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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阿错只是被麻翻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白发年轻人转头看了比奈一眼,说道:“要不是我朋友叮嘱我别闹事,现在我已经把你剁碎扔进海里喂鱼了。不过就这么放你走,我这口气又出不来……”
比奈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不好,当下也顾不得阿错了。他转身就跑,不过跑了没有几步,眼前一花,本来已经在阿错身边的白发年轻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自己收不住脚直接撞到了白发年轻人的身上。
白发年轻人顺势掐住了他的脖子,将比奈提了起来,随后挂在了身边一棵大树的断枝上。还没等比奈挣扎,白发年轻人已经把他装有麻醉药针的鞋脱了下来,用露出针尖的鞋跟对着比奈的脸猛抽了几下。
几下打完之后,白发年轻人愣了一下,看着比奈上面通红的鞋底印却没有一个针眼,说道:“你的脸皮还真是硬,不过时间,我们慢慢来……”说着,又举起鞋底对着比奈的脸一顿猛抽。这个时候,比奈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有这种异能……
好在比奈的皮肤虽然坚韧,也不是不能被尖厉的物体刺穿。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抽打之后,他的脸上终于留下了针眼。白发年轻人这才放过了已经变成了胖子的比奈。
处理完比奈之后,白发年轻人才走回到了阿错身边。他在比奈身上找到了可以中和麻醉剂的药剂,给阿错注射了药剂之后不久,阿错的身上终于重新恢复了知觉。没等他开口相谢,白头发的年轻人先从身上取出来一个大包裹,将包裹递到了阿错手上之后,说道:“这里面是九万五千澳元,和给你办好的护照。还有一张今天下午开往法兰克福的机票。你外公医院的地址也在这里面,孙德胜说了,在国外他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发年轻人又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部手机,他将手机放进了阿错的口袋里,随后接着说道:“这里面只有一个号码,如果出现紧急事态的话,拨打这个号码,说出你的准确位置之后,马上就会有人把你接回国。孙德胜的原话说,在国内不管是暗夜还是谁,都没有人敢动你。”
孙大圣的本名好象就叫孙德胜,那个不起眼的胖子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吗?阿错有些发愣的看着手里面的包裹,反应过来之后才想起来打听这个白发年轻人的姓名,谁救了自己的命这个总应该知道。
“我叫沈辣,不过你还是跟着孙德胜一起叫我辣子吧。”白发年轻人看了看手表之后,又继续说道:“我还要搭早班机回国,咱们后会有期。你打那个电话也能找到我,回国的时候记得找我……”
说完之后,没等阿错客气几句,这个叫做沈辣的年轻人已经消失在了清晨的第一抹晨光之中。
折腾了一宿差点就把命丢在这里了,沈辣能放过比奈,阿错可放不过他。等到沈辣走了之后,阿错捡起来那柄短剑就向着比奈倒地的位置走去。刚才沈辣说过要把比奈剁碎了喂鱼,现在想想,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不过走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就在刚才和沈辣说话的时候,这个王八蛋竟然悄无声息的跑调了。想想也是,麻醉药是他自己的,比奈应该会留着后手防备着又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
“便宜你了……”阿错呸了一口之后,向着悉尼大桥的方向走过去。现在他是累极了的人,不过还是决定先去拦出租车去机场。孙大圣给他准备的机票是头等舱的,到了机场之后可以先吃点东西,然后去头等舱的贵宾睡觉。
现在也不知道门罗怎么样了,这时候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他是找了地方藏起来,还是已经和暗夜的人对上了。
就在阿错离开的相反方向,侥幸逃出来一条命的比奈正捂着自己发起来的脸颊,摇摇晃晃的向前跑。他一边跑一边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再把阿错弄到手,这次不是为了门罗,是为了杀人灭口。
就在他刚刚想出计划的时候,前方十几米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斗篷的白人。这人对着已经停下脚步的比奈勾了勾手指,说道:“萨巴赫要见你……”
第四十五章邀请
阿错在机场过安检的时候,还出了一点小插曲。他从孙大圣那里借来的短剑说什么也过不了安检,后来还是一位来悉尼旅游的中国老人过来给阿错打了原场。老人拿出身份证明的文件证明自己是一位文物鉴赏家,他现场给阿错的短剑做了鉴别,证明这把短剑是一件有考古价值的艺术品。这才勉强让阿错进了关。
