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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婵低喃,伸了手抚摸邹衍之的眉眼,恍恍惚惚地轻唤着衍之哥哥,也不知要说些别的,只是喃喃叫着,眼睛望着他,开始是痴迷赞叹,后来浮起一丝茫然,隐隐的还有难过委屈的神气。
“小婵……”邹衍之的声音哑了,松了苏青婵的手,抬手轻拍她的脸,“小婵,你这么看着衍之哥哥,衍之哥哥忍不住了。”
苏青婵从迷迷怔怔中回神,听得这沉暗嘶哑的言语,薄面瞬间染满红霞,扁了扁嘴,刮脸羞他:“你哪时忍得住过?”
邹衍之听她娇嗔戏语,比前两日大是不同,暗自喜悦,指尖轻抚苏青婵脸庞轮廓,摩挲着她的红唇,沉声调戏道:“小婵不喜欢吗?衍之哥哥没让你快活吗?”
手肘在她双峰上来回轻压,用胯-下那处顶苏青婵脑袋,灼热的眼光勾-引苏青婵,口里沙哑地叫道,“小婵以前不是老抱怨衍之哥哥忍着不来,让小婵不快活吗?”
说的什么混话,苏青婵身体发热脑袋昏昏陶陶,没有神智去细思邹衍之的说话,迷乱中撑起身体,勾住邹衍之的脖子,拿脸蹭衍之,嘴唇擦上他的嘴唇时,焦渴地微张开嘴,邹衍之窃笑了一声,很配合地伸出舌头抵进苏青婵口中,找到她的舌头,挑勾起来,两条软滑的舌头柔腻地缠到一处,唇瓣辗压吸-吮绵长地深吻。
身体在激吻中更热了,呼吸里充斥着浓烈的情-爱气息,昨晚让人发狂的体味涌上心头,苏青婵眯着眼喘息,主动分开腿跨坐到邹衍之腿上,柔若无骨的身子藤蔓般把邹衍之缠得紧紧的,身下凹陷处正正对着邹衍之挺-硬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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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邹衍之与苏青婵手牵着手离去的背影,明月心头冰凉,端静太妃则怒火中烧,也不顾明月在场,大声地骂了起来:“一个破落户人家的女儿,就如此张狂,婆婆都不放在眼里,连陪婆婆吃饭都不肯,什么娘教出来的?红影,使人去苏家指着苏青婵她娘的脸给我问话,怎么教女儿的。”
“是,奴婢这就差人去。”红影应是,眼睛为难地看明月。
明明是邹衍之强拉了苏青婵走的,端静太妃这是管不了儿子,把火撒到媳妇身上,媳妇有儿子严严实实护着责骂不了,欺苏家寒门,要羞辱苏青婵的母亲出气。
端静太妃没脑子,明月却知派了人上门责难苏青婵的母亲,只会引起邹衍之加倍的愤怒,方才看着,邹衍之那是毫不掩饰地疼宠苏青婵,在房中找不到人,怕她受端静太妃刁难,朝服都不换就急忙过来,此刻只怕是正把苏青婵搂在怀里,细细地询问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太妃,依明月之见,王妃既嫁入靖王府,管教就是太妃的责任了。”明月微笑着站起来给端静太妃揉肩膀,柔声道:“太妃身体不适,不若先用膳,然后再召来王妃训教一番。”
有儿子护着,哪有她训媳妇的份?端静太妃呕着一口气,不过明月这一打岔也提醒了她,问责到苏家去,惹恼了儿子,大是不值。
长叹了口气,端静太妃改口道:“也罢,别去了,那等人家,教养自然差些,本宫不去与她计较便了。”
“娘娘大人有大量,是王妃的福气。”明月轻笑,挑开话题:“王爷的知了轩,明月还没去过呢。”
“一会吃过饭,我带你过去。”端静太妃听出明月想去看邹衍之住的院落之意,自是依她,怕带着明月一人去有毁她颜面,吩咐道:“红影,去把海棠喊来,一会一起去知了轩。”
红影应声走了,端静太妃面色忽地一凝,喃喃说道:“知了,蝉,小婵……”
明月本来笑容满面给端静太妃夹菜,闻言一呆,“太妃,知了轩的名字,是谁选的?”
