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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田夫人扯着卢珍要走,叶茉不乐意了,“你别走,咱们把话说清楚,我表妹再好不过的一个人,你们竟敢合起伙来欺负她?”还趁着她落单的时候。
叶菀轻轻拍了拍叶茉示意她别说话,自己则走到田夫人身边,“夫人莫哭,卢姑娘年纪小心思浅,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好在刚才我一直在呢,我将贾夫人对表妹说的话学给她听一听,也好让卢姑娘有些判断。”
田夫人恨死谢寒雨了,她本就不赞成女儿和晋王府的人来往,若是李侧妃柳夫人那种官宦人家出身又是被皇帝正式赐给晋王的也就罢了,这贾夫人是个什么来历全洛阳谁不知道?自己女儿和她交好,外人又会怎么想她?
可不论她怎么反对劝说,卢珍就跟吃了秤砣一样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以为她要来叶府是想通了,知道结交京中闺秀了,没想到还是为了这个女人。
“好,还请叶姑娘给大家一个明白,”她恨恨的瞪了谢寒雨一眼。她教不了这个女儿,就只能让丈夫来教了。
叶菀便三言两语将谢寒雨的话跟大家学了一遍。直听得大家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意思?听不懂啊?
什么叫“认得以前的你”?难不成这两位以前还见过?这贾夫人祖籍是江南那边的?
还有“叶氏不许李庭兰亲近李家,李庭兰便视李家人如陌路,一心只认叶氏和许以尚”。这话里的意思,大家看向叶氏的眼光竟未深长起来,直气的叶氏满脸通红,若不是被王夫人拿眼神制止,她都要冲出来去撕谢寒雨的嘴了。
尤其是“楚哲云”这个名字真的好耳熟,都不用细看,大家的目光又投向张夫人,这不是害的沈芊雪自尽以全名节的登徒子吗?
“这姓楚的还活着啊?”搁她们家里,这人早死几百回了,留着他干嘛,让他活在世上,提醒大家自家女儿是怎么死的?
叶茉已经勃然大怒,她指着谢寒雨大骂道,“你是什么阿物儿,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毁我表妹的名声?毁我叶家的名声?我姑母什么时候不许我表妹回李家了?还有那个姓楚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表妹认得他?!”
她一口啐到谢寒雨脸上,“谁不知道你是那姓楚的献与晋王的玩意儿?若不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你都进不了我们叶家的门儿!自己不干不净,还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腌臜呢!”
晋王的脸已经青了,但不是被叶茉气的,而是听了叶菀的话气的。他想不明白一向聪慧过人的谢寒雨怎么能蠢成这个样子?这是在交好吗?这是在结仇啊!而且还是在叶昆荣升工部尚书的时候。她真是一番话将李显壬和叶昆都得罪了!
叶氏也走了出来,“不知道这位夫人是哪里人士,我家女儿一直养在深闺,我这个做娘的竟然不知道你们曾经见过?还有你又是从何得知我不许女儿回家尽孝的?”这个名声她是绝不会认的。
“还有你口里的楚哲云,我确实认得,也承认他与我们许家有些交情,但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是个识字的人家都会守着。你从哪里听来的那些恶毒之语?难道刚才那些话都是楚哲云说与你的吗?”她冷冷一笑,“人家都说你是楚哲云养在外头庄子上的,我原是不信的,现在看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了。也是,他那种人做出什么事来都是有可能的。”
晋王目光如刀的盯着谢寒雨,“贾氏,你怎么说?”
谢寒雨从来没被晋王这么看过,饶是三世为人,心里也不由打了个寒战,飞速为自己找借口,“殿下,”她将心一横眼泪瞬时落下,“殿下莫要听旁人胡说,妾身怎么会说出这样没来由的话来?”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叶菀,“叶姑娘,我知道我得罪了你和李姑娘,我给你们赔罪,但你不能信口雌黄凭白拿这些没有的事来诬蔑于我。”
“罢罢罢,”谢寒雨仰头望天,似有万般委屈与无奈,“是我不该忘了自己的出身,勉强二位与我相交。这都是我不自量力的报应。”
说罢她二话不说就朝湖边冲去,现在只有“一死”以证清白了,反正她会游泳,倒是这个该死的叶菀,逼客人跳水的帽子她是给她扣定了!
“你做什么?”所有人都在欣赏美人落泪,没想到美人突然就往湖边冲去。周围的夫人太太吓的惊叫连连,“快,快拦住她~~”
“你给我回来吧,”在谢寒雨调整站姿的时候清泉已经注意到了,等她往湖边冲,清泉还让她多跑了几步,才冲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子将人硬生生拖了回来,“姑娘,人放哪儿?”