阿错这几天几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飞机起飞之后,他便睡了过去,直到空姐过来送餐食阿错才醒了过来。在飞机上熬了将近二十个小时之后,这次航班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不过下了飞机之后,阿错现在机场换了五千欧元,随后叫了一辆出租车。按着孙大圣之前留给他的地址,找到了外公住的那家医院。阿错进到病房的时候,正看到两位德国大夫正在对外公说着什么。一个留学生模样的人翻译道:“科尔医生说了,必须要联系到您的家人,没有家人的签字,这个手术进行不了……”
“签什么字?不是说好了下个礼拜才做手术吗?”阿错在门口听明白之后,直接走进了病房,详细询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医院这里刚刚得到了一颗和外公十分匹配的肾脏。原本下个礼拜的手术必须要马上进行,不过这样的手术一定要家属的签字。但是一直和他们联系的门罗联系不到了,现在正在为这个着急,想不到家属就从天而降了。
听到了手术不能耽误之后,阿错马上签字要进行手术。趁着医生忙着术前准备的时候,他们爷俩终于有了一次短暂的时间说话,见到了阿错之后,外公就忍不住掉了眼泪:“我还以为那个姓门的外国人把你卖了,然后用卖你的钱给我换的肾……你可不知道啊,这几天姥爷我就一直在想,谁能买你?买你干什么?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妈……”
“我这不挺好的吗?”阿错一边给外公擦着眼泪,一边笑着说道:“你不知道,门罗带着我挣钱去了。看见了吗?这都是我这些日子挣的,过些日子还有。来之前我还在考虑,是不是把你另外一个肾也换了,俩好肾怎么也比一个强吧?”
“别那么造,一个一个来……”
两个人没说多久,外公就被推倒了手术室中。在阿错等在手术室外两个多小时,有些焦虑的等着手术结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好象是有人拄着拐杖过来的声音。
开始阿错还并不在意,在医院里面见到个把拄着拐杖的人太平常了。不过就在那个拄着拐杖的人推开门走进手术室外等候区的时候,阿错就像被雷劈中一样,身子完全僵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个刚刚进来的人。
来人身穿一件黑色的大衣,手里拄着一根一人多高的拐杖。正是暗夜最大的boss--萨巴赫,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好象食盒一样的盒子。
见到了萨巴赫之后,阿错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拔短剑在自己的舌头上来一刀。不过那句召唤的咒语怎么说来着?过分紧张之下,那几句咒语他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和阿错想的不一样,萨巴赫出现并不是来找他寻仇的。走到了阿错之后,他微微笑了一下,指着他身边的位置说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阿错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豁出去对着萨巴赫说道:“不行,这里有……”
没等阿错说道。萨巴赫已经一屁股坐了下去,嘴里同时说道:“谢谢”
萨巴赫坐下之后,又将手里的盒子放到两个人的中间,随后接着说道:“悉尼大桥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要声明一下,比奈和肖恩他们做的事情完全是他们自己的行为,并不是暗夜授意的,也和暗夜无关。下达追杀令的时候,你听到我说过:追杀令只是针对安德里亚斯个人的行为,和其他人无关。我向你保证从这一刻起,绝对不会在出现类似的情况。不过比奈毕竟是暗夜的人,作为暗夜的领袖,我要向你道歉。这个就是我道歉的诚意。”
说话的时候,萨巴赫亲手将盒子打开,阿错扫了一眼,就这一眼一口凉气差点把他呛到。盒子里面是一个人头,人头的主人正是不久之前,差点害死自己的坚果比奈。人头割下来之后经过特殊的处理,就放在阿错的身边,竟然一丝血腥气都闻不到。
“这是什么意思?”阿错换了口气中之后,强打精神对着萨巴赫继续说道:“那么门罗呢?事情是因为门罗起的。想道歉的话,是不是把追杀令撤……”
“比奈是比奈,安德里亚斯是安德里亚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萨巴赫再次打断了阿错的话,将盒子重新盖好之后,他才继续说道:“暗夜有暗夜的规矩,比奈违反了规矩就要丢掉脑袋,安德里亚斯违反了规矩就要追杀。这样很公平。”
说到这里,萨巴赫顿了一下,他看着阿错笑了一下,随后接着说道:“这次我来找你,除了道歉之外,还有件事请你考虑一下。我阿卜杜拉。萨巴赫邀请你加入暗夜……”
“你说什么?请我进暗夜?”阿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对着萨巴赫继续说道:“你在开玩笑吧?你说要杀了我这样的话才是你的风格。请我进暗夜,是我听错了,还是你所错了?”
