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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脑子过了足足十秒才反应过来陈诉指什么,白皙的脸立刻通红,尼玛,原来进门的时候自己想了什么人家陈诉都看出来了,丢死人了。
“不敢多想,陈校长……”
文景话还没说完,就听“叮咚”一声,顾初南的勺子掉进碗里,他指着文景,结结巴巴的:“你,你不是那个,那个,就是在堕魂,我给你调酒的那个……”
一听他提起堕魂,关于堕魂那有限的记忆立刻在文景脑子里过了一遍,文景想起来了,惊讶极了:“你就是个调酒师?”
顾初南点头如捣蒜:“是,我在酒吧他们都叫我南哥,你这张脸太叫人过目不忘了,我刚才就觉得特眼熟,你怎么把头发剪了,否则我肯定一眼就认出你来。”
文景嘴角抽抽,他已经确定了,这货就是那个调酒师,话一样多。
“呵呵!”文景不知道该说点啥,招呼他:“你感冒了多喝点粥。”
顾初南还想说点啥,陈诉笑眯眯的道:“小南,你早饭没吃,先吃饭。”
文景看了看陈诉,再一次确定,陈诉是不想他跟这个顾初南有什么深交。
顾初南似乎看出点什么,后面就闷头吃饭,吃完又回房间休息去了。他似乎不敢在这屋子里乱转,眼神间带着小心翼翼,对上文景的视线又立刻变成那个在文景跟前瞎忽悠的调酒师。
只是,那个时候的顾初南神采奕奕,虽然是个调酒师,却混的很好的样子,不过一年多没见,这人整个瘦了一圈不说,昨晚那种场景……
光着上身和脚在大冬天的街头上逃窜,难怪他要感冒了,不对,逃窜……顾初南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看样子,陈校长还知情……
文景把厨房收拾干净就离开了,刚上车,秦牧的电话又追了过来。
秦总语气有点冲:“不是让你出门带着赵飞吗?赵飞抽不开身还有别人,你敢不听我的话?”
文景还在琢磨顾初南,闻言也火了:“秦总,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我又不是你手下,你发号施令也看看对象,咱们还没那么熟。”
秦牧双眸一眯:“文景,是谁昨晚缠着我的腰又哭又叫的,是谁被做得晕了过去,是谁嘴里喊着不要却夹着我不放的?”
文景红着脸听他瞎咧咧完了(反正脸红禽兽又看不见),才慢悠悠的道:“是啊,秦总的技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那劲儿到现在都还没过去呢,身子里面还酸酸涨涨的,嗯,难受。”
那边故意一“嗯”,秦牧下|身跟着一紧,他这是被反调戏了还是被勾|引了?
文景听见对方的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勾勾唇,果断挂了电话。
秦牧瞪着手机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给陈诉去了电话,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放手机的时候秦牧的眉头紧紧皱起来,眼中是一抹一闪而过的狠厉。
☆、第061章故人
昨晚没睡好,上午没睡成懒觉,文景从陈诉家出来就昏昏欲睡。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文景刚停车,只听车屁股后面“砰”的一声,他瞌睡一下子没了。
他开的是秦牧送他的跑车,撞的那一下动静不是很大,他也不心疼,就是吓了一跳。别人来敲他车窗的时候他还在很烦躁的想,午睡估计也泡汤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刚接电话,没注意就撞上了,正好我家老板的车也是法拉利公司的,我们跟中国这边的运营商比较熟,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修好。”
文景下车一看,好家伙,撞他的是一辆豪华大奔,大奔后面那辆香槟金的法拉利确实跟他这辆是一个爹妈,车上坐着一个男人,正看着这边。
两辆豪车当街亲菊,执勤的交警过来一看,忍不住皱眉了,估计最烦处理这种案子,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
文景也烦,车撞就撞了,反正秦牧估计也不会心疼,他就更不心疼了,关键是,他真的困死了。街上冷风嗖嗖的,这个时候回去钻被窝迷糊一觉多美!
