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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速度并不迅疾,然而对于朝宁来说,却仿佛每一刻都在漫长地煎熬。她时而觉得马车行得太慢,让她在焦虑与不安中挣扎;时而又觉得它太快,快到她不敢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朝宁的心头充满了困惑与迷茫。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明智之举,还是步入了未知的深渊。她不知道在太子谢闵那里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命运,是甜蜜的期许,还是冷酷的绝望。
然而,面前的道路似乎只有这一条,如同悬在崖边的独木桥,虽然摇摇欲坠,却也是她唯一的生路。
“公主,该下轿子了。”玲珑的声音打断了朝宁的沉思,将她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
侧妃,身份卑微,自是不能享有正门之荣。朝宁,这位新晋的侧妃,在众人的注目之下,踏着沉重的步伐,从侧门默默步入了太子府。府内曲径通幽,左一弯,右一拐,仿佛走过了无尽的长廊,才终于抵达了那座静谧的寝殿。
夜色渐浓,府内的灯火逐渐暗淡,宾客们也纷纷离去,只留下这寂寥的寝殿与朝宁。她轻轻向玲珑伸出手,声音略带疲惫:“给我一杯水吧,我有些累了。”玲珑默默点头,并未多言,转身取来一杯清水,递到了朝宁的手中。
朝宁轻抿一口清水,感受着那微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走了些许疲惫。她轻轻放下杯子,对玲珑说道:“我想休息了。”玲珑点点头,轻声答应,开始为朝宁铺床。
谢闵推开房门,一身的酒气扑面而来,仿佛将屋内的空气都染得醉醺醺的。他迫不及待地解开束缚着腰身的华丽腰带,脱下那沉重的发冠,一头黑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增添了几分不羁与随性。
他步履蹒跚地走向朝宁,眼神中带着几分迷离与霸道。他凝视着朝宁,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醉意地问道:“为何不等本宫?”
朝宁微微一愣,下意识地与他挪开了一些距离。她轻轻咬了咬唇,解释道:“殿下,妾身今日有些不适,想早些歇息。”
谢闵闻言,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猛地拽住朝宁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厉声道:“不适?还是你不愿意?”
朝宁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然而谢闵却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让她逃脱。他俯身凑近朝宁的脸庞,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和戏谑:“买自己也得买的彻底些吧,公主殿下。”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朝宁被他的话语和眼神所震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朝宁猛地用力,想要挣脱那人的束缚,终于挣脱成功,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然而,就在此时,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支撑的木偶,软绵绵地倒在了床榻之上。
她努力地想要抬起手,去抓取身边任何可以支撑自己的东西,可是手指却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触碰到任何物品。那种无力感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虚弱无力?朝宁的大脑飞快地转动着,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终于,她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画面——玲珑递过来的那杯水。
难道……是那杯水有问题?朝宁的心中升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她想起那杯水的味道有些奇怪,而且喝下去之后,身体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一定是那杯水里加了软骨散!朝宁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可是此刻的她却无力改变什么,只能躺在床榻上,任由身体一点点地失去力气,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谢闵轻柔地解开了朝宁的腰封,如同解脱她的束缚一般。他细心地为她卸下了头上的钗环,每一根都像是她身上的重压,被他一一取下。他的手,像是最温柔的抚琴者,轻轻地在她脸颊上滑过,带来一阵颤栗的感觉。
然而,朝宁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如此这般。起初,她并不感到恐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谢闵的身体逐渐压向她,他的手指在她衣衫上游走,一层层地将其撕开时,她的心中开始充满了恐慌。
她的眼眶渐渐红了,那是无助与绝望的泪水。她带着哭腔哀求着他,“不要……求你了,不要……”
谢闵轻轻地拭去她脸颊上滑落的泪珠,他的动作温柔得近乎残忍,仿佛在抚慰她,又似在折磨她。他贴近她的耳边,声音低沉而磁性,却带着一种令人颤栗的冷漠,“谢哲,他还没有碰过你吧?”
朝宁的身体猛地一颤,她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她颤抖着声音,带着哀求,“不要,求你……放过我。”
然而,谢闵似乎并未听到她的哀求。朝宁在疼痛中挣扎,她的哭声渐渐变得微弱,最后终于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寝殿内已经空无一人。她望着满屋的凌乱,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绝望。她埋头痛哭,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来。身体上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她紧紧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没过多久,玲珑轻盈地走进了房间,她手上提着衣物,开始为朝宁更衣。她的动作轻柔且熟练,仿佛每一次的触碰都充满了敬意。换好衣服后,玲珑又转身去整理床铺,她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条已经有些脏乱的被子,脸上却挂着温暖的笑容。
“恭喜侧妃。”玲珑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喜悦。
朝宁听到这句话,眸中闪过一抹愤怒的红光。她紧握着发簪,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随时都会将手中的发簪刺向玲珑的要害。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你就不怕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