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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君门四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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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三公子无极子在资阳出现过,据探子的消息是向眉山、夹江方向行去,紧迫在后面的有万宗堂的高手断掌门、回风堂道教,那英雄冢似乎也有高手派出来天妖教也有动静,只是行踪太过神秘,探子们很难探出具体位置,其他各门各派的大概有近七八十位好手追逐无极子。”

    君道远和君天冷冷地望了望立在堂前的汉子君道远道:“那我们的弟子仍没有找到无极子的具体位置喽?”

    那汉子颤了一下,低低地应道:“没有!”

    “饭桶,这么多人居然还不能找出一个身受重伤的人的行踪。”君天气怒地道。

    “兄弟们已—一已尽力了。”那汉子有些结巴地应道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尽力了’尽力了都找不到一个受伤之人,更是饭桶你可知道无垢子到了成都曾在黎洞天家里呆过,而无垢子也曾到过总舵,提议是将宝藏天下平分,若是让天玄子等人先找到无极子,或是天妖教先找到,那这一切都会白费心机,你知道吗?”君天怒气冲冲地道。

    那汉子一惊,急应道:“属下会再全力调动人手,去查出无极子下落。”

    君道远冷冷地道:“务必手脚于净利落,知道吗?”

    “属下明白。”那汉子慎重地道。

    “听说还有人获得了一份藏宝图,可有这回事?”

    君道远疑惑地问道。

    “不错,江湖中传言竟有两份宝图,那份估计可能是无极子手中那份藏宝图的复制,前一段时问,还传闻在泰山派的掌门郭认真手中,可是后来泰山派竟全部毁于一夜之间那份藏宝日传闻是被‘天妖教’拿去了,因为只有天妖教之人才有这么可怕的实力,可是,从泰山派众弟子尸体和郭认真尸体上的伤口来看竟是有着许多门派的正宗功夫留下的痕迹,据属下估计,和劫我们那越镖的神秘人有关系。”那汉子肃然道。

    君道远的脸色有些变,却淡淡地道:“好,你去盯紧无极子行踪,你先下去吧”

    “是!”那汉子应了声,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君道远吸了口气,望向君天,问道:“’爹说他何时可以出关呢?”

    君天低低地应道:“大概还需要十天,”

    “十天,爹的武功已经够高的了,又何必再学那些功夫呢,真是的,要是爹此时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君道远怨道。

    “大哥有所不知,在江湖中像爹这般功力的还有杜刺和花无愧,而花无愧更是诡秘莫测,这些年不知道又有什么厉害杀招爹不得不防,因此只好取长补短了。”君天应答道。

    君道远淡淡一笑,笑得很邪,不过君天却没看到。

    “二弟他也还需要十数天才能回来。”

    “想来二哥这次定可以带两匹血汗宝马回来,那可是太好了。”君天欢喜道。

    “听说还有大批河曲宝刀,也是稀有之物。”君道远欢畅地笑道。

    “只是这次六十五万两白银花得冤枉,”君天吸了口气道。

    “哼总有一天会让他们还回来的,”君道远双目射出煞芒道。

    “大哥走了之后,皓月便守在房中,心情也很紧张,可是睡到后来,突然感觉到不对,因为屋顶上有人奔跑的低响我始终保持着大哥说的那种警觉,于是迅速轻轻地穿上鞋把毒弩紧握在手中靠在床的最里面,凝神地静守着,等待这个夜行人的出现,可是皓月却发现一只从窗纸上伸入的管子,立刻想到这是迷香,也便把莫老给我的解药服了一颗。”皓月讲着边示范动作,使林峰不禁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心也多了几分赞许和欣喜。

    原来,那晚,林峰和冯过客诸人全都向连云寨进发之后,皓月呆得实在无聊,便开始练习林峰所教的武功,静想林峰的每一个动作和平时练时的动作细节,最后在修习内功之时,‘喀”一声轻响,惊醒了皓月,根据她从孙爱人这些人所听来的江湖经验,便立刻把劲弩装好,这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屋内本就未曾亮灯,在黑夜中,隐隐有月光柔和地洒在室内显得格外朦胧清幽跟着林峰在一起的日子她学会了冷静和思考,更学会了分析,加之本性的精灵古怪,又有人宠着,自然使她更无局限地发展自己的特长。

