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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主母被评论区教做人(穿书)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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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章v章

    只是杜太太没想到叶氏这番话不止让葛嬷嬷说给了杜太太听,还让管事又和江澜大声说了一遍,江澜正和叶昆还有吏部的几个堂官说话呢,被当众这么一通排揎偏又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何事,尴尬的无地自容,也只得匆匆掩面而去。

    等叶昆招过小厮跑去问过王夫人,才长叹一声,却不知道该说自己这个妹子什么好了。

    王夫人也在说叶氏,“她们到底是姓江的,你何必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人留呢?”

    叶氏抬眸静静地看了王夫人一会儿,“她们何曾给庭兰留面子了?在许府当众指摘府里的大姑娘,江家又给许家了多少面子?又给了你这个尚书夫人多少面子?”

    王夫人被叶氏毫不客气的话说的哑了声,半天才道,“今天一堆大事等着你呢,何必和那种不着四六的人计较?”

    叶氏起身理了理衣衫,“在我府里挑衅我的女儿,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事。”

    “也不知道早干嘛去了,”王夫人有些看不懂这个性情大变的小姑子了,“你不是说以后不指望庭兰了嘛,而且我瞧着她也不会因为你帮她出气,便回心转意的。”

    叶氏原也就没想过让李庭兰回心转意,覆水难收,早就没了的东西,怎么回怎么转?她只不过再不想和许以尚以前的朋友们有什么往来,在她眼里,这些人和许以尚一样,都是些蝇营狗苟之徒,许以尚这些年在谋什么,这些人就是在图什么。只要她和李庭兰这层母女关系在,这些人未必不会再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已经栽进去一个许福娘了,她不能再让自己和儿女们出事,倒不如借机这么闹一闹,断了他们的念想。

    ……

    建宁侯府整个年都没有过好,隔壁的喧嚣就如同一把把利刃扎在卢瀚的心上,让他恨的牙痒更惶惶难安。

    他在被建昭帝突然召回,而且接替他的人还是嫡兄卢浩,当看到卢浩时卢瀚第一个反应就是他被卢浩给暗算了,自己在前头为卢家挡风遮雨搏富贵,自己的嫡母嫡兄却孜孜不倦的算计他,而且真的让他们成事了!

    但随着卢浩过来的还有宫中的传旨太监,更让他惊诧的是,那太监真正的目的是看着他!

    在发现这个事实之后,卢瀚立时将家族恩怨抛在脑后,利索将军权和卢浩做了交接,但让他遗憾的是,他没有从卢浩那里打听到他想要的消息。

    就这么懵懵懂懂的跟着传旨太监回到了洛阳,没想到迎接他的是更大的惊雷!他居然被人检举和晋王早有勾联!

    看着那封许诺封自己为镇国公的信卢瀚差点儿没给气笑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晋王在算计自己!他不愿意娶自己的女儿,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出。

    但这念头也只是一个闪念,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没有人愿意做。

    “皇上,臣是冤枉的,就连晋王殿下臣也可以担保,他绝没有半点儿对皇上不敬的意思,”建宁侯除了磕头以证清白,脑子里一片空白,“臣愿意和举发之人对质,这信绝不是从臣的书房里偷出来的。”

    建昭帝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建宁侯,这信从哪里寻出来的重要吗?重要的是那是晋王亲笔信,上头还钤着他亲手为晋王刻的小印!

    这些天建昭帝也不是没仔细想过整件事,甚至连那个洪氏他都亲自审过。据那洪氏说,建宁侯之女卢珍和晋王身边那个叫寒雨的姨娘居然在隆恩伯老太太寿诞时就认识了。卢珍对那个寒雨推崇备至,两人更是时常通信。

    最让建昭帝不能接受的是洪氏转述的卢珍在丫鬟跟前的那些言论。虽然都是口口相传的只言片语,建昭帝还是从其中窥出全貌。

    敢情在卢珍眼里,从他这个皇帝到朝中各级大臣,都是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他们能安然高然享受着荣华富贵,全是因为建宁侯这些武将在边关浴血奋战。

    偏他们这些还知好歹,就知道往自己口袋里捞银子,完全不顾边关将士的死活!