先前那男的看见交警赶紧过去这样那样交代了一番,交警见这人态度好的不像话,私了有望,眉头舒展了,又过来跟文景落实了一些细节,最后签字画押,文景的车就交给对方处理了。
文景留了电话给那西装革履的男人,心想办事效率还不错,他还可以回去睡一觉,谁知道对方并不放过他,男人诚恳的道:“先生,我们撞了你的爱车,我家老板感觉过意不去,想请你……”
文景立刻道:“我已经吃过饭了,谢谢,没关系的,你们修好就是了。”
“……不是,我们老板想请你喝茶……”
这时,香槟金法拉利里的男人终于下车了,个子很高,一下车,围观的妹子就发出一阵阵难耐的尖叫,掏手机的,补妆的,人群好忙,文景跟前这男的赶紧过去制止拍照。
这又是哪冒出来的酷霸拽总裁?文景心想,谱儿跟秦牧和齐少杰不相上下啊。
总裁似乎比齐少杰那货还惜字如金,他并没有走到文景跟前,而是去拉开副驾的车门,对文景做了一个“请上车”的手势。
文景还没怎么样,周围的妹子就尖叫着:“上啊,上啊!”
文景……不是普通的追尾事故么?他怎么就有一种剧情严重歪了的感觉呢?
不就喝茶吗?文景上了总裁的车。
车是豪车,人是帅哥,换了海伦,这会儿肯定会幸福的呼吸困难,不对,是兴奋。
总裁不说话,文景也不说话,这种感觉很诡异,不过文景倒是不怕,这人不至于卖了他。
说是喝茶,总裁还真领着他去了一家装潢的古香古色的茶楼,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似乎认识总裁,福了福,带着两人去了里面一间茶室。
文景这才发现这茶楼里面居然别有洞天,修建的就跟翟家大院似的,推开格子窗,外面是小桥流水,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文景打了一个机灵。
“冷吗?要不要把窗户关上?”总裁终于说话了,嗯,声音很好听,看着衣冠楚楚,也像个正人君子。
“不冷,开着挺好,这儿环境不错。”文景摘了围巾,他倒要看看这人想干什么。
总裁从漂亮的服务员手里接过紫砂茶壶,轻轻一点头:“我来,出去吧!”
茶室只剩下两人了,总裁又闭上了尊口,开始泡茶,洗杯,不一会儿,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连空气里都沾染了茶水的湿气。
文景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纳闷,这人谁啊?
他确定他不认识这人,也不可能是招惹过他的老婆妹子或者小姨子,更不可能仅仅是因为撞了他的车就请他喝茶。
渐渐的,文景感觉空气里飘荡的不是茶香,而是……文景琢磨半天,除了觉得不可思议也没琢磨出个什么来,反正确定一点,这人肯定是冲着他来的。
要说比耐性,文景也有很好的耐性,他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过话的本领,这段时间他也承认他有点想偷懒了,涛涛好了,他就开始玩物丧志,脑子经常处于放空的状态,就连秦牧那他都是懒得动脑子应付,但这不表示他没脑子。
明明是第一次见,这人却给人一种他早就认识自己的感觉。文景也是混出来的,直觉相当准。
这个总裁,绝对不是闲的。
“我们应该不认识吧?”文景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人的眼睛细长细长的,眼角和嘴角微微上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但想到刚才这人请自己上车的架势,文景知道,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控制欲很强的人,喜欢身边的人惟命是从。
总裁递给文景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比汤圆大不了多少的紫砂杯,里面的茶水没有一点杂质,白色的蒸汽扑到脸上的感觉,似乎连毛孔都张开了嘴。
“我们确实不认识,我叫沈轩。”看了文景一眼,沈轩勾了勾唇:“听说过吗?”
沈轩,似乎在哪里看见过这个名字,但绝对不是听说过,“没有,你是本地人?”
“是的,不过几年前离开c市去外面发展了,现在回来见见故人,哦,这家茶楼是我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文景感觉他在说“故人”两个字的时候,有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寒意。
又是故人!
