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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望着宁瑞远手里的镯子,瞬间呆滞——
“这……不是的,不是的……老爷,妾身没有给过严妈妈这只玉镯,妾身是冤枉的。”
旁人或许不觉得这只玉镯有什么异样,但是宁瑞远可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他送给许氏的东西,所以记忆格外清晰。
这个时候许氏解释再多也无用,一只本该是她的玉镯出现在严妈妈的手里,这说明什么?毋庸置疑的了。
宁子衿看着宁瑞远盛怒的表情,眉稍淡淡的一扬,她不过让严妈妈悄悄拿一样最能证明是许氏的东西,没想到她一拿一个准,别人还没瞧出来这是许氏的,倒叫父亲一眼就发现了,这比旁人的证词可更有杀伤力。
宁瑞远死死的捏着那一只碧绿的翡翠玉镯,脸上的表情骇人到了极点,叫人望而生畏,许氏心中惶然,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老爷,你一定要相信妾身,定是这下作的奴才偷了这只玉镯来陷害妾身的,妾身真的没有做过。”
“贱人!”宁瑞远将许氏推开,咬牙切齿的怒道,阴鸷的目光满是怒火,不仅叫许氏看得心惊胆颤,就连不受他怒火的孙清然心中也是惶惶不安。
如果今天没有扳倒许氏,那么承受这雷霆之怒的人就会是她,不被打死,也会被打个半死扔出府去吧。
想到这个后果,孙清然浑身打了个冷颤。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没想你心肠如此恶毒,当初真是瞎了我的眼,竟将你这等毒妇放在身边。”
宁瑞远的话很犀利,听得许氏脸色忽青忽白。
那是要厌恶到何等的地步,才能说出这般冷漠狠毒的话来。
“老……老爷……”
许氏惨白着脸,嘴唇喃喃的蠕动了一下,轻轻柔柔的唤道。
只是如此再温柔的呼唤,也激不起宁瑞远心底的任何怜惜,如今他心中对许氏所剩下的,只有厌恶跟憎恨。
这时,刘妈妈急匆匆的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同前去搜查梅院的丫环,只见丫环的手里,捧着一个牛皮纸包,老夫人的眼睛,一下子瞪得直了。
此时此刻,能拿得进来的东西,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夫人还没有开口,宁瑞远先一步问道:“搜到了什么?”
他的双目腥红,看上去可怕极了。
刘妈妈看了一眼,忙低下头去,恭敬的回道:“是一包一包的药粉,却不知是什么药,所以带来叫钱大夫鉴定一下。”
钱大夫闻言,不用宁瑞远跟老夫人吩咐,忙殷切的上前接过,打开外面一层牛皮纸,里面躺着一包一包的黄色小纸包。
他取出其中一包,展开来,露出里面的白色药粉。
钱大夫人先是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然后伸手蘸了一点放在嘴里偿了一下,思索半晌,道:“这是铁苋葵磨成的药粉。”
又一物证证明许氏谋害孙清然肚中的孩子,更要害她从今往后失去生育的能力,如此恶毒的害人法子,宁瑞远跟老夫人如何能容。
许氏听着钱大夫的鉴断,失神的倒退了一步,连连摇头:“不,不是的,我没有藏这个东西,这一定不是在我屋里找出来的,是有人陷害,是孙清然陷害我,求老爷明鉴,这一切都是孙清然设计妾身的局。”
刘妈妈霍然抬头,气愤难平的看着许氏,道:“许姨娘这话,是在诬蔑奴婢吗,你梅院上下的丫环都可以作证,这的确是在许姨娘你的屋子里搜出来的。”
当着梅院所有丫环的面搜出来的东西,还能有假?
