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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你是要在被窝里孵小鸡是咋地?还不给我起来!”
萧颖被老妈的狮吼功吓的一激灵,睡意迅速退散,不情愿的瘪瘪嘴,慢悠悠的穿上衣裳,把被子叠好,从炕上爬了下来,踱着步子洗脸去了。
萧妈见闺女还知道叠被子,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又皱着眉毛说:“麻利点儿,小丫头家家的咋跟个老太太似的,发个烧咋还变了性子尼?以前不还挺利索的?就病了这几天还长了懒筋了!”
萧颖让她老娘的话吓出了一脑门冷汗,还以为萧妈看出啥来了,转过神来知道自己是神经敏感了,她老娘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也没有孙大圣的火眼金睛,只要她装的像,谁也看不出啥来,萧妈顶多以为她比别人家孩子机灵一点,那谁还不乐意自家孩子聪明机灵啊!
萧颖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了一下,俯下身就着脸盆里新倒的热水哗啦哗啦的开始洗漱。
吃过萧妈特意给搁在锅里温着的早饭,萧颖迈过前门的门槛,在家门口溜溜达达的消食。
萧妈见闺女出门,有点儿不太放心:“颖儿啊,就在门口玩儿,别跑远处去,听见没?”
萧颖脆生生的应道:“哎!听见啦!妈,我不乱跑,你忙去吧!”
斜对门的杨婶子正“刷、刷”拿着扫把收拾院子,大门敞开,扫把搅着尘土挥舞,杨婶子丝毫不受影响,几下就把院子扫干净,随手把扫把靠在一边,站直了腰,几步走到萧颖跟前。
“哎呦!看看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咋长得这俊尼!”杨婶子伸手捏了捏萧颖的嫩脸蛋,满脸笑意。
萧颖木然的捂着被捏过的脸,囧囧的,她这是被人调戏了是吗?多少年没让人捏脸了?老女人内心深深的郁猝了。
杨婶子还以为萧颖害羞了:“啧!啧!啧!还会不好意思呢!得了!婶子不逗你了,病好全乎啦?别乱跑知道不!要不让拍花子的拍走,你就看不见你妈了,有啥事你妈要是没听见就来招呼婶子啊,记住了?”
被当做小屁孩儿的萧颖苦逼的点点头,表示她记住了。
心情低落的一屁股坐在门前的树墩上,萧颖惆怅的叹了口气,啥时候她能快点儿长大尼,当小孩子真是不习惯!
郁闷的打旁边捡了一根树枝,萧颖像个真正的4岁小孩儿似的,拿着树枝使劲儿的戳戳戳,戳了老半天地,无聊到极点的萧颖一生气就把树枝甩了出去,落进了不远处正在找虫子吃的鸡群里,几只母鸡被吓得“扑棱棱”扇着膀子乱扑腾,鸡群顿时一阵混乱,萧颖吐了下舌头,对打扰了鸡群找食的行为摊了摊手,表示她不是故意的。
完了就不在意的转头想别的事儿去了。
老哥咋还不放学啊!一个人真的很闷的!萧颖此刻强烈的盼望哥哥赶快放学。
快回来吧!她一个人真的承受不来呀!萧颖表示欺负哥哥是一件让人很高兴的事啊!
正在上课的萧启莫名的浑身一冷,打了个哆嗦。
萧颖正在乐不可支的幻想着待会儿要怎么欺负萧启,一想到他哥到时候那苦逼加逗比的样子,萧颖就忍不住“嘿嘿”的傻乐起来。
乐着乐着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儿,反应慢半拍的扭过头,迎面就扑过来一股风,萧颖眼前一暗,冷不丁的就觉得头顶一沉,抬起眼皮向上撩了撩,只看到从头顶垂落下一片五彩缤纷的羽毛,萧颖还在想,这是啥东西尼?
杨婶子回屋看了会黑白电视,想起萧家的小闺女一个人在外面,有点不放心,下炕提鞋出屋去了,到了门口,一眼就看到老苏家的大公鸡气势汹汹的扇着翅膀,眨眼间就飞也似的蹦上了萧颖的脑袋,吓得杨婶子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把就抓起靠墙的扫把冲了过去!
萧颖见婶子满脸惊慌的向自己飞速跑来,奇怪的晃晃头,感觉头顶沉沉的有东西在动,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头顶上的不是公鸡的翎毛吗?妈呀!公鸡!