    所以朝廷里得有像晋王那样清醒且看透一切的人为政,才能改变这一切。

    甚至连那个叫寒雨的贱人也是有大智慧的,懂得民间疾苦的善良人!

    女儿卢珍不但这么想还敢将这些思想公然说出来,那作为她的父亲的想法是怎么样的不言而喻,建昭帝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真的养虎为患了。

    他从来没怀疑过忠心,甚至视为肱骨的大臣,竟然打心眼儿觉得自己是个昏君,还有自己的亲生儿子,若他身边的爱妾这么看自己,楚珩呢?所有的孝顺都是伪装吗?

    建昭帝对儿子下不了狠手,对臣子却是可以的,“卢瀚,这些年朕真是委屈你了,原来你一直在朕这儿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拥立一明君,那有改天换地的那一天啊。”

    建宁侯不知道御座上的皇帝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他已经再不改为自己辩解,只能不停的磕头,“臣冤枉,臣请三司会审,以证清白。”

    三司公审?让满朝文武都知道他的儿子觉得他是个昏君吗?建昭帝冷冷一笑,“建宁侯好谋算啊,朕佩服至极。”

    说罢也不再理会卢瀚,扶着邓公公的手便下了御阶,甩袖走了。

    只留在呆呆跪在阶前的卢瀚,茫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从宫里回来之后,建宁侯府也被围了起来,而卢瀚将自己一直关在书房里足足三天没有出门。

    卢瀚一从书房里出来,就看到妻子带着一众儿女全都聚在外头,看到他田氏的眼泪登时就落了下来,“侯爷,到底出了何事啊?”

    卢瀚没心情去和田氏解释,“来人,为我更衣,”他看了一眼大儿子卢赫,“你想办法去和老夫人说一声,说我求见她老人家。”

    “可咱们府上,”田氏哽咽着提醒道,“咱们侯府已经被京卫营给围了,侯爷您出不去啊。”

    长子卢赫道,“以前咱们分府的时候,两路中间是有一道小门的,不过后来封起来了,我去那边试试。”

    田氏顿时没了声息,只羞臊的头都不敢抬了,“那个,妾身,妾身,”原本那道门留着说是她方便过去给老夫人请安的,只是建宁侯的位置越来越稳,隔壁便越没有声息,她渐渐的懒怠去了。

    自己和嫡母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最清楚,建宁侯也不想迁怒妻子,“那门是我让封的,与你没什么关系,”他轻叹一声,“都是姓卢的,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咱们和那边连邻居都不如,”

    卢珍嘟嘴道,“还不是那边狼子野心,一直盯着他们不该肖想的东西,哼,父亲您又何必往那边去呢。”

    “你住嘴,若不是你,我卢家哪里会招来如此大祸?”建宁侯眉毛一立大声喝骂道。

    卢珍登时被骂哭了,跺脚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罢便转身哭着跑了。

    二儿子卢赦跟着卢瀚重新回到书房里,从丫鬟手里接过中衣道,“不如我让大厨送热水过来,父亲洗漱之后再过去吧。”

    卢瀚抓过中衣转身往屏风后走,“不必了,我是过去求人的。”自然是狼狈一些对方看着才心里舒服。

    “父亲,到底出了何事?为什么皇上会突然想起大伯来了?”卢瀚被调回京后,原本跟着他在蓟辽的儿子也被他想办法调了回来,他不放心他们留在山如松手下。

    卢瀚又是一叹,“罢了,你们也都大了,如今咱们侯府马上大祸临头,你们也不能什么也不知道。”

    他换好衣服见长子也过来了,“怎么样?那边怎么说?”

    卢赫亲自带人砸墙搞的自己也是一身的灰,“咱们这边动静有些大,那边有人来问,我便将父亲的话和她们说了,那边说老夫人这会儿正午歇呢,让您一个时辰之后再过去。”

    “父亲,到底出了何事,”卢赫年纪更大一些,对当年的事有些记忆,也更明白能让一向要强的父亲向隔壁低头,那必然是出了大事了。

    卢瀚将自己被人检举和晋王私下勾联的事和两个儿子说了,“那信是洪妈妈从我的外书房里偷出来的,我的外书房什么时候连个不知所谓的妈妈都能潜进去了?”

