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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心动_分卷阅读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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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安敏之就回了一条过来。

    “警察局。”

    乔希不禁在想,警察局,为什么会在警察局?不知是否是自己多想了,她莫名觉得这事和宁元有关,片刻后他又否认,一个女孩子又怎么会在警察局呢?

    ☆、第10章.24

    第四十六章

    s城的城中心,五光十色,声色犬马,一家热闹的酒吧,还未进去耳边就充斥着振聋发聩的音乐声。

    酒吧内,一个女人穿着火红色的吊带裙,细细的肩带勒在凝白的肩膀上,后背一大片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表7情迷离,显然已经微醺,一双含情的水润眼眸半眯着,指间夹着酒杯,指甲染成了鲜艳的红,和她身上的裙子交相辉映,融为一体。

    女人五官娇媚,尤其是此刻醉态十足,一手撑着下巴,坐在吧台上,右脚轻轻翘着,修长的腿勾着在场不少男人的目光,来这酒吧的女人大多是孤单寂寞来寻找安慰了,一夜的放纵,第二日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仿佛一切没有发生。

    不过半小时就已经有了五六个男人借着喝酒的名头来搭讪了,宁元倒是来者不拒,但也仅限于喝酒,男人们也识趣,见女人没有那份心思,他们绅士的走开。

    接连着几杯酒下去,宁元的脸越发酡红,目光又迷离的几分,她看着几个陌生男人离去的背影,内心苦闷,为什么他宁愿娶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都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灯光下,她瓷白的俏脸,一片萎靡之色,卷翘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陈士章今天和朋友过来喝酒,他已经快一年没来过这种地方了,不是没钱,只是没有脸过来,他以前是这里的常客,上到酒吧老板,下到厕所的清洁大妈,没人不认识他,可后来一夜之间他从天堂跌到了地狱,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他喝多了酒,仅存的一点意识在提醒他再喝下去就去出事了,于是借着尿遁来到了一楼,二楼是包厢,一楼是大众酒吧,中间有个很大的舞池,年轻男女在劲歌热舞,他喝了许多酒,浑身燥热,尤其是那一大片白花花的女孩大腿,他看的心口微动,但最后还是压抑住了,连续看了几眼后便转开了眼。

    他目光四处游荡,忽然被一个红色的身影吸引,那大片的红白相间,极大程度的刺激了他的欲望,他喉结滑动,眼睛眯起,一道光划过眼底,瞬间眼淹没在这无边的喧闹中了。

    陈士章长得不错,四十出头,最近两年有些懈怠,身材走了样,但样貌不错,尤其是那道剑眉,让他看上去更为周正,他一路过去,目光凝在了那一片白腻的肌肤上,当他走近时,那道身影的主人毫无察觉。

    于是,他伸手轻轻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手上的触感柔滑细腻,带着女人的体温,他压着身子轻轻在女人耳边吹气,这是他惯常的招数。现在,他恍惚觉得自己还是那个陈总,身边总是女人环绕着。

    宁元在男人手搭上来时,缓缓回身,她知道很多男人喜欢她这张脸,她皱眉回头,目光淡淡扫过男人那张脸,忽然,宁元脸色突变,眼底浮现浓浓的恨意。

    “是你?”

    陈士章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是宁元,她比两年前还要漂亮,他记得,她快二十八岁了,可依旧明艳动人,仿若二十出头的姑娘,可又比青涩的女孩多了一丝韵味,尤其是她此刻面色冷凝,眼底一片愤恨,这让他无端生出了一股撕碎她的欲望,这念头在酒精的挥发下越加浓重。

    他想起自己这些年过的生活,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他从云端跌入泥潭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里萎靡不振,只是最近俩个月跟着几个朋友小打小闹,他不奢望可以回到以前,那是需要机遇的,二十年前的他遇到了,可二十年后的他再也不会。

    他冷笑,两道剑眉拧在一起,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彩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无端端让乔希一阵胆寒,她想起两年前那个夜晚。

    那时,宋誉为了一个酒店大楼的案子忙的焦头烂额,她在一旁看着,他冷峻的脸印在玻璃窗上,而他手边是她刚送进去的晚餐,她痴痴地看着里面的男人,心里一阵痛。就在刚刚宋誉和她说,已经替她订好了机票,第二天就走,他那么着急的让她走,就是因为她昨晚忽然的表白吗?

