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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琰果断地选择了第二个办法,小龙珠道:“我就知道,琰琰你就是个穷鬼。”
夏琰:“说得你好像很有钱一样,你有钱吗?有一毛都算你是有钱。”
小龙珠:“……”
欺负龙有那么好玩吗?哼!
夏琰回到家,正准备掏出钥匙来开门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动静,她下意识地转身,抬脚就是一踢。
“等等等等……”在夏琰身后的人见状为了避免被踢,连忙出声阻止道,“是我,丁锦!”
闻言,夏琰的脚骤然一顿,没有踢到丁锦,但是后者却感觉到她的脚停到他的腰侧,腿劲强到带起的腿风让他感觉腰侧微微有些刺痛。
丁锦:“……”
一个小姑娘家凶残到这个地步他也是醉了。
“有事?”夏琰抬眸看了他一眼,丁锦连忙道,“有事有事,之前你救了胖哥,我说过要报答你的。”
“我也说了不……”夏琰还没有说完,丁锦就抢先说话了,他道,“我今天看到有人朝你家里丢东西。”
“嗯?”夏琰看向丁锦,问道,“丢东西?”
“嗯!”丁锦点头,然后眉飞色舞地跟夏琰邀功道,“幸亏有我在啊,不然的话,她早就得逞了。”
夏琰微微眯起眼睛,问道:“是一个中年妇女?”
“咦?你怎么知道?”丁锦瞪圆了眼睛,然后问道,“你和她有仇吗?我看她往你家里丢的东西是狗屎啊,这得多恶心人啊。”
夏琰:“……”
虽然对她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是也确实是有够恶心人的,夏琰之所以会第一时间想到是李玉娥,是因为今天早上她刚巧遇到她,而且看她对于她考了年级第一愤愤不平的样子,就知道*不离十了。
突然想到什么,夏琰看向丁锦,问道:“你刚刚不是说要报答我吗?”
“对啊。”丁锦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道,“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想到刚刚说的话,丁锦问道,“需要我往那个女人的家里丢狗屎吗?”
她像是这么猥琐的人?
夏琰无语地看了一眼丁锦,然后道:“你过来。”
丁锦靠了过去,夏琰附在他耳边低声地嘀咕了几句,交代之后,笑道:“查到了再告诉我。”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丁锦拍了拍胸口,然后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夏琰扯了扯唇角,道:“等你查到了,我再告诉你。”
说完,也不管丁锦是什么反应,转身她就开门进屋了,丁锦也没有不开心,反倒对夏琰的背影道:“那就说定了啊!”
说完,将夏琰进去了,他才转身离开。
而夏琰回到家第一时间就在客厅寻了一处空地,然后在地上画了一个图案,注入灵力,然后将那个珐琅鼻烟壶放到了那画好的图案中央。
“这样就能将它困住了?”
夏琰问道,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和毫发无损,她和小龙珠决定明天才去找一处无人的地方将这鼻烟壶内的邪祟引出来,然后诛杀掉。
“放心吧。”小龙珠慢悠悠地道,“肯定是插翅难飞。”
小龙珠教夏琰画的这个图案不是随便乱画的,而是一个拘魂阵法,可以将这些邪祟拘禁在这阵法里面,不仅如此,小龙珠的灵力更是这些邪祟的天敌,待在里面一秒,对它们的伤害就大一分。
小龙珠虽然偶尔马(龙)后炮了一点,但是夏琰对它还是挺有信心的,她一边去收衣服准备洗澡,一边问道:“你今天说有办法改变我的体质,是什么办法?”
“修炼方术。”小龙珠慢悠悠地道,“我有一套方术,可是用记忆传承的方式教给你。”
“方术?”夏琰一愣,“你确定你这是让我改变体质而不是教我如何成为一个真材实料的神棍?”
“错了,如果你修炼了方术,那你就不是神棍,而是天师了。”小龙珠笑着说道,“而且这套方术包括了术数和方技,天文,历法,五行,占卜,和相术是属于术数的,但是医药,炼丹等是属于方技,炼丹琰琰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夏琰点了点头,她既然学了中医,那么对炼丹就不会陌生了,但炼丹又分外丹术和内丹术,外丹术源于先秦,指通过各种秘法炼制丹药,用来服用。
而内丹术则源于战国之前,唐宋时期最为鼎盛,例如唐太宗和宋徽宗都十分注重炼丹,他们的目的就是以修炼成仙来达成长生不老的最终目的。
其实所谓的内丹术就是通俗所说的气功,而内丹术的根本,虽然是阴阳之变,五行生尅等道门理论,但是也离不开丰富的医学知识。
想到这里,夏琰忍不住道:“小龙珠,我觉得你刚开始是不是就挖好坑让我跳了?”
