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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一声急切凄然的悲呼传入了众人的耳朵萨蛮震了一下,萨德斯也定了一下。
“嗖”一支劲箭撞在萨德斯的刀上。
“呀——”是萨蛮的惨呼,肩头被刀拖开一道长长血槽,却不是致命的,不是。
“啊——”萨蛮再发出一声牦牛般的低呼,两支劲矛推了出去,那是一股生的欲望支持着萨蛮最后一击。
生命的震泉便在于那一声悲呼。“轰轰——”萨蛮便若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好远,还撞断了一株瘦小的树,然后吧哒一声,像是一摊烂泥摔倒地上。
“阿爹——”是梦娜亚娃的声音和梦娜奴娃的低呼。“萨德斯,你这叛徒拿命来!“梦娜亚娃若疯虎一般向萨德斯扑去。
萨德斯愣了一下,因为他见到的竟是一副比梦娜亚娃更美数倍的俏脸,只是那双眼睛中的仇恨之火,太过可怕,否则倒是最让人心动和心颤的美人。
闻天熊也呆了一呆,他没见过梦娜亚娃,也没见过杜娟,因此他竟有些不敢相信萨蛮竟会有如此美的女儿。”杜小姐!”萨德斯的神情一呆,在心底不知多少次出现过杜娟的身影,可此刻却由梦中之人出剑来攻击自己,他几乎忘记了眼前这个杜娟曾叫萨蛮为阿爹。
“呀!”萨德斯竟没有闪开梦娜亚娃的剑,或许是说,他压根就没有打算闪躲。
梦娜亚娃也呆了一呆,但她的眼中燃烧的尽是仇恨的火焰,对这些根本就不在意,只有杀死他一条。
“哈——”梦娜亚娃一声娇叱,剑身一绞;竟深深地刺入萨德斯的胸膛,并在胸绞开一个大洞。
“呀——”闻天熊为这突然的惊变惊住了,他也想不到萨德斯居然会不闪躲,否则以眼下这少女的剑法,如何能够杀得了萨德斯,而此刻他出掌了,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仍归是出掌了。
梦娜亚娃脸露出一丝惨厉而快意的笑容,抽出那柄带血的长剑,毫不畏惧地向闻天熊击去。
萨德斯的鲜血狂喷,染红了梦娜亚娃的一身素洁的衣服,但梦娜亚娃并没有任何反应,在她的心中只有凄苦和悲伤,生与死已经不再重要。
三天的生命对于她来说本来就是一件十分残酷的事,而今却失去了亲人,眼睁睁地望着亲人在眼下死去,而深爱的男人却和别的女人一起走了,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更没有一颗温柔体贴的心去安慰关心她,那曾经宽阔而有力的怀抱此时也不知道是在何方,生有何趣?生有何趣?
梦娜亚娃的剑很狠,是拼命的架式,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可是她的眼睛太温柔,在此刻却流下了泪水。
晶莹剔透,像一串珍珠,她的心有些破碎,可这却比任何武功更具有震撼力,再加上她那美丽无伦的俏脸,绝对,绝对具有无比的震撼力。
闻天熊的心也禁不住在颤抖,他平生经过大小近百战,从来没有如此震撼过,流着泪的剑招,流着泪的敌人,流着泪的美人,流着泪的仇恨,没有人敢想象这是怎样一种奇异的魅力,这是怎样的一种攻势。
梦娜亚娃的武功根本就不够闻天熊一个指头打,可是此刻居然在闻天熊的手拖开了一道深深的血槽。
这几乎是一个奇迹,流着泪的剑招本就是一种奇迹,流着泪的仇恨本就是一种悲哀,流着泪的美人也不能不全是一种凄艳,流着泪的敌人却是最让人震撼的就因此创造了这个奇迹,在所有人的眼中创造了一个奇迹。
闻天熊一声狂嚎,击出了一掌,忍着颤抖的心击出了一掌。
掌也是颤抖的掌,可是梦娜亚娃却飞了出去,确确实实地飞了出去,只有一声短促的惨叫,躯体便落在萨蛮的身边。
“亚娃——”一声有些虚弱却悲哀的呼声响彻夜空。
一道若流星的人影飞落到梦娜亚娃的身边,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是依那情朗,而他的背上是林峰,然后便是韩秀云、杜娟、杜威、冯过客、孙爱人、皓月、疤老三和三名曾第一批攻入连云寨的三名天妖教弟子。
林峰没有杀他们,是他们愿意追随林峰,因此,林峰又回来了,他答应了梦娜亚娃,不杀死萨蛮,却也不想萨蛮这么早就死在别人手中那样会对不住梦娜亚娃的一片深情,这是林峰惟一的破绽,体内魔性的破绽,感情。
林峰回来了,可是仍迟了一步,闻天熊的掌仍击在梦娜亚娃的背上。
梦娜亚娃奇迹般地睁开眼睛,面显出一丝惊喜和欣慰。
“亚娃,我来迟了!”林峰挽住梦娜亚娃的头,凄然地道。
“阿峰、一你—一终于—一来了,我—一我还以_一以为—一再也见不到—一你,我—
一我—一好高兴一一”梦娜亚娃面若死灰,颤抖着手想去抚摸着林峰的脸,断断续续地道。
林峰颤抖着握住梦娜亚娃的手移至自己的脸上,目中蕴满泪水,心若刀割,颤声道:
“亚娃,我会为你报仇的,你放心去吧!”