端静太妃怔忡不答,萍珠代为回答:“奴婢记得是王爷自己定的,整个院落的布置也是他自己安排的。”
知了,蝉,苏青婵,这三者有关系吗?王府的落成是四年前,明月有些痴了,呆了好半晌,僵笑着随口道:“王爷文武双全,知了轩的布置,不知是温雅还是粗放?”
“哪一样都不是。”端静太妃咬着牙摇头,说得这一句不说了,过得许久,啪地一声把箸子砸到桌子上,骂道:“我才说衍之怎么那么宠她,原来小孩子时就勾搭上衍之了。”
“太妃别气,小心身体。”明月转动着眼珠子,轻轻替端静太妃顺背。
“我怎么不生气。”端静太妃胸膛起伏,疾声道:“你没见过知了轩早先的样子,布置得像个孩子住的,院子里秋千摇椅,还有人工的鸟巢,好好的王府不种花草,却植果树,人家的水池养金鱼,他倒好,养大活鱼,搞了假山连山洞草铺等玩意都弄出来,房间里狗熊状大抱枕鱼羊状软垫子……”
明月越听心越凉,想不到邹衍之与苏青婵还有这样的过往,端静太妃不停地咒骂,骂了许久道:“我念了年,两个月前衍之方把那些玩意儿毁了,我豁出去再念上四年,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媳妇,本宫怎么着也要把她撵走。”
“太妃别生气,来,尝尝这个菜。”明月巧笑着给端静太妃布菜,似乎那些话,对她一丝影响都没有。
“海棠参见娘娘,参见明月郡主。”海棠来了,屈身向端静太妃和明月行礼。
端静太妃唔了一声,端坐着,明月却起身相扶:“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
海棠笑着道谢,道:“我爹上午捎了一罐大红袍给我,我刚才送去慈心院,不巧你们都到膳厅来了,没遇上。”
“大红袍,那可是难得的好茶,你爹怎么得到的?”端静太妃眉开眼笑,慈爱地拉了海棠坐下。
“我爹听我说娘娘喜欢喝大红袍,这次公事去了庐州,办完公事回京前,到当地的茶行挨家挨家寻问的。”
“好孩子,有心了。”端静太妃笑得更慈祥了。
“孝敬娘娘,是晚辈应当的。”海棠低眉顺眼道,又对明月笑道:“听我爹说,朝堂上多得普安王爷照顾,海棠无以为报,亲手绣了一双鞋面给郡主,方才交给翠蝶了,望郡主不嫌粗糙。”
明月微笑道谢,夸了叶海棠的爹叶士俊几句,两人言笑晏晏,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衍之怎么就看不到你们的好呢?”端静太妃叹息连连,海棠羞涩地低头,明月夹起一箸菜送到端静太妃唇边堵住端静太妃的夸奖。端静太妃会意,哈哈大笑道:“是本宫失言了,来,吃饭,吃饭。”
端静太妃没要海棠立规矩,三个人欢笑着一起吃饭,饭毕由端静太妃带领着,还有四五个侍候的丫鬟跟嬷嬷,浩浩荡荡往知了轩而去。
鸳鸯于飞
知了轩里面,苏青婵与邹衍之此时,正吻得难解难分,两人的舌头仿佛粘住了分不开,狠狠地纠葛在一处,身体紧贴着,饥渴地蹭磨着对方体味着对方的气息。
端静太妃领着一群人走近知了轩,苏青婵不觉,邹衍之虽是习武之人,可这时欲令智昏,竟也是没有听到。
“小婵,站起来。”邹衍之蓦地松开苏青婵,哑声吩咐,完好的右手一把扯掉自己的裤子,又去扯苏青婵的裤子。