“爹,你一定要相信姨娘,她没有收买严妈妈,更没有害孙姨娘跟她肚子里的孩子啊。”宁玉纤着急的替许氏辩解道,脸颊上那道烧伤的疤痕丑陋而又恐怖。
宁瑞远冷冷的瞥了一眼宁玉纤,虽然没有将怒火迁怒到她的身上,不过目光却不再似先前那般慈爱仁和。
他最先想到的,是宁玉纤如今正得太后青睐,为宁家争来了无上的荣耀。
如果宁玉纤没有这份功劳,怕是早被宁瑞远一巴掌扇出去了。
不过宁瑞远不打宁玉纤,不表情他不打许氏。
就在许氏的话音一落,宁瑞远便扬起手,狠狠的扇了两巴掌,只是眨眼的功夫,许氏的脸上会浮现出深深的五指印,两边脸颊瞬间又红又肿。
“贱妇,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曾经温柔娴惠,端庄优雅的许佩芝在宁瑞远的心里早已烟消云散,此刻宁瑞远所知道的,只是许氏恶毒的残害孙清然的孩子,他的儿子,更企图让他断子绝孙。
如此恶行,实难饶恕。
“来人,将许氏拖出去仗责一百,关入梅院,不得踏出一步。”
宁瑞远冷声吩咐道。
许氏黑眸骤然大瞠,失声尖叫:“不……老爷,妾身没有做过……老爷开恩啊,妾身真的是冤枉的。”
“爹,求你饶恕姨娘,一百大板下去,不死也会要了姨娘半条命啊,求爹开恩,求爹开恩啊。”宁玉纤见许氏被人拖下去,连忙跪在地上求情:“爹,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看在芸妃娘娘的份上,饶过姨娘吧,她是冤枉的。”
“闭嘴,谁再敢求情,一并重罚。”
宁瑞远厉声喝道,一句话下来,宁玉纤立即紧闭了嘴巴,只是睁着一双泫然欲泣的黑眸盯着宁瑞远,楚楚可怜。
只是这样的可怜用在此时,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正是因为看在宁玉纤敬献太后寿礼有功的份上,宁瑞远才没有一杯毒酒赐死许氏,再将宁玉纤赶出宁家。
而宁瑞远的这个决定,老夫人听后只是轻轻抿了抿唇,并没有表示不满。
她也明白,太后恩赐全是靠了宁玉纤,哪怕这这份功劳不属于她,但是她也得认了,如果捅了出去,那便是欺君的罪名,就是香芸再得宠,也逃不过一个死,宁家更会被满门抄宰。
许氏尖叫着求饶,那尖锐的嗓音像一道利器划在光洁的大理石面上,格外的刺耳。
两名身材强壮的妈妈将许氏拖了下去,摁在了长板凳上。
啪——
“啊——”
板子声响起,伴随着许氏的痛喊声,宁玉纤跪在屋里,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想要开口,但对上宁瑞远那双充满了腥血的目光时,到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她怯怯的目光望向老夫人,只见对方瞪着她的眼睛像是淬了毒液一般狠吝,宁玉纤又惊又怕的缩回了脖子,听着屋外传来的一声声的叫喊求饶声,哭红了眼睛,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却没人理会她。
宁子衿神情淡然的垂首而立,虽然看不见许氏被打的场面,但听到许氏的惨叫声,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一阵畅快。
一百大板,虽然死不了,但也就剩一口气了。
最主要的,是许氏在宁瑞远心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一个凶狠恶毒的女人,再怎么花容月貌,也不可能让一个男人再对她心生怜爱。
要怪也只能怪许氏将主意打到了严妈妈的身上,让她有机可趁。
严妈妈既然给许氏出主意,自然是无阻碍的出入梅院,拿些许氏的首饰,悄悄将铁苋葵粉放在许氏的屋里一点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找准机会。
收买严妈妈的银子,许氏的确没有给这么多,但是不代表孙清然手中没有钱,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报仇血恨,出多少银子也不在话下,而众多珠宝首饰中,只要有一样能够代表出自许氏之手便可以了。
宁子衿本就没有指望许氏因为这件事而死,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岂非太便宜她了?
前世她所受的苦难,哪是许氏随随便便被打死就能偿还的。
她要让许氏睁大眼睛看着,她唯一的女儿,是如何过的生不如死的。
对,就是要她们过的生不如死。
很快,许氏的叫嚷声突然停了下来,一位妈妈走进屋里,低头禀报道:“回老爷,许姨娘晕过去了。”
言外之意是征询宁瑞远的意思,还要不要继续打。
“拿盆水泼醒,继续打。”老夫人沉声说道,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幽深无比的山谷底下传出来,充满了幽邃凌厉。
宁玉纤猝然一惊:“祖母,求您高抬贵手。”