再美的女人被人像只小鸡崽子一样拎在手里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尤其这人的尖叫声刺的人耳膜生疼。
李庭兰上前一步,用尽力气一耳光打在谢寒雨脸上,“贾氏,我舅父哪里得罪与你,让你如此咒他?”
王夫人已经气的浑身发抖,叶昆熬了二十年,终于做到了六部尚书之位,这是叶家三代人努力才达到的成就,没想到谢寒雨竟敢在他的升迁宴上闹自杀,这是给谁添晦气呢?“来人,将这个泼妇给我扔出去!”
什么皇子亲王的,她不管了!她还得问晋王要个说法。他特意问自家老爷要帖子,就是为了来给他们不痛快的不是?
谢寒雨已经被李庭兰打懵了,她活了三辈子了,这是第一次挨耳光!真真是奇耻大辱!“你,你敢打我?!”
谢寒雨甩开清泉的手就向李庭兰扑过去,“我杀了你!”
“贾氏!”晋王大步上前,一脚将冲到李庭兰身边的谢寒雨踢飞了出去,他都不用想便知道明□□臣的折子上都会写些什么?“你放肆!”
他怎么会觉得她聪慧过人,还相信她会为自己的婚事奔走?这世上就没有不嫉妒的女人,是自己太轻信她了,“来人,将贾氏给我拖出去!”
……
“兰儿,你没事吧?”待周围的人都被王夫人请到花厅里继续听戏,叶氏才寻了空过来与李庭兰说话。
李庭兰好不容易摆脱了女孩子们的安慰开解,含笑看着叶菀和叶茉将人都哄走了,才算是松口气斜靠在浮玉阁的美人榻上,没想到叶氏却来了。
偏她还不能直接将人赶走,“我没事,母亲怎么来了?”
叶氏看着短短数月便两颊有肉的女儿,心里又酸又涩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那贾氏不是个好的,我瞧着她回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哼,真以为自己封了夫人就是什么人物了?”
她见李庭兰只低头看着盏中的茶水不说话,愤声道,“你要一辈子都这么对我么?我承认,以前是我疏忽了你,那也是你从小就乖巧听话,从来不给我惹麻烦,我才将注意力多放在你两个弟妹身上,并不是不疼你这个女儿。”
李庭兰好笑地抬眸,看着一脸委屈的叶氏,“您刚才的话自己信么?听话懂事的孩子就活该被父母忽视么?”
她将茶盏放在桌几上,和叶氏争辩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母亲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看着女儿清冷的脸,叶氏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早亡的李澍,他就是这个冷淡的样子,即便自己是他的妻子,是他女儿的母亲。叶氏知道那是因为李澍心里没有她,他娶她一如她嫁给他,不过都是遵从父母之命罢了。
而女儿现在这般,也是因为她的眼里再没有自己这个母亲了,叶氏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这些年我愧对于你,但你父亲总是没有亏待过你的,你不能不报他的养育之恩。”
第90章v章
李庭兰唇边挂起一抹讥笑,一手支颐看向叶氏,“我父亲不是在我未出生的时候便病殁了吗?”
叶氏就知道李庭兰会这么回答,“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可是在许家长大的,他没有生你,难道就没有养过你?”
“那我就听听许大人到底于我有何养育之恩?难道我是没有人要的孤女,你是得了他的允许才可以将我带到许家生活的?还是我长到如今,花了许大人不少俸禄银子?许大人是教过我走路,还是说话?还是读书习字?您总不会说,他给福娘还有琅哥儿买花灯的时候,也给我买了一盏的恩情吧?”
“你还真是他的女儿,”叶氏颤抖的嘴唇,她想让李澍帮二哥到李显壬那里说情,让李显壬将二哥从下等县调出来,李澍拒绝她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口气,仿佛自己提了多少无理的要求一般,可是姻亲之间不就该互相帮扶吗?
“我不管,你是在许家长大的,就得记着许家的恩,我没别的要求,这不马上要京察了,我要你父亲安然通过,并且得留在洛阳,”叶氏站起身说出自己的要求。
“若是我不肯呢?”李庭兰觉得叶氏真的好可怜,上辈子她被吃干抹净,叶氏又哪里不是呢?
叶氏被李庭兰问住了,“你不肯,你怎么能不肯?这不过是你祖父一句话的事!”
“你若答应了,”叶氏想了想,“你不是想要那三万两银子吗,我给你!”
叶氏不说李庭兰还真将这三万两银子给忘了。不是她不记得这笔钱,而是她知道,何氏绝不会便宜了叶氏的,“说的好像你能不给我一样,”李庭兰冷冷一笑,“你既说的这儿了,还有一件事,想来你也见到李家的管事了,你们许家以前在我名下铺子里挂的账,还请你在年前都结清了,不然大过年的被债主上门,许大的脸往哪儿搁啊?你可是许家最贤惠的主母,怎么能让自己夫君在外头丢脸呢?”
