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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流云瞪了一眼彩叶。
这死妮子以后有她好看的!
“好好站着。”沅棠轻声开口,“彩叶,监督一下流云姑娘,莫要偷懒,待到将军回来,再让他决断。”
流云不甘心的看了眼彩叶,哼,等将军回来,看他是护着你这个外来人,还是她这个家生丫鬟!
时间一点点过去,流云额头上浸满了汗珠,她不停的朝着院子门口张望,期盼着将军能早点回来。
沅棠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对于流云的小动作一清二楚,她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她不明白,流云到底哪里来的自信,相信将军会帮着她一个下人,而不是她这个夫人。
人呐,有时候真的要搞清自己的定位!
但是她日后是要在将军府待很长一段时间的,身边不能总是像流云这样的丫头,总得有几个心腹才行,她觉得彩叶就不错。
但是就一个人还不够,她得抽时间出去买几个丫鬟。
不知道过了多久,鹤川终于回来了,在他距离院子门口还有几丈远的时候,十七就提醒了沅棠。
“上神,鹤川大人来了哦!”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坐了起来。
旁边的流云看到沅棠坐起来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发现她偷偷偷懒了,赶紧站直了身子。
鹤川从外面走进来看见的就是,一个丫鬟捧着一个花盆儿,他的夫人此刻就站在那里。
“将军!”流云一看见鹤川,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开始哭喊,“求求将军救救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惹夫人不开心了!求将军让夫人放过奴婢吧!”
“发生何事了?”鹤川疑惑的看向沅棠。“她惹你不开心了?”
“夫君大可以拿过她手中的毛毯,一看便知。”沅棠叹了口气,并没有争辩什么,而是让鹤川自己去看。
流云听了沅棠的话,一点都不害怕,这么大太阳,它晒了这么久,毯子内部就算有再多的水也应该干了。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将军夫人一会儿要怎么解释。
鹤川拿过流云手中的毛毯,抖开发现里面全是水,甚至还在往下滴。
“方才我不过是想在院子的躺椅上躺一会儿,感觉风有点凉,就想让流云姑娘帮我拿一个毛毯。”
“可没想到……”沅棠只看了一眼那毛毯,“我到底是将军夫人,虽然曾经是南阳的公主,但是连将军府中的丫鬟都不得使唤吗?”
“怎么会?”流云震惊,这毯子里的水为什么还没干?她感觉她都要晒干了,这毛毯也太能装了!
流云现在何止是要晒干了?她现在都要碎了。
“你干的?”鹤川阴沉着脸问流云,“谁教你这么做的?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奴婢没有,是夫人诬陷奴婢!”
“啪!”鹤川将毛毯扔在流云的脸上,他轻易不会对有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事实都摆在这里了,你还在狡辩!”
“奴婢是不小心弄湿的……”
谁信啊!
“算了,我已经惩罚过她了。”沅棠拉住鹤川的手示意他别生气。“我已经罚她拿着重物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了。”
“这毛毯中的水都没干,可见也就站了不一会儿吧。”鹤川问道。
“将军,奴婢已经站了一下午了,求将军放过奴婢吧!”
“我记得你,你是跟昨日那个被惩罚了的丫鬟一起做事的吧?”
“这……”流云没敢说话,只低着头,身子不停的发抖。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你们这么要好,那就结了月银出府吧!”
流云这下真的慌了,如果只是轻微的惩罚,比如罚月银什么的,那她还可以接受。
但是将军竟然为了这个外来的女人,要把她逐出府去!她还能去哪啊?
“将军不要啊,奴婢真的没地方可去了!求求将军放过奴婢吧!”鹤川冷眼看着流云苦苦求饶,心中一点感觉都没有。
流云求鹤川算是求错人了,别说这家伙在战场上这么多年了,早就没了心软这个东西。更何况他还是个直男,他怎么会有怜香惜玉这种想法呢?
流云哭着求了鹤川一会儿发现他没有反应,于是她转移了目标,跪着朝沅棠扑过来。
“夫人,夫人,我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求夫人放过奴婢吧!”
彩叶在一旁看着,神情复杂,她看了一眼沅棠,犹豫着开口:“夫人……”
“你要为她求情吗?”沅棠开口问道,如果这丫头是个心软的,那沅棠可就要改变一开始留下她的想法了。
“夫人,刘芸曾经做过不少错事,平日里嚣张跋扈,欺负新人,偷懒耍滑,您可千万不要心软呐!”
“……”
???
沅棠愣了一下,本以为这丫头会为她求情,结果这丫头开口是怕她心软留下流云。
有个性,她喜欢。
“夫君,我本来觉得流云姑娘就是一时的冲动,但是既然平日里与她一起共事的丫鬟都觉得她过分,我的建议是府中最好不要留有这样的人,否则将军府早晚会变得乌烟瘴气。”
“嗯,将她逐出府去。”鹤川面无表情的点头。“我会再为你挑几个丫鬟,你身边不能没有人服侍。”
“多谢夫君,我觉得彩叶就很好,可以提拔她作为我的贴身丫鬟。”
“谢谢夫人!谢谢将军!”彩叶没想到这天大的好事竟然能落在她的头上,她赶紧跪下来道谢。
“以后好好服侍夫人,不要有其他歪心思,不然流云的今天就是你的以后。”
“奴婢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夫人,请将军、夫人放心。”
“好,你先去准备一下吧。”
彩叶站起来退了下去,院子里只剩下沅棠和鹤川两个人。
“抱歉,我平日里对于府中的丫鬟并不怎么了解,并不知道原来她们问题这么大。”
“无碍的,夫君,这不能怪你。”元堂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低头笑了一下。“不过夫君当真不知道是何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