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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说相爷不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呀?刚才吓死我了。”多年做丞相积累的威压,可不是宁霜这个小丫头能够承受的起的,刚才若不是这段时间宁霜跟常有喜在一起胆子大了起来,她早就被压倒在尘埃里了。
这是宁霜第一次真实的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威力,什么都不用说,只用放出自身的气势便能把人吓死,这可不是一般的强大。
常有喜好笑的摇摇头,揉揉宁霜的肩膀,可不能揉脑袋,宁霜的头发是早晨起来弄了许久的,弄乱了宁霜可是会生气的,她啊,现在是一点都不怕常有喜这么小姐了,都是常有喜给惯的,不过谁让常有喜自己乐意呢?
“爹爹不知道,刚才只是在试探你罢了。”方才宁霜被常远道压倒在地上看不见常远道的神色,常有喜却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常远道若是知道什么的话,见宁霜一直不说,多多少少神色中会有些许怒气和急躁。
但是常有喜在常远道的神色中没有看到这些,反倒在听见宁霜说完之后眼中的防备减少了一些,常有喜知道,这是常远道相信了的表现。
“还是小姐聪明。”宁霜听了常有喜的话,了然的点点头,顺便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常有喜的马屁。
“你呀。”
相府离诗会举行的场所并不远,常有喜与宁霜说着话呢,外边儿的车夫声音就传进来了,“小姐,到了。”
常有喜被宁霜扶着下了车,场中已经有了不少人在了,见有马车来,大多数人的眼睛都看向这边,见是相府的马车,窃窃私语的声音略略大了起来,毕竟场中的人身份都不一般,声音再大,都不会同菜市场似的嘈杂。
当众人都以为是相府大小姐常沁或者二小姐常有玉,期待的看向马车之时,下来的却是一位他们从未见过,但是神态样貌样样都不输常沁的美佳人。
之间那位美佳人扶着身旁丫头的手下来,他们不禁感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果然不错,没瞧见美佳人身旁的丫鬟都比一般的小姐要美丽吗?瞧那爽利有娇俏的笑容,能把上京大部分的小姐都比下去了。
身着翠绿衣,下着月白裙,头顶双丫髻,发上缀着的,也只是一对儿不同的银钗罢了,分明是普通丫头的打扮,甚至比在场许多人家中的丫头打扮的还要素净,偏就这位美佳人的丫头,生生穿出了不一样的美丽。
丫头都是如此,就更别提美佳人本尊了,墨绿的远山黛眉,那颜色犹如千年老树的叶子般深邃,一瞧便知是顶顶好的黛石精心描绘才能有得如此,娇俏的琼鼻微微泛着粉色,好似随时都在害羞一般,两颊至眼尾大面积的涂抹了粉色的胭脂,似是酒醉。
搭配着美人儿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眉目流转间,好似眼中含着一汪春水,嘴唇上的胭脂衬得美人儿的唇莹润有光泽,不禁是公子哥儿,就是小姐们也有把持不住吞口水的。
再看那美人儿的衣着,鹅黄色素纱褙子长及小腿,转过身来,能够看见美人儿内穿一件白色暗纹银线绣着朵朵梅花儿的抹胸,裙子是清浅的藕粉色素纱制成,走动间,美人儿若一朵盛开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清耀而孤傲。
却半点都不让人讨厌。
长发盘成灵蛇髻,头戴羊脂玉簪,缀着的清浅绿色有着通透光泽的玉髓米珠,所穿成的流苏,另一边儿是烧蓝蝴蝶金簪,嵌着的宝石并不多,每一颗都能让人感受到制作者的用心。
耳坠子用的是藕粉色的琉璃珠,里边儿好像还掺了金粒子,随着美人儿的走动,耳坠子里边儿的金粒子闪着光,让她本就细入凝脂的肌肤看起来更加诱人了。
美人儿缓步向他们走来,莲步轻移,好似每一步都踩在众人的心上,能看出来不知是故意如此,还是美人儿的仪态没有学的太好,美人儿走动间,并不是用的标准闺秀的行走姿态——-行不动裙。
姿态比较随意,但也绝不算是粗鲁,只是步子迈的大些,使得裙摆荡开的幅度也大些,裙摆像水波一样摆动,灵动又因子飒爽,所以没有人对常有喜这样不合规矩的做法有所不满。
“小女常有喜,各位公子小姐安好。”落落大方的仪态让更多人对常有喜有好感了。
只是,常有喜这名儿……似乎是相府的傻姑三小姐的名字,也就是说,眼前这位绝世佳人,其实是个傻姑?在场不少人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你是右相府的疯子常有喜?”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般谨慎的,这不,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开口的是罗芷安。
常有喜也不在意眼前之人的无礼,“小女正是常有喜,不知这位姐姐是……”常有喜是真的不认识这人,或者说,在场的所有人常有喜都是不认识的。
“我是户部尚书罗彬家的二小姐,罗芷安。”罗芷安见常有喜并不认识她也不生气,她已经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甚是失礼了,罗芷安只是性情单纯,并不是故意要戳人痛处的。
见罗芷安一脸抱歉的看着自己,常有喜无所谓的笑笑,“罗姐姐不必如此,妹妹确实病了多年,多亏了爹爹找名医医治,早些日子便见好了,只是爹爹担心我不懂规矩冲撞了旁人,拘着我学规矩,近日学的差不多了,爹爹才放我出来。”
“姐姐说话真有意思,难道相爷是那监狱的狱卒不成?见天儿的拘束着姐姐。”罗芷安听了常有喜的话也跟着笑起来,知道常有喜并没有怪她,几句话下来,罗芷安也喜欢上了这个说话风趣的三小姐。
罗芷安与常有喜的对话多少人都听见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对旁人心怀善意,尤其是那些自诩不凡的小姐们,看不得任何人比她们好。
“常三小姐才刚刚清醒过来,诗词可通?书画可通?不知来这诗会有何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