“这只是一次邀请,不过也请你仔细考虑一下。”萨巴赫又从大衣里面的口袋里面掏出来一张支票和名片,将支票放在阿错的大腿上,随后说道:“请不要误会,这张没有写金额的支票并不是请你加入暗夜的代价,这还是对比奈骚扰你的赔礼。希望你能尽快的忘掉那次不愉快的经历。”
说到这里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一位医生走出来用英语对着阿错说手术很成功,病人很快就能康复的话。不过阿错的外公还要等一会才能出来,医生离开之后,萨巴赫也从椅子上起身。他将那个装有比奈脑袋的盒子也拿了起来,对着阿错说道:“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需要,还是我替你处理了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萨纳盒开始拄着拐杖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请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不要被对暗夜的成见蒙蔽了你的双眼。暗夜是造就出来你父亲和安德里亚斯这样传奇人物的组织,它的存在一定会有它的道理……”
说到这里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同样身穿黑衣的白人。来人接过了那个装着比奈头颅的盒子,随后又替萨巴赫打开了大门。萨巴赫的身子已经出了大门,还是回过头来说道:“再次请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就请打名片上面的电话。到时候我会亲自来迎接你加入暗夜。”
说完之后,萨巴赫最后冲着阿错笑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了这里。
还没等阿错想明白,萨巴赫这是不是用自己引出来门罗的花招时。手术室的大门再次打开,还在麻药状态中沉睡的外公躺在推车中,被人推了出来。
当下阿错也没有心思再想,只将那张支票放好,顺手将萨巴赫留下的名片丢在了垃圾桶里。这才跟着护士一起,回到了病房之中。没过多久,阿错接到通知,外公做手术的费用已经有他的一位叫做萨巴赫朋友付过了。这时候的阿错还是不明白萨巴赫这是什么用意,难不成真的想让自己加入暗夜?
