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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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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地点:村子中央的空场

    人物:大喇叭,大脚,及一些闲杂人等

    大喇叭:(走有看看,将嘴巴凑到大脚的耳边)听说没有啊!

    大脚:什么事啊!

    大喇叭:二奶奶现宝贝了!

    大脚:(惊讶,不觉间提高了嗓门)是吗?

    大喇叭:(轻吁一声)小声点!(然后点头!)

    老头甲:你们在嘟囔啥呀?

    大喇叭:(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没什么,没什么!

    大脚:(好奇的问)什么宝贝!

    大喇叭:(把声音压的更低)一个明朝的绿玉!

    大脚:是吗,(表示怀疑),你亲眼看到了!

    大喇叭:(很神气的样子)当然了,昨个儿我去探望她老人家时,她亲自拿给我的!

    大脚:(兴趣盎然的)真的,快告诉那宝贝什么样子啊!

    大喇叭:(紧张的左右看看)我告诉你,你可别到处乱讲,二奶奶可嘱咐我了,一定要我保密的,这件事她都没有告诉德贵家,我是觉着咱俩不错才告诉你的啊!

    大脚:(信誓旦旦的,且十分焦急的)行了,快告诉我吧,我保证不说出去的!

    大喇叭:(再次左右的张望),那是一块玉佩,这么大儿,(比划了一下),心样儿的,绿汪汪的别提多漂亮了!

    大脚:(神往的)是呀,那不称老鼻子钱了!

    大喇叭:那可不!这件事情我可只说给你一个人,要紧的别说出去!

    大脚:(相像着玉佩的模样),你就放心吧。

    第二幕

    地点:二奶奶的大儿子宝生家。

    人物:宝生,宝生媳妇儿。

    宝生媳妇儿:(插上房门,紧张而神秘的),不好了,出大事了!

    宝生:一家好好的能出什么大事,别叽叽喳喳的添乱。

    宝生媳妇儿:老东西那出宝贝了!

    宝生:(不敢相信)听谁说的,她那能出什么宝贝。

    宝生媳妇儿:大脚亲自跑来告诉的!那还有假!

    宝生:嘿嘿,大脚平日里就爱传传些瞎话,她的话也能信!

    宝生媳妇儿:(见男人不相信,有些着急)可这件事儿是大喇叭告诉她的啊!

    宝生!(半信半疑的)是吗!

    宝生媳妇儿:(点点头)是啊,听大脚说,大喇叭昨个到老东西亲眼看到的。

    宝生:(沉吟着)是啊!老东西未出家前,那边倒是个财主,可这么多年了,并没有听她说起带什么宝贝嫁过来啊!

    宝生媳妇儿:这码子事儿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啊!要不,宝贝不得落入外人的手里啊!

    宝生:是啊!是啊!

    宝生媳妇儿:要不,明个我们就过去看看事儿是不是真的。

    宝生:(为难的)好意思过去吗!

    宝生媳妇儿:(用手狠狠的剜了宝生一把)瞧你个没出息的劲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是你妈,她的东西都应该归我们的!

    宝生:那倒是,那倒是。明个咱们就过去。

    宝生媳妇儿:诶,不信,事不宜迟啊!咱们这就过去。

    宝生:别说风就是雨,我还没吃饭呢。

    宝生媳妇儿:这种紧要关头,你还有心思吃饭,走!(说完,用手拉扯宝生!)

    宝生:(甩开女人的手),等我把饭吃完。

    宝生媳妇儿:(脸色一变),什么,你再说一边。

    宝生:(摇摇头)行,行,这就去。

    说完,跟在女人的屁股后面出了屋子。

    第三幕

    地点:街上

    人物:宝生,宝生媳妇儿,贵生(宝生的弟弟),贵生媳妇儿

    转过路口,贵生两口子迎面而来,宝生媳妇儿拉着宝生,贵生媳妇儿拉着贵生,都想避闪,可是已来不及。

    贵生:哥,黑灯瞎火的,你要去哪儿啊!

    宝生:刚要说话,被媳妇儿扯了一下。

    宝生媳妇儿:我们到村西刘惠儿家串个儿门。你们两口子这又是往那里奔啊!

    贵生:刚要说话,也被自己的媳妇扯了一下。

    贵生媳妇儿:我们到村南头老狐狸家商量点事儿!

    宝生媳妇儿:哦,那你们去吧,(热情的)回来到我们这坐会儿。

    贵生媳妇儿:好啊!一会儿我们就过来。(打个招呼)回见啊!

    四人分道扬镳。行的远了。

    贵生媳妇儿:(点了贵生一指)你个傻狍子,咱们这是干什么去啊!差点让你露了馅。

    贵生:(嘿嘿一笑)还是老婆机灵!

