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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得意地一声长啸;翻身伏上一匹受惊的马儿,混同所有被他狂吼而受惊的马儿向四周涌了过去。
那些箭手大惊。想甩出毒箭,但这数十匹马却要尽数死于箭下,一犹豫;林峰不见了;他们并没有发现林峰的踪影,但却看到了向他们狂涌而至的马匹。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若不让开,只能成被马匹踩死的结局,他们却更不想杀死这所有的马。
“抓住马儿,别让它们跑了。”有人大吼,于是有人开始向马缰扑去。
但他们却忽略了这一群马之中还有个可怕的敌人林峰。
林峰绝不是善男信女,此时正以双腿紧夹马腹,人却在马腹之下倒挂,一手握缰一手持刀,正紧紧地注视着所有人的动静。
“嗤嗤,啊!我的手”还没来得及呼叫,拦马人便被卷入马蹄之下,而那只抢马门的手,也随着鲜血的狂喷,在林峰的刀下飞了出去。
“在白马之下,在白马之下,快射,快射!”有人终于发现了林峰所在的位置,便大声呼叫起来,他们绝不想让这可怕的对手活着离开这块土地。
“嗖嗖!”一阵疾响,数支毒箭向林峰的马儿射到。
林峰在哪里?那匹白马应箭而倒,迅疾又有马儿踏过它的身体蹿了出去,而林峰呢?倒下去的只是马儿,并没有林峰。
马儿一涌而出,根本就没有人拦得了,很快便冲出了这十几人的包围,在众箭手大叹无奈之时,林峰那魁梧的身影便出现在最前列的马背之上,那是刚才与白马并驰的黑马,似是黑无常的坐骑,健壮异常;所以林峰选择了它。
“追!”有人高喊,并发足疾追,只剩下两张弓未飞出去,所以幸运地保存了下来,忙射出两箭。
可惜匆忙之间,根本就失去准头,林峰只是一低头,便让过了两支劲箭,毫不停留地前奔。
“呀,纳命来!”一声暴喝,从路旁的树林中传了出来,黑无常就像是一只魔豹一般向林峰扑了过来,手中那黑黑的哭丧棒,夹着风雷之劲无情地给林峰一个偷袭。
林峰一声冷哼,手中的刀以一道美丽的弧线向凌空扑来的黑无常划去,他对这柄‘柳眉儿”越来越有信心了,如此宝刀,真是难得得很,他不怕对方哭丧棒硬,硬也要给你切断。
“当”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和着一股大力涌入林峰体内。
林峰不禁晃了一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哭丧棒应声而断。
最吃惊的还是黑无常,他的身子不由得又被激得倒翻回去,落于地上,而手中的哭丧棒却留下了伤痕,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要知道他这哭丧棒是由天竺取回来的玄铁木而制成,其木质似木非木,却比钢铁更坚韧数倍;居然被这一刀切下了伤痕,怎不叫他大惊,当然,他来不及惊呼,因为有数匹马儿向他冲来。
黑无常没办法,只得迅速一错步,退后几尺,避开那狂乱的马匹,刚才林峰的那一声吼的确也够惊人,连黑白无常都听得有些惊心动魄,他本想引林峰入他的包围圈,可是全给那一声马嘶给破坏了,害得林峰并不一直追逐他们,但他此时又立刻飞身跃上一匹马背。
“哈!”一声狂叫,白无常双手同握哭丧棒;猛地从林间凌空下击,就像苍鹰捕兔一般向林峰扑来。
一道狂猛的劲气向林峰劈头盖脸地压到,林峰心头一凛,立刻凝劲于刀;使刀身自发地嗡叫起来,并以长虹之势向那柄哭丧棒迎去。
“轰!”林峰身子一阵狂摇,险些跌落马下,手臂酸麻异常,刚才白无常以双手共握使其劲力高度集中,而让林峰吃了一些小亏。
白无常也好不到哪儿去,身影被震得一阵反弹,双臂也有些麻木,心头不由得骇然,林峰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而此时又有数匹马儿冲到,正当要坠地之时,突然伸来一只手。