第四十六章梦魇(一)
一个小时之后,阿错的外公便醒了过来。不用阿错动手,外公的一切事务都有专门的护士负责。已经习惯了国内的亲力亲为的阿错,什么事都插不上手还有点不太适应。
由于刚刚手术完,外公还不能进食。不过折腾了几天几夜的阿错扛不住,看着外公那边有护士照料,便出了医院,打算找家餐厅随便吃点。虽然护士小姐说过晚上不需要他留下来陪护,不过阿错还是习惯了国内医院的陪护方式。反正外公住的是单人病房,还是能找到睡觉的地方。
出了医院不远处便有几家餐馆,阿错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中餐厅。只能将就着找了一家德国馆子,就在他刚刚坐下准备点菜的时候,一个一看就知道是纯种日耳曼血统的白人男子走到了阿错的这张桌子前,冲着阿错笑了一下之后,说了一句他完全听不懂的德语。
看到阿错一脸茫然的样子之后,德国男子有些尴尬的笑了一笑,换了英语说道:“不好意思,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我是一名环保主义者,不想一会侍应小姐再浪费资源清洁出来一张桌子。当然,如果你不想和陌生人共桌的话……”说到这里,德国男子耸了耸肩,做了一个抱歉的姿势。
外公的手术顺利让阿错的心情大好,冲着德国男人开着玩笑说道:“无所谓,只要你不坐我的腿上,喜欢坐哪里随便。”
一句话说的德国男子哈哈大笑,随后从侍应的手中接过了菜谱,对着阿错说道:“我很欣赏你的幽默,作为报答,我为你推荐一道这家餐厅有名的特色菜。这家餐厅我来过几次,就是这道巴伐利亚烤猪肘,这种猪肘是煮熟之后,用当地橡木烤出来的,烤好的猪肘会带有橡木果实的香味。相信我,配上德国酸菜和土豆泥会让你的舌头都融化掉。配酒的话我建议你用当地的一种红葡萄酒,虽然德国啤酒很有名,不过单单是这道菜的话,没有什么比这种葡萄酒更合适了……”
这位德国哥们儿的热情有些出乎阿错的意料,不是说只有法国人和意大利人才会这么喋喋不休的谈论美食吗?当下阿错被这个德国人说的怕了,顺着他的意思点了一道巴伐利亚烤猪肘,只不过晚上阿错还要陪夜,不打算喝酒。但是菜上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就见一支比阿错的脸还大的猪肘子摆在他的面前。这让本来就不是十分喜欢肉食的阿错看了一眼就饱了。
不过那位德国哥们的胃口却是不错,他点了和阿错一样猪肘。配上了当地的红葡萄酒,一翻风卷残云之后,不到二十分钟一整只烤猪肘就剩下骨头了。
最后阿错只是将配菜的土豆泥和德国酸菜吃光了,那只猪肘几乎就是原封不动的撤了回去。看着阿错不太欣赏这道具有德国风味的大菜,傍边坐着的德国哥们还表示很遗憾。
总算对付完这一顿之后,阿错回到了医院当中。这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原本照顾外公的护士小姐已经下班。一位值班医生过来巡视过病房之后,值班的护士便过来通知阿错可以离开病房了,外公会有人照料不会有什么意外。
不过阿错留下来陪床也没人会强行要他走,就这样,看着外公沉沉睡去之后,阿错也倒在了沙发上,准备在这里睡到天亮。
阿错刚刚闭上眼睛,突然听到有人用带着德国口音的英语在叫他:‘林错……出来……看看这是什么……林错……出来……”
躺在沙发上的阿错突然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起来之后听到的那个声音更加真切了,声音就是从病房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听着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了。
看着外公还躺在病床上熟睡,阿错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出去。外面八成还是暗夜的人,虽然下午萨巴赫才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再有类似比奈的事情发生,不过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都是敢杀手的,先让你放松警惕再动手也不稀奇。
不过就算动手也不能在病房里,阿错摸了摸还插在腰后的短剑。壮了壮胆气之后,推开了病房门之后便走了出去。不过就在他将病房大门推开的一瞬间,眼前的一切突然都变了,病房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餐厅,就是下午阿错吃饭的那家餐厅。
这是幻觉吗?为什么会那么真实?惊愕之下的阿错急忙就回头看去,身后是餐厅的停车场,哪里还是什么医院的病房?大惊之下的阿错回头就要往门外跑,开始他以为对方有什么可以转换空间的异能,通过异能把他转到这间餐厅的。
不过就在阿错跑出去没有几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又都变了,本来还是在餐厅门口,突然之间这个世界都变得天旋地转起来,随后阿错眼睁睁着面前的场景重新变成了餐厅里。自己坐在桌子前,一个德国男子站在他面前,笑着对他说道:“不好意思,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我是一名环保主义者,不想一会侍应小姐再浪费资源清洁出来一张桌子。当然,如果你不想和陌生人共桌的话……”
阿错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盯着这个德国男人半晌之后,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做的事情和萨巴赫说的可不一样,究竟我要听谁的?对了,还一直没问你的大名?在暗夜里面做第几把金交椅?”