杨婶子冲萧颖大声叫道:“捂脸!快跑啊!!”说着一挥扫把打向萧颖头顶的公鸡。
说时迟那时快,萧颖捂着脸晕头转向的跑着,头顶上大公鸡暴跳如雷的忽扇着大大的翅膀,炸着脖颈上羽毛,“喔!喔!喔!”的嘶声打鸣,对刚刚挑衅鸡群的敌人,发出严重的警告!
又见矮个子敌人来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大公鸡一看敌人太强大了,不甘心的摇晃几下脖子,决定临走时要给矮个子敌人留下一个大大的教训!
萧颖把脸捂的严严实实,好家伙,这么厉害的公鸡,要是给她脸上来上几下狠啄,保证得留疤,她那粉嫩嫩的小脸蛋还不得变成马蜂窝啊!
正在为自己脸蛋担心的萧颖就感觉耳朵一阵剧痛,好像被锥鞋的锥子狠狠的扎了一下似的,疼得她眼泪哗哗的往下掉,杨婶子拿着扫把在空中挥来挥去,气喘吁吁的驱赶苏家彪悍的大公鸡,废了好大劲儿,报复得逞的大公鸡满意的扇着膀子终于被赶跑了。
萧颖捂着被啄的左耳朵,苦逼的掉着眼泪,一肚子委屈的看着远处对她耀武扬威的大公鸡,深切的感受到鸡群首领对她的森森恶意。
轻轻的摸了摸耳朵,把手举到眼前,萧颖低头看着手上的鲜血,站住不动,木呆呆的想:她咋就恁么倒霉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衰神附体么?
杨婶子以为小丫头吓着了,弯腰捋捋萧颖的小辫儿,安抚道:“闺女别怕哈!婶子把公鸡打跑了,没事了哈!”
眼见萧颖还在发楞,一动不动的盯着手上的血看,杨婶子终于急了,瞅见那公鸡还悠闲的用尖利的鸟喙梳理自己彩色的羽毛,杨婶子霎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抓着扫把冲着鸡群里的公鸡拍了过去!
“你个该死的扁毛畜生!还敢啄人,我拍不死你,别让我逮着你,我非剁了你不可!”
在后院种菜的萧妈听到门口的动静,赶忙“咚咚咚”的跑了出来,眼尖的看到闺女挂了红,立马就急了,伸手抱起萧颖,一迭声的问:“咋弄的?啊?耳朵都出血了?妈说你疼的厉害不?”
萧颖看萧妈都急冒汗了,赶紧回答:“没啥事儿,是公鸡啄的,不疼!真的!”
杨婶子这时候插嘴说:“别扯那没用的了,赶紧上刘庆华家给看看吧!”
萧妈瞅着闺女心疼的不行,转头狠狠的盯着那只罪魁祸首,恨不得拿菜刀现在就剁了它下菜!
瞅了瞅满脸狰狞的老妈,萧颖赶紧埋头抱紧老妈的脖子,用自己小小的身子安抚暴躁的老妈,萧妈下意识把闺女抱紧了一些,也顾不得要杀鸡报仇了,抱着闺女往大夫家看伤去了。
杨婶子摇了摇头,拎着扫把回家去了。
幸亏大夫家离得挺近的,萧妈抱着闺女不一会儿就进了刘大夫家的门。
萧妈火急火燎的进门就嚷嚷:“庆华在家没?赶紧给我闺女瞅瞅!”
刘庆华听有人来了,挑起红布门帘,伸头一看是萧妈:“三姑?这是咋啦?我大侄女咋出血了?咋整的呀?”
萧颖被老妈抱在怀里,听着这乱七八糟的称呼,一脑门的黑线,叫她妈三姑是打她姥爷那头论,叫她侄女是打她爷爷奶奶这头论,因为爷奶都是由于老家占地修水库,打外地迁过来的外来户,这就只能平辈跟本地人来往了。
“让苏老四家的公鸡啄的!他们家的鸡见天的往外撒,今儿你侄女在门口玩儿,这不就倒霉催的让鸡给啄了?”萧妈一提起来就满肚子怨气。
刘庆华听萧妈这么一说,了然的点点头:“老四家的大公鸡可不是一般的凶,这个月好几个人都挨了啄了,不过就是穿的厚没伤着人,我侄女这咋让啄的耳朵呀?”
萧颖闻言弱弱的说:“我个矮,它飞到我头上了……”
刘庆华一听绷不住的乐出了声,圆脸上的单眼皮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乐完了就转身拿过药箱,手里边动作麻利的清洗伤口、上药。
“好了,回去别沾水就行了,得亏啄的是耳朵,这要是眼睛,我侄女这一辈子就完了!”
