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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取来一身坠着珠子的流仙裙,呈到清平的面前,却惹得她皱着眉头。她看着这极其艳丽的裙子道,“太艳!”
“可这是娘娘前些日子吩咐做的!”翠微自顾自的将裙子放在桌案上,看着清平这身行头,“娘娘可不爱穿素衣,今日为何?”
“本宫现下喜欢素衣,如何?”清平坐在案前,周身散发着来自神的压迫。她虽是坐着,却让站在面前的翠微有些战栗。翠微拂了拂身子,端走了放在桌案上的衣裳,“婢子重新为娘娘取衣。”
殿中只留下清平一人,她看着这漫天的黑色,心中陡生出一种压抑感。这原主似乎对这黑色情有独钟,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养花也是黑色的。她收了收心思,放出神识准备探查子鼠的踪迹,可这还没有出承华宫便被压制了大半。
为何?
清平平息着自己的气息,缓缓睁开眼。而黑暗的尽处,一坨白色的毛茸茸动了动。它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是神!
“吾乃神宫神兽子鼠,不知阁下是何人?”
“太晖神殿!清平!”她淡淡的应着,却瞥见自己裙摆上的那几滴殷红,怎么会夹杂着丝丝的血腥?
取衣回来的翠微见清平手中拿起那污了的裙摆,立刻制止道,“娘娘!”她将淡蓝銮金裙放在清平面前,“肮脏之物,娘娘还是不要碰!”说罢,就要为清平换衣。
看着伸到自己襟口的手,清平眼神中染着丝怒色,她伸手打开翠微的手,“本宫想再坐会,衣物放这吧!也劳烦翠微姑姑将刚刚冲撞本宫的婢子给带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翠微拂着身子,应下便退出去了。还以为舒妃转了性,但还是一如往常的暴戾,这野客怕是有罪受了。她又转身瞧着里头坐着的人,脸上露出些微的笑容。
“子鼠?”清平轻轻的唤着,“现下身在何处?”她凭着神识也只能勉强感受到它的存在,只不过,它的神识很弱,仿佛即将湮灭般。那被打回原形的子鼠,蜷缩着身子,弱弱的说着,“不知......这暗暗的,有法阵在一点一点吸食神力,还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神女大人,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清平微微一愣,“不会!”她会救出它的,不会让冥寿宫背上这不力的罪名。她换上那衣裳,瞬间出现在承华宫宫外。她指尖点缀着神力,在空中画出泛着光的法阵,转而毫不犹豫的割破手掌,取以鲜血渗进。待到法阵完全布进承华宫,她才转身,正欲随处瞧瞧。
而迎面而来的是一位帝王,一身紫金銮云长袍,白玉冠将他的气质更衬的不俗。眉宇浓墨,之间的美人骨格外惹人注目。他看着清平,薄唇欲吐露着什么,隔得太远,让她听的不真切。清平拂了拂身子,朝伸来的手撤了一步。眉眼冷冷的扫向面前的帝王,淡淡道,“陛下!”
他便是叶淳,是个君王,与舒窈有着羁绊的男子。
“窈儿......”叶淳悬在空中的手僵住,他的眸子又阴沉了几分。面对清平的疏远,他是不知所措,之后“嗯”了一声,便往承华宫里头去。清平站在宫门外凝视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种熟悉感。本应跟在叶淳身后的来福公公,见舒窈未曾动,只好站在旁边。“娘娘!”他的眼神望向叶淳,是在示意舒窈进去。
凭着记忆,清平瞥了一眼旁边的内臣,“来福?”来福微微颔首,紧跟着清平的步伐进去了。叶淳坐在殿中,面前一人跪着一人站着,皆不敢正视面前这位帝王。清平立在殿门口,看到这一画面,微微皱了眉头。
怎么将这事忘了。
她走到叶淳的身边,再次拂了拂身子,转身对着翠微道,“姑姑先下去吧!野客......留下伺候。”话音刚落,翠微惊诧的看着清平,在离去之前,还不忘瞪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野客。她又对着地上的人说道,“去沏茶吧!”
叶淳从始至终都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面上虽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心中竟对眼前这位有一丝丝的不适。面前的女子是他千百里寻度,失而复得的人。可他记得再次回来的她喜欢红色,哪怕不是日日着红,但必定是艳丽的衣裳。而如今的她,着着素衣,言语之间不似之前的嚣张跋扈,全然变成了另一人。
“陛下?”清平一回首便见此人对着自己发愣,不由的惊诧了一句。连一旁的来福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也瞅着发愣的帝王。店内刹那间布满尴尬的气氛,好在进来奉茶的野客打破了一切。清平坐在一侧,看着还冒着些许热气的茶水,正欲伸手。“朕记得......翠微姑姑甚合你的心意。为何今日不让其在前伺候?”叶淳现下倒像是在尴尬中续找话题,与一直沉默的清平说话。
“如今不合。”她淡淡的说道,伸手要去端茶,却发现自己刚刚布阵的伤口还未曾处理。她用袖子掩了掩,换只手拿起。只是本应该在那坐着的叶淳到了她的面前,想要查看那被她掩着的手。“陛下!”清平唤着,精准的避开了他的手,站在离他一臂之远的地方。
茶杯依旧放在桌案上,里面的茶水却散落在桌案上,成了水渍。叶淳看着桌案上了水渍,眼神泛起忧伤。他直起身来,看着离他不近不远的人,喉结艰难的滚动。他道,“朕......改日再来看你!”
清平听罢,立刻退到一边,拂着身子意欲送他离去。叶淳见她此番模样,也没有留下去的道理。但在殿门那又回望了一眼,他的脚步顿住,转身,“朕......记得你喜欢穿红。朕......也喜欢你着红色霓裳。你......”
“臣妾如今喜着素衣”,她抬眸看着门口的君王,念道,“白衣最佳!”她的眸子再次低下去,不在看着他。待到那白底黑靴不在朱红门栏处,她才抬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