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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病人的身体状况来看,手术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王主任略思考一会儿,抬头对邵华说道。
“百分之八十?不,我要百分之百,我要你们百分之百的成功,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邵华提高声音对王主任说道,脸色阴沉快要滴出水来。
“邵总,手术中难免会出现各种意外,这种情情谁也无法预料,我无法向你做出任何的保证”王主任一脸为难地看着邵华。
“滚,把你们的院长找来,我要见你们院长。”邵华突然间黑着脸在病房里大发脾气,手指着门的方向让王主任滚。
王主任的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没有说,抬脚就向外走去。
晏晨在病房外听到邵华的声音,脚微微一动,正想进去看个究竟,电梯口忽然一阵喧闹,几个护士推着病车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女人急匆匆地跟了出来。
晏晨微微愣了愣,这个女人?
晏晨觉得有些眼熟,等到那个女人走近,晏晨忽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看这个女人这么眼熟,原来她和安瑞长得极其相似。
难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安瑞的妈妈?
晏晨在心中这样猜测,目光从女人的身上投在病车上。
果然,那个躺要病车上一脸惨白,双目紧闭,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头发乱糟糟披散在病车的那个女人,不是安瑞又是哪个?
恰在此时,安瑞突然间睁开了眼睛,两个人的视线相撞,火花四射,就连空气中仿佛都能听到电流啪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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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节完美胜利
晏晨若无其事地别过脸,把目光投在别处。
对安瑞,晏晨的心里一点点的同情也没有,也激不起她一丝一毫的怜悯,不是她心狠,实在是安瑞把她害苦了,坑惨了。
就这么一个女人,她恨都来不及,她怎么可能去同情她?
她不是滥好心的女人,对于一个伤害她的女人,她犯不着。
安瑞死死地盯着晏晨,面容狠厉狰狞,那神情恨不得吃了晏晨。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命这样好?安瑞狠狠地咬着牙齿。这么一个连孩子都不能生的女人凭什么她的命就比她的好?处处都高她一等。
安瑞真的不服。
论相貌,论年龄,她哪里比晏晨差了?
在安瑞的心里,晏晨就应该过得很凄惨,她就不应该过得像现在这样逍遥。她应该像城市里的那些拾荒者一样,过着贫团潦倒的生活,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人喜欢,也没有人去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她到底哪里好了?刚刚离开邵华的怀抱就投放入安静的怀抱。
难道她床上的技术好?安瑞在心里充满了鄙夷,目光在晏晨的身上滴溜溜地打转转,目光带着不怀好意,恶意地猜测。
晏晨被安瑞的目光盯着有些火大。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介入她的身体,抢走了她的老公,害她流了孩子,她不应该感到愧疚吗?为什么还会用一副和她深仇大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晏晨觉得好笑,她们的位置好像调换了。应该恨得那个人是她不是吗?还是这个女人把所有发生在她身上所有的不幸全推到她的身上?
她真当她是泥捏的?
晏晨的脑海里响起了安少说的一句话,只要有人欺负你,你就给爷狠狠地欺负过去。
晏晨的心突然变得坚定起来,把目光再次投入到安瑞的身上,目光平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讽刺来。
安瑞对晏晨态度的突然转换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在嘲笑她。
安瑞顿觉浑身的血液一齐涌上脑袋,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她突然叫了一句,“停下。”
推病车的护士被安瑞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病车就是晏晨的面前停了下来。
韩忆不解地看了安瑞了一眼,俯声低下头不解地问道:“小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瑞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摇摇头,努力把自己的怒火强强地压了下去。“妈,给你介绍一个认识的人,晏晨。”
韩忆不笨。从见到晏晨的第一眼,从她微微一怔的表情,她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安瑞认识。
不过从她和安瑞的表情来看,她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韩忆猜测她们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要不然绝对不用这样的眼神互相看着对方。
韩忆微笑看着晏晨,对着晏晨点点头,向晏晨友好地伸出手,“晏小姐,你好。我是安瑞的母亲,很高兴认识你。”
晏晨看着韩忆伸过来的手,身体一动也不动。直接选择了无视。
韩忆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恼怒,面上却是笑容满面,手缩了回来,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把晏晨给予她的尴尬化于无形之中。
晏晨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失礼,不过她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她不喜欢安瑞,也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眼里充满了算计,一看就知道攻于心计。
韩忆对着晏晨笑了笑,转过身柔声对安瑞说道:“小瑞,你身体虚弱,我们还是赶紧回病房去吧!”