    卢赫摇头,“怪不得呢,早知道,”他一拳砸在身边的书案上,“京兆尹过来抓捧剑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让人将他带走。”捧剑是卢瀚身边的小厮,也是洪妈妈的儿子,“肯定是小玲死了,这对母子怀恨在心,陷害父亲,父亲,您没和皇上说明吗?”

    “皇上认定那信是晋王所书,”卢瀚痛苦的揉着额头,“晋王那边可有消息?”

    卢赫摇头,晋王府被围的消息传到侯府,他亲自过去了一趟,结果人没进去,围府的京卫营将士也不肯替他带话,“咱们在京城根基还是太浅了,那边府上又从来没给咱们帮过一点忙。”

    他们将精力都用在了顺天,疏忽了京城这边的经营,结果需要动用人脉的时候,才发现举目无亲,连个打听商量的人都没有,“父亲一向得皇上的信重,如今珍儿又……”

    卢赫说不下去了,若卢珍嫁的是旁人还好,偏她马上要成为晋王妃,这岂不是更加坐实了建宁侯和晋王的关系,“您觉得祖母愿意帮您?”

    卢瀚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了,“我会跪着求她,别的咱们也不想了,”他看着卢赫和卢赦两兄弟,“我听说你的一个姨娘有了身孕?还有赦儿你媳妇是不是也有了?”

    卢赫兄弟立马变了脸色,“父亲,”这是准备着要被抄家吗?

    “先让她们躲起来,赦儿,对外就说你媳妇摔了一跤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了,”他沉声吩咐,“赫儿你去和你母亲还有媳妇一起,将库房里的东西都清理出来,”他闭了闭眼,“三分之一给你祖母,希望她看在这些财物的份儿上,能保住你们的孩子。”

    “剩下三分之一给珍儿,皇上心里只有晋王一个儿子,他那边咱们还是要赌一赌的,”只是女儿那个脑子,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就这样吧。”

    卢赫两兄弟已经泣不成声了,“父亲您想的太多了,您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他绝不会这么对您的。”

    “去吧,咱们要做最坏的打算,”正因为自己是建昭帝一手提携的自己人,他才绝不会轻易原谅自己,而且连晋王都被围了,可见建昭帝有多生气了。

    有道是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建宁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当年靖安侯的事他还历历在目,朱家也不过是侯爵之位,晋王敢应许自己镇国公之位,就这一点,建昭帝都不可能放过自己。

    ……

    谢寒雨第一时间听说了建宁侯府被围的消息,她登时慌了,顾不得再和送米粮的老兵聊天,转身提着裙子就往晋王院子跑去。

    “姨娘,姨娘,”莲蕊被谢寒雨吓了一跳,贾姨娘可是有孕在身,怎么能这么跑呢,“您慢着些儿。”

    谢寒雨这会儿哪还想得起来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外头一定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了。”

    虽然晋王没被召入宫过年,但谢寒雨打听到过年的时候洛阳城里好几家都有丧事,连府外京卫营的兵士都在感叹今年过年没有一点儿年味,所以谢寒雨也没当回事,左右这会儿大家心情都不好,晋王不出现在人前也是一件好事,省得万一哪句话没说对,又招人嫌。

    但她绝没想到建宁侯一回京就被关起来了,甚至连侯府都被围了,这是要完的节奏啊,她原还想着等建宁侯回来了,兴许这件事会有转机,毕竟建宁侯又不是真正的武夫。

    “殿下,殿下,”谢寒雨气喘吁吁的闯进晋王常住的外院,抓住门上的棉门帘大口呼着气,她连抬抬胳膊将门帘挑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莲蕊从后头追上来,“姨娘,姨娘您怎么样了?”

    第142章v章

    一百四十二、

    李侧妃正在晋王身边服侍他用早膳呢,一边布菜一边嘀咕着谢寒雨这些天的行为,“妾身听大厨房的人说,她成天和外头那些腌臜东西们嘻嘻哈哈的,那些人的眼睛都粘在她的身上拔不下来了,殿下您也不管管?再这样下去人家将咱们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晋王正准备摔筷子呢,就听到谢寒雨的声音,他霍然起身,“人呢?怎么回事?”