梦娜亚娃艰难地望了望林峰腹上插着那根已变红了的琥珀和弩箭,又引起心痛的惨然道:“阿峰,你—一你受伤了,要__要不要—_紧?不—一不要__杀我一阿一阿爹一好吗?”
林峰神色黯然,紧紧地揽住梦娜亚娃的脖子惨然而心伤地道:“我没事,我不会杀你阿爹的。你放心一“我,我一好高兴一我可以一死在一你一_你怀里,杜一小姐—一好美—一好美一你一你“亚娃——”林峰奇迹般地滑下两串泪珠,一声惨呼,紧紧地搂住梦娜亚娃的脑袋,感受着梦娜亚娃那逐渐失去温暖,心中不断地抽搐,仇恨在心底不断地燃烧,酝酿,双目中充满了眼火。
“大哥,这位姐姐她去了,不要伤心,要注意身体。”皓月扶着林峰的肩膀安慰道。
林峰回过神来,望着那仍有一丝笑意掩着的失去生命的俏脸,一切都似乎离得太过遥远,那双无神的美目却没有完全闭上。
林峰缓缓地闭上眼,两颗泪珠滑落在梦娜亚娃失去了的生命的脸上,并伸出手轻轻地抚上梦娜亚娃的双眼。
“林峰,是你,是你害了我连云寨。”梦娜奴娃凄嚎着向林峰扑来。
依那情朗一声冷哼,伸手便点中了她的穴道,冷冷地道:“姑娘,你清醒一些,”
林峰缓缓睁开眼,望着梦娜奴娃,凄然一笑道:“这是连云寨自找的,不过这些人也是我们的仇人,我答应过你姐姐不会伤害你和你阿爹的,”
“林峰,你还没有事。”闻天熊神色有些变地道。
“你是谁,这次连云寨便是你带的队,亚娃也是你杀的?”林峰目中射出可怕的杀机,紧追闻天熊冷冷地道。
“哼,你果然命大,依那情朗,你居然敢背叛本教。”闻天然冷冷地道。
“哼,我依那情朗本没入‘天妖教’何来背叛、我只不过是不想如你们那般背信忘义而已,有人想对我的朋友不客气,我便不会对他客气!哪怕他的身份再高,你们错在不该过河拆桥,”依那情朗不屑地望了闻天熊一眼,冷冷地道。
“很好,与本教作对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会死得很惨,”闻天熊阴阴地笑道。
“阿威,给他看一下,别让他以为有什么了不起。”林峰神情变得无比冷漠地道。
杜威一震,把手上的包裹一抖,冷冷地道:“天妖教有什么了不起,这里是张汉成和魏符山的脑袋,你若喜欢的话,便送给你。”
“什么,你们杀了他们、”闻天然有些不敢相信怀疑地问道。
“你别以为他们很厉害,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
韩秀云自然而然地道出一般肃杀之气冷冷地道。
闻天熊心神一震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韩秀云,根本就想不到韩秀云一个女流之辈居然会有如此浓烈的杀气这股力量并不在萨蛮之下,不由惊问道:“你便是韩秀云!”