    “喳!”又是一声轻响皓月却轻轻地穿上了靴子整个身体缩到大床的角落,她的身子本不大,这样一缩,竟成了窗外的一个死角。

    皓月的眼睛很亮,却突然发现窗上多了一根小管她敢保证,只要对着那根小管射出一弩对方绝对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她并没有如此做,因为对方的实力她未完全知道林峰曾说过,谋定而后动不留后患,待机而发,致敌于死命,因此她等,也明白这定是所谓的迷香于是便想起了莫死哭临行时给她的避毒丹别看她人小小的,身上的法宝却很多,因为宠她的人很多,而且都是厉害人物。

    良久,终于又听到了一声轻响,纸窗被顶开,狸猫般地跃进两名蒙面人,眼睛都像夜猴子的眼睛一般亮。

    在黑暗两人发出一声今人心头发毛的冷笑,很低却绝对阴沉。

    皓月心头一颤,却仍像一只小猫一般缩在床上,当然也落入了两人的眼中是以他们才会发出冷笑,可是他们却没想到死神正在向他们召唤。

    皓月的一只手紧带着劲弩正在腹下紧压着,只有四支箭头露在外面又以另一只手掩护着,这绝对是个必杀的格局。

    “对负一个小孩子,也要费这么大的劲,真是窝囊,我就知道这小稚鸟怎么会有那么精灵呢!“一个蒙面人嘴叨道。

    “这是圣者的要求,小心行事,只好小心一些喽,反正他派我们三人来对付这小孩,是他的事,我们还可以免了去与林峰这种高手相对,岂不是美哉,快哉。”

    另一名蒙面人阴阴地笑道,目光很阴森。

    “嘿嘿,这倒也是,不过办事谨慎,小心是本教的宗旨,对付一个林峰居然出动两位圣者,可见是多么谨慎,对付一个小孩也用我们三个大人,说明教中对这些很重视,事在必成,不容有失。”先开口那瘦高个子的蒙面人干笑两声道。”来吧,把她绑了,用袋子装好。”那目光很阴森的汉子淡淡地道。

    皓月心头一动,见这两人祝她为无物地靠近她,不由得感到这两人可怜、可悲,也不免有些得意。

    那瘦高个子的蒙面人却从怀中掏出一只黑布袋伸手就要来抓皓月,却突然发出一声狂嘶,整个身形触电般地向后弹,而且目光阴森的汉子也同样发出一声狂嘶。

    因为皓月的身子动了一下只动了一下而已可这已经足够足够让两个还在做美梦的人死去,那是皓月手中的劲弩。

    那是一个绝对好的角度,皓月调整好劲弩的角度连珠射出那四支毒弩,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插入两人的心脏,每人两支,其实那已是多余的,浪费。

    “哗——’木窗撞成粉碎,一道巨大的黑影若大鹰般向皓月的床上扑来。

    皓月一声娇笑,身影一缩,狸猫般从床上翻下,灵巧地搭上一支劲弩。

    “轰——”结月所睡的床立刻爆成碎木四散乱飞声势惊人之极。

    皓月的脸色也有些变,她没想到这人的武功竟会这样蛮横厉害,真是可怕之极,其实她是碰巧,否则这两个已死去的人足以置她于死地,这三个人的武功都在伯仲之间,而因为太过小心反而着了皓月的道,真是可悲之极。

    皓月手中的毒箭标射而出,在黑暗的房间里,在木片的呼啸声中,竟将这支箭掩护得很好,几乎没有破绽,但是这黑影并没有倒下。

    他居然档开了皓月这一箭,这必杀的箭。

    这的确是个高手那只用来对付一个小孩子,或许叫浪费,好一点说法应该叫小心谨慎,也表明事在必成之心。

    皓月吃了一惊,想不到对方在这种情况下,仍挡住了她的这一箭,可是她立刻又不惊异了,因为这个人的身后竟背了一块桌板皓月笑了,笑得很顽皮,是为这人的滑稽而笑,也为这个人的样子而笑。

    这个人的眼睛很亮,却很小,身子也很小,背着两块桌板像是一只爬行的乌龟,不过他的兵器却有些可怕,竟是一双大铁锤,每一把比皓月的脑袋还要大,这也让皓月吃惊。

    那人也笑了,因为他躲开了皓月的那只毒弩,他身形最小,却是最有心计,也最为小心,所以他没死。

    没死,就一定要抓住皓月,因此,他的身形没有片刻停留,他不敢再给皓月任何发箭的机会,那毒弩很可怕。

    皓月的动作之利落完全超出他的想象,在他的身形刚转过来,才跨出三步之时,便迎来了三支劲弩成品字形飞射而至,速度和角度都很惊人。

    这矮小的蒙面人的身体也很利落,背上的桌板迅速翻至身前同时双锤也挡住两支劲弩,可是桌板却因这一箭完全碎裂了,因为若想桌板档住那最上的一支箭,便须与两柄大铁锤相撞,所以桌板爆裂成无数木片。

    木片!也是武器,带着强烈的锐啸,向皓月罩去。

    皓月心中一惊立刻在身前洒出一幕幽光,是皓月的剑,这是不得已才出剑。

    皓月出剑,却让这蒙面人骇了一跳,因为这一剑根本不应该是如此娇小的女孩能够使出来的,而这小女孩才只学过几个月功夫,这怎么可能?