叶氏是见到李家的管事了,跟着他过来的还有那几家铺子的掌柜,她也不是什么铺子都去挂账的,那几家铺子分明以前都是她们叶家的!其中有两间还是她的嫁妆铺子!所以她对管事的要求压根儿没往心里去。她是李庭兰的娘,光这一条就占着孝道大义了,去她的铺子拿点东西怎么了?便是她要那几间铺子,她也应该将房契乖乖奉上才对!
李庭兰一眼就看透叶氏在想什么,她淡淡一笑,“咱们之间的事便是太后娘娘那里也是听闻了的,我年纪小不懂事,真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想来大家也能体谅,只是母亲您么……”
她的笑容更灿烂了,“你觉得大家会怎么说你?福娘和琅哥儿一天天大的,你传出那样的名声,可曾想过福娘和琅哥儿的将来么?”
“你,你竟然拿福娘和琅哥儿要挟我,那是你的弟弟妹妹!”
李庭兰摊手,“母亲的话太严重了,我只不过是提醒你要多为孩子想想,”她这个娘就是评论区里说的“恋爱脑”吧,眼里只有许以尚那个男人,“您也是快四十的人了,还不明白女人是靠什么活着的么?”
叶氏被李庭兰的话说的一怔,“自然是靠夫君……”
“哈,”李庭兰仰头一笑,“您是嫁的晚,要知道许多女人在您这个年龄都做祖母了,怎么还能成天想着靠夫君呢?您可以去问问我表嫂,或者我表姨,看她们怎么说?”
叶氏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就听李庭兰又道,“连我这个还未及笄的姑娘都明白,女人在家要靠父母,嫁人之后,得赶紧生个儿子,有了儿子才算在夫家站稳了脚跟,然后要努力将儿子供成才,以后才可以做老封君……”
这些话可是江老太太和她说的,说这些话的原因不是为了教导她,而是在指责她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没有给楚哲云诞下子嗣。说她是楚家的罪人,让她要贤惠不嫉妒,要将谢婉怡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养。只有做个好嫡母,以后才能被谢婉怡生的儿子奉养孝敬。
她用叶氏惯常看自己的眼神看着叶氏,“什么靠男人的这样的话您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在外头可千万别这么说,没得叫人笑话您不矜持。”
叶氏张口结舌地看着李庭兰,半天才道,“咱们女人一辈子的荣耀都系在夫君身上,别人不说,你瞧瞧你舅母……”
“母亲您真的觉得许大人能为您带来您想要的荣耀吗?”李庭兰含笑看着正试图解释丈夫对女人的重要性的叶氏,“我以为您活到这个年纪早就活明白了,没想到,”她摇头用怜惜的目光看着她,“一个靠着岳家甚至是妻子前婆家才能有今天的男人,您居然还对他心怀期待?”
“如果您要是说您嫁给许大人什么也不图,哪怕跟着他一辈子困窘交加,您也甘之如怡,我也敬您这份真心真情。”李庭兰觉得叶氏整个人都十分扭曲,“您若想要像舅母那般,为什么不听从外祖的安排,待三年夫孝过后,由家里为您再选一位门当户对的夫婿,若是那样,这么多年您也不用为了许家殚精竭虑,更不用为了许大人的仕途一次次给舅舅写信。”
抛去自己拥有的一切嫁一个寒门士子,然后陪着他从无到有,就更有成就感吗?“还是母亲您就喜欢这种到处求人,甚至连母女之情都用上的方式来为自己换诰命?”
“您的这份苦心许大人真能体会并且感激吗?江老太太和许姨娘呢?她们感激你对许家的付出吗?您的那两个儿女呢?他们知道您为那个家付出了什么吗?”