直挺挺的火热物事在视线里颤动着,随时要抵进自己腿缝间,苏青婵吓得不停挣扎,叫道:“衍之哥哥,别,这是在外面……”
“快点。”邹衍之急迫着,粗暴地打断苏青婵的话,见苏青婵红了眼眶,又沉声哄道:“我那个涨得难受,你那里给蹭蹭。”
白日里还在外面,阳光明晃晃的,他说得这么直白,苏青婵听在耳里,更加臊得慌,见邹衍之脸色暗红,打熬不住的样子,忍着泪不再挣动,老老实实由得邹衍之扯掉她裤子,只不好意思面对面,不待邹衍之发话,脸朝下趴到席子上。
白生生的两瓣臀肉圆润可爱,比别处更为柔软娇嫩,水光融融的粉红色花芯半隐半露,羞答答的轻轻颤动着,邹衍之的欲-望攀升到难以忍耐的顶峰,倾身伏到苏青婵背上,用自己炙热的身躯牢牢地压住她,一只强健的手臂从苏青婵腋下跨过紧抱住她,硬繃繃的那物挤进她的腿缝,在她的敏感地带深深浅浅来来回回蹭动抽-插。
异样兴奋的感觉缓缓地升起,越来越浓烈,邹衍之那处硬挺铁杵,越蹭越奋勇,没有一点软化的迹象,苏青婵却被蹭成一滩春水,身下是润泽光滑的玉石,胸前山峰随着邹衍之的顶撞,与温凉的玉石不停磨擦,带出灼灼的鲜活的欲-念。
已被逗-弄得识了情-欲滋味的那处变得不知羞耻为何物,有些食髓知味地盼着有物事像前两日那般进去──用力地插弄。
酥-痒难耐,苏青婵难耐地抠着玉石,怎么抓挠也无法解除身下的骚-痒,下面流出越来越多的汁水,邹衍之的那物不时从门外擦过,带起更激狂的空虚。
苏青婵终于按捺不住呻-吟叫唤,“衍之哥哥……别弄了……”
“不弄吗?”邹衍之要逗得苏青婵放得开,明知苏青婵痒将不过,却要用言语撩拨得她大声叫唤,挺腰狠撞了一下,对准门洞冲了过去,循循善诱道:“这么着舒服吗?怎么着才舒服,小婵跟衍之哥哥说。”
苏青婵被撞晕了,啊地一声尖叫。
“这样呢?还是不舒服?”邹衍之稍稍提起,离得花芯远些蹭擦,不靠近打磨了。
“衍之哥哥……真别弄了……小婵难受……”苏青婵痛苦地低泣起来。
“要不要它进去?”
“……唔。”苏表婵憋不住哼了哼,半翘起臀部,羞涩地纠缠索取。
邹衍之闷叫了一声,扶起自己巨-大的坚-硬猛地进入苏青婵的身体。
尽管已经汁水横流,也渴望着,巨物进入的瞬间,苏青婵还是忍不住痛楚地呻-吟了一声:“衍之哥哥……轻一点……”
“唔……好……”口中说好,可是冲撞却迅疾有力。
海棠和明月一左一右挽扶着端静太妃,端静太妃还没听到声响,两人先听到了,脚下一滞,不约而同站住,端静太妃抬起步,却被拉着前行不了,正奇怪,耳边忽传来怪异的声音,那个声音似远似近,像呼喊也像呻-吟,既痛楚无限,又似是快活不过。
“衍之哥哥……”
“唔,要轻点还是用力点?”
“轻点……啊……用力点……”
喘-息声伴着吼叫声,呻-吟中夹杂着哭泣,还有那种暗隐的有力坚定的冲撞击打声音,端静太妃脸上的笑容僵住,面色先是浅红,接着是暴怒的暗红,继而变成无力的苍白。她想转身调头,身体却动弹不了,一左一右架着她的明月和海棠,两人静止着,挽着她双臂的手在收紧。
“好湿,小婵舒服得紧吧?听听,水很多。”
“你这么弄人家……能……能不湿吗?”
