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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活了好几天,也好好地想过好几天,却还是这白思不得其解的情景,如果我没有看错猜错的话,阿萍,你可能是在躲避我,这样的猜疑又使我惶惶不可终日了,这不是我多少日子以来所想见到的结果,难道我曾经对你的诚实,对你坦露那内心的血淋淋的伤口,竟使你担心害怕了。你再面对我的小心翼翼的眼神,已怎样无形地伤寒了我,我找不到别的理由可以解释你的内心,唯一的理解是:你可能对我已有设访,而这或可再理解为,你已经开始不那么信任我了。
如果上面的猜测都成立,那么,我注定必须又要懊悔了,(虽然我曾也劝过自己别去感伤和后悔所有已过去的往事,因为这只能使人沉重。)至于真正的要后悔的缘固,我想我还是说不清,我只是猜想,你今年来日渐消减的热烈情绪,这一种情况的出现或非源自你自性的成熟,而是因为你曾经背负过我所对你的文字侵挠,是这样的话是我的罪过,可阿萍你该知道该相信,我从来就没有萌生过伤害谁的意思,所有的罪对我来说都是无心,我心深处只有一个有心的欲望,就是爱宇宙上一切值得所爱的。阿萍,原谅我的什么过错,而且你本来也可以不在乎这些的,你更不该用改变你原来的那纯真的心情和活泼的个性,去承受外界对你的影响,这样真地并不值得。
我也知道我所有的文字对你来说不得也不过是一种沉重,所以希望你见过之后就不必放在心上,本来我可以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再不该给你这些,可是我还是做不到,因为正象我们给世间的所有物事命名一样,我也希望我所有的一切该有人知道,那怕是点头或摇头。
其实我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想证实自己在这世间存在过也爱过,至于对别人的感受我好象并不那么重视过,这便是我的自私,可我又发过誓说永远不自私,这便是我的自相矛盾。一直以来我都无法摆弃这种内心的矛盾,造成我的这种矛盾的心理与我的成长环境有关,再也与我的生活观和爱情观有关,我一直是活在一种患得患失的精神界里,我直在否认物质生活和所谓的人类文明,我以为物质使人性本善的精神结构面临着崩溃,它的大力发展只不过成了这种崩溃的加速器,我以为所谓的人类现代文明只不过把地球逐渐改变成肮脏的泥球,把自然中的原材料变成了垃圾,我以为爱才是人类终极的生存意义,失去了爱的支撑,再文明再物质的社会也只不过是一群屎虫蠢动的毛坑,我知道我的这些屁般的梦话只能招讨来一番嘲笑和讥讽,所以我每只能独自徜徉徘徊在这虚无的又无边无际的精神荒界里,孤独的身影无依无靠,我成了一个十足的精神流浪儿。
从我有感知到现在,我的这一种精神流浪的状态似乎从未有失弃。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常爱孤身一人地来到僻静的海边或险峻的山巅抬头仰望。我在观望云朵也在等待那一只飞鸟的飞过。我喜爱云的澄清无染和变幻莫测,但我似乎更向往的却是云的漂泊和鸟的流浪,就这样一路一路走了过来,而后在那一天我被暮懂了,生命原来除了生存之外还更该拥有爱情,可遗叹的是可惜在爱世界里,我同样又是个无助的流浪的男孩。数年前我写过这样的一首歌词,这也是我几年来一直最为偏爱的一首,我以为它是较多的体现出自己曾经的心境,现顺抄一下,也许你或能从中理会出一些什么。
“凄长的一条条路,徬徨着一只孤单的影子,疲倦的脚步,不知路的那端,有没有终点?陌生的一盏盏灯,如何能温暖,憔悴的那颗心,迷茫的又眸,冷望天地间飘零的风霜。哦,悲伤的男孩,无尽地流流,只为了忘弃,昨日里拾到的一个残梦,哦,忧郁的男孩,反覆的千梦,只为了摘取,天那边最亮的一颗寒星,始终猜测难懂,遥远未知的天际,是否有登天的阶梯。
曾经也觉得苦累,脚步和心一样沉重,天使如温柔平静的你,就让我放心地把你怀靠,不再为爱感伤,别再为梦漂泊”
你或许已经能从这词中体会了我的大概:自始以来我确就象那古老传说里的那一个寻找青鸟的孩子一样,到处流浪寻找所谓的生活的意义,我寻找到今天,几乎已精疲力倦,我好想能找到一张云梯、好看爬上云端憩躺上一会;我也好希望能找到一份情感的归缩、好好地依靠一生。可在睁眼之际,我发现我依然是一无所有,就噍有继续流浪,没有方向,没有终点,我似乎已成为只是为了流浪而流浪。
于是我又开始怀疑起缩命,如果真有缩命的话,那么我的前世到底又是肩负着什么样的命运而来到今世的呢?为什么我生命的途中,只有不尽的荆棘坎坷和泥泞,无端的失败,失落和失恋呢?
“片断的人生意义只限定于当时,明天还得寻求另外新的人生意义。”石达川云的这议论也许只道那些小流浪的人生观,至于真正的大流浪者,他的一生只为了流浪而流浪,他的人生观只是无畏的为一种信奉或为了寻找更多的美或为了某一种盎惑生命的情感,而不停追求飘泊。真正的大流浪者是感受不到生命的尽头的,所以他们有时也不会在意明天究竟又会有多远的。但于现实之中任何的生物都有生存的界限,到了一定的阶段,任何生活必须停止身的流浪,要求安定的生活。接下来的生活是踏踏实实的生活,那么我的心与身的流浪的尽头,它们是否会达成一致呢?它们的又一明天又会是那一天呢?我总无由地要拥有这些发问,其实我也和所有的人类一般,不过也由生到死,象走钢丝绳一样,度过今天又再度过明天,就这样我又明白了这样的真理:于人类,只有岁月最公平的了。
散文家安民曾说过:“对于大地和星空,我必须飞翔—正如歌中所唱,飞翔是你的天职。”安民是否真正地在飞翔,我没有看见。但我是真正看过飞翔的,那是自然的飞翔,我见过一些鸟类的精英,正鼓舞两翼,正在飞越时空和虚空,只是孩时的时候,我却一直固执地以为那不过是在流浪,而且时到今日,我也常沌混不清这流浪与飞翔的具体的区别在哪里,流浪—飞翔,飞翔—流浪,这之间是否还有其它无形的必在的联系呢?或也仅如是历史那“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说法呢?这样看来,我流浪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我尚未成功过。
祝你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