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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舒是个面瘫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弧度,说话也不带一丝的感情,“属下冬舒奉殿下之命保护庶妃娘娘。
往后冬舒就是您院里的杂役宫女了。”
许清露一怔,“杂役宫女?”
她自称属下,想来是暗卫。
这多委屈她啊。
冬舒颔首,“奴婢皮糙肉厚,只做得杂役宫女。梳头,簪花,穿衣,这种活儿,冬舒做不了。”
许清露犹疑了一下道:“那你可愿在我堂内,擦擦桌子,做些清洁活儿?”
冬舒看了看那些瓷器,花瓶,抿了抿唇,“奴婢手重,恐这些花瓶,瓷器遭不住。”
许清露要笑了,“那你便在我身边站着,其他事宜,你不用做。”
冬舒愣了一下,便听她的安排。
因为铁血说了,这位主子可是殿下心尖儿上的人,她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反正少说话,多做事,要不就站着当木头人。
许清露这边还没说什么,冬舒已经站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去了。
她当暗卫的时候,也是这般。
当起明卫宫女,也没有什么差别。
尔雅对这位冬舒姑娘好奇得很,没事儿就上下的打量。
然后就好奇的到许清露跟前说:“主子,这位冬舒姑娘可真是厉害,奴婢见她在那里站了几个时辰了,动都不动一下,她的脚不麻吗?”
她这话落。
堂外的冬舒忽而出声,“不麻。”
尔雅吓得差点尖叫。
这这这么远,她都听得到。
许清露忍俊不禁,说:“冬舒姑娘以前是暗卫,耳聪目明,能听好远的声儿。”
尔雅眼珠子都要挤出来了,张了张嘴,又闭上。
啊。
这种感觉,真是……不太美妙。
许清露笑笑,抬手,示意尔雅继续喂她吃葡萄。
这个季节的葡萄好吃。
皇上和皇后携后妃去避暑了。
所以太子又要监国。
沈承砚近来事多。
一直到八月底,这才得空来了她的院里。
他来的时候,许清露都怀孕两个月了。
沈承砚近来是真的太太太忙了。
前朝的事情不少。
再有他推广的杂交水稻,第一季马上要收成了,那沉甸甸的穗子喜人得很好,一片片金黄金黄的,司农局的大人们做梦都要笑醒。
虽然忙,但是充实,且事事顺心,如鱼得水般的感觉让沈承砚整个人春风得意。
大概许久没来,还带来了一堆的稀奇玩意儿。
惹得小知知抱着他的大腿,不停的喊:“爹爹爹爹,您近来辛苦了吧?您累了吗?知知给你捏腿捶肩。”
说着,小丫头就站在沈承砚的腿上,捏起小拳头捶肩。
许清露看着眼皮子直跳。
她是真不清楚自己的体重,真想把她的大猪蹄子爹踩死。
瞧沈承砚那月白长袍给踩得皱了不说,他大腿上的肉都给踩凹了下去,偏偏他还一脸不值钱的笑。
瞧这宠劲儿。
要是个爱拈酸吃醋的,怕是都要吃味儿了。
沈承砚一脸的满足,抱着肉呼呼的小团子说,“爹爹不累,知知喜欢爹爹送的东西便好,快去玩你的玩具,本宫与你阿娘说两句。”
知知笑得小脸都成花儿了,连连点头,“好的哟,爹爹要好好的宠一宠阿娘。因为你已经四十六天,没有来看娘亲了。”
四十六天。
许清露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小知和居然计算着。
天。
小知知不会真的对沈承砚有了父女情吧?
所以一日一日的盼着沈承砚过来,算着时日。
想着,许清露便有些慌。
结果……
就听得小闺女的心声:【万嬷嬷就是个日历,啥都记得,渣爹都有46天没来了吗?我怎么觉得昨天才来过?】
许清露在心里尴尬的笑。
小闺女是她的贴心小棉袄,沈承砚抢不走的。
小知知欢快的走了。
许清露看着女儿的背影,一脸的满足笑意。
沈承砚亲自起身,从后面抱住了许清露,还在她的耳根处吻了吻问,“日子过得真快,都过去四十六日,可想本宫。”
回回都是她想不想他?
呵。
巴不得全宫的女人都想他。
许清露在心里腹诽完,手轻轻地覆在他的手背上,又羞又喜的低语,“殿下,不仅妾一人在想您。”
“本宫知晓,还有知知。她都算着本宫有多少日未来……本宫往后会多安排一些时间来看她。”
说到知知,沈承砚的语气中全是心疼,还有宠溺。
小知知这么一句巧妙的话,成功的让沈承砚开心,愧疚,对她又宠了几分。
许清露转身看着沈承砚,卖起关子,轻摇首:“不是知知,您再猜猜。”
沈承砚近一月来,没进后院。
太子妃巴不得他不来后院找麻烦,所以也不曾主动找他。
沈承砚一心国事,甚至亲自到田间去看稻穗,哪里顾得及想其他,询问什么。
只是得了什么喜欢的东西,就会让人给许清露送,给知知送,给大郡主,二郡主,萧思柔那里送。
因为稻穗那般的饱满,喜人,沈承砚对于秋月也心软了一分,也让人给于秋月送了一些玩意儿过去。
往常那女子总会开心的回他一些东西,比如信笺,上面会写一些诗句,来表达她的欢喜,还有爱意。
虽然这几回没有收到回礼,他有些纳闷,却也没有过多的询问。
沈承砚思及此,目光倏尔下移,惊喜的问,“可是有了?”
许清露低语,“殿下是不是派人盯着妾的院子,怎么殿下一下就猜中了。”
她说着,还故意看了看外面,冬舒站过的位置。
沈承砚把她轻揽入怀中,低语,“露儿可是在怀疑本宫的能力?”
许清露臊得把脸藏进了沈承砚的怀里,嗔道:“殿下,青天白日的,您说这些荤话作甚?”
香软入怀,沈承砚便察觉久违的紧绷感一涌而上,他修长手指轻落在她的后背摩挲……
似不够,又情不自禁的便托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试图将那一腔的火撒遍漫天遍野,将她一起点燃,随之融为一体。
许清露被久未开荤的沈承砚吻得大脑缺氧,有些招架不住的嘤咛出声,“殿……嗯……殿下……”
沈承砚这才放开了许清露,满目的眷恋,缱绻。
分开的刹那。
一根银丝线挂在两人的唇瓣上。
许清露如同羞答答的玫瑰,低了头,脸颊酡红至脖颈。
沈承砚再看一眼,得疯了。
他忙收回视线,拿起桌面上的茶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