    贵生媳妇:(得意的)那当然了,要不然这个家怎么过得如此红火呢!

    贵生:献媚得笑,没有说话。

    贵生媳妇儿:一会儿到了老怪物那儿,要看我颜色行事啊!

    贵生:(点点头)恩!恩!

    另一边,宝生媳妇数落完宝生后,也在商量着计策。

    第三幕

    地点:德贵家院外。

    人物:宝生,宝生媳妇儿,贵生,贵生媳妇儿。

    再次相遇,神情很不自然,但瞬间即逝。

    贵生媳妇儿:好些天不来看妈了,今个路过顺便看看。

    宝生媳妇儿:(干笑着)我们也是,我们也是。

    贵生媳妇儿:那就进去吧!

    宝生媳妇儿:走走。

    几个人一块进到屋里。

    第四幕

    地点:德贵家

    人物:德贵两口子,宝生两口子,贵生两口子,二奶奶。

    二奶奶坐在炕中央,刚刚吃过饭。

    宝生:(嘿嘿一笑),妈,我们来看你了!

    二奶奶:冷眼瞟了宝生一眼,没有说话。

    贵生:(嘴角扯动,挤出一个笑容),妈,我们也来看你了!

    二奶奶:背过身子,仍然没有说话。

    贵生媳妇儿:妈,你吃得饱饱得!

    二奶奶:(哼了一声),用不着你们挂心。

    宝生媳妇儿: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是我们的妈呀!我们不挂心挂心啊!

    二奶奶:(扭过身子,声音嘶哑的)就这么挂心吗!把我个没用的老太婆赶出来。要不是,你堂兄把我接到他们家,我恐怕早就走了!(泪下!)

    贵生媳妇儿:妈!你别哭了。我们知道是我们的不好,我们这就商量着把你接回去!

    二奶奶:(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我不回去。

    贵生:妈,回去吧,我们好好的待你!

    二奶奶:(摇摇头)回去?回去挨你们这些天杀的打吗!

    几个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红。

    宝生:(诞着脸)妈!回去吧。这次,我们一定好好的待你。再说了,你全全圆圆的,却住在我堂兄的家里。外人会戳我们脊梁骨的!

    二奶奶:(恨恨的)你们怕戳吗!你们要怕的话就不会狠心的将我一个老婆子赶出家门的。

    贵生:(有些不悦,欲要发作)你这是什么话。

    二奶奶:(用手一指贵生愤怒的脸)你们瞧,你们瞧,这就是我生养儿子的好。

    贵生媳妇儿:(从背后拧了贵生一把)妈,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也是想急着接你老人家回去不是。(扭过脸,对着贵生)你说是不是。

    贵生:(赶忙陪上笑容)对,对,我确是急着想让你老人家早点回去。

    二奶奶:我不回去。死都不会。

    四个人还想继续劝解。

    德贵:老人家不想回去就不要回去吗!我会好生照看她的!你们就把心装进肚子里吧!

    贵生:让我们把心装进肚子里!别做梦了,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眼。

    德贵:(手指向贵生,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安的什么心,你说我安的什么心。

    贵生:(别过脸,嗤嘲的)就是,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知道。

    德贵:(脸色铁青)行,话说到这里,我倒要听听你们觉的我能打什么主意!

    贵生:你还不是惦记着我妈手里的宝贝。

    德贵:(茫然的)宝贝,什么宝贝!

    宝生:别装蒜了!我妈手里有了宝贝你会不知道。

    德贵:(扭过头,对着二奶奶),二妈,你手里有什么宝贝啊!

    二奶奶:(泪流满面!)对不起啊,德贵!事先没有告诉你。我原打算着呀——(欲言又止)不说了,这个大喇叭呀,怎么就把这档事给传出去了呢!

    说完,二奶奶从里襟兜里掏出一个绿汪汪的物件。

    二奶奶:就是这个东西啊!

    贵生:(伸手欲抢)妈,让我看看!

    二奶奶:(把玉佩藏在身后)不行,这是我留给德贵的!

    贵生和宝生:为什么给他!

    二奶奶:因为他待我好,愿意服侍我,为我送终!

    贵生媳妇儿和宝生媳妇儿:我们也待你好,也服侍你,我们这不就要接你走吗!

    二奶奶:我不走!

    贵生媳妇儿:那怎么行那!你又不是没有儿子!怎么好老住在别人家呢!

    宝生媳妇儿:(随声附合)是啊,是啊!我们这就把你接走。

    二奶奶:我不走,我要用这宝贝还德贵服侍我的情份。

    四人一齐:别啊!德贵哥的情份我们来还。

    宝生媳妇:再说了,妈!人家德贵哥也不贪图你这个破玉儿的!(扭过头,冲着德贵)对吧!