黑无常的手,两人配合之默契实在叫人叹为观止,黑无常刚好准确地抓住下坠的白无常,轻轻一带,又升了起来,然后又甩手一抖。将白无常甩了出去。
当然是甩向林峰,这一甩之力极大,使白无常就像是一枚炮弹,向林峰的背后疾冲而至。
又是双手持棒,这一次并不是劈,而是刺带着锐厉的劲风向林峰背后的数大要穴刺到;那支棒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风中轻轻地颤抖。
林峰一惊,他感到浓浓的杀气像一只冰刀一般裂衣而入,使他若浸在冰窖中一般。
林峰知道这一击绝对不轻,凭着身后的感觉,反臂一刀,就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刀;甚至连什么优美的轨迹也没有,但却有一道骇人的劲气,似是将所有的北风全都凝聚成团,形成具有摧毁性的爆炸风团,向白无常那若疾箭的哭丧棒上迎去。
“轰!”一声巨响,林峰竟被击得离开马背飞起,五脏翻腾不休,白无常那夹着两人的劲气的一击的确是狂暴得骇人。
黑马一挫;但又立刻箭般前冲,林峰一手还执着马缰,使林峰冲出缰绳范围时,身形一滞,被缰绳一反带,林峰立刻似燕子归巢般,电射回马背。
白无常因受林峰那疯狂的一击,身形立刻在虚空中倒翻而落,他也并不比林峰好过多少,胸口问得想吐血,两只手臂也给震得麻木不仁。
黑无常一声轻喝,缓缓地推出一掌,以阴柔的掌力使白无常的倒翻之势得以延缓,然后以手掌轻轻一带便让白无常坐于其中的一匹狂奔的怒马之上。
林峰“嘿嘿”一降怪笑道:“两个老鬼,你们真厉害,差点要了小爷的命,不过这样追着屁股闻臭屁,也闻不了多少‘香屁!”
“小鬼,你别得意得太早,想逃命?除非交出‘岳阳门’的掌门令牌,否则,无论你走到哪里都难逃一死。”黑无常怒道。
“我虽然不过十几岁而已;但却似乎不是被吓唬大的,你们‘天妖教’若想把整个‘岳阳门’给拆掉,必须要考虑到随之而来的严重后果,更何况给你又如何,江湖中早就传说是你们两个杀了刁龙的,而又把个牌交给了他最信任的人,你能怎么样?”林峰不屑地道。
“那些黑炭字是你写的?”白无常怒火冲天地问道。
“对了,那是不是事实,好像我只说错了一点,那便是刁龙的脑袋是白无常给踩破的,对吗?”林峰椰榆地笑道。
“你,,你这野杂种,不觉得太绝了吗?”黑无常气恼地道。
“是啊,正是要他绝才对吗,不那样,怎能显示我的个性,对吗?这样不是很好吗?”
林峰笑道。
“驾!驾!”林峰一声低喝,双腿一夹马腹迅速冲了出去。
“我要你不得好死——黑无常与白无常同时怒骂道。
“好哇,老鬼,你追上了我,再来说这些吧!”林峰毫不在意的声音越传越远。
黑白无常的马缰并不在手中,所以他们并不能控制马儿的速度与方向,只好望着林峰失去的方向气得暴怒,但也无可奈何,这一生,只有他们耍人,而今却被一个毛头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给耍了。真是把肚子都给气破了,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听着林峰得意的笑声,高声大骂以泄心中的怒火。
君情策马疾行,得知目前的情况,心中也算是比较安心,不过回家心切是免不了的,他出行之时,早有邓鹏飞放出信鸽通知下站人马相迎。
君情的心神比较轻松,二十多万两白银对于君家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很大的事,不过这却是对“天龙镖局”的一个挑战,但君情很相信他父亲的能力,只要有君全权亲自出马,想解决任何事情都不是很困难,这是从小便有的一种信仰,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未发现他父亲解决不了的事,所以他很放心。
的确,有这样的一个庞大的家族,有谁不会轻松呢?有谁还需要操心呢。
扬起一路的风尘,迎着一路的刺骨寒风。天还是阴沉,并没有多大的好转,但似也没有要下雪的意图。