小龙珠沉默了片刻,然后略带几分心虚地道:“为什么提起这件事?”
“哼哼!”夏琰冷哼了两声,然后道,“你刚开始只是让我救人,还假惺惺地让我从神医和神棍两个方向选一个,结果我学了医,你又说什么自古巫医不分家,你明知道这世上有邪祟,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还不承认你打从一开始就已经挖好坑等我跳了?”
想到这里,夏琰突然想起了小龙珠说过,它以诛尽天下邪祟为己任,既然如此,那么它对那些邪祟的阴邪之气应该非常熟悉才对的,可是昨天在致祥斋的时候,她明明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可小龙珠却毫无反应……
它这是想要等她自己发现?毕竟旁人说的,远没有自己亲眼目睹来得更直观和刺激,这样一来,她就联想到小龙珠的责任,就很容易答应和它一起诛杀那些邪祟。
“啊!”小龙珠忽然想到,“我去想想那套方术到底在哪里,时间太久了我早就不知道把它丢到记忆里的哪个角落了。”
说完,小龙珠就不再开口了,像是完全消失了似的。
夏琰:“……”
其实她早就应该有所察觉的才对的,毕竟小龙珠在她面前表现得再怎么软萌可忽悠,但是它到底是活了上千近万年的家伙,别听它现在用四五岁的孩子的声音来说话,这并不代表它的智商等同于四五岁的孩子的。
夏琰倒没有生气什么的,毕竟小龙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伤害到她,甚至是为了她好的,她没有察觉出来,完全是自己失策罢了,夏琰不会一边得了好处,又一边矫情地指责怪罪对方把她蒙在鼓里。
“我就知道,琰琰不会怪我哒!”小龙珠不知道是不是又听到夏琰的话了,连忙出声说道。
“哒哒哒,哒你个头!”夏琰没好气地道,“再装可爱小心我天天吃满汉全席!”
小龙珠:“……”
为什么每次威胁它都是用这个理由?只是心里面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反倒说,“琰琰,待会我就将那套方术用记忆传承的方式传承给你。”
说罢,根本不给夏琰反应的机会,就将那套方术一股脑地塞进她的大脑里面。
夏琰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都快要被撑爆了,那些纷乱而杂陈的记忆在她的大脑里面横冲直撞的,让夏琰险些失控地叫出声来了,也不知道过了五六分钟,还是五六十分钟,大脑里的记忆才慢慢地平稳下来,夏琰也恢复了平静。
等夏琰一恢复平静,不等小龙珠开口问她感觉怎么样,她就咬牙切齿地开口了:“你最好祈祷你重见天日的那天,我已经消气了,否则的话……呵呵!”
夏琰冷笑两声,直把小龙珠吓得心里毛毛的,它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
*
深夜,韶市的郊外有一处别墅,从外面看去,黑漆漆的,唯有门前挂着两盏毫无关联的红灯笼,就像是一只猛兽正睁着血腥的大眼睛似的,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而别墅内的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客厅的中央,有一个坐着轮椅的人,从他的背面看去十分的年轻,此时他正目光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放在桌上的一个梅瓶。
——那正是当初元熙在青市拍卖会上拍得的那件霁蓝釉白龙纹梅瓶,而坐着轮椅的年轻人,正是傅言叙。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那梅瓶上的巨龙不再像之前那般威风凛凛,颇有几分叱咤风云之势,而是多了几分淫邪和凶残。
傅言叙坐在轮椅上,右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修长的指尖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在安静的别墅内,显得有几分渗人,可傅言叙却神色如旧,并无半分惊恐之色。
“咚!”
“咚!”
“咚!”
……
挂在别墅内的大钟敲了十二下,夜子时来临了,原本静静地立在桌上的梅瓶像是有人动了一下桌子似的,它猛地摇晃了起来,隐隐有几分咆哮声在别墅内响起,下一秒,梅瓶周身涌起了浓郁的黑雾,在那黑雾中,有什么东西像是要挣破枷锁一样窜了出来。
先是出现一颗巨大的脑袋,脑袋上有直而短的硬角,然后是粗壮,而像锦缎一样有五彩色泽的两肢,宽厚的身子,尾巴光秃秃的,但是尾尖却带着坚硬的肉刺,待它从黑雾中挣扎出来之后,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里面带着冰冷的杀意和血腥之意。
是蛟!