“妈!”安瑞叫了一声,眼睛死死地盯着晏晨,嘴上说道:“妈,你刚回来,肯定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谁,她是我未婚夫的前妻,也是我的嫂嫂。你说一个离过婚还流过产的女人怎么能配进我们安家?老爷子也不管管。”
韩忆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目光重新再次晏晨的身上,上下打量,眼里多了一抹好奇。
她就是安静的老婆?韩忆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鄙夷,接着慢慢地脸上堆满了笑容,“原来是小静的老婆,你看我这太失礼了,晨晨,我可以叫你晨晨吗?初次见面也没有准备,这个镯子是当年小静他爸给我买的订情信物,虽然样式有点老了,不过好在是真品,来,收下吧!就当阿姨给你的见面礼。”
韩忆笑着对晏晨说道,把手腕上的一个满绿镯子给褪了下来,递到晏晨的面前。
晏晨看了一眼韩忆手中的镯子。这是一块上好的满绿,如果她没有估计错的话,这么一只镯子恐怕也值上千元吧!
有钱不亏是有钱,真是大方!
晏晨在心里感慨,手一伸,直接从韩忆的手里接了过来。“阿姨,谢谢你!您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如果不接受的话这外人看了,还以为我仗着安太太的身份狂妄自大,把您不放在眼里呢!”
晏晨呵呵地笑着,把那只满绿翡翠手镯直接装进了包包了。
韩忆微微变了脸色,笑容僵在了脸上。这个女人是真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还是装着没听出来?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这是老爷子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她怎么连推辞一下都不推辞?她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韩忆恨得牙痒痒,心里像被人用刀狠狠地割了一块,心疼得差点没有喘过气来。
安瑞气得满眼血红,这个手镯子她早就看上了,向妈妈提了几次,可是每次妈妈都说等她出嫁的那天把这只手镯给她当嫁妆。现在她好不容易快要出嫁,但是这镯子却到了晏晨的手里。
安瑞躺在床上对着晏晨大吼:“那只手镯是我妈留给我当嫁妆的,你不能拿走。”
晏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安瑞,说道:“为什么不能拿走?这是阿姨送给我的见面礼,我要是不收下的话,那阿姨岂不是要生气了?对了阿姨,你说我是叫你小妈还是叫你阿姨好呢?”
晏晨笑眯眯地看着韩忆。
韩忆有苦说不出,勉强地挤出一个笑脸,尴尬地说道:“晨晨,叫阿姨就行。”
“那好,既然阿姨这样说,我那以后就叫您阿姨了。哦,对了,刚刚安瑞说这只镯子是你留给安瑞的嫁妆,她说得是不是真的?要是真这样的话,我现在就把镯子还给你。”
晏晨说完作势欲打开包包把里面的镯子掏出来。
“晨晨,你别听小瑞的,阿姨既然送给你,那就是你的了。晨晨啊,老爷子和安宁也要回来了,有机会带上安少一起回去,一家人好好地吃个团圆饭。”韩忆一把按住晏晨的手,呵呵地假笑。
晏晨的脸上有些为难,看了一眼安瑞,又看了一眼韩忆,最后勉为其难地把手松开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阿姨,安瑞才刚刚流产,身体弱,这走廊里通风,你还是赶紧把她推到病房去吧!”
晏晨一脸关心对韩忆说道。
韩忆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了正常,笑着说道:“还是晨晨想得周到,阿姨陪小瑞进去了,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和小静多回去看看,呵呵!”