德国男子冲着阿错笑了一下,站起来对着阿错伸出了手,说道:“失礼了,请允许我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做史提芬。穆勒。不过我的名字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叫过了,现在他们更喜欢叫我梦魇……”
“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幻觉,想不到我这是在做梦。”知道了德国男人的来历之后,阿错反而放开了,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拿过穆勒身边的红酒杯,自己先一仰脖干了。一口酒下肚之后,阿错有些意外的看着穆勒,说道:“这里真的是梦境吗?连喝酒的感觉都这么真实……真实的过分了……”
“最好的梦境就是你分辨不出来它是不是梦境”穆勒说话的时候,手上又凭空多了一个酒杯,倒了一杯红酒之后,他一边慢慢的品着一边继续说道:“这个还是门罗告诉我的,萨巴赫曾经不止一次说过门罗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材,想不到现在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说话的时候,他给阿错的酒杯也倒上了半杯红酒,随后和阿错碰了碰酒杯之后,说道:“这一杯为了门罗”话音落地之时,他已经仰脖将红酒喝了下去。在梦境之中,阿错也不怕这个人会下毒,当下没有任何犹豫的喝下了这杯酒。
看着阿错将红酒喝下去之后,穆勒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后对着他说道:“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虽然门罗教过我很多事情。我也知道你们之间有让我都非常羡慕的友谊,但是很抱歉,今天我必须终结你的生命……”
穆勒说话的时候,阿错已经伸手在腰后摸到了他的短剑,本来以为在别人操控的梦境中,这把短剑也会消失,想不到短剑还在自己腰后别着。摸到了短剑之后,阿错的心才稍微的稳了稳。
在阿错的字典里面,先下手为强这五个字一直都写在最前面,趁着穆勒还在大放厥词的时候,他猛的拔出了短剑,对着站在身边的穆勒砍了下去。
第四十七章梦魇(二)
眼看着穆勒就要被一劈两半的时候,阿错的手突然一空,原本紧紧握在手中的短剑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阿错发愣的时候。穆勒突然笑了一下,说道:“你是在找这个吗?”
阿错这才发现自己短剑竟然到了穆勒手里,这个德国男人低头看着这把短剑,说道:“这真是一支很棒的剑,不过在这里对我没有一点作用,还记得吗?这里只是在梦里。在这个世界里,我就是神……”
看到短剑到了穆勒手里之后,阿错就开始慢慢想身后退去。他一边退一边到处寻找可以当作武器的物品,不过除了隔壁餐桌上的几个空啤酒瓶之外,再没有什么具有杀伤力的物品。
就在阿错伸手去抓酒瓶的时候,穆勒突然举着手里的短剑对着阿错劈了下去:“你的生命在睡梦里终结了……”他和阿错已经拉开了四五米的距离,这一剑根本就不可能看中阿错,不过就在穆勒出手的瞬间,短剑突然变长,还没等阿错闪身躲避,剑尖已经刺进了让的肩头……
“嗨,你没事吧?是做噩梦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将阿错唤醒,他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沙发里,浑身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回头看去外公还是病床上沉沉的睡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白人护士站在自己的身边,看样子她应该是来给外公换吊针的时候发现阿错再做噩梦,才把他叫醒的。不过话说刚才真的是在做噩梦吗?那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道了声谢之后,阿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过肩头的一阵剧痛差点又让他摔在沙发上,护士帮着他检查了一下,肩膀的位置并没有明显的伤口,看样子应该是阿错在沙发上睡姿不好被压倒的。
看到阿错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护士才推着装有换下来吊针的小车离开了外公的病房。看着外公那边并没有什么事情,阿错扶着肩膀去了洗手间,在里面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也发现没有外伤。可能真是像护士说的那样,是因为睡姿不好才会这样的。
确定了刚才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之后,阿错再次回到了沙发上,这次他换了一个姿势。虽然还在奇怪刚才梦境真实的可怕,但是连日的劳累还是让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或者说,再次回到了梦魇……
“你的运气还真实不错,死到临头了还会有人把你唤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阿错的耳边响起:“不过你的好运气到头了,我说过,只要是在这个世界里,我就是神。就算是门罗也不能忤逆神的旨意……”
听到了这个带着德国口音的英语之后,阿错的眼睛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又回到了那个餐厅之中,自己趴在下午吃饭的那张餐桌上,旁边那个叫做穆勒的德国人正在吃着烤猪肘。桌子上除了这盘烤猪肘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大号的盘子,只是盘子上面分别扣着一个保温盅,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要吃点吗?”,穆勒将一块带皮的肘子咽下去之后,指了指旁边的两个大盘子,继续说道:“我为你准备了两道这里的特色菜,希望能和你的胃口。”
看着阿错没有任何的动作,穆勒放下手里的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巴之后,冲着阿错笑了一下,随后说道:“这两道菜你应该没有胃口吃下去,不过只吃一道没有问题,这样,我们来二选一。你选左边还有右边的?”