“算你还有一些眼力。”韩秀云淡淡地道。
“他是天妖教左护法闻天熊。”依那情朗淡淡地向韩秀云介绍道。
“你是闻天熊,你竟然出关了。”林峰惊道。
“哼,他根本就未曾闭过关江湖中的一些事情正是由他一手布局。”依那情朗淡淡地道。
“雅兰骗了我?”林峰神色大变道。
“林兄弟先安心养伤,一些事情以后我会对你细讲的。”依那情朗拍拍林峰的肩膀道。
林峰神情有些木然,心便若给刀捅了一般。
“大哥,你不用伤心,还有皓月呢!”皓月以手搂着林峰的脖子深情地道。
林峰苦涩一笑冷冷地道:“闻天熊,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闻天熊望望正聚集在萨蛮周围的众连云寨弟子和韩秀云一眼,又望望身后伤亡也很惨重的蒙面人,不禁心头一颤知道今日绝对付不了好同时手臂仍在滴血,对功力自然大有影响,留下来只会使情况更糟。
林峰淡淡地一笑虽然很苦涩,很悲愤,却很清澈,问道:“萨蛮是不是仍活着?”
杜娟微微地点点头道:“他仍活着只是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绝不是短时间可以恢复的,”
林峰深深地吸了口气凝望着闻天熊,冷冷地道:“你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是我犯了教规,抑或是对教中的计划有所违背?”
闻天熊深深地望了林峰一眼,冷冷地道:“你还没有死,便没有必要知道在你死之前,会让你明白的。”
“哈!哈!——”林峰惨然大笑“咳,咳——”
竟忍不住呲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冰冷地道:“好,既然如此说,那我从此便与天妖教脱离关系吧,我向来很放得开,这个什么劳什子副总管也的确有些腻了。谁爱做便由谁去做吧、哼,我想花如玉当年可以创立教派我林峰便不如她。”林峰从怀中掏出那副总管令牌冷傲无比地笑了笑,根本就不把闻天熊放在眼里。
“大哥——”皓月有些欲言又上的样子道。
闻天熊脸色微变,愤然道:“我们走。”
林峰冷冷地一笑道:“不送了,左护法。”旋又转头向皓月轻声道:“皓月,大哥便把这块令牌给你拿去玩吧,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皓月接过令牌,有些怀疑地望了林峰一眼,见林峰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也便放在怀中。
“好样的,林兄弟,今后我们这帮人便可以毫无牵挂地成为江湖中最自由的一支了,”
依那情朗欢笑着拍拍林峰的肩膀面带喜色地道。
“阿峰,和我一起回杜家庄去吧。”杜娟突然柔声道。
林峰一愕,心中一阵欢喜,一阵感激,却又有一阵伤感,只是有些黯然地道:“娟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真的好想回到杜家庄,还有老贼头,一起喝酒的日子多么让人心动,可是我还必须去办一件事情,必须到拉萨去走一趟,而且要尽快去,门主他知道我的情况,我会尽快去找老贼头喝酒的,一定回来见你,”旋又回头对韩秀云望了一眼,深沉地道:“夫人是决定什么时侯回杜家呢?帮我向老贼头问声好,便说我回来时会带来最好的茅台酒和猴儿酒给他。”
韩秀云脸上微微泛出一些笑意,轻轻地拍拍林峰的肩膀道:“我们要走,当然是在你恢复了功力后才会走,否则闻天然是不会放过你的,”
杜娟眼中微微有些失望,却逃不过林峰的眼睛,这使林峰心中若有春风在吹一般舒服。
“林峰,你们想怎么样?”一名苗装大汉走上前来毫不畏惧地道。
林峰扫了那人一眼,认出正是昨日那六名汉子之一,被萨德斯称为苗寨六大勇士之一、不禁淡淡一笑,不无伤感地道:“现在,我没有必要再将你们怎样,我答应过你们大公主,不会再伤害她的族人,而刚才那些人全都是‘天妖教’之人,与我并没有关系,也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过,现在你们连云寨到了这一地步,已经不能再与他拼下去了,我只希望你能把你们所有的人全都带离这里,并将你们大王送去养好伤之后再说,”
“你不是说过你也是天妖教的人吗?”那人冷冷地道。
“我现在不是了。”林峰有些不欢地道,旋又从怀中倒出一颗药丸递给杜娟,温柔地道:“娟妹,把这颗道教圣药给萨蛮吃了,算是还他一点什么吧,”
杜娟接过望了梦娜奴娃一眼,见她满脸急切之色,不由露出一笑道:“二公主不要担,林峰是不会说话不算数的,更不会害你阿爹的。”
林峰淡淡一笑,神情仍然是有些凄然,向依那情朗道:“依那兄,解开二公主的穴道,让她们去准备一下迁移吧。”
