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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蔓,窦天力,吴子彤也是又惊讶又懊恼,当然也有羡慕,只叹自己没有这等杀人利器。
凡是“登塔者”都清楚获取“相力”的规则。辛途与风晴雪两人并没有对陵端造成实际的伤害,所以一旦陵端被一枪毙命,那么陵端的所有“相力”就都是宋升旭的了。
如此宋升旭该变得多么强大啊?
陵端看到一抹红光光芒激射过来,顿时感觉灵魂战栗,神识瞬间收缩回大脑,以至于意识前所唯有的清明。可是此刻的陵端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要死了!”
陵端好歹是天墉城第二大弟子,本不至于没有丝毫反抗力。蛛网和脚下冰块仅能勉强束缚他的身体行动能力,但是神识真元是阻拦不住的,此时此刻他本还有很多种保命的方法。只可惜他太怕死了,哪怕在他的眼中那道红光也不是很快,在死亡的冲击下他竟木头一样杵着一动也不动。
“光子狙击枪”的光束速度非常趋近光速,短程内的杀伤贯穿力绝对是无与伦比的,所以直到光束抵近陵端眼前的时候,众人都来不及有过多的想法。也只有仿佛已经感到自己便的强大不可战胜的宋升旭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越来越浓。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倒白光斜刺里射出,拿捏着毫厘,就在致命光束距离陵端还有三公分左右的时候一掠而过,“当”的一声白光断裂,可那道红色激光束也偏离了轨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斜斜的飞射向高空。
那断裂的白光,正是一柄飞剑!
出剑者正是辛途。
辛途与陵端最近,距离只有三米左右,当捕捉那道激光束的时候,辛途的反应不比陵端好多少。虽然陵端可恶,就算死罪也不足惜,但是他决不能是今时今地。堂堂天墉城大弟子,二弟子都因为百里屠苏而死,到时候百里屠苏要么被门规处死,要么被煞气控制变成一个杀人魔然后被“除魔卫道”,根本难以善了。
而自己到时候似乎也只有灰溜溜的离开这个浮屠界的份。一来与那个宋升旭早已经结下了梁子,对方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度之人,如果他吸收了陵端的“相力”之后和陵端一样强,自己岂不是危险了?二来,天墉城高层追查下来,自己也铁定不是对手,唯逃而已。这都坚持到一半了,突然就这样放弃,辛途很是不甘心。
换谁谁能甘心?
兴许是辛途精神高度集中,大脑活跃度增强,超生了大量的生物电能,塞拉夫镜片再次生效,辛途瞬间就进入了“子弹时间”状态,同时激光光束的瞄准点也被标注了出来,辛途当即凝聚真元,御剑而出!
加上宝剑的长度,不过两米多一点的距离,飞剑瞬间便到,正好抵消了光束几近光速的优势。
当看到激光光束被挡下来,辛途大大的呼了一口气,咳嗽了几声。刚才在“子弹时间”状态急促催动真元,还是令筋脉受到一些损伤。而且刚刚得自陵庐的宝剑又废掉了,那剑虽然不如陵端的清鸿剑,但就辛途看来也是一柄上品宝剑,手柄都还没有捂热就没了。
辛途没有停顿,顺势冲过去,一个御剑诀又将断剑摄回手中,然后架在陵端的脖子上。
值得一说的是,刚才飞剑断裂弹开,正好掠过陵端的脸颊,蛛网被切开,陵端的脸上也多了一条贯穿左右脸颊与鼻子的血红,以至于他不停的大叫:“我的脸!我的脸!”