“你在戏弄我吗?”阿错条件反射的握住了腰后的那柄短剑,不过想起来上次梦境中的遭遇之后,又将手从剑柄上松开。反正现在自己就是砧板上鱼,既然逃不了索性就豪横一点:“这里是你的世界,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要动手的话就快点,不用这么戏耍我!”
“那时你不知道在有压倒性优势干掉对手有多无聊。”穆勒喝了一口红酒之后,继续说道:“你干嘛这么着急?也许马上就会有人再次把你唤醒。到时候你就可以撑到下次睡着才能再见到我避开,曾经有人为了避开我,一个礼拜都没有睡觉,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吗?急性心脏梗塞猝死了。到最后还是没有避开一死,真是一个可怜的人……”
说话的时候,穆勒的两只手同时放在了两个保温盅的上面,看着脸色铁青的阿错继续说道:“是不是看不到里面是什么,就不知道怎么选择?没问题,我让你先看一下菜色,然后再决定选哪一道……”
最后一个字话音落地的时候,穆勒已经将两个保温盅同时打开。就见里面摆放着两个人头,其中一个正是阿错的外公。他还保持着睡觉的状态,从口鼻处发出了一阵微微的呼噜声。另外一个是阿错几个小时之前才见过的比奈,那个时候比奈的脑袋被装在一个盒子里,被萨巴赫亲自拿在手里。现在出现在这里,正好有一种这个叫做穆勒的年轻人是萨巴赫派来刺杀阿错的暗示。
看着外公脑袋出现的一瞬间,一股怒气就直奔阿错的脑门。就在他冲过去的前一刻,比妳的脑袋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他惊恐的看着阿错和穆勒。大喊大叫道:“我怎么在这里!我的身体呢?怎么回事?萨巴赫呢?他不是只说要我帮忙吗?我的身体呢?把身体还给我!”
“坚果,没看到我正在和林说话吗?你这样很没礼貌。”穆勒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吓疯了的比奈,冷笑了一声之后,突然拔出来一把短剑,对着比奈的脑袋就劈了过去。一片血光闪过之后,比奈的脑袋被劈成了两半。红白之物连同血水喷了穆勒一身。
用桌布擦了擦脸之后,穆勒又用短剑的剑锋曾了曾外公的脸,看着阿错说道:“现在只剩这一道菜了,需要我帮你切开吗?”
“你敢!”阿错大叫了一声,抓起身边的啤酒瓶就对着穆勒的脑袋砸去。虽然明知道这里只是这个德国男人创造出来梦境,但他还是看不得外公受到伤害,哪怕是在梦境中虚构出来的人头。
阿错冲过去的同时,穆勒已经将短剑举了起来,就等着阿错冲过去的时候,迎头对他的脑袋来上那么一下。
眼看着短剑就要落下的时候,阿错的耳边突然再次响起刚才女护士的声音:“先生,你真的没事吗?需要我叫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