依那情朗扫了梦娜奴娃满面怨怒,愤恨而又疲乏的苗人,心中也不禁一阵恻然,伸手便解开梦娜奴娃的穴道沉声道:“得罪了。”
梦娜奴娃活动了一下身子,转目望了望林峰那疲惫苍由而不失魅力的脸庞,眼中竟是满满深深的幽怨,声音也显得温柔地道:“你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找个大夫为你治一下。”
林峰一阵苦笑道:“还死不了,你们这里有大夫吗?””当然有,就不知你伤得如何,”梦娜奴娃自信地道。
“断了两根肠子,只要接上,其他的便没有什么问题。”林峰淡然道。
“啊-——”梦娜奴娃有些不敢相信地望了望林峰,几乎难相信自己的耳朵断了两根肠子的人居然还有能力在这里说话“你,你真的断了两根肠子?”梦娜奴娃怀疑地问道。
“不错,我没有必要说谎。”林峰淡淡地应道。
梦娜奴娃吸了口凉气,对那大汉道:“胡萨你带兄弟们去把各处的东西整理一下吧,”
“是公主!”那人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们带着林峰跟我来!”梦娜奴娃淡淡地道,同时又派四个人抬着萨蛮跟着一起走了。
韩秀云望了林峰一眼,林峰苦涩地一笑,道:“先去跟她一起试试!”
“公主,君少爷自己走了。”一名弟子上前应道。
梦娜奴娃愕了一愕,淡淡地应道:“走了便走了!”旋又回头对林峰道:“这是我三阿妈住的地方,大家不可以高声喧哗。”
“二公主放心!”众人低应道。
“阿妈可曾休息?”梦娜奴娃向另一苗女淡淡地问道。
“王妃未曾安歇,公主请进,”那名苗女恭敬地应道。
“你们便先把人放在这里吧,去准备两块大毛毡。”梦娜奴娃吩咐道。
“啊-一是大王!”那苗女这才看清人物惊呼道,转身忙去找毛毡。
韩秀云打量了屋内的布置一眼,心中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很熟悉,亲切的感觉。
杜娟似乎发现了韩秀云的异样,回望了萨蛮那重伤失去血色的身体一眼,有些奇怪地问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林峰缓缓睁开眼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又望了望韩秀云,心头也升起了一股怪怪的感觉。
韩秀云对林峰的表现很意外,却不得不回应杜娟道:“娘对这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夫人也有这种感觉?”林峰奇问道。
“难道阿峰也有这些感觉?”韩秀云愕然道。
“嗯,这里的环境布置竟和‘回春谷’中有些相似,这是一种很难解释的感觉。”林峰淡淡一笑,有些肯定地点头道。
“回春谷,怎么会与回春谷的环境一样呢?相隔数千里,”杜娟不解地道。
“我不知道,但我的感觉告诉我是这样的,而直觉更表明这里的主人和回春谷定有着某种间接或直接的关系、”林峰肯定地道。
“林峰一提我倒想到了一个人,却不知是不是?”韩秀云神情缓了一缓,皱眉道。
“谁?”众人齐声问道。
“这个人我只是听说过,她和我应该是一辈的,当时付春雷的父亲去西域时曾有一位向导,而这位向导有一位女儿,这位向导在从西域回来时,遇到雪崩,被活埋在大雪山之下,于是付老前辈便收下了这位向导的女儿为记名弟子,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便回到了中原,当时我也不大,我家与连云寨有过关系,因此知道一些,还和这个女孩见过一面后来听到付老前辈说起这个故事,便想起了这个人,”韩秀云有些好笑地道。
“或许真是付老前辈当初所住的地方也说不定呢”林峰淡然笑道。
“把大王抬上来吧!”那苗女把毛毡向地上一铺,对那几个苗人道。
依那情朗望了一眼,便也抬着林峰躺在毛毡之上并以木枕抬高林峰的头。
“阿妈,他们便在外面。”梦娜奴娃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大王他怎么样了?”传来一女子急切的惊问。
“阿爹被人击成了重伤,是萨德斯那叛徒害的,阿姐也被那人杀死了。”梦娜奴娃泣然道。
韩秀云眼前一亮,一手握玉笛的苗妇映入眼帘,那微显冷漠的脸庞不能掩饰地有一种淡雅清秀的美,虽然眼角微有鱼尾之纹,仍不减迷人的风韵。
那苗妇似乎呆了一呆,想不到在大厅中聚集了这么多人,而且其中还有两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
“他们是谁?”那苗大惊异地扭头问梦娜奴娃。
梦娜奴娃神色微微一变道:“他们也是我们的朋友,被那些人所伤,而那位受伤的年轻人是阿姐的情郎!”