“哼;就算是杜刺来也救不了你,给你们时间考虑,你们却妄想向各派救援。”一个狠厉、威霸的声音传入君情的耳朵。
君情立刻一带马缰,马儿环踏了几步立刻便停了下来,这是一匹训练有素的好马;邓鹏飞专为君情准备的,马身上有天龙镖局专门的烙印只要“天龙镖局”之人,一眼便知道,这马儿并没有发出惊乱的嘶鸣。
“你们想怎样?”这声音传入君情的耳朵,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们的意图很简单;只要你们三少帮主跟我们走一趟,在贵帮主作出答复之时,自会还你一个安然无恙的少帮主。”那狠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呸!有本事你就把小爷带走吧!”一个显得傲气十足而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君情放下马缰,任其自己走动,他便缓步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是一条小渡河,河面并不宽,但也不太浅,平静的河面,不时翻出一串串洁白的浪花,轻轻的水浪声,稍稍地减少了冬天那凄厉而肃杀的氛围。
河上没有舟子,舟子或许有,但此刻这边却没有哪位舟子敢靠近。
十几个人制造出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使人的神情为之猛缩。
君情认识的有三个人。那便是曾在五魁门求援的娄钟、方仪与龙佩。不过看来三人的局势很紧张,因为此时已身陷重围,与娄钟面对面的是两个容貌非常怪的老人,嘴巴咧开了般地大,眼睛深深内陷,衬得鼻子就像是山峰般高挺,一对耳朵竖起了狠的架势,两个人的头发红得如燃烧的火焰,让君情想起了两个人。
“哼,若想带走我们三少帮主,那就先把我们两人放倒。”娄钟不堪示弱地道。
“你以为我们放不倒你?”那站在最前面的红发怪人阴沉地道。
“哦当然不敢怀疑你天地双妖的能力,而我们只是尽自己的职责,帮主既然将三少帮主交托给我们,我们就必须要让他好好地回到帮中,若是不能保护少帮主的安危,只好尽力。”娄钟不卑不亢地道。
君情心头一震,果然是这两个大魔头,这已是多年未曾出行江湖,想不到这一刻却出现在这里,这使君情想走出去的念头,强压了下来。
“唏律律!”一阵马嘶从左边的林中传了出来,君情心头一动。
“大哥;不必跟他哆嗦,干脆就把他们三人全都带走,再派兄弟去通知龙翔天算了。”
与方仪相对的红发怪人不耐烦地道。
“好,就让你们三人一同出来便一同回去吧,相信这样你们大概不会反对。”“天地双妖”老大妖风冷冷地道。
娄钟向方伙打了个眼色,立刻快如疾兔地向左边扑去,而龙佩也一振手中的长剑,同时追在娄钟与方仪之间向左边的“天妖教”弟子扑去。
“想跑,我天地双妖这么多年白活了。”妖风一声冷笑道;同时两只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满的太极,然后便以雷霆之势向龙佩袭击;他的目标是龙佩,所以他只要留下了龙佩便可以了。
妖云也并不慢,脚下也以太极之势滑了出去,五指成抓状,掌心内陷,竟产生一种内陷的力量。
龙佩只觉得有一股力道将自己向后拉,竟不由自主地身形一滞。
“天妖教”的众弟子手中的兵刃交错成一张可以把人绞碎的网;向三人盖了下来。
娄钟与方仪感觉到了双妖的劲力,立刻反身瞪出一脚,同时手中的兵器并不改变轨迹,向左边的五名“天妖教”弟子攻去。
“噗!噗!”两声闷响,娄钟与方仪脚上的劲气与双妖隔空的劲气相激,发出一阵闷响。
龙佩的压力一轻,手中的长剑也立刻挽出数朵剑花向那盖过来的兵器网上撞去,这是该拼命的时候,反而激起了龙佩的勇气,再加上对林峰的一肚子闷气,现在知道对方并不敢杀死他,因此,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展“神威”