    昨晚是她生日,她鼓足了勇气表白,可他却晃着杯中的酒,凝视着窗外的景色,面无表情,她心口微沉,他缓缓说:“你去美国吧,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想通了,可你依旧这么固执,我不能害了你。”

    他居然让自己去美国,宁元五指收紧,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在门外站了片刻,她拐进了卫生间,打开手机,里面还静静躺着一条短信。

    “今晚九点,万豪酒店5803房间”

    这是那个房地产老板发来的,昨天她陪同宋誉一起出席招标会,那个老板是负责人之一,他是承建商,拥有极度的话语权。

    乔希看着镜子中的人,她咬咬牙就回了过去。

    她要让宋誉主动留她下来。可后来事情出现了偏差,那个房地产老板居然会在酒里下了药,这是她无法预料到的,她天真的想,她先给宋誉打电话,然后她再拼命从房间逃出来,宋誉一定会过来,到那时他也一定舍不得敢她走。她只喝了一点酒,不出片刻功夫便察觉出不对劲,她迷糊间想给宋誉打电话,可电话却被那个男人一把夺过去。药力上来,她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使不上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趴在她身上,她被迫承受这样屈辱,那一刻她是恨宋誉的,为什么对她如此冷漠,倘若他给她一丝温暖,她今日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她恨宋誉的冷漠,可他更恨这个男人,是他将自己推离了宋誉的时间,是他让她那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了。

    乔希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鄙夷,用纸巾擦了擦他碰到的地方,擦完后将纸巾扔在桌上,抬眸冷笑:“有什么事吗?”

    陈士章皮笑肉不笑,熟捻地揉了揉她的肩膀:“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还是终于爬上了宋誉的床,看不上我了?”

    宁元压住心里的恶心,狠狠拍开他的手:“放尊重点。”

    陈士章早就百毒不侵了,这些话在他眼中和放屁没两样,越发变本加厉:“尊重?当初爬上我的床时怎么不说尊重,现在给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晚了,宁元,我早就想找你了,奈何宋誉那小子把你藏的太好。”他语气突变,在宁元还未反应过来时,就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她被迫脖子后仰,脸对着他。陈士章的脸通红,狰狞的面部表情,眼珠里是一片红血丝,他恶声恶气,好想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加之那些过往,乔希莫名害怕,心里有一根弦绷着。

    乔希坐的地方是酒吧的死角,既没有摄像头,也无人路过,此时舞台上正有一女孩跳热舞,人群都集中在那儿,这样的对峙也无人发觉。右侧一扇小门,通向酒店的小胡同,陈士章扯着宁元的头发,二话不说就拐了进去。

    地上有不少玻璃瓶子,宁元跌跌撞撞最后被男人压在墙上,后背的皮肤直接撞在坚硬粗糙的墙壁上,她疼的脑门冒汗,她用力挣脱,奈何男女力气悬殊太大,一切都是徒劳。

    宁元质问:“你想做什么?”

    陈士章握着她的两只手臂,推开一步,然后说:“你看看我现在的状况,我堂堂一个公司老板沦落到这步田地。”

    宁元轻嗤一声:“那是你活该,与我有什么关系,你赶紧放开我。”

    陈士章:“这都是宋誉的手笔,他不动声色的整垮了我的公司,让我在业内臭名昭著,名誉扫地,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如果不是你,他会这样做吗吗?你可真是个祸水啊,谁沾上谁倒霉,难怪当初你爸妈出车祸,就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宁元如同触了逆鳞一般,她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慌乱,随后便是疯狂,她靠近陈士章,疯了一般说道:“是啊,我就是祸水,谁沾上我就倒霉,我父母如此,还有一个人也是如此。陈士章,你知道吗?我后来怀孕了,你的孩子,还是一个男孩,不过我没留下那个孩子五个月时我就故意撞上了一辆车,然后那个孩子就没了,我听医生说,那是一个初具人性的小男孩,可我就是要撞死他,我就要撞死他,你这个人渣活该断子绝孙。”