    德贵:对!(沉吟一下)宝贝你们拿走,二妈还住我这里吧。

    宝生:那怎么好意思呢!

    二奶奶:那可不行,谁要玉佩,谁就得供养我老婆子。

    宝生媳妇儿:妈说得对,我这就把你接到我那里!宝生!赶快帮妈收拾一下。

    贵生媳妇儿:嫂子,你可不对啊!凭什么就应该接到你那儿去啊!贵生,快!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背妈回去。

    宝生媳妇儿:诶,诶!弟妹你先别忙活。我把妈接到我那里是为了让她享享清福,你接去干什么!继续打骂她吗!

    贵生媳妇儿:(呵呵一笑)不对吧,嫂子把话说反了吧。我打骂婆婆,谁相信啊!倒是你,嘿嘿,(撩开二奶奶的花白的头发)这道伤疤就是你用棍子敲打的!对吧,妈!

    二奶奶:垂下一颗污浊的泪,没有说话。

    宝生媳妇儿:(脸红了一下,撸开二奶奶的袖子)这个疤还是你家贵生抽的呢!

    二人一阵数落。

    二奶奶:行了,不怕叫人笑话。语毕,泪流满面。

    宝生:行了,妈,不哭了,我这就背你回家,好好待你。说完,伏下身子。

    贵生:(一把推开宝生)说什么呢,一句话就想把妈弄走啊!妈,来给我走,我天天给你好吃的。

    宝生:(同样一把推开贵生)我是老大,要说孝顺,还轮不到你呢!

    贵生:什么轮不到我呀!我说轮到就轮到。

    两人脸红脖子粗的叫嚷着,就要动起手来。

    二奶奶:别现眼了!这么的吧,我现住到宝生家。一个星期后,再轮到贵生家。可是说好了!到了啊,我死在谁家宝贝就归谁家。

    贵生媳妇儿:那可不行,一个星期时间太长了,我看就一天吧。

    贵生:(连忙附和)对,对,一个星期时间长,一天一换。

    二奶奶:(摇摇头)那好吧!要想把我接走可以,你们得现把欠德贵家的情份还上。

    四人问:怎么还啊!

    二奶奶:给他留下1000块钱吧!你们一家五百。

    宝生:(掏出一沓票子,数出五百)好,好,就这么办。说着把钱递给德贵。

    德贵:我不要,留着这钱孝敬我二妈吧!

    二奶奶:收着吧,德贵,这是他们欠你的!(扭过脸)贵生,你家的呢!

    贵生:我没带钱,要不,大哥先帮我垫上吧!

    宝生:(把钱揣进兜里)我这钱还急着用呢。

    贵生媳妇儿:(瞪了宝生一眼)不借算了,妈,一会儿我们就把钱给德贵送过来。

    二奶奶:别忘了。

    贵生:忘不了。

    宝生:(皮笑肉不笑的)妈,我们可以走了吧!

    二奶奶:(叹口气)走吧。

    四个人快活的帮老人收拾好东西,宝生背着老人离去。老人恋恋不舍的看着夜色中渐渐隐没的村庄。

    第四幕

    地点:宝生家

    人物:二奶奶,宝生两口子,贵生两口子。

    把屋子收拾出一间,安排好老人。几个人围坐在老人身边。

    宝生:妈,口渴不?

    二奶奶:摇摇头。

    宝生媳妇儿: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二奶奶:(厌烦的)我不想吃。

    贵生媳妇儿:那你想吃点啥,我叫贵生给你买去。

    二奶奶:我什么都不想吃。说完,闭上眼睛,不愿再搭理他们。

    沉默了一会儿。

    贵生:妈,那宝贝到底怎么个好法,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其余三人附和:是啊,是啊,妈,让我们见识一下吧!

    二奶奶:(摇摇头)不行。

    四人不肯罢休,继续恳求。

    二奶奶:让你们夺去,我又要被赶出去了。

    宝生媳妇儿:不会的,我们一定好好的待你。要是你不放心,我们可以发誓啊!

    宝生:我发誓,老娘把宝物交出后,我仍然会好生的伺候,决不反悔,要不天打雷劈。

    其余人也跟着发誓。

    宝生:现在你总可以放心的把宝贝拿出来了吧。

    二奶奶:(摇摇头),不行。

    贵生:(脾气又要发作)到底怎样你们才可以相信我们!

    二奶奶:(很用心的看过面前的四个人,看的他们心底发虚后)这样吧,把你树林叔叫过来,我们立个字据,我就可以放心了!

