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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谢闵的脸上已泛起淡淡的红晕,宛如春日桃花初绽,带着几分醉人的风情。他身姿笔挺,站立在明皇帝面前,手中高举酒杯,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父皇今日龙颜大悦,儿臣心中甚喜,再敬父皇一杯,愿父皇福寿安康,万寿无疆。”谢闵的声音铿锵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明皇帝望着这个英俊挺拔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微笑着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尽显王者风范。
此时,谢哲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只在开始时浅酌了几杯,此刻脸上并无多少醉意,但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一股忧郁之色。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谢闵与明皇帝举杯畅饮,心中却思绪万千。
谢闵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谢哲,他转过身来,目光直视着谢哲,挑衅地说道:“阿哲,何不同我一起,再敬父皇一杯?”
谢哲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他拱手一礼,声音平静而坚定:“皇兄说的是。臣弟应该再敬陛下一杯。”说着,他双手捧起酒杯,走到明皇帝面前,深深一鞠躬,然后高声说道:“臣敬陛下一杯,愿陛下江山永固,国运昌隆。”
在这场看似平静的宴会中,暗流涌动。谢闵与谢哲之间的较量,似乎才刚刚开始……
明皇帝的面色微微一变,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担忧:“哲儿,你身体尚未痊愈,就不必勉强自己了。”
此言一出,殿下的众人纷纷发出轻轻的叹息,眼神各异地看向了谢哲。而谢哲本人,却似毫不介意,只是拱了拱手,向皇帝微微低头道:“谢陛下关心。”
“只是,臣心中有一事,觉得有必要向陛下禀明。”
“父皇!”谢闵突然出声,打断了谢哲的话,他快步走到大殿中央,双膝跪地,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悲痛,“父皇,儿臣心中有一事,长久以来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跪在地上,身姿挺直,脸上却佯装出深深的悲痛之色,仿佛心中藏着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
明皇帝的目光悠然地移向了谢闵,那双眼眸中似藏有深邃的星辰,微微一挑,似在探寻着什么。
“哦?”他轻声问道,声音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深意。
谢闵见状,心中一紧,随即挺直了身子,目光在谢哲身上掠过,再转向明皇帝,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与为难。他似乎在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才下定决心,开了口。
“父皇,儿臣前几月,曾赠予阿哲一美姬。”他的声音略带颤抖,似乎内心充满了激动与愤慨,“儿臣本是好意,想着成王府中无人照料阿哲,便想送个贴心人去。可谁知,那美姬在前不久,竟突然身亡。”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悲痛,仿佛真的为那美姬的死感到痛心疾首。他颤抖的双手,更是将这份激动表现得淋漓尽致。
“儿臣本以为阿哲会珍惜这份心意,却不曾想,他竟如此对待儿臣的一番心意。”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仿佛对谢哲的行为感到难以置信。
“父皇,儿臣的名声受损,固然是小事一桩,但若是此事传扬出去,竟至皇家兄弟之间失和,那对于皇家的颜面,无疑将是极大的损害。”谢闵言辞恳切,正气凛然,仿佛他才是那个无辜受屈的受害者。
明皇帝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谢哲身上,他的声音里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谢哲,你来说说,可有此事?”
谢哲面对皇帝的质问,却显得异常冷静,他微微低头,声音沉稳而清晰,“回陛下,确有此事。”
“放肆!”明皇帝的声音如同雷霆般炸响,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闵儿是你的皇兄,他体贴你的心意,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肆意糟蹋他的好意?”
“臣知罪,臣不敢。”面对皇帝的愤怒,那人低着头,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惶恐。
明皇帝闻言,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几分严厉,“不敢?你的行为可半点看不出不敢的样子!朕问你,你可知错?”
“父皇!”谢闵急忙出声,唤住了明皇帝的脚步。他走上前去,微微低头,以表达他对皇权的敬畏,然后缓缓开口:“儿臣,有些话语,想要与父皇分说。”
明皇帝的目光仍紧紧锁定在谢哲身上,仿佛那并非他血脉相连的儿子,而是一块顽石,一颗逆鳞。他淡淡地道:“你说吧。”
谢闵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父皇,儿臣深知您此刻心情不佳,对此事也感到失望和愤怒。然而,儿臣以为,阿哲或许只是不喜欢那女姬,并非有意忤逆父皇。”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对弟弟的关切和包容:“儿臣作为兄长,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更不愿因此责怪阿哲。毕竟,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应当相互扶持,而非相互为敌。”
明皇帝的脸色稍缓,但仍然带着几分严厉:“你的意思,是要朕饶恕阿哲的罪过?”
谢闵点了点头,恭敬地答道:“正是。儿臣恳请父皇给阿哲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阿哲有错,儿臣作为长兄,愿意替他承担部分责任,接受父皇的责罚。”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一股清泉在明皇帝心中流淌。明皇帝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好吧,朕就依你所言,给阿哲一个机会。但朕希望他能真正反省自己的过错,日后不再犯此类错误。”
谢闵闻言,心中一喜,连忙叩首谢恩:“谢父皇隆恩!儿臣定当督促阿哲改过自新,不负父皇厚望。”
听了谢闵的回答,明皇帝心中的怒火似乎有所平息,他缓缓坐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带着几分无奈和自嘲,“诸位爱卿,真是让诸位见笑了。”
他的目光转向谢闵,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赞许,“闵儿,你起来吧。”
“不愧是朕的第一个儿子,有这般气魄和容人之量,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