宋升旭见一击失败,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怒吼道:“屠苏我操你十八代祖宗,老子与你不共戴天!!”然后他便转身冲入江都城城门之中。战战兢兢的守门将士哪里敢阻挠。
宋升旭好恨!但再恨他也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蔡银铃等人各有异色。唯独楚辞向冲上去痛揍他一顿,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辛途将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低喝了一声:“闭嘴!让他们都住手!要不然我就杀了你!”陵端似也有些硬气,道:“混蛋,你想都不要想,你不敢杀我,杀了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辛途将剑刃一压,割裂蛛网贴在他的脖子上,“你别在我面前聒噪。我救你是因为你还有用。如果你连这点作用都没有了,我还留着你干什么?你说的对,我尽量不杀你,因为杀了你天墉城不会放过我,但是那个时候你已经死了。你自己的命自己都不在乎,你认为我会在乎?”
“……”
辛途又压一下剑刃,“让他们住手!”
陵端又挣扎了一阵子,立刻就叫道:“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都想我死吗?!”陵端正在屈辱愤怒的气头上,说话根本不经过大脑,这一句话却是够狠的。
果然,那围攻红玉的两个天墉城弟子首先就停了下来,转而冲了过来,剑指辛途。陵渠想要挟持力竭蹲地的风晴雪,却被冲上来的红玉截住。
而“十方降魔剑阵”正与百里屠苏激战不休。漫天弥漫的烟尘以及星光一眼此闪彼烁的刀光剑影根本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战况。但是从里面不断传来的呐喊怒吼,剑剑碰撞,以及剑气虚剑割裂空间一半的剑啸,一点不难想像里面是如何的惨烈与激荡。
站在这片土地上,还能够感受到一阵阵的颤动。连不远处的巍峨城墙都被溢散的剑气刃割裂出不少的裂口。
“住手!住手!你们都聋了不成吗?!你们眼里究竟还有没有这个二师兄了!”前一次是受到胁迫,这一次是陵端是真的恼了。本来就已经够惨了,现在竟然连说出的话都没了听了,陵端更是气急败坏。陵端也不想想,到了白热化的激战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吗?你停对手不停,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然而天墉城毕竟是纪律森严的正统门派。所谓正统,往往阶级等级制度是极其严格的。所以纵然要冒着生命的危险,结成“十方斩魔剑阵”的十个天墉城弟子仍旧逐渐退出了烟尘覆盖的战场。
便如同雷雨云团停歇一般,剑影收敛,剑光黯淡,漫天的尘埃也渐渐落地。
恰时吹来一阵风,卷走了烟尘,露出了百里屠苏的真容:浑身被暗红色火焰状的煞气包裹着,一张与之相反的是苍白的脸颊,于煞火之中若隐若现,而他眉心的一点朱砂反而更显得鲜红。
百里屠苏长剑撑地,单膝跪在地上,肩头一起一沉,看那样子好似随时都会趴倒在地。
辛途看到百里屠苏的样子,却是稍微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只要百里屠苏没有彻底被煞气控制,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也幸好现在不是朔月十分。回想起当日朔月时候百里屠苏的恐怖模样,见人就杀,若今日是朔月,加上“陵越可能已经死了”的刺激,百里屠苏极有可能彻底为煞气控制,从而堕入魔道。
而那十个天墉城弟子却并没有大碍,身上甚至少有伤口,从面色看来精气神也仍旧充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十方斩魔剑阵”的奇效。
不过在辛途想来,刚才百里屠苏应该一直是防守为主,少有进攻。以百里屠苏的个性,除非彻底被煞气控制,否则是绝不可能对同门痛下杀手的。
十个天墉城弟子望向陵端这边。
一瞬间,辛途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强悍无匹的气机锁定,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冰冷压力使辛途感觉自己好像身处于海底深处,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这就是“十方斩魔剑阵”的威力吗?亏得百里屠苏能够坚持如此之久,自己以第六层的实力,竟然也只是堪堪能够抵住那股十合一的气机威压而已,若是直接对阵,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但是辛途也了解,“十方斩魔剑阵”也有它的缺点。一点结阵便不可随意散去,必须斩出十记斩魔剑,使气机通常,真元运转圆润完满。一旦未的圆满便撤阵或者被破阵,结阵的每个成员都会遭到反噬,轻者内息紊乱,重者经脉受损,从此与修仙问道绝缘。
“妖孽,放了二师兄,否则我们让你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陵域怒吼道。对待妖类,天墉弟子可一点也不客气。另一个女弟子又将矛头对准百里屠苏,道:“百里屠苏,你不但与妖孽威武,竟然还将天墉城的功法剑术外传。这回就算是执剑长老也保不了你!”