    话落,她随即就抄起一遍的玻璃瓶子,狠狠砸向了失神的陈士章,下一秒,之间他脑门上缓缓流下血,越流越多,当血成片的染红了他的衣襟时,他倒了下去,倒在了宁元脚边。

    宁元已经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了。

    她脑海中回荡的是那样一幅画面,医生冰冷的声音:“宁小姐,你以后恐怕是再也无法怀孕了。”

    再也无法受孕了,天知道她有多想和宋誉有个孩子。她空洞般的眼神望向旁边的宋誉,他面无表情,他那么聪明,他一定都知道了,她撞上了那辆车,不仅因为不想要那个孩子,她还要宋誉愧疚。

    宋誉那样的人,愧疚足以让他对自己好一辈子,可她终究忘记了,他是宋誉,那个最讨厌被欺骗的宋誉。

    后来,宋誉再也没有出现,她也渐渐产生一些幻觉,脾气越来越暴躁,有自残的倾向,当宋誉再次出现时就将她送进了医院接受心理治疗,一年后她才出院。

    大脑纷繁杂乱,一些刻意忘记的记忆瞬间归拢,她眼看着面前的血越来越多,大脑立刻做出了反应,她颤抖着手指摁了宋誉的号码。

    她脑袋电锯般的疼,却依旧记得陈士章的话,他说,是宋誉整垮了他。是啊,她早就知道宋誉手段凌厉,尤其是浸淫商场多年,他早就不是那个单纯的建筑师了,他更是一个商人。可整跨一个企业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他如此劳心劳力,是不是代表他对她还有一丝的情意。

    电话接通,她被风吹的麻木的舌头动了动,快速简单的交代了缘由。

    他停顿了片刻说:“你探他的鼻息,看是否还有呼吸?。”宁元伸出手靠近,瞬间便收回来了,他还有呼吸。宋誉接着说:“你呆那儿别动,我马上就过去。”

    宋誉真的很快就过来了,只是,当他到达的前一刻,警察也刚好到,报警的是陈士章的朋友。

    最后,陈士章送去了医院,宁元被警察带走了,宋誉一路尾随来到警察局。

    宁元在进拘留所前,见了宋誉一面,她依旧穿着那件红色吊带裙,外面披着一件宋誉的西装外套,脸色灰白,小声问:“阿誉,你会不管我的吧。”

    宋誉点点头,随后靠近宁元,用只有两人的声音说话,只见宁元灰白的脸色又白上了几分,脚步不自觉的后退。

    ☆、第10章.25

    第四十七章

    宋誉在宁元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那是她最贪恋的声音,可现在却说着最冰冷的话,他说:“我有办法让你出来,但你出来后必须去美国,五年之内不许回国。”

    宁元脸色惨白,后退两步,她咬着下唇,咬狠了,居然渗出了血,宋誉表情未变,两人谁都没有先说话,进入了一种胶着的状态,宁元在堵一口气,倘若她不答应,宋誉是否真的就让她呆在里面。

    最后,宋誉先后退一步:“我依旧会给你提供生活费,你无须为了生活奔波。”

    宁元最后一丝伪装终于卸下,她冷笑:“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在这边有工作,还要收拾一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宋誉沉默点头,声音冷淡如这深秋的寒冷一般:“可以。”话落,宋誉便站起来,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离开。

    宁元只感觉遍体寒冷,寒的还有她的心,她冷冷盯着前面男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我就让你看看你娶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

    宋誉的动作很快,他先给助手打了电话,让他去了趟医院,很快,助手便回了电话过来,陈士章还在昏迷,但只要过了今晚就没什么大碍了。

    宋誉站在走廊里,外面天已经黑了,漆黑的天幕好像一个吞没白天的妖怪,不远处停留着一辆车,小道两边的树木早就掉光了叶子,铺满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股萧瑟的意味,他有些焦躁,往日他早就已经回到他们两人的家了。此刻,他目光深沉,食指在手机屏幕上乱点,无意识地总会停留在乔希的号码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咔嚓”声,宋誉闻声回头,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米色大衣的女人,手里正