    但这却是事实,很现实的东西,每一剑的角度,每一剑的速度,每一剑的力度都大大地超出了这人的想象,包括皓月的步法。

    没有一片木片可以进入皓月的剑势之内而且产生了一种强大的内旋力道,一股股森冷的剑气逼了出来。

    蒙面人“嘿嘿”两声冷笑毫无顾忌地以双锤猛砸过去,因为他知道对方的功力绝对不如他,毕竟只是个小女孩。

    皓月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也知道自己的功力绝对比不过对方,而且对方的兵器更占优势,想赢绝对是没有可能。

    蒙面人眼角露出一丝得意,却霎时又变得惊诧和愤怒、因为皓月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让蒙面人震撼、惊骇的动作,也很有效。

    皓月的脸色有些白,却很坚定,对于蒙面人的一对大铁锤根本不放在眼里,便像是蒙面人的铁锤不存在一般,毫无顾忌地挺到直刺蒙面人的心脏,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一个小孩子居然有如此勇气,有如此魄力和狠劲,没有人不为之心寒和震撼。

    皓月想到了林峰常说的“豁”武人能豁则属勇,属猛,属狠,勇猛狠便是气势,武人最重气势,敌惧我不惧。豁,则无生死之虑,亦无情牵物挂,是一种境界,忘物忘我的境界、所以皓月豁出去了,没有人敢怀疑她的实战经验,这是林峰训练她的准则,从实战中获得进步。虽然那并不是一种生与死的相搏,可却有生与死的教训和心得。

    蒙面人的确有些愤怒,却不得不回锤去砸皓月的剑,因为他并不想换一个小孩的命,而皓月的剑却飘突异常,并不是他一只锤所能够抵挡,因此,只得撤回双锤以夹击皓月的剑。

    皓月脸上尽有一丝得色,剑在同时下拖,要切开蒙面人的肚子,狠辣无比,也快捷无比而且脚步也异常奇妙。

    蒙面人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小姑娘,这明明是一位高手,一位很小的高手,怎能让人忽视呢?无论从哪一条来说,皓月足以达到好手的标准,只是年龄而已。

    蒙面人一声低吼,一锤反绞,另一锤却直砸皓月的手臂,招式极为阴险。

    皓月却霎时改变攻势,身子一矮,竟踢出一脚,无声无息地踢出一脚。

    “叮——’一声脆响之后竟是“啪——”地一声闷响。

    皓月的剑在铁锤上点了一下,却借力上身后倒,加速脚的踢出,正中蒙面人的膝盖。

    蒙面人发出一声惨嚎,绝望地倒了下去,因为皓月的那一脚,更因为他身后的那一剑。

    应该说是剑鞘,简单而直接的剑鞘那般朴实,不起眼,可是却刺入了蒙面人的后心,深深地,只差一点没从前面穿出来。

    皓月的身形翻滚而出,还剑入鞘拍了拍小手,露出一个笑容,灿烂的笑容,像三月的青光,也像春天的鲜花。

    “你没事吧?”那剑鞘的主人抽出剑鞘温和地道。

    皓月踢了那蒙面人的尸体一下笑道:“凭这几个脓包也想来抓本小姐,门都没有。”

    那人笑了笑便将剑鞘上的血在尸体上擦了擦。

    “依那大哥,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皓月奇怪地望了望那剑鞘的主人疑问道。

    “因为有人要害你大哥,所以我就来了。”来人正是依那情朗,他淡淡地道。

    “事情就是这样的了,后来你就都知道了、”皓月温驯地坐在林峰的怀里道。

    林峰淡淡一笑,轻抚皓月那如丝般的秀发,淡淡地道:“皓月可知道那用锤的人是哪一派的功夫?”