辛途道:“放百里屠苏走!五公里之后,我自然会放了陵端!”说出这句话辛途也是无奈,但是他也知道适可而止,人力终有尽时。否则一旦等欧阳少恭发难,在场无一人可活。
辛途又补充道:“晴雪,红玉,你们护着百里屠苏离去。我自有办法脱身!”
可是,辛途的运气似有便坏了,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一直站着不动的欧阳少恭突然动了,走向方兰生与襄铃所在的位置。
一直沉默的百里屠苏这个时候开口,道:“欧阳先生,你想要干什么?”欧阳少恭微笑道:“百里少侠莫非忘了在下乃青玉坛丹芷长老吗?襄铃小姑娘重伤在身,却为何要舍近求远?这未免太儿戏了。小兰也真是的,竟然连我都忘了。”说完继续行走。
“站住!”
欧阳少恭转过身,“百里少侠何故如此?你莫不是怕我治不好襄铃小姑娘?如此你尽管放心,保证药到病除。”
“我不许你过去!”
欧阳少恭微笑如初:“不许?百里少侠也太不近人情了。襄铃姑娘为你当下致命一剑,你却阻止我救人。这……恐怕说不过去了吧。”
“欧阳少恭,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真当我百里屠苏是无知小儿吗!”百里屠苏憋一口气站立起来,清鸿剑直指欧阳少恭!
第280章毕露!
欧阳少恭一脸疑惑,道:“百里少侠何处此言?少恭自认未有做错之处,不想竟然引来百里少侠此番言语。”在初晓内情的人看来欧阳少恭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但是在辛途看来欧阳少恭分明就是在戏耍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盯着欧阳少恭,道:“当日只有你我两人接触过大师兄,而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有能力对大师兄不利,唯有你!大师兄当时所受之伤根本不危及生命,但你却以世间少有之灵药‘帝女玄霜’救之,只恨我当时根本对你没有半分怀疑!”
欧阳少恭哑然,脸上露出一丝冤屈,“救死扶伤本是医者本职。我以灵药救人,这难道也算是错吗?再者说了,你又如何肯定你的大师兄就一定遭遇了不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便说我加害你的大师兄,未免太武断了吧?且在下看来,即便你那位大师兄有什么不测,也是百里少侠你自己造成的。”
“你胡说!”
“若非百里少侠与那位陵越道长交战,以致其受伤,我如如何会以灵药救之?你当真确定,当时你没有失手以至于出手过重,使陵越道长害了不可治愈的内伤?别忘了,那位屠苏少侠可是用了一件不俗的法器,他如何就不可能是凶手?”
“没有!这不可能!”
“这可不好说。百里少侠,你若没有证据便诬陷于我,那我可要问上一句了:你们天墉城行事,都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吗?”百里屠苏道:“不许你诬蔑天墉城!那葙莙呢?你作何解释?她的修为在女弟子中名列三甲,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死去。在场众人,也唯有你机会与能力下毒!刚才你距离我最近!”
欧阳少恭道:“百里少侠你这就更冤枉在下了。在下只炼丹,不制毒。况且在一众修为高深的道长面前下毒而不被发现,非是少恭谦虚,少恭实在无此异能。只怕……是少恭体内那股凶煞气作祟吧?”