    “宋先生,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安敏之上前两步,将手机收入包中。

    宋誉扬眉:“安小姐。”

    安敏之笑了笑,不经意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这可不像你回来的地方。”

    宋誉没回答,反问她:“那安小姐呢?安小姐也不像会在这儿出现的人。”

    安敏之指了指胸前的牌子:“乔希没告诉你吗?我是个律师。”

    宋誉了然的点头,安敏之不依不饶:“那你呢?”

    他迟疑了一下,半真半假的说:“我一个朋友闯了些祸,我来帮忙。“

    安敏之目光犀利,直直的看着他:“女性朋友?”

    宋誉勾勾嘴角,显然没有被拆穿的窘迫,一脸坦然淡定:“是。”

    安敏之双手抄进大衣口袋,冷冷的看着他,宋誉也不说话,任她打量,君子坦荡荡,最后,她笑了笑:“乔希在家做了晚餐,你赶紧回去吧。”

    聪明人之间一个眼神的交流便明白彼此的意思,宋誉点点头,走了两步后回头承诺:“你不是我,也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她,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好过,即使是我的母亲也没有。”

    话落,男人便离开,背影利落洒脱,和那浓浓的夜色融为一体。

    ***

    宋誉在八点前赶回来,中途遇到了趟堵车,他在路上堵了半小时,他进门时乔希正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俯身换鞋,语气温和,嗓音带着股凉意:“在看什么呢?”

    乔希望着门的方向说:“新闻联播?”

    宋誉换鞋的手一顿,抿起的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幅度,他快速套上拖鞋,走到沙发边,抬头看了眼电视,里面正在放一部家庭伦理剧。

    乔希显然也发现了,强装镇定,掩饰一般说:“我说的是刚刚在看新闻联播。”

    宋誉没有拆穿他,手掌弯曲,凑到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目光微阖,余光扫过桌上了几盘菜,他摸摸她的肩膀,俯身说:“等了我一下午?”

    说到这个,乔希就是一阵气恼,抬手垂了他一下,轻斥:“你一下午去哪儿了?一个电话都没有,为了等你回来,我晚餐也没吃?”

    宋誉正徒手从盘子里捡了只虾出来,虾肉上色不均匀,一看就是乔希亲自做的,味道谈不上多好,和他以往吃到的虾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他却喜欢的不行,他技巧性的掰断虾头,然后又将整只虾壳扒下。听了她的话,宋誉手指一顿,鲜嫩的虾肉在空中停留了一下,随后就落入了男人口中。

    宋誉吞下虾肉,擦了擦手指:“一个朋友出了点事进了警局,我去做担保。“他边说边解开衬衫的纽扣。

    乔希莫名心口一松,再看向宋誉时心情轻松多了,敏之发来的短信让她无端生出一些猜忌,她不喜欢这样,两个人在一起,信任很重要。

    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相信你。

    两天后,宁元从看守所里出来,宋誉没去接她,派了公司的司机过去,宁元脸色毫无血色,显得有些蜡黄。

    她直接回了宋宅,宋母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条,怜爱问:“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女孩子气色很重要,工作不要太辛苦了,我们宋家养个女孩子还是可以的。”

    宁元这两天受到的心里伤害让她内心脆弱不堪,此刻宋母这样说,她鼻尖染上了酸意,两日未眠,她眼眶酸涩,眼珠好像都要爆出,她和宋母随意说了两句便上楼了,简单的洗了个澡,冲去一身的酸味,换上睡衣便沉沉的睡去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天边刚刚翻出鱼肚白,天地连成一线,灰蒙蒙的一片,她睡的时间有些长,脑门钝钝的疼,还有一种不知处于何时何地的迷茫感,只是床头柜的手机忽然响了,她迟钝的伸出右手。

    “喂,你好。”

    “宁小姐,你让我们调查的资料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

    “……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