这柄剑只是花了三两银子便买过来的,不过其剑质也算不错,只能将就地用上一用,谁叫他的宝刀被林峰给抢去了呢,他的确有些后悔惹了林峰这样的敌人。
“哼!”双妖一声低哼,身形蓦地加快,就在娄钟与方仪的兵器撞到那道兵器网的前一刻,以威猛得如飓风般的气劲向两人的背后撞到。
方仪与娄钟只得暗呼一声可惜,立刻回身反切出一招。
“砰砰砰!”六道劲风撞成三团。
妖风的拳头并没与窄剑相交,妖云的双爪改为双拳,逼出两道凝聚的动气与两只分水刺在虚空激爆。
各人都是一声闷哼,娄钟与方仪显然吃了暗亏,但他们却并不能后退,因为身后的刀剑已经砍到。
双妖的身形见了一晃,但并没有退。
娄钟与方仪迅速一矮身,手中的兵刃一个倒刺,由面门斜斜的刺出,这一剑身是借双妖的功力冲击而临时创意的,但却刚好避过那盖过来的兵器网,为自己争取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双妖一晃,立刻出脚疾扫,以龙卷风的气势向躺倒在地上的娄钟与方仪袭去。
娄钟和方仪早猜到有此一招,所以在刺出一招之后,立刻翻身一滚,同时曲背弹身而起。
双妖的反应绝不慢,在踢出一脚之后,手掌又跟着虚按而出,一股无形而又实的气劲鼓荡而出。
龙佩毫不顾忌自己,他知道对方不敢对他下杀手,否则,在刚才他的小命大概也只剩下一半了,不过右边的“天妖教”弟子并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娄钟与方仪无奈,只得强自提气出击,手中的兵器,在挺身的同时由下向上挑起。
“啪啪!”两声暴响,夹着娄钟和方仪的两声惨叫同时传了出去。
“唏律律,得得”一阵马蹄之声向这边飞传而至,马儿悲鸣,惨叫,乱成一团。
娄钟与方仪嘴角溢出两缕血丝,他们的功力本就比双妖逊上一筹。而此刻却以六成功力去接双妖的十成功力,如何能够档得了,身形不由得倒飞而出。
“天妖教”众弟子见有机可乘,都一挺兵刃又攻向娄钟与方仪,一定要生擒二人,那么龙佩就只是小事一桩,但他们却听到了十分急促的马蹄声。向他们冲来。
所有的人都不得不为这一惊两侧目,包括双妖在内,所有的马儿来势异常凶猛,但并没有固定的方向,跑起来很乱,但对他们的包围的攻势却构成了很大的危胁。
龙佩心神也被这十几匹马儿给分了一下,立刻便中了一剑,但幸亏这些人并不要他的命,同时对这些马的来势大感奇怪,也都分了神。
没有看到任何人在搞鬼,因为马背上根本就没一人,但一定有人在搞鬼,这些马都早己经在树上系好的,而此刻却能全体断缰而跑,就说明是有人在搞鬼。
“啪!啪!”很轻微的两声马鞭的轻响传入了双妖的耳中,或许别人并不能捕捉到;但以双妖的内力,虽然马蹄之声与北风之声甚烈,但依然能够隐隐地捕捉到这些声响。
“马群中有人,小心!”妖风低吼道。
在此同时马儿与他们的距离已不过三丈而已,马速甚快,逐风而行。
娄钟与方仪在这生死关头没有被马儿所影响;窄剑、分水刺迅速划出。
“叮叮!”一阵清脆的兵刃交击声过后,他们两人的背部立刻多添了数道伤口,但也终是逃过了这一劫,当然他们也听到了妖风的低吼声,他们也有些糊涂,究竟是谁呢?不过绝对不是“天妖教”的帮手,否则怎会坏他们的好事,可他们并没有考虑的时间,龙佩已身陷绝对的劣势,若不是别人不敢杀死他,恐怕他现在已经死了三十六次,却也因为如此;他还未曾被活捉。
双妖已决定,不管马群中藏的是什么人,先把龙佩擒下来再说,当然以他们两人的功力,只需一招半式便可以将龙佩放倒擒下,但就这么顺利吗?
双妖的身形疾变,向龙佩战团冲去,那些“天妖教”的弟子大部分都已为那一群马弄得分了神,而还有一批人在娄钟与方伙的身后,所以龙佩所承受的压力只不过是四个人而已。
娄钟与方仪的脸色疾变,迅速起身如弹丸一般向双妖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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