韩忆对着晏晨挥了挥手,然后和护士一起推着安瑞向病房走去。
晏晨微笑看着他们离去,心情大好,甜滋滋,比喝了蜂蜜还甜。
气了安瑞又得到了一件很不错的翡翠满绿镯子,任谁碰见这件好事,谁都笑得合不拢嘴。
安瑞躺在病车上恨得快要把牙齿咬碎了。如果不是韩忆伸出手死死地按着她不让她动,她就算用爬的也要从病车上爬起来,从那个贱人的手里把那个镯子夺回来。
安瑞想要破口大骂,韩忆立刻伸手出捂住她们嘴巴,一直到病房才松开。
安瑞的嘴巴一松开,立刻尖声对韩忆叫道:“为什么要把镯子给他?为什么?就是她害死我孩子的,这个贱人,我恨得剥不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为我的孩子报仇,你把镯子给她,你是不是存心想把我活活气死啊!”
安瑞气得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管病房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她的话一出,护士们都用惊奇地目光看着安瑞,有些不相信安瑞会说出这种话来。
韩忆的脸一下子沉了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安瑞,陪笑着打发护士离开把门紧紧关上以后,这才伸出手指狠狠地点了一下安瑞的额头,恨声骂道:“你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大声嚷嚷,你还嫌丢脸不够是不是?”
“妈,我心里苦,我心里恨啊!”安瑞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韩忆的腰不放手。
从她给邵华下药的那一刹那,她早已经把脸皮撕下了,到今天为止,她还有脸么?她的身上标了一个小三的标签,走到哪里都有人指着她骂。
她就是一个破坏人家婚姻的不要脸的小三。
安瑞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当小三都意气风发?而她却过得这样的惨?
安瑞的眼泪越聚越多,哭到最后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
韩忆轻叹一口气。虽然安瑞做事荒唐又不计后果,但是这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网,韩忆虽然有些怪她不争气,但还是心疼她的,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放缓声音柔声说道:“好啦,乖,别哭了,你刚刚才小产,眼泪流太多对眼睛不好。”
安瑞哪里听得进韩忆的话,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孩子,脸面,尊严,统统都没有了,她的人生被她过得一团糟。
韩忆轻轻地拍拍着安瑞的肩,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安瑞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是有人敢欺负她,得问问她答不答应。
小三?韩忆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
小三怎么啦?她就是小三,抢了别人的老公。可是那又怎么样,她比别人都活得愉快,比别人都幸福,比别人都潇洒。这是她的本事,有本事你可以去当小三去。
韩忆不屑地哼了一声,对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女人颇不屑。
晏晨靠在墙壁突然间觉得自己就天下第一大傻逼,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真是脑袋被驴踢了,居然会跑到医院来到邵母。她是忘了以前邵母如何欺负她的吗?
邵母是她什么人?跟她有关系么?要是让晏妈妈知道她来医院看邵母,一定会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一狗血淋头,一定会说她的脑袋进水。
她的脑袋真的是进水。晏晨呵呵地自嘲笑笑,转身就走。
病房里,邵母脸面铁青,嘴唇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紫色,她喘着粗气费力地抓住邵华的手,艰难地开口说道:“把晏晨叫来,我要见晏晨,不然的话我绝对不会去做手术。”
“妈,你别急,晏晨就在外面,我现在就去把她叫过来。”邵华拍了拍邵母的手,示意她别着急,然后转身向病房急步走去。
晏晨已经走了。
邵华刚出病房时,她刚跨进电梯,在电梯快要合住的一刹那,她看见邵华焦急的脸。
一道厚厚的电梯将两个人死死地隔开。
晏晨靠在电梯的内壁,微叹了一口气,果然,她和邵华是无缘的。
邵华扑向电梯时他已经晚了,电梯已经关上,看着电梯显示的数字,邵华飞也似地向楼梯跑去。
在医院的大门口,邵华拦住了晏晨。
晏晨眯着眼睛看着邵华,静静的,一言不发。
邵华吐了一口浊气,眼睛盯着晏晨,问:“为什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