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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就在穿山甲试图翻转身体利用坚甲将两人震退的瞬间,郑问枫找寻到了机会。她如夜中的流星,拖着炼角之刃狠狠地刺入了穿山甲的腹部。
穿山甲的伤口如同被撕裂的战旗,只是那飘扬的不是布料,而是它的血肉和装甲。
许松兴紧随其后,他那暗紫色的气芒在这黑暗之中愈加耀眼。随着他的一声暴喝,棍子击中了穿山甲因剧痛而扭曲的头颅。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几乎在郑问枫将角炼长刀深深扎入穿山甲头颅瞬间,许松兴的爆击也随之而来。
穿山甲的骨骼在两人的合击下破碎发出声响,它的生命在两人的注视中渐渐消逝。
两人没想到的是,在夜幕的掩护之下,隐藏着更危险的存在。
战斗虽然险胜,但这头吃人的穿山甲的暴戾却未停止。在红光的照耀之下,它那破败的身体开始发生异变。
黑雾自穿山甲的鳞甲缝隙中渗入,似一股无形之风,给它带来新的生机。
穿山甲躯体上的伤痕在红光的滋养下开始慢慢愈合,甚至那些被炼角之刃切割的细小裂纹都逐渐淡去。
它的眸子变得猩红,像两颗燃烧的煤炭,释放着危险至极的气息。
这团黑雾显然并不是来凑热闹的,它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邪气,给予了穿山甲新的力量。
穿山甲站立而起,身体与地面垂直,仿佛在挑战着眼前这两个几乎将它斩杀的对手。
郑问枫面色轻敛,右手紧握着一丝火焰开始在空中舞动,汗水从她的额头淌落,显然此时并非战后放松之时。
而此时,许松兴反倒放下心中的石块,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那银白色的长棍仿佛具有灵性,随着主人的手指,棍身悠然转了一圈,那一刻,枪身之上的奇异纹路仿佛被激活,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战场上空气凝结,风声都似乎停止了。穿山甲的恢复已经完成,它一声嘶吼,大地都为之颤抖。
郑问枫的身子猛然向下一沉,如履针尖般的气息让她的反应更快了几分。
她的凌空之刀闪耀着丹红色的光芒,犹如一击千斤,决绝地斩向如泰山怒劈之势奔来的穿山甲。
而许松兴呢?他静静地闭上眼睛。
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将他的思绪和力量融为一体。
身边的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乎将空气中的微粒都燃烧殆尽。
红,以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速度在变化着,那是一股力量在酝酿。
忽然间,许松兴双眼睁开,那眼睛现在沉静如海贝中的珍珠,暗紫罗兰色,高贵而古朴。
就在穿山甲和郑问枫快碰触到的前一秒钟,许松兴的身影终于动了。
他往前轻轻踏一步,双手高举,长棍随着他的动作而上扬。紧接着,完全不亚于穿山甲那恐怖的力量的后坐力从棍顶上传来。
那是他凝聚到极致的一击,昂扬之气,凤舞九天,紫气渺渺,不分天际,沉沉棍影,染其烈色。
这一杆长棍的前端似乎掀起了一团光,暗紫色的光,汇集了天地间最孤傲的力量。
在这一击刹那,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运转,穿山甲那雄壮的身躯就像被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相隔的美杜莎凝视了般,瞬间石化,化作一块砧板上面的肉。
郑问枫的刀未至,却感受到了刀刃之上,前所未有的沛然压力。
待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手中的刀已经持续地斩向穿山甲。
而穿山甲颓然倒下,只剩下震颤的赤色和漫天飞舞的暗黑甲片,在讲述着已经化作历史的战斗。
许松兴终于使出他的终极一击,郑问枫紧盯着这个场面,尽管满头大汗,她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战斗落幕,周围一片绝对的安静,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和远处部队收拾残局时的喧嚣声。
许松兴做完这一切,不仅耗尽了体力,也耗尽了精神力。
全身疼痛无比,正面击杀凶兽的他受到了极大的反噬,一口鲜血吐出,几乎脱力。
许松兴感到浑身力气如潮水般退去,他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让膝盖着地,却终究败给了身体的疲惫,颓然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脸色苍白。
郑问枫担忧地看着他,缓缓过来将他扶了起来。
许松兴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说:「没事,扶我到车上,缓一缓就好了。」
许松兴目光灼灼,挤出一丝笑意,没等回话,一阵晕眩差点又让他摔倒。他摇了摇头,勉强稳住身形,只能依靠郑问枫才能站直。
郑问枫不再说话,她用许松兴依赖的目光作为指引,慢慢地将他扶到一旁的上。
副座的门被推开,一股凉风打来,许松兴只觉一阵清爽。
郑问枫将他扶到了车上,部队里的其他人正在处理后续,将伤亡人数汇报总结,另外一部分人前往穿山甲的尸体前,开始取它的甲片、肉质等。
没过多久,郑问枫与部队简明扼要地交换了信息,快速处理了收尾任务。
完成后,她转回头,望着有些恍惚的许松兴,心中有些犹豫,但最终决然启动了车,道:
「休息吧,喝点儿水,这次的战斗太耗体力了。」
车刚开没多久,郑问枫的手机振动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
她迟疑了一下,才从腰带上解下手机,飞快地翻看着屏幕上的信息。
车外的风景随车速迅速后退,许松兴的目光却牢牢地停留在郑问枫紧张不安的神情上。
郑问枫嘴边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眉头紧锁,很快挂掉了电话。许松兴感到一阵不祥的预感,皱眉问道:
「那是啥情况?」
郑问枫稍稍放松了一下,斜眼看了一眼许松兴那焦虑不安的脸,只是平静地回答:
「另外几处的异兽都解决了,这次行动还算比较成功,没什么伤亡。」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很快她的语气又变得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