“小婵,衍之哥哥只喜欢你一个,旁的女人在衍之哥哥眼里,跟茅坑里的东西一般无二……”
明月和海棠都知邹衍之不是无能,只是不知冷着脸多年不近女色的太监王爷,放-荡热情起来竟是这般火热,话里是藏不住的爱恋满足,悱恻缠绵,说起绵绵情话来,哪有半分平时眼见的冷酷。
耳边仿佛听到水声潺潺,眼前似乎能看到苏青婵婉转承-欢,眉眼含春风情万千舒服畅快却又不堪其情的神态模样。
海棠和明月平日言行上都带着矜持,此时却被定住了身体般,不转身,定定地站着,早忘了规矩礼仪。
微风吹过,空气更加沉静,阳光里尘埃浮动,心脏在寂寞地跳动。一墙之隔,院墙内两人在欲-海情潮里纵情翻滚。院墙外明月与海棠两人白里透红的粉脸上汹涌上胭脂的颜色,红艳艳犹如三春桃花。
端静太妃先回过神来,胸膛的怒火燃烧得很旺,抬起一只腿,就要去踢院门。
海棠已呆了,没了反应,明月却率先冷静下来,她爹普安王极好色,发-情动兴起来,不管姬妾还是女婢,也不管在何处,逮着女人就按,明月虽还是闺中处子,听壁脚的经历却不少,见端静太妃要踢开院门进去揪邹衍之苏青婵,急忙把端静太妃往后一拖按住,顾不上羞涩,压低声音劝道:“太妃,此时扰了王爷,恐怕于王爷子嗣不利。”
“能给衍之生儿育女的,又不是只有那只狐狸精。”端静太妃磨牙,话说了一半猛地顿住,贸然打断儿子,万一真把儿子弄成太监了,不只儿子以后不会再理她,媳妇也娶不成了。
想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端静太妃不需明月劝了,拉起还在怔呆的海棠,急急忙忙往回走。
回到慈心院坐定,端静太妃越看明月越爱,临危不乱,不醋妒,事事以她和她儿子为重,身份尊贵容姿妍丽,这样的女子上哪找去?
明月要是能做媳妇多好!
红影、萍珠几个年轻丫鬟还停在方才的震撼中,红着脸垂头站着,同行的两个上年纪的嬷嬷啧啧摇头慨叹起来。
魏嬷嬷道:“王妃好手段,王爷这回是彻底给她收服了。”
林嬷嬷道:“可不是,平日王爷沉着脸,话也不说一句,笑容更稀罕,可方才听着,宠女儿一般哄疼着王妃呢!”
端静太妃郁闷得要吐血,难道就由得儿子和苏青婵恩恩爱爱青天白日胡作非为?
“王爷与王妃夫妇情好,太妃可以安心了。”明月捂嘴轻笑,在端静太妃脸更黑时柔声道:“才刚在膳厅时,听王爷说肩膀痛,不知要紧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端静太妃想到一个不出面又能扰邹衍之与苏青婵白日作乐的好办法。
“魏嬷嬷,你马上带杜太医去给王爷瞧瞧肩膀的伤势,记住要马上过去。”
魏嬷嬷明白端静太妃话中所指,领命走了。
怀恨因谁
苏青婵昨日突然被靖王府的人接走,苏太太来不及到药店买药给她,晚上吊着一颗心睡不安稳,迷迷糊糊刚入睡,仿佛间却见苏青婵挺着大肚子,手里捏着休书流着泪回娘家。
“青婵,这是怎么啦?”
“王爷说,本来以为女儿只是失贞,也罢了,想不到竟已珠胎暗结,靖王府怎能替人家养儿女,把女儿休了。”
“这……这孩子是王爷的,要不,事已至此,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看能不能搏得王爷回心转意。”
“孩子若是容貌肖似王爷,还有转机,若是随了女儿……”
苏太太捂着胸口,从噩梦中惊醒。
——若是孩子样貌随了女儿,上哪申冤去?
夜色暗沉,比夜更黑的阴影罩住苏太太。
女儿若是被休回家,人们会怎么看待苏家?
嘲讽的目光,指责的冷语,叽叽喳喳的人声凝聚成一张巨网把苏太太捆住。
苏太太眼前闪过邹衍之幽黯的黑瞳,那双深眸凶残狠辣地盯着她,带着要吞噬人的冷酷绝情。邹衍之的影像退散后,苏青婵泪痕满面的脸出现,水汪汪的大眼委屈、凄惶、痛苦,纤弱的身体因极度的难堪而抖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