    皓月不解地望了林峰一眼,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他的武功很熟所以我应付起来不是很难。”

    “那是因为你所学的武功之中本就融合了那种武功的精义,那使锤的应该是‘断掌门‘的武功,所以你仰身踢他膝盖,他根本不能够躲开,他们的武功在上盘,而下盘以扎实马步为基础,利用重武器,则下身移动不灵活,遇上你这小鬼他便注定要倒霉。”林峰笑道。

    皓月傻傻地一笑,道:“由大哥带出来的小鬼才会是他的克星,别人怎么行,对吗?”

    林峰拍了皓月脑袋一下,笑骂道:“又在练习拍马尼的功夫是不是?大哥可不用你拍。”

    皓月不禁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林兄弟,前面就要过大渡河了,要不要下来看看渡河风光?”依那情朗在马车外欢声道。

    “哦,是要来看看了,在车子里闷了一整天也不大舒服。”林峰伸了伸双臂应道。

    皓月一声欢叫,立刻拉开车帘,向外钻,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到让林峰觉得好笑。

    林峰推开车门,在车子停稳后,缓步而下,杜娟诸人也都推门而下。

    “我们过了渡河,将怎样走呢?”林峰高声向连云寨的几人道。

    “我们过了渡河,便已到了藏人的居地,沿边一些土著,再斜向西北方向贡嘎山方向走,便会到大雪山之下,翻过大雪山在生吉落脚再向前便是雅砻河,至得差,乘坐土著小舟——”

    “算了,算了,说了我也弄不清,甚至都不知哪里是哪里,到时候再谈吧、”林峰打断他的话道“也好!”那人应了声道。

    林峰诸人缓步走到渡河之边,望着那奔涌的急流,不禁暗暗心惊。

    河水奔涌带起的“哗啦啦”的声音让人心中不免产生一种寒意,也因为河水之中所蒸发起来的那冰寒的水气,河边水草很茂盛,这渡口的人不是很多,比起长江来这大渡河又有一番风情,融雪山之水而集成大河,河水之冰凉可以想见。

    林峰望着河中那来回而在水中飘摇不定的木船,眉头不禁皱得很深。

    “大哥,你不高兴吗?”皓月敏感地问道,杜娟和众人的目光不由得全聚在林峰的身上。

    林峰苦涩地笑了一笑道:“要是有人在我们渡河之时进行偷袭,你们猜是什么后果?”

    说完眉头也皱得很深,所有的人不禁都面面相觑,这的确是一个可怕的问题,因为河中的渡船太少,怎么可能有众人一次性载过去呢?还有马匹和马车,这些将如何过去呢?若是“天妖教”在对岸设下埋伏,那过去的少数人如何能够对抗他们高手的偷袭?最终只能是各个击破的定局。

    使那情朗和冯过客只好报以苦笑。

    林峰不禁想到了“岳阳门”要是有他们的大船借用一下,那可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哎,要过河吗?”靠在岸边的那只不算小的船上,艄公喊道。

    林峰大步行去,冯过客和依那情朗跟随在左右,皓月也行在身后。

    “你这里可有大船?”林峰沉声问道。

    “我这船还不够大吗?”那艄公笑着反问道,同时自信地指着自己的船,向林峰炫耀什么似的。

    林峰淡淡一笑道:“你这船可以装上岸上的那三辆马车吗?”也学艄公的样子指着三辆马车。

    那艄公望了马车一眼,神色变了变,道:“那倒装不下。”

    “你这里可还有别的大船,可以装下十几匹马和人的大船、”林峰补充道。

    那人迟疑了一下道:“有是有,不过你们拿不到的,因为那是战船,有很多官兵、”

    林峰一阵疑惑,沉声问道:“你们这里也有官兵把守的战船?”

    “自然有的,最近呀,大金川那股流匪闹得很凶使得渡河这上段的人民不得安生,朝廷派人来围剿这股流匪,自然在大渡河驻有战船喽。”那艄公应声道。

    “大金川的流匪?”林峰疑惑地望了望连云寨的几位苗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瘦长的苗人工刻应声道:“的确有这么回事,这是一批马贼,闻说是确厮哆家族溪巴温在支持他们,所以势头很强,已经在山和大金川之间的一大片土地上建立起了势力,有顺渡河而下的趋势”

    “那是谁主持这次围剿?”林峰有些喜色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萨野金应道。

    “那好,我们便去找这些人,借一艘战船来渡河吧。”林峰大喜道。

    “阿峰,这行吗?”韩秀云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林峰晒然一笑道:“我想应该没问题,只是渡过河去而已,也并不想怎样。”

    依那情朗也心怀大开,呼道:“咱们便向上游再走一段路吧,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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