看着叶氏青白的脸,李庭兰真挺开心的,索性就换个角度和她多说两句,“我舅舅这次升了工部尚书,许大人却还只是个小小的吏部主事,许家上下没怪您,嫌您没让娘这家兄弟拉拔自己的夫君吗?您不努力将自己选的男人拱上高位,他怎么能展示自己那‘过人’的才能呢?您呀,可真不是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你,你别再说了!”叶氏狼狈的后退两步,最终颓然倒在门口的高背椅上,她很想大声的告诉李庭兰,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婆母疼爱,丈夫真心,儿女孝顺,她当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她的喉间如同堵了一块石头,让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不懂,你什么也不懂,”这间屋子太闷了,叶氏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她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跑了出去。
……
“姑娘,”看着叶氏出去,山楂才小心翼翼的进来伺候,她见李庭兰神色平静,并不像是与叶氏有过争吵,便放下心来,“奴婢瞧着太太有些不太好。”
“无妨的,”上辈子李庭兰放火的时候,叶氏还活的好好的呢,李庭兰一点儿也不担心她的身体。
山楂又道,“舅夫人叫人来说,她已经将田夫人送走了,还说这府里与建宁侯府本就没什么往来,以后也再不会有往来的。”
“不来往便不来往吧,”李庭兰轻轻点头,旋即笑道,“只怕以后也没有哪家府上敢给建宁侯府下帖子了。”
山楂也捂着嘴咯咯笑起来,笑罢又道,“以后姑娘无论去哪儿,清泉和紫陌姐姐必得跟一个出来,免得再遇到卢姑娘那样的人。”
李庭兰点点头,卢珍那样的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谢寒雨,谢寒雨的手段她听过也从话本子里看过。今天自己让她摔了个大跟头,恐怕她得狠狠的报复回来才能消了这口气。
不过么,她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
李庭兰一回府便将李伍叫了过来,低声吩咐一番,“伍叔可明白了?”
李伍心里啧舌,一拱手道,“姑娘放心吧,这就是老陆一句话的事儿,咱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李庭兰将一张银票递给李伍,“虽然是一句话的事,也等有人传话才成,这个拿给陆叔,让他请大伙喝杯茶。”
李伍和李陆其实都不缺钱,但几次差使办下来,李庭兰有功必赏的规矩他是明白的,因此也不推托,双手接了谢过之后,才又道,“姑娘,还有一件事,小的觉得直接和姑娘说要好一些。”
李庭兰颔首,“伍叔请讲,”
李伍挠头,“原这事不该小的过问的,但是吧,”他迟疑了一下,“是秦通那老货,寻了我几回了,说是他们知道错了,还想回来伺候姑娘,”他和秦通都是李家的家生子,打小就认识,秦通这回栽了他并不同情,但老兄弟求到他头上了,他还真不好不递这个话儿。
李庭兰沉吟片刻,“这样吧,先前我在西大街的几处铺子许家都有挂账,后来府里管事往许府去过一趟,但那边连个回声都没给,你将这件差使交给他,说起来祖父将我名下的产业都交给他,是对他的信任,可你看他都办的什么事?谁许许家随便过去赊账的?他一个管事竟然当了我和祖父的家!”
她回来一个月后,李显壬直接将她的产业单子都交到了她手里,也让各处的管事都来见了她。但李庭兰发现,李显壬交到她手里的东西,比当初她的嫁妆多了一半不止,而且账目都十分清楚明白。这也是李庭兰愿意再给秦通一个机会的原因,这个人能力还是有的,缺的就是对自己的忠心。不过她其实也不在意这个,只要有能力且不那么贪,心里想着谁李庭兰无所谓。
现在秦通送上门来,她不妨再给他一个机会。
李伍见自己一说李庭兰便应下了,心里也极高兴,“小的这就叫人和他说一声,叫他进来给姑娘磕头。”
“好吧,让秦妈妈也进来吧。”现在对外说的是秦妈妈看不下去她在许府受的委屈,才悄悄往李家送了消息,那她就不能“慢待”了这位“有功之臣。”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了,看来自己这位主子是个念旧的人,李伍跟着她更安心了,“是,小的回去就让人给他们两口子捎信儿。”
……
太后在慈宁宫里终于等来了楚琙,她从楚琙的神情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心里便有些着急,“怎么样啊?都看着了吧?”她可是已经听郭琪说了叶昆府上那场乱子了,郭琪讲的有趣,直将老太太笑的多吃了一碗饭。
现在她要再听孙子说一遍。
自己这位祖母真是老小老小了,在宫里循规蹈矩的大半生,临老了却逼着自己做这样的事,楚琙极没规矩的给了郭太后一个白眼,“孙儿不听皇祖母的是不孝,但听皇祖母的便成了登徒子了。”
堂堂皇子私自潜入朝臣府邸之中行窥探之举,若叫人知道了,只怕他能被弹劾折子给埋了。
“你没去?”郭太后一拍桌子,她从早上等到现在,就等着听结果了,结果这臭小子没去?“牛怀先呢?让他给哀家滚进宫里来!”
朱怀先是楚琙的先生朱季永派在他身边的幕僚,朱季永因是先靖安侯朱家唯一留在世上的血脉,被流放到辽东之后不能再入京来,便将自己曾经的书童朱怀先派到了楚琙身边。因着朱家太敏感,跟到楚琙身边之后,朱怀先便成了牛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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