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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这洞里除了我还有王秃子在里面,我把这孙子给忘了。他之前被我误伤打晕在了武器库的石洞里了。这哭声莫不是他发出的?
我是越听越感觉是他,直到这哭声来到了玄关的铁门之外,我试探着问:“谁?”
似乎是被我吓到了,哭声戛然而止,我又试探着问了句:“王秃子?”
“刘……刘桓?是……是你吗?”对面反问。
“是你爷爷我!”我是听出来了,这声音就是王秃子。
铁门外的王秃子听见我的回答,欣喜若狂地冲进了铁门内,由于这里的灯火被我全都熄灭了,四周围的环境要比门外的甬道黑得多,王秃子跑得急,直接撞到了一盏石灯上,“哎呦”一声跌倒在地。
我走过去把他拉起来,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王秃子哭哭啼啼,如怨如诉,跟我娓娓道来:“之前我们一起寻找武器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给打晕了,等我醒过来后发现就发现你们都不在了。我四处找你们,结果人没找到,看到了好多的死尸,太恐怖了。”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觉得是不是我没有利用价值被你们抛弃了。我就开始自己寻找出路,结果在甬道里被四处乱爬的黑甲虫咬了好几口,”说着王秃子似乎是在伸手只给我看他的伤口,四周昏暗,只有甬道里的白炽灯往我们这里溢散出一些光亮,反正王秃子指了半天我啥也没看清,“那甲虫太厉害了,好不容易我才跑了出来,于是就往回走。没想到……没想到……”说着王秃子又要哭。
“打住!”我一声暴喝,王秃子顿时止住了哭声,“把话说完再哭。”我继续说道。
“没想到……我在这儿还能遇见你。”王秃子哽咽着说完。
“没了?”
“没了。”
“行,你接着哭吧。”
“见到亲人我就不想哭了。”王秃子转悲为喜。
我真你大爷的,我怎么这么想揍他呢!
“那我说个能让你哭的事儿吧?”我说。
“啥?”王秃子反问。
“洞口封住了,咱们出不去了。”我告诉了他现在的情况。
“不会吧?”
“会!”
“那姓李的和姓周的俩人呢?”王秃子不死心地问。
他说的是长梭男和墨镜男。“早跑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还在这里,被那俩人利用完就出卖了。”我骗他说。
王秃子身体像是失去了重心,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立刻嚎啕大哭:“我他妈的就不该听信马克的鬼话,许我高管、许我钱财,命都没了,要那些有个屁用啊!”
我实在嫌他太吵,上去踢了他一脚:“行了!哭有用吗?”
我本来想告诉他外面会有人救我们出去的,但又一想不能让王秃子太安心。这货就得让他难受,他越难受我越开心,你说这算不算私报公仇?
我觉得这里太黑了,就拉起坐在地上的王秃子穿过铁门往甬道里走,进入甬道石壁上有白炽灯的照明顿时亮堂了很多。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马克是怎么看上王秃子的,要真才实干没多大能耐,拍马屁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难道马克也喜欢拍马屁捧臭脚的,外国人应该不太好这口儿吧?
正好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于是我好奇地问问了出来:“我就纳闷儿了,你是怎么被马克相中能重用你的?”
“都没活路了,聊这个有用吗?”王秃子抽噎着说。
我说:“反正都这样了,聊聊呗,死也做个明白鬼。”
王秃子止住哭声,抽了两下鼻子说道:“好,反正也出不去了,迟早也是死,我就跟你说说也无妨。”
王秃子开口缓缓地说道:“你离开公司不久,张鹏也辞职了,后来我因为不满意公司给的待遇,于是我也递交了辞职申请,你知道我是有大才敢的人……”
这孙子,还唬我呢,大头明明说他是因为挪用公款被查实了才一撸到底的,要不是公司怕这种丑闻影响公司声誉,加上他背后给他撑腰的人从中周旋,估计上次公司就报警处理他了。死到临头王秃子还不忘吹嘘一番,我也不戳穿,继续听着他胡咧咧。
王秃子擦擦眼泪继续说:“没过多久我就经人介绍来到了太平洋环球联合慈善基金会。”
“马丁为什么会用你呢?业务也不对口吧?”我见王秃子不往正题上说便直接问道。
“嗨!那自然是看中我的才能和我的……”
我给了他一脚:“说实话!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你看你,都是死到临头的人了,你还打我,有必要吗?”王秃子满腹委屈地说。
“我只是想听实话。”
王秃子想了想说:“我不是还没说完吗?本来我也是觉得自己的业务不对口,马克应该不能收我,可是马克偏偏就收了,还给了我一个比较高的职位,工资是以前的两倍。后来马克一直跟我谈我表哥的事,我这才明白马克是想通过我和我表哥搭上关系,这才任用的我。”
“那你表哥是干什么的?”我好奇地问。
王秃子说:“我表哥是海关的检察官,马克有时候需要走海关手续,所以想结识我表哥。但是马克从来不自己出面,都是找有业务往来的其他的海运公司去接触我表哥。”
原来如此,马克原来是想利用王秃子的关系认识他在海关工作的表哥,恐怕经过海关运的也不会是什么正经货物,十有八九运输的就是通过各种渠道倒来的古董。
“那这次带你来这里是你自愿的还是被马克强迫的呢?”我继续问。
王秃子叹了口气说:“算半自愿半强迫吧。马克一面许我升职加薪移民海外,一面告诉我要是不肯过来就让我卷铺盖滚蛋。结识我表哥之后就用不上我了,纯粹就是卸磨杀驴,起初我也犹豫,可马克却说这里一点儿也不危险,我这才勉强同意。可谁知道……唉!”
听了王秃子的话我不禁讽刺道:“谁让你不走正道光想捞好处?”
王秃子反问道:“你觉得马克这帮人是什么好人?这一路我也看出来了,你恐怕知道的比我都多吧?在太平洋环球联合慈善基金会上班时间也不短了,总跟马克接触,你当我就一点儿也没看出来马克他不是一般的人吗?我要是真不答应恐怕我不止是卷铺盖滚蛋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