萧妈一想可不就是么,颇有些后怕的拍拍胸口,真是菩萨保佑噢,闺女最近真是多灾多难,要不找个大仙儿给看看?
萧颖被老妈抱回了家,丝毫不知她老娘准备找大仙儿给她破破灾呢!
不过她就是知道了也不能改变啥,因为她妈根本就不听她的呀!
喷香的鸡肉
萧妈力大无穷的一直抱着萧颖,弄得萧颖很是难为情,外表再怎么嫩,她内里依旧是个老女人啊!年纪可比萧妈现在大了好几岁呢!想让老妈放她下来,都被萧妈霸道的一口否决了,萧颖只得把脸埋进萧妈的怀里,她绝不会说她这是不好意思见人,她这只是累了而已,没错,就是累了!
萧妈脸不红气不喘的到了家,走的时候也没锁门,直接就迈过门槛进了屋。
“最近几天真是倒了血霉了,不是这就是那的,你给我消停的在屋里呆着,没意思了就看电视,哪都不许去,听着没?”萧妈颇有一家之主的气势,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女王范儿!
萧颖一想也是,在家门口都能出事儿,她还敢去哪啊?真是流年不利啊!老实的答应了萧妈的要求,乖乖的坐在炕上,看了两眼萧妈打开的电视就转开了视线。萧颖实在是对现在的黑白电视无爱,任谁看惯了彩色液晶屏幕,能对老掉牙的黑白电视感兴趣哟!
1991年电视里正放着这时候很火的电视剧《渴望》,家家都是主题曲一响,全家老少一起围在电还记得她们这群八零后的妹子对白娘子的由衷喜爱,对法海的深深怨念吧?这是这个时代的印记。
萧颖觉得自己重生前就已经够苦的了,完全不需要再看别人的苦难来给自己添堵,下炕就关了电视。不要怪她没同情心,同情心这东西,只有在自己过得比别人好的多的时候,才能富余一点儿,要是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谁还有功夫同情别人啊?同情自己都来不及呢!
无聊的趴在炕上,手指抠着地板革起皮的地方,这是住院的时候养的毛病,一个人呆着,总得干点什么,好分散一下精力,不然就只有躺的发霉的份了!
门口忽的传来一阵高亢的鸡叫声,萧颖一听这标志性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刚才那只啄她的大公鸡,这叫声,估计半个村子都能听见。白云大妈怎么说的?对了,公鸡中的战斗机啊!
“你个该宰的瘟鸡!左一个右一个的啄人,连我也敢上嘴,今儿我不剁了你我就不姓苏!”门口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追着公鸡。
萧颖一听这动静笑呵呵的跑到门口,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双手托着下巴开始看热闹。抓鸡的男人正是苏老四,刚才下地回来碰见住他家下边的杨婶子,听说公鸡又把三姑家的小闺女给啄了,啄的还不轻,这下苏老四可真急眼了,回家拎着菜刀出来就要杀鸡,没成想这鸡连主人家都敢下嘴,现在正炸着毛要啄他呢!
萧颖捂嘴偷笑,真是太搞笑了有没有!苏老四满脸尴尬的瞅了看热闹的小丫头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用劲的攥紧手里的菜刀,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炸着毛的公鸡,一阵鸡毛乱飞之后,终于束手就擒的大公鸡垂头丧气的被主人抓在手里,再也炸不了毛了。
苏老四抓着公鸡的膀子,径直回了家,没一会儿一声公鸡的悲鸣从苏家院子里响起,这只鸡就彻底的结束生命了。
萧颖感叹了一声:作为一直公鸡,还是低调点好啊!热闹没了,萧颖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转身回屋去了。
迎面萧妈打后院进了屋,微黑的鹅蛋脸上满是不赞同:“不是告诉你不许出去嘛!咋就不听话尼!”
萧颖仰着脸讨好的一笑:“没出去,就坐门槛那了,我看四哥抓鸡呢!”
萧妈浓黑的眉毛一挑:“你四哥终于舍得杀他那宝贝鸡了?早就应该剁了它!让它害人!”
“刚杀完呢!我都听见动静了!”
“嗯!剁的好!冲这个我就不去他家理论了!反正鸡都杀了,也没啥好说的了!”
萧妈表示看在苏老四杀鸡的份上就饶了他家这回,不然非得让他家好看!虽然都是亲戚,还管她叫三姑,可要是谁伤了她闺女,就是亲爹她也得比划比划!更何况一个拐着弯论的侄子!
