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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能像抱女人一样抱小满,那就太美了!大壮的脑子里自动浮现出漂亮的小满光裸着身子满眼雾气地在自己身下的美景,顿时嘴里的口水津津而出,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咕嘟”一声响。
“想得美!”小满发出一声嗤笑,说:“你没听见二牛说,会流很多血,会很疼很疼的吗?”
啊!听了这话,大壮的脑子里自动脑补出小满躺在血泊里蹙眉喊“疼”、漂亮的脸蛋苍白失血的可怖景象,马上打消了念头,毫不犹豫地说:“那就不做。我可舍不得你疼,别说弄得你出血了。就现在这样也挺好。”
说着,大壮抱了小满在怀里,心满意足地在他头顶上蹭蹭,爱怜地说:“胸口疼就够你难受得了,哪能还叫你别处也疼?用手也很快活,再让我亲亲就好。”
小满狡黠地眨眨眼,说:“大壮你对我真好,还能不能更好一些呢?那个事其实也能做,你舍不得我疼,就换你自己疼好了。”
换我自己疼是啥意思,脑子里从来都没构想过那样的情形的大壮开始还没明白小满的意思,等反应过来了简直如被雷劈,微黑的脸面红筋涨了起来,太阳穴也突突地跳了两下。
小满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壮,说:“不行吗?”
大壮憋了半天,困难地说:“也不是不行。”
小满不动声色地说:“那这样吧,索性咱们公平点,你一次,我一次,怎么样?”
大壮心想,是啊,小满再怎么漂亮也是个爷们,爷们谁不想在上面?只是……
大壮委屈地说:“我不怕疼,哪怕结结实实挨一顿打也没关系,但是,我真没想过那样……小满,在我心里,其实是一直把你当媳妇儿看,也想把你当媳妇儿来疼的,现在要叫我自己变成媳妇儿,唉,我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儿呢?”
说这话的时候,大壮的脸上浮现出真实的苦恼,忍不住狠狠地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两道浓黑的剑眉紧锁,呈现出一副纠结万分却又自知理亏的生动表情来,是平素见惯了他木着脸没啥表情的小满没见过的,莫名地叫小满觉得很萌,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大壮莫名其妙地说:“你笑什么?”
小满不怕死地想要再逗弄他一下,说:“我在想,如果是我在上面,你是不是也是这么苦着个脸,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想都不要想!”大壮被小满激得一个用劲,覆身在他身上,手臂小心地撑起以免碰触到他胸口的伤,却霸道地宣称:“不行!小满,你才是我的媳妇儿,别的都依你,就这个不行!”
小满凝神看着大壮,唇角浅浅勾着,:“你一定要我做你的媳妇儿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喏,刚才你自己说的,别的都依我……”
大壮重重地点头说:“嗯,好,都依你。小满,你说。”
小满说:“大壮,其实我也是为我们的今后打算,再有两三个月我的伤就要好了,难道我们要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山村吗?大壮,这样好不好?我做你的媳妇儿,但是,你跟我走,我们去个大城市?”
大壮沉默了,半天,才说:“其实,我之前也有过想要出去打工的打算,但是,……”
小满的眼神里含着温和的鼓励,诱导地说:“但是什么?大壮,你有什么顾虑吗?”
大壮咬咬牙,说:“没顾虑,我跟你走就是了。就算我什么都不会,我可以学,大不了先去建筑工地上搬砖。只是,小满,我怕……我会一下子追不上你,咱们差距大了,到时候你会嫌弃我吗?”
只有小满听得出这句话里包含着的沉沉的意味。大壮是个农民,在这里他过得很好,他掌握着农民应该有的一切技能:喂猪、打猎、种地……等等,可是,这些费时费力练出来的本领在城市里都是无用武之地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重新学起,而在那样人情比纸薄的大城市里,从来没有迈出脚步的大壮,怎么可能不惶恐?
小满拉下大壮的脖子,舌尖勾勒着他的唇,柔情脉脉地说:“不要那么悲观,大壮,你不是一个人,现在有我了啊,我当然要帮你。干嘛要从搬砖那样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开始呢,你完全可以有一个好一些的起,点。”
大壮疑惑地说:“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或者,我去火锅店做小工或者帮厨?你说过我饭菜做的好吃,再学点厨艺,看看以后能不能当个掌勺师傅?”
小满撇撇嘴,说:“不要。大壮,你的厨艺给我一个人享受就好,不要做给别人吃。其实,”小满顿了顿,说:“你可以先做销售之类的工作。”
大壮觉得小满在说天方夜谭,苦笑着说:“那得是大学生,至少是大专生才干得了吧。我连小学都没有毕业,没有文凭,人家怎么会要我呢?”