“你……”欧阳少恭说的有理有据,百里屠苏似乎根本反驳不了。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内心有愧,认为陵越的失踪与葙莙的死他终究有一部分责任。对于欧阳少恭的怀疑固然有一些道理,但却不足以定性。
“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但是葙莙究竟是不是死于中毒,一查便知!”陵域狠狠的盯着百里屠苏,经过刚才的一战,百里屠苏只守不攻,陵域终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此时听百里屠苏和欧阳少恭的交谈,虽然看起来是百里屠苏在冤枉欧阳少恭,但是欧阳少恭太过于镇定,这然而让人觉得奇怪,“陵渡,你是凝丹长老弟子,烦请你去给葙莙检验一番。”
陵渡看了看百里屠苏和欧阳少恭,一点头,“好!”
可是陵渡给葙莙检查一番之后,却眉头紧锁。陵域急问道:“如何?”陵渡道:“并无中毒的迹象……”欧阳少恭嘴角为不苛察的露出一丝不屑,“百里少侠,你当真是冤枉在下了。”
陵域深吸一口气,强自按捺住心中激愤。若不是陵端被挟持,他早就一剑劈过去了。
“不如……让我来看看吧?”这个时候,一个清淡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众人循声忘去,却是一个身着蓝衣素雅婉约的女子,做妇人打扮。正是之前主动请求救治襄铃的女人。很难想像,一个普通女子,竟然敢介入“仙人”之间的纠纷。
至于方兰生,竟然也跟在那个女人的后面,怀里抱着一只金灿灿毛茸茸的小狐狸,一动不动。襄铃竟然伤势过重,直接被退回了原形。幸好救治的及时,否则不说打回原形,香消玉殒都有可能。这主要是因为之前那一剑是陵域含怒含恨刺出的一剑,乃是陵域习剑以来刺出的至强一剑,襄铃能够抱住性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方兰生看到百里屠苏用剑指着欧阳少恭,顿时就叫道:“木头脸你干什么?用剑指着少恭什么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欧阳少恭微笑摇头,道:“小兰,稍安勿躁。我和百里少侠之间可能存在一些误会,不过我相信很快就能解开了。只是可惜,经此一事,只怕便不能一同闯荡江湖了,委实遗憾。”
“少恭,人家都拿着剑指着你了,你怎么还给人家说话?百里屠苏,你还不快把剑放下!打伤襄铃的人在你面前,你却用剑指着少恭,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红玉道:“猴儿你先冷静一下。事情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你暂且别管,等查清事实真相,自然知晓谁对谁错。”风晴雪道:“是啊兰生,苏苏绝对不是坏人!”
陵渡却不理会他们无聊的争论,而是看向那个女子,“你看?你一个凡夫俗子,连我都看不出什么蹊跷,你行吗?”蓝衣女子温婉似说,道:“让小女子试试又何妨?”
“行,那你就看吧!”陵渡不想和一个凡人女子一般见识。在他看来,百里屠苏就是万恶的罪魁祸首,查验不过是走个过场,好叫他死心。当然陵渡也是认真查过,只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多谢!”
蓝衣女子蹲下身子,便在葙莙的尸体上细细的查探起来。
这个时候,周围声音反而小了许多。
二十米开外,窦天力凑到吴子彤旁边,“要不要?”做了一个撤走的手势。早在百里屠苏剑指欧阳少恭的时候,窦天力就已经心生退意。只是心中尚有一丝不甘拖着罢了。来了一场,到目前为止也就获得了数量不菲的红石币奖励之外什么也没有,好歹也要获得一种“相力”吧?
吴子彤何尝不是和窦天力一般的想法,除此以外还感叹着:“下次绝对要一步一步来,越级挑战这种事情再也不干了!”吴子彤低声用英语道:“现在走立马就会被当成可疑人干掉。你没看到秦尧慧的下场吗?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不过也要时刻准备着,咱们也只能逃了!”
楚辞也对临时盟友蔡银铃道:“我们也走吧?”蔡银铃笑道:“要走你走我可不拦着。这么好的戏不看白来这里走一遭了。”虽然欧阳少恭杀害陵越的事可能要暴露,可蔡银铃手里还有一张牌,她根本不怕欧阳少恭。
而更重要的是,蔡银铃一点不怕死。如果能死,反而更合她的愿呢!