杜娟神色有一丝异样,但旋即又恢复了平静,韩秀云忙向那苗妇微微行了一礼,问道:
“这位萨美人可认识付惊天付神医?”
“咦!”那苗女低低地一声惊呼,奇怪地望了韩秀云一眼,疑问道:“你认识我师父?”
“果然是你,我和付前辈也熟识,他和我家有很深的交情,”韩秀云欢喜道。
“你是谁?”那苗女惊疑地问道。
“我便是中原‘五魁门中人,付惊天前辈曾对我讲过去西域之事,因此我知道他有一个记名弟子阿鲁娜,我看你这里的布置和付春雷住处的布置很相像,便猜可能是你。”韩秀云神情愉悦地道。
“你是‘五魁门’的人,难怪,我师父他老人家可好?”那苗妇来到韩秀云的身前疑问道。
韩秀云神色一阵黯然,道:“付前辈已去世多年,只有一个儿子付春雷仍在世上以医济人,”
“啊!”那首女一惊,瞬即眼泪夺眶而出。
“萨夫人不必伤心,人总会有这么一天的,节哀顺变!”韩秀云安慰道。
“阿妈,先来为阿爹和他看一下吧!”梦娜奴娃心急如焚道。
那苗妇扭过头来望望林峰小腹上插的一根己变成血红色的琥珀棒一眼,神色立刻变得无比惊疑和怪异。
“怎么了阿妈?”梦娜奴娃不解地望着阿鲁娜问道。
阿鲁娜并不回答,只是轻轻移步来到林峰的身边,伸手便去抚摸那已变得血红的琥珀棒。
“你—一’皓月刚要阻上却被依那情朗拉住了,只好紧张地望着阿鲁娜那奇怪的动作。
林峰淡淡一笑,对阿鲁娜是否怀有敌意,毫不放在心上。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阿鲁娜叨念道,神情惊疑不定。
“这是否便是传说中的琥珀噬血蛊?”林峰轻声问道。
阿鲁娜抬头专注地望了林峰一眼,惊疑地点了点头问道:“你也知道?”
“我在付先生的医典上见到过这种毒蛊的记载和特异,因此知道一些。”林峰面容有些痛苦地道。
“你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阿鲁娜奇问道,一脸期待而又难以置信的样子。
“我是和你师兄付春雷有过交情我未能见过你师父,我和付神医乃是忘年之交,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林峰淡淡一笑道。
“哦!”阿鲁娜恍然应了声,有些心伤地问道:“他可曾有个女儿?”
“不错,付先生是有个女儿,怎么萨夫人也听说过。”林峰奇问道。
阿鲁娜竟从眼角滑出两颗泪珠,神色间有说不出的凄然和欢喜。
林峰心中升起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却说不出是在哪儿有问题不由呆呆地望着阿鲁娜那挂在眼角的泪水,一脸茫然。
阿鲁娜似乎发现林峰的眼神有些不对,忙收敛心神,道:“来,我先为你检查一下伤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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