老夫人眼睛阂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完全当宁玉纤的求饶在放屁。
宁玉纤见老夫人不为所动,又望向宁瑞远:“父亲……”
只是她才开口,便被宁瑞远怒声打断:“怎么,你是想忤逆为父的意思吗?来人,请大小姐回云轩。”叫你闭嘴还敢说话,不是忤逆是什么。
这是要将宁玉纤给强行送回去。
不多时,就有两名丫环走到了宁玉纤的身旁:“大小姐,请。”
“不,我不回去,父亲,请看在女儿为敬献寿礼有功,太后娘娘欢心的份上,饶过姨娘。”宁玉纤伸手推开身侧的两名丫环,站起身对宁瑞远说道,坚定的目光,毫不畏惧,一副为了许氏豁出去的模样。
那义正言辞的话说起来一点也不害臊,还真将那副刺绣当成自己的东西了。
好一个孝顺的女儿,若旁人看见还真得为生得这样一个好女儿欣慰。
别人不了解宁玉纤,但宁子衿却很明白,宁玉纤这完全是为了她自己,她虽然得芸妃喜欢,但芸妃远在宫中,手伸不到宁府里来,更不能时时护着她,在这个府里,只有许氏是她唯一的依靠,如果许氏有个三长两短,那她的日子就会过的举步维坚,哪怕她得了太后的青睐,不见得会过的风生水起。
宁玉纤觉得,只要有许氏在,她们就还有翻身的机会,宁玉纤不会任自己落到落魄的地步。
“身为宁家女儿,为宁家争光本就是份内之事,小小年纪,只会邀功,如何能成大事。”老夫人严厉的批判道,横看竖看就是不顺眼。
宁瑞远虽然骄傲宁玉纤有如此大的成就,但听老夫人这么一说,也觉得小小年纪就将自己的功劳拿出来显摆,而且还邀功,心中也有了几分不快,但倒底看在宁玉纤的面上没有发作,只是阴着脸训道:“你祖母说的是,得了功劳是本事,拿出来邀功实在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毫无端庄大体之气,日后走出去难免叫人觉得小家子气。”
宁玉纤没来由的被训,气得心中郁结:“我……”
“好了,将大小姐带走。”宁瑞远不想再听宁玉纤说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叫丫环拉了出去。
一百大板,许氏总共晕过去五次,一次比一次晕的久,泼冷水的次数也一次比一次多,天气本来就凉,再拿凉水泼下去,无疑是雪上加霜。
当板子打完,许氏的身上早已鲜血淋漓,伏在凳子上气若游丝,只剩最后一口气在。
“回老爷,仗责完毕。”侍卫在门口大声禀报着。
宁瑞远厌恶的皱了皱眉:“拖回梅院,派人严加看管,将梅院所有下人都发卖出去。”
言外之意,是要将许氏给软禁了,不许人探望,不许人伺候,不许她出来,这样关在梅院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想想对许氏来说,也挺刺激的吧。
宁子衿在心中这般想到。
处罚完许氏,宁瑞远又细细的寻问了钱大夫关于孙清然的身体状况,当得到了钱大夫再三保证不会妨碍以后怀孕的可能后,他才放心的离开。
老夫人慈爱的安慰了几句,让刘妈妈留下来好好照顾孙清然,这才由宁子衿陪着离开。
两个妈妈半拖半拽的将许氏拖回了梅院,将她扔在床上后便开始执行宁瑞远的命令,将梅院里所有的丫环都赶了出去,就是许氏的贴身丫环,巧碧也不例外。
一时间,整个梅院响起一片哭天抢地哀嚎声,一但发卖出去,她们这些奴婢的日子还能好过?
“求求你,让我留下来照顾许姨娘,求求你了。”
巧碧哭喊着向前来赶人的妈妈哀求道。
她自进了宁府,这卖身契就在老夫人的手里,与其被发卖出去日后过的生不如死,还不如留下来伺候许氏,虽然许氏如今失宠,但伺候她至少比发卖掉强。
一名妈妈推开巧碧,傲慢的扬着头,轻蔑的说道:“我不过是个奴婢,哪有权利将你留下,许姨娘丧心病狂毒害小少爷跟孙姨娘,老爷跟老夫人仁慈才留得她一条性命,你们这些奴才帮着许姨娘助纣为虐,哪里能容,没有处死而是发卖出府就该偷着乐了,还想留下来,做梦。”
以前,当许氏正得宁瑞远宠爱的时候,府里所有人都要敬她三分。
可是现在,许氏的做出残害老爷子嗣的恶事,岂有翻身的机会?当老爷是傻子吗?
竹院
屋外寒冷刺骨,屋里却是温暖如春,地上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光着脚站在上面,一片软软的暖意。
在这府中,也只有老夫人的屋里跟孙清然的竹院有这样的待遇。
宁瑞远这是怜惜孙清然刚刚小产身子孱弱。
刘妈妈怕这屋里还留有任何一点铁苋葵的味道,或者别的不知明的东西来残害孙清然的身子,硬是命人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方肯罢休。
忙完了,她才坐在床边,秦妈妈立即奉上热茶,随侍在一旁。
“没想到许姨娘如此心狠手辣,先前企图毁去二小姐清白叫她不得做人也就罢了,如今更是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下起了毒手,这后宅内院的斗争,当真是防不胜防,清然,你可后悔?”
孙清然咬唇看着刘妈妈,心绪千回百转。
后悔?