“哦!”文景“哦”完,茶室里再一次陷入诡异的沉默,似乎这个沈轩就纯粹是为了请他喝茶,文景对喝茶没讲究,茶是好茶,只是喝的莫名其妙。
虽然开着窗户,但茶室暖气挺足,加上一杯接一杯的热茶,文景浑身都暖烘烘的,一张俊脸更是被蒸出淡淡的粉,仿佛他喝的不是茶,而是酒。
文景干脆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一字领的浅灰色毛衣,精致的锁骨,纤细的脖子,文景放好衣服一转头,正好撞上沈轩别有深意的视线。
文景面上不动声色,还朝对方笑了一下,心里却开始打鼓,不是吧?又一个弯的?心说自己也算洗心革面了,一个秦牧就够了,再来一个的话,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沈轩抿了一口茶,浅笑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上我的车,就不怕我有所图吗?”
文景半真半假的:“对我有所图的人多了去了,不过还没人得逞过。”
“你还真是自信!”
“沈先生过奖了。”文景话音刚落,熟悉的铃声又响起来,文景看也没看,直接挂了。
文景喝了一肚子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茶,消磨了一个多小时,沈轩说要送他回家,文景推辞不过,就报了浅水湾的地址。
车上两人一直没有交流,文景玩手机,秦牧发了好几条火冒三丈的微信,还有一条语音:“你居然敢不接我的电话?”
秦牧那霸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车里的沉默,余光中,沈轩并没有转头看一眼,一直盯着前面。
文景不确定了!
沈轩一直把文景送到家门口,一刻没有停留就走了,当然,文景也不会邀请他进屋喝杯茶。
说到茶,文景赶紧开门进屋,客厅里坐了好几个人,文景没来得及理会,直接冲进了卫生间。
刚放完水,背后一个带着怒气的胸膛就贴了上来,某人酸味十足:“谁送你回来的?”
文景镇定自若的收鸟提裤子,两人连体婴似的挪到洗手台洗手,他从镜子里看着秦牧,“你怎么知道是别人送我回来的?”
“车没进院子,你的车呢?”
“屁股被咬了一口,别人送去修理了。”
秦牧眉毛一抬:“出车祸你居然不告诉我?”
“我又没事,怎么,心疼你的车?”文景挑衅的抬着下巴,一副“撞就撞了,你想怎样?”的蛮横样。
秦牧想亲死他,于是扑上去狠狠吻住,恨不得把这人吞进肚子里。
文景知道反抗不了,还不如好好享受,干脆勾住男人的脖子加深这个吻,吻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坐到洗手台上去的,身上的毛衣也被推到胸前,秦牧漆黑的脑袋在他眼前拱来拱去,昨晚被狠狠疼|爱过的地方又被这人吸得火辣辣的疼。
“秦总,你是缺奶吃么?”
秦牧闷声:“景儿……”
“滚!”
两人在洗手间呆的时间长得让人不能不yy,文景一出来就看见赵飞猥琐之极的朝他挤眉弄眼。
“抽空给这货找个男人吧!”文景盘算着。
涛涛盯着文景的脖子,绷着脸道:“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文景一愣,转眼看赵飞,赵飞在他自己脖子上指了指。
文景大怒,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要去洗手间灭口。秦总还举着棍子不好意思出来,看见文景气冲冲的,也没注意他手上的水果刀,沉声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带着人,你当我的话耳边风?”
文景都被气乐了,有一种无耻的混蛋,人家就敢先耍流氓再耍横,你能怎么办?
凑到镜子前一看,脖子上果然一枚新鲜的草莓。
秦牧这才看见文景手里的凶|器,霸气十足的过去一把夺了,哼道:“还想谋杀亲夫?”
文景……“你以后再碰我脖子试试?”
“别的地方随便碰?”怕真把文景惹怒了,秦牧就此打住,随口问道:“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了?”
文景手上一顿,立刻想到顾初南和沈轩,也怪了,最近大家都在遇故人。
顾初南是陈诉的故人,文景不敢多嘴,谁知道那顾初南到底是陈诉的故人还是什么关系呢?在秦牧面前说似乎不妥。
至于沈轩嘛?文景估量了一下坦白从宽有可能会付出的代价,算了,以后肯定也不会有交集了,懒得听这人啰嗦。
“好累,我要去睡觉,晚饭别叫我。”文景在头上抓了两把,转身,秦牧一双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有那么一瞬,明明什么都没干的文景居然差点心虚了。“我进来太久了,涛涛都要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