这个时候,蓝衣服女子站了起来,用很笃定的话道:“她是被毒死的。”
一大群人登时色变。
欧阳少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眼睛微微眯起。
陵渡道:“不可能。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三遍,根本没有发现一点中毒的痕迹!”
蓝衣女子道:“当然说被毒死也有些牵强,但她的确是因为药物而死。这就好像蒙汗药不是毒,放多了也会害人性命一样。这个女子常年服用一种含有‘素香还清草’的丹药,此种草药本是有益无害,但倘若与另一种同样有益无害的‘深海天香藻’同用,便能够产生致死剧毒。唯一辨别之法便是通过气味,后者有一股很淡的类似处子初夜时才会散发出来的气味,且半个时辰内便会消散,届时便是神仙也查不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陵渡沉声道。“素香还清草”真是天墉城中一味固本培元丹的主要灵药,乃是天墉城独有的灵药,如非此道众人绝不可能知晓。至于那什么处子初夜的气息,陵渡童子鸡一支怎么可能嗅的出来?所以,葙莙此前绝无可能接触那种药物,只有可能刚才被人下了药!
蓝衣女子道:“我只发现这些。信与不信,便在诸位了。”陵渡见这女子谈吐优雅,气质不俗,压根没有普通凡人见到他们的崇拜敬仰,不由得收起了心中的轻视。
欧阳少恭问道:“这位夫人应该去过东海吧?否则如何识得‘深海天香藻’这等罕见的药物。”欧阳少恭似乎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一起一伏最是能够刺激人心。蓝衣女子道:“未曾去过。只是偶然在一本古书上看过。”欧阳少恭笑了笑,“敢问夫人贵姓芳名?”蓝衣女子一福,道:“不敢称贵,小女子姜离,略通一些医术。”
欧阳少恭儒雅拱手回利:“原来是姜夫人。日后如是得空,当与夫人讨究医理。”
方兰生一头雾水,道:“少恭,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呢?”欧阳少恭道:“小兰赶快回琴川去吧,莫要让你姐担忧。也将那小狐狸带走吧,免得你日后寂寞。日后有她陪伴,或许你能静下心来做些正经事。”
方兰生听了更是稀里糊涂,道:“少恭你要赶我走?为什么?我才不回去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再说玉衡也没有找到,我怎么能走?”欧阳少恭道:“小兰听话。”方兰生却固执起来,“少恭,别的话我都听你的,独独这件不能。对了少恭,别说这些了,我刚才都急糊涂了,竟然忘你就是最最高明的大夫。你快给襄铃看看,助她恢复人形。”
方兰生刚要走向欧阳少恭,姜离却拦住他,“方公子,这位……襄铃小姑娘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要休息一段时日,恢复精气神,自可重化人形。”陵渡也道:“傻小子,虽然我不喜欢你抱着个妖类,但我还是劝你不要靠近那个男人为好。”
方兰生刚要说什么,欧阳少恭幽幽的声音便传来,“小兰,你当真不愿走么?”方兰生下意识的就道:“当然不走,少恭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欧阳少恭摇摇头,“哎,小兰,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说完,欧阳少恭一抖衣袖,地上的沙尘骤然飘起,然后完全违背引力的,以非常缓慢的速度降落,出尘飘逸。
这一刻,窦天力和吴子彤,还有梁幼蔓,楚辞一同取出传送卷轴,可还没来得及撕碎它,卷轴便收到一股力量牵扯,瞬间脱手。同时脱手的还有吴子彤和楚辞手上的储物戒指。
这几人脸色登时刷白!
“百里少侠,让我来告诉你吧。由于你对在下的信任,你的陵越大师兄……真的已经死了!”
欧阳少恭笑容依旧温煦儒雅,但以往的亲近祥和之气尽丧,只有让人视之便彻骨的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