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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额”了半天,最后不好意思的实话实说:“张局长,感谢您这么看中我。可我从小干事儿就不着调,去警局工作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就想安安稳稳的当个平头小老百姓。”
张局长吸了口烟,吐出一片烟雾,一根手指头敲着桌子说:“没关系,只要遵纪守法做良好公民,干什么都一样。不过既然你从来没想过,倒是可以回去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来了,随时欢迎你。”我看出来了,这老头儿还是贼心不死。
“诶……行。”我陪着笑说,应承着。
李书记说:“待会儿要发言的稿子在这儿,有些小修改,你看看吧。”
我看了两遍,在我原稿的基础上修改了几处,但是不多。一是删除了一些关键的细节地方,二是多了一些比较官方的话术,读起来更像是新闻发言稿了。
“你看看还有没有要修改的地方?”
我摇头:“没有。”
李书记点着头说:“没有的话那就照原稿念就行了。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既然是没有要修改的地方,待会儿到了台上可不能临场发挥啊!里面没写到的细节就不要说了,毕竟还有一个逃犯没抓到,说太多可能会影响我们后续抓捕工作的开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头:“您放心,我明白。”这话说的,我也不是完全不分轻重的人,高倩楠之前就提醒过我,媒体前别说太多,可能会影响她们办案,而且好歹媒体也来了几家,怎么也要要注意个人形象。
这个时候,陈向前拿着两瓶矿泉水回来了,伸手递给我一瓶,另一瓶放在了桌子上。我胡乱地喝了两口,便看到一个化着妆长得挺好看的女人拿着话筒凑了过来:“各位领导,时间差不多了,请各位领导上台吧。”
我看着她眼熟,发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市电视台的着名女主持人郭悦。今天没白来,一般人见不到的领导跟着名主持人全都跟我来了个近距离接触。
李书记微微点头,掐灭手中的烟头,回身对其他老头儿说:“好,那咱们就一块上去吧。”
一众老头儿纷纷附和道:“走。”
我跟在众多老头儿的身后随着上台,高倩楠一把把我拉了回来:“你干嘛去?”
我不解:“不是上台吗?”
高倩楠说:“上面都是领导的座位,还没到你发言,得等着主持人叫你。”
我捅捅她:“刚才那女的是不是郭悦?”
高倩楠瞅瞅远去众人:“是,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随便问问而已。”
高倩楠笑道:“我警告你,人家可是已经名花有主了。”
这话说的,问问就代表有意思么?把我想得也太色了。
我正跟高倩楠扯着闲篇儿,忽听礼堂里响起了一连串的掌声,这应该是一众领导上台了。我跟高倩楠坐回椅子上,聊着天喝着水,听着时不时发出的掌声。看这形式就跟以前学校开运动会一样:领导们在台上一一进行了冗长的发言,下边同学们各怀心事,说的什么都没怎么听进去,就等着后面比赛正式开始摇旗呐喊了。
一个小时后,我打着瞌睡都快要睡着了,感觉被人推了一把。我一睁眼,郭悦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郭悦面沉似水:“你真的是那个他们口中所说的一个打十几个的强人——刘桓?”
我挠着脑袋,心说什么时候我变强人了?还一个打十几个?看来我这点儿事儿在他们圈儿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传的,感觉这谣言越传越邪乎。
我说:“我是叫刘桓,强不强的倒不敢当。”
郭悦吁了口气说:“行了,你准备一下,马上你就要上台了。时间有限,台本咱们就不对了,到了台上一切听我指挥。”
我点了下头:“行,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我现在得回前台,你在后面可一定得听好了我说话,当我说欢迎你上台的时候你就上来明白吗?”
我笑着地点头称是,郭悦有点儿不放心地说:“你真的明白了?”
我再次点头,郭悦的目光闪烁地看了我一会儿,扭头走了。
高倩楠在一边看着郭悦绕回前台,一边捂着脸苦笑。
我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高倩楠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我说:“你没听出她是在怀疑你么?”
“怀疑我什么?怀疑我不是刘桓?”
“笨蛋,人家是怀疑你不靠谱!”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刚才无聊地打了个盹,我就成不靠谱了?
也是,这种场合又有几位大领导在,我还能打起瞌睡觉估计我也是众多人里难得的一位。
就听前台郭悦拿捏着主持腔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我们就有请大家最最好奇、最最想见的英雄,也是干警心目中的强人,上台来为我们发表演讲!”
哗……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比先前的都要热烈。
陈向前站在台口冲我招手,高倩楠捅捅我:“到你了,快去吧。”
我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走上台口,陈向前笑着向前一指:“兄弟,去吧。”
我向前台看去,台上有一张长条桌案,众领导一字排开坐在当前,正扭着头一个个地看向我,我耳朵里满是掌声一直没有停息。我在想,我要是半个小时不上去他们会不会一直鼓下去?
郭悦站在台角冲我挤眉弄眼,意思是让我赶紧上来。我挺了挺胸,一步一步地走上台去。
一走上去我就晕了,好家伙,下面坐满了人,黑压压一片绝大部分穿的都是警服。郭悦把我引领到左侧的演讲台上,我站定好,看着前面有两台摄像机,一台对着我,另一台对着领导席。
“下面请我们的英雄模范为我们演讲!”郭悦带头再次鼓掌。
我开始翻口袋,我演讲稿哪去了?看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了好几折的纸片儿出来,下面发出低声的哄笑,我也不好意地笑笑,做了个深呼吸,平息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开始念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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