    这阵子的消息可都是从谢寒雨打听来的,他一把推开挡住他路的李侧妃,大步往外走,听谢寒雨的声气,肯定是出了大事了,“寒雨?”

    莲蕊已经挑帘扶着谢寒雨进来了,“殿下,我们姨娘,我们姨娘……”

    谢寒雨直接扑到晋王怀里才站稳了脚步,“无事,我没什么事,殿下,”她抬头时眼中全是泪水,“建宁侯府也被围了,听说建宁侯一回京就进了宫,出宫之后,京卫营便围了侯府。”

    晋王差点儿没站稳,“消息可真?”

    谢寒雨重重的点头,“守门的人说的,他们可都是京卫营的,营中调动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是无人知道为的是什么?”

    谢寒雨站直身子,拿帕子将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一并抹了,“殿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和建宁侯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您不说咱们不知道该往哪儿想办法啊?”

    “放肆,殿下的事岂是你可以随便问的?”李侧妃被晋王推了一把正觉得没面子呢,就听到谢寒雨如此不客气的质问晋王,忍不住大声斥责。

    “你给我滚出去,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叽叽歪歪,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若真为殿下好,你就该让你娘家带来的人赶紧想办法往外递消息,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殿下的地方!”谢寒雨真想一巴掌呼到李侧妃脸上。

    晋王被谢寒雨这么一喝才醒过神儿来,皇上连建宁侯府都围了,肯定是自己写的那封信被发现了,“李庭兰,是李庭兰,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这和李庭兰又有什么关系?谢寒雨一把抓住晋王,“到底怎么回事?你哪里惹到她了?”

    李庭兰可也是穿越女,谢寒雨无力的倒在一旁的椅子里,“你还不说实话吗?”

    晋王摆摆手,说了又有什么用,皇上只要信了那封信上的内容,他就完了,没有哪个皇帝可以允许别人觊觎他的皇位的,即便那人是他的儿子。

    ……

    楚琙一行在榆林并没有停留多久,榆林官场上下早就听说了这位王爷的名声,对他的安排全无一丝违逆之意,让楚琙在榆林如臂使指,几天功夫就将所有的事情安排了下去。

    他有心趁着这趟钦差之行将陕甘一线都仔细看了,尤其是苑马寺和几处茶马互市,所以便没有在榆林多留,留下粮食便又往西直奔张掖而去。

    曾固被他派回洛阳去了,楚琙身边跟着的是从洛阳疾行而来的牛先生。他已经有了年纪,一路奔波让老头子差点儿去了半条命,“殿下,甘肃是章和帝时才从陕西分出来的,乃大晋最西之军事重镇,主要就是军囤,其实咱们不去也是可以的。”

    楚琙的主要责任是赈灾,但对于甘肃这样以军务为政的地方来讲,民政并不是最主要的,而且甘肃巡抚和甘肃总兵两驾马车谁也不服谁,实在是一滩浑水,牛先生的意思是他们粮食到了,浑水能不趟就不趟的好,最好趁着这个机会和他们结下些香火情

    楚琙已经从孙大任那里将甘肃的形势听了个七七八八,何止是甘肃总兵和巡抚两驾马车,布政使雷耀宗也不是好相与的,“牛先生还有话说没,此处虽在边陲,却得通商之利,又天高皇帝远的,简直就是国中之国。”

    牛先生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但您只是负责过来赈灾的,甘肃镇的情况并不在您的职责之内。不如从长计议。”

    楚琙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我过来这一趟就是想见见这几个人和甘肃的情况,至于其他就如先生所说,我现在力有不逮,而且如今甘肃这样子其实也没什么坏处,总比一家独大的要强些。”

    他已经在陕西大开杀戒了,难不成还要再甘肃也再来一回?甘肃可不像陕西,被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二世祖握在手里。

    “只是甘肃如今的情况,苑马寺还是设在榆林那边好了,”他不想自己辛苦筹谋的事最终落到别人的口袋里,“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孙大任为何想做三边总督了,有些事情想顺利推行,也确实得由一个人说了算。”

    牛先生适时道,“所以啊,天下之权须得握在一人手里,才能不被人掣肘,当然,这个人也得将天下人真正当作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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