺织厂的管事这么好?”
有个太太道,“那可不,小管事一月也有五两银子收入,大管事一月听说十五两呢!就是那些女工,手脚麻利的一月高的也有四五两,少的也有一二两。我以前见过个女孩子,瘦的什么似的,进了纺织厂,才一个月,人就胖了,脸上都是笑!”
何馨都觉得不可思议,觉着进了那纺织厂难道是享福去的,不也要干活吗?
田太太笑道,“不进纺织厂,在家也得干活啊,干的活还更多更重,可在家你就是干死了也才多少钱?现在进纺织厂的女工,在家那是腰板挺直的,家里人都不敢对她们大声大气,人家一月就能拿回来不少钱呢。”
何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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