当知道是许氏害死她儿的时候,她的心里有过后悔,如果嫁去普通百姓家,是否就能保住她的孩子。
可是这样的日子不是她甘心过的,之前是她没有足够的防备之心,上过一次当,还学不会乖吗,何况她付出的代价,是她第一个孩子,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后悔,许氏欠她的孩子的命,欠她的债,她要加倍的拿回来了。
“姨母,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我只有往前走。”
孙清然淡淡的声音,平静的说道。
赵氏疯了被送出了宁府,许氏又被老爷重罚从此失去了老爷信任跟疼爱,而今在整个宁府中,只有她一个姨娘,尽管这不会是永久的事情,但是短时间之内,是她一人得到了老爷全心全意的疼爱呵护,相信不久之后,她的肚子定能再次传来好消息,只要能一举得男,她在府中的地位将会牢不可破。
刘妈妈无耐的看了眼孙清然,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也是她多话了,就算后悔又如何,都已经是老爷的姨娘了,还能说不愿当,就不当了的吗?
“好在有惊无险,许姨娘也得到了报应。”刘妈妈说道。
孙清然闻言,眼底蓦地划过一抹狠毒之色,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叫人发现。
只是被打了一百大板就是报应吗?不,远远不够,就如二小姐所说的那样,死是最容易解脱的事情,也是最便宜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叫许氏死的这么便宜。
“这一次,还真多亏了二小姐,姨母说的对,跟二小姐亲近,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对于刘妈妈,孙清然并没有多加隐瞒这一次的事情,而当刘妈妈听完孙清然的话后,一双眼睛更是瞪的如铜铃般大小,张大嘴巴怎么也合不拢。
她是知道二小姐聪慧冷静,心思细腻,但却意外这一次的布局,都出自二小姐之手。
这等心机,这等手段,真的属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吗?
刘妈妈惊诧,却不反感,相反心里很感激宁子衿这般出手相助。
孙清然不担心刘妈妈会将这件事随意乱说,毕竟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又跟在老夫人身边数十年,看得多,听得也多,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算是老夫人,刘妈妈也懂得适可而止,毕竟如果二小姐想让老夫人知道,她自然会去跟老夫人明说,容不得她一个奴婢多嘴。
许氏一被送回梅院,宁玉纤便巴巴的跑来,却被门口看守的侍卫挡住了,想要硬闯,胸前立即奉上了两把明晃晃,泛着淡淡的乌青的大刀,吓得宁玉纤脸色一白,悻悻的退了回去。
她跑到宁瑞远面前,跪求宁瑞远让她进梅院看看许氏,却被宁瑞远无情拒绝了。
“爹,就算你不让女儿去见见姨娘,也求你替姨娘请个大夫吧。”宁玉纤跪在直,哭红了眼睛,说道。
宁瑞远眉头轻轻一拧,无数威严尽散:“滚回你的云轩好好呆着,为父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说罢,他一甩袖,扬长离去。
现在的宁瑞远正在气头上,刚打完就替许氏请大夫,那不是自打耳光吗,这板子也就白打了。
他的儿子白白死在许氏的手里,就该叫许氏吃吃苦头才行。
宁玉纤不死心,又去了永瑞堂去求老夫人,哪知在外面吹了半天的冷风,也不见老夫人喊她进去,最后刘妈妈一掀帘子直接传来了老夫人话,让她回去。
这一顿闭门羹吃的宁玉纤心里满是愤恨,但又不得发作。
在宁瑞远跟老夫人那里都遭到拒绝后,宁玉纤在傍晚时分,跑到了行云阁。
“二小姐,大小姐求见。”
红妆进来禀报的时候,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活像是要吃人似的,还带着满满的惊讶。
这个时候大小姐跑来行云阁做什么?难道是来找二小姐吵架的?
“也不知她安的什么心,要不奴婢去回了她?”
宁子衿握笔的手顿了一顿,而后在宣纸上完成最后一笔,一副骏马图油然而生,奔腾的姿势,势如破竹,气势磅礴。
她不说话,红妆便静静的站在一旁。
搁下笔,宁子衿才勾唇,缓缓开口:“既然来了,就请大姐进来坐坐罢。”
难不成她还怕宁玉纤来行云阁向她撒泼不成,这个节骨眼上,宁玉纤再没脑子,也不敢这么做。
宁玉纤在厅里坐立难安,等了许久才见宁子衿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若放在先前,早就不耐烦的开骂了,可是现在,即始心里再不快也给压了回去,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宁子衿就是故意慢腾腾的出来,叫宁玉纤好一阵干等。
“不知大姐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宁子衿在椅子上坐下,浅笑盈盈的看着宁玉纤。
美眸流转间,灼灼其华,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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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姨娘就这么倒了,咋觉得心里不个味捏?
唉呀,说话咱好喜欢看她蹦跶来着。
乃们要问为毛不一刀咔嚓了节了?
子衿:矮油,生不如屎才刺激嘛,素不?
许氏:我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