    宝生:不用吧,自家的事情还用得着外人吗!

    宝生媳妇儿:(蹬了宝生一脚)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

    宝生:好吧,(屁颠屁颠地下去)

    不多时,宝生和一个干部打扮的人上场。他就是刘树林,村里的支书。

    刘树林:哎呀,老姐姐,搬回来了!

    二奶奶:搬回来了,臊人啊!

    刘树林:干笑两声,不好说话。

    二奶奶:树林兄弟啊!今天把你叫过来,就为了让你做个见证。

    刘树林:(好奇的)什么见证。

    二奶奶:我手里有了宝贝,这你该听说了吧!

    刘树林:有些耳闻。

    二奶奶: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孩子想要待我保管。

    刘树林:哦!(笑而不语)

    二奶奶:我不放心啊!等我把宝贝交出去,他们还不又将我赶出去。

    四人齐声说:(面色一青)妈,怎么会呢。

    二奶奶:不管会不会,还是立个字据保险些。

    刘树林:那这字据怎么写呢。

    二奶奶:就这样写,我老婆子把宝贝交给儿子保管,儿子将我好生伺候,要不然的话老婆子将宝贝收回。(咂摸一下)就这个意思。你琢磨着写吧。

    刘树林:行!

    思忖一会儿,刘树林在纸上打好样稿。

    刘树林:老姐姐,我给你念一下,你看这样些行不行!

    二奶奶:念吧!

    刘树林:(清清嗓子)栖霞庄刘氏老太太存有玉佩一枚,价格不菲,两子欲待其保管。刘氏恐儿子得到玉佩后生出不孝之心。故立此见证。两子如有违者,保送公安机关制裁。(停顿一下)这样写行吗!

    二奶奶:(喜笑颜开)好,好,末了再加上一句。我死在谁家宝贝归谁。

    刘树林:好的。就这么写了。(扭过脸,对着宝生四人问)你们也没有意见吧。

    四人齐声回答:没有意见。

    在几个人注视下,刘树林把字据写好,一式三份。当众念了一遍后,刘树林又让双方当事人按上手印,自己也签上名字后。一份给了宝生,一份给了贵生,一份给了二奶奶。

    二奶奶:我不拿着这个,你帮我给我拿德贵侄子送去吧。

    刘树林:好的。(起身而去)

    贵生:(迫不及待的)妈,现在总可以把宝贝交给我们了吧。

    其余人附和:是啊,是啊!

    二奶奶:(叹口气,无奈的)宝贝让我藏在德贵家的被我里,宝生去拿吧!

    宝生:唉!(痛快的答应而下)

    贵生媳妇儿:贵生,你也去吧,黑灯瞎火的,别让别人抢了!

    贵生:(心领神会)唉。(紧跟而去)

    不多时,两人回来,带着兴奋之色。

    几个人来到外间,把宝贝摆在中间,绿汪汪的闪亮。

    贵生:(眼睛眯成一条线)好东西,好东西,这下可发财了!

    几个人不错眼睛的看着,称赞着,眼中俱是贪婪之色。

    贵生媳妇儿:(眼中放着光芒)你们说,他能称多少钱!

    宝生媳妇儿:不知道,反正我觉得称老多的钱!

    贵生:要不我们找个懂眼的帮忙估个价。

    贵生媳妇儿:对啊!我们贵生也不笨啊!

    贵生:(脑袋一仰)那当然了。

    四人商量一阵,决定次日到找懂行的人看看。

    第五幕

    地点:宝生家门口。

    人物:宝生家两口子,贵生家两口子,二奶奶。

    几个人已经鉴宝回来,站在门里。二奶奶在门外,被推倒一边,衣服丢了一地。

    宝生媳妇儿:(皱着眉头)老东西,真够狡猾的,拿个破玩意来骗我们。

    贵生媳妇儿:是啊!要不怎么说“人老奸”呢。滚吧!

    二奶奶:(喃喃的)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告你们!

    宝生媳妇儿:什么,你还要告我们,我们可怕死了。(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跑出门,踢了老人一脚)去告啊。

    还想再踢,被宝生拦住,街上人已经很多。

    宝生媳妇儿:(把那长字据揉成一团扔到二奶奶的脸上)无端骗去我500块钱,我早晚要回来。

    贵生媳妇儿:对!对!还有这次的鉴定费。

    说完,也将字据揉成一团扔在二奶奶的脸上。

    二奶奶仍然喃喃自语。街上更多了。四个人骂累了,关上门回屋休息了。

    老人颤巍巍的站起身,又突然栽下,却被一条手臂搀住。——德贵来了。

    两人慢慢的走远。回到德贵的家里。二奶奶从怀中掏出另一块玉佩。

    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