傅言叙见状,身子依旧稳稳地坐在轮椅上,像是欣赏什么电影,又像是看着跳梁小丑似的看着那悬浮在半空中的蛟。
“原来是一只小爬虫。”
傅言叙忽然开口了,比起他平日里冷淡的声音,此时更接近冷冰冰,像是毫无人气似的。
闻言,那条蛟对着傅言叙发出愤怒的吼叫声,那双冰冷的眼睛闪过浓浓的杀意,还有几分垂涎的贪婪,可傅言叙却丝毫都不放在眼里,他抬眸,就像是坐在宝座上的国王一样,显得有几分傲慢,他道:“凭你也想为龙?”
传说虺五百年为蛟,蛟千年为龙,而眼前这只小爬虫靠着吸取其他活物的精血来强化肉身,吸取其他活物的阳气来增强修为,向来是险些要遭到天罚,结果藏进了那梅瓶之中,靠着那梅瓶浓郁的生骨清气,避过了一劫。
谁知道避过一劫之后的蛟犹不心死,竟然再次吸取活人的阳气来增强修为,这次如果出事的不是元老爷子的话,傅言叙也不会出手,不过看来,上天让这条蛟避开了天罚那一劫,却避不开他这一劫了。
许是察觉到傅言叙悄然升起的杀气,那条蛟猛地朝着傅言叙冲了过来,与此同时,原本慵懒地在轮椅上坐着的傅言叙眨眼之间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身形迅速如闪电一般窜了出去。
蛟朝着傅言叙张开了血盆大口,那尖锐的利齿交错,硕大的眼睛闪烁着凶残的杀意,傅言叙不退反进,下一秒,便听到一道声音。
嗤!
空气中突然散出一阵烤焦了的味道,那条蛟忍不住哀鸣一声,身体像是触电似的,猛地颤抖起来,它的利爪直接朝着傅言叙挥了过去,后者抬手,一道黑光从他的掌心窜出,势如奔雷一般朝着那条蛟劈了下去。
那条蛟迅速地一躲,虽然方向出了偏差,但是那道黑光却准确无误地劈向了那条蛟的尾巴,直接应声而断。
那条蛟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咆哮声,它似是感觉到傅言叙是个硬茬子了,顾不得尾巴上的伤,如同一支离了弦的箭一般直接朝着傅言叙扑了过去,
傅言叙的身形灵活而快速,完全看不出他的腿疾,他躲过了那条蛟的凶狠一扑之后,反手又给了它一手刀,黑光直接劈在了它的脊背上,像是直接将它的脊背打断了似的,原本还在半空中的蛟哀鸣一声,直接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整个别墅就像是地震似的,颤抖了两下。
那条蛟完全倒在地上,发出粗重的呼吸声,鲜血在它的尾巴和脊背的位置上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它那双眼睛渐渐地失去了生气,但是看向傅言叙的眼神却充满了恶毒和怨恨。
傅言叙视若无睹,他收回手,重新坐回轮椅上,他的脸色惨白如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他的双眸显得十分幽深,他的唇角挂着微笑,在蛟充满恐惧和怨毒的眼神中,抬手,一道黑光劈下——
嗤!
那条蛟甚至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化作了一团黑烟,然后消散在空气中了。
*
“啊!”
正在睡梦中的刘宏波一下子惊醒了,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的大汗,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黑暗中,像是毫无生气的死人眼珠子一般,黑暗中,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刘宏波伸手去开灯,但是顺手一摸,却没有摸到开关,反倒是摸到了一只冰冷、干枯的手,刘宏波:“!”
下一秒,一道凄厉的、走音的惨叫声响起:“啊!”
刘宏波下意识地收回手,将自己整个人裹在了被子里面,身体忍不住簌簌发抖,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桀桀桀!”
“哈哈哈!”
“哦嗬嗬!”
各种古怪的笑声在房间内响起,就像是有无数个人在他的耳边发出笑声一样,但是仔细一听,又好像只有一个人,每一个笑声,都险些要将刘宏波给逼疯了。
下一秒,刘宏波猛地掀开被子,闭着眼睛飞快地朝着房门冲了过去,打开房门之后飞快地逃离了他的家,直奔到外面去。
刘宏波像是孤魂野鬼似的,穿着睡衣,身上还有尿骚味,他在大街上游历,被偶尔路过的人看到以为是什么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