看看东墙上的老式挂钟,再过一会儿学校就该下学了,萧妈又开始忙忙活活的做起饭来。
11点半多的时候,萧启下学了,风似的跑回了家,一进门就捞起水瓢“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水,舒服的打了个嗝,然后随手把水瓢一搁,大步进了屋。
萧妈瞪了儿子的背影一下,低头继续往灶膛里添柴火:“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毛毛躁躁的,没个定性!”
萧启一点都不知道老妈对自己的怨念,颠儿颠儿的进了里屋,看见自家老妹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闷闷不乐的盘着两条小短腿,托着下巴发呆。
“咋滴啦?我们家丑儿,咋愁眉苦脸的呀?哎呦~~,我的天!变得更丑了!”萧启跟平常一样的逗弄自家妹妹。
萧颖重重的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儿,就是不理她哥。
萧启“嘿”了一声,凑到妹妹跟前,抬眼看到萧颖耳朵上挂了彩,脸一耷拉:“咋整得呀,谁弄的?我就一会儿没在家,你咋就伤着了?”
萧颖窘迫的扭头不吱声,她哥要是知道她这是让鸡啄的,肚皮都得笑破了,她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呐!
见萧颖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咋问都不说话,萧启急得直跺脚,幼年时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妈妈满脸泪痕无声的被爷奶训斥责骂,爸爸窝囊的蹲在门边抽烟,一声不吭的样子,从那时起,小小的萧启就开始讨厌看到家人受委屈,被欺负的有口难言的样子。
萧颖瞅她哥像炮仗似的,马上就要爆了,不得已的低声说:“没谁欺负我,这是鸡啄的!”
萧启一听表情扭曲了一下,强忍着想要喷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噢,原来是这样,你先待着,哥出去溜一圈!”
萧启转过身,哆嗦着肩膀,逃跑似的出了东屋站在灶台旁,深吸一口气,就再也忍不住了:“噗!哈哈哈……”
听着老哥幸灾乐祸的爆笑声,萧颖困窘得憋红了脸,真是丢人呐,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懊恼的往炕上一趴,萧颖恼羞成怒的低叫一声,就直接破罐子破摔的趴着装死了。
萧妈正猫着腰,搅和着东屋灶上煮的稀饭,抬头就看见萧启杵着水缸抽风似的狂笑,萧妈不满的挥着炒勺“啪叽”给了儿子一下子。
“乐个屁!你妹都流血了,你这当哥的还敢乐?还有同情心没?一点儿当哥的样子都没有!不像话!”
萧启被老妈吓了一跳,龇了龇牙,带着点儿不好意思的说:“我这不是忍不住嘛?哎呦,我的妈呀,我肚子都乐疼了!”
“行了行了!还傻乐个啥?屋里放桌子吃饭,吃完赶紧滚蛋!瞅你就来气!”萧妈气哼哼的。
吃完了饭,萧启欢乐的滚去上学了,萧颖摸了摸肚子,正所谓春困秋乏,萧颖满足的枕着枕头睡起了午觉。
睡得正香恍恍惚惚的听见有人进来跟萧妈说了会话,萧颖不在意的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一觉睡得舒坦极了,萧颖眯着眼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都3点多了,揉揉眼睛,迷迷瞪瞪的爬了起来,萧颖耸了耸鼻子,闻到一股让人流口水的食物香气。
萧颖一下就来了精神:“妈!你弄啥好吃的了?”
萧妈噗呲一乐:“真是属狗鼻子的,你四哥给你送的鸡肉,你四嫂子手艺好,炖的可香了!你四哥说了,给他妹子压压惊,好好补补!”
萧颖嘿嘿一乐,使劲吸了吸飘在空气中的香味,真是馋死人了。91年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刚刚好转了一些,鸡肉什么的平常还是吃不到的,只有过年时家里才能杀只鸡打打牙祭,平日里家家户户的鸡都是动不得的,这回还是苏家的公鸡把萧颖啄伤了,苏四哥才不得不杀了炖肉。
萧妈乐呵的瞅着闺女满血复活的样子问到:“想吃鸡肉不?妈给你挑点好肉,你先吃吃?”
萧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先不吃,等我爸和我哥回来了,咱一起吃!”
萧妈感动的摸了摸闺女的头,真不愧是贴心小棉袄,幸亏当初没去打胎,要不哪能有这么乖巧的女儿!话说萧妈怀萧颖的时候,儿子萧启都7岁了,萧妈本来不想再生的,邱素华一听她姐要打胎,那是坚决不同意啊,抓着萧妈讲了半天,萧妈才勉强同意生下来,其实最后打动萧妈的是小妹的一句话:万一生的是个闺女呢?儿女双全,别人还不得羡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