小满笑了笑,说:“大壮,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呢?文凭嘛,弄一张就是了,这个简单。”
大壮吃了一惊,说:“啊?你的意思是弄个假的去混人家?我的天,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小满无所谓地耸耸肩,说:“能怎么办?大不了辞退你,还能告你诈骗送你去坐牢吗?而且,文凭不过一块敲门砖,凭着这块砖进去了,以后怎么样,全靠自己勤奋打拼。好些人就是只会死读书,混个文凭出来,其实没有工作能力,甚至还要添乱出差错给人家老板带去损失,聘请了那样高分低能的人,老板们才是要大呼上当呢。像大壮你这样给点机会就认认真真去干的人,绝对对得起那份工资,哪个老板聘了你做事才是找对了人呢!”
大壮疑虑地说:“也不是你那么说的吧?人家大学生读了十多年的书,总归还是……”
小满打断他说:“如果是专业技术,当然要专门学习,可是,做销售的话,就是想办法把老板的商品推销给另一个老板,或者,直接销售到顾客手里,这样的活儿,有没有文凭都无所谓的,只要你积极肯干,做事心细,对人热情,完全没问题的。还有,你要是实在觉得那样对不起人,是欺骗,你拉不下脸皮去做,也可以换个别的事情。比如说,自己做点什么小生意,哪怕是开个包子店或者随便什么店,总不会比你现在天天在地里起早摸黑地干活更辛苦,收获却多得多,站稳了脚跟的话,生意就会慢慢地做大。”
大壮听了,豪情顿起,说:“嗯,给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马上去试一试小满,你放心,你给我做了媳妇儿,我会拼命干,让你过上好日子,不亏你做了我的媳妇儿。以前,我也听一个外面打工回来的哥子说起过,城里人的钱好赚,只要不笨不懒,怎么都能在城里混得下去,再要有点好运气,说不得就发财了。”
小满笑着说:“这不就想明白了?其实,你要是实在喜欢干农活,也可以去大城市周边的郊县搞生态农业,或者养殖业,甚至开个农家乐也可以啊,弄一片果林,到了果子成熟的季节,招揽那些城里人来踏青,让他们亲手采摘鲜果,在果树下吃饭打牌,现在水果价高,比种粮食好,还没那么累。至于文凭,也可以弄一个正儿八经的。”
大壮笑着问:“啥正儿八经的文凭?是不是证上的章从萝卜章改成胡萝卜章?”大壮听过一个笑话,说人家正规毕业证盖的钢印,假证书就是仿的章,其实是萝卜刻的章。
小满听得笑,说:“萝卜章又怎么了,那是人家随机应变。方鸿渐还不是克莱顿大学毕业的?那算是外国萝卜章!可见萝卜章从民国到现代,由外国到中国都是有的。唉,算了,你就是这么死脑筋,我不勉强你,省得你有心理负担,觉得在造假骗人呢。其实,我觉得你底子不错,以后可以去上个夜校或者函授什么的,很容易就拿到个大专文凭,总算是货真价实吧。现在啊,别说大专文凭,只要你乐意花钱,再肯花点时间和心思,连研究生文凭都能混到。好些煤老板都是mba呢,也就是这么来的,图个给脸上贴贴金呗,其实没什么实际的作用。”
大壮心里的疑虑和阴霾散去,倒是有些跃跃欲试了,说:“好,我去读。小满,为了你,我什么都肯,一定会加倍努力。”大壮在心里默默地想,小满脑子聪明,人又漂亮,要是去了大城市,肯定混得开,自己如果不努力的话,怎么配得上他?我要玩儿命地干,即便在城市里也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一个小满可以倚靠的男人。
小满笑着点头,说:“好,我们一起努力。”
大壮想了想,说:“那我们也过了年再走吧。你身上的伤没好全,医生说总要三四个月才行,现在先养着。再者,家里种的地,养的猪,还有房子,都要归置一下才行,都要花时间。等年过了,也就差不多了,咱们把这些都卖了,换成钱走人!”
小满诧异地说:“连房子都卖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大壮还真是实心眼,说了跟着自己走,就连房子都要卖,一点退路不留,他也不怕遇上我是个骗子把他骗个底儿掉?小满心想。
想着大壮这样实诚,小满略觉惭愧,自己还真是有点太用心机了,借着那个上下的问题骗了大壮。
其实,小满应该是个纯受,对大壮的屁股并不是太感兴趣。小满喜欢的是要大壮无限宠爱自己,全然退让、毫无底线的那种,所以才故意那么说,试探试探大壮的心意的。
没想到大壮一头就栽了进去,连带着解决了叫小满一直盘算着的一件大事,也算是意外之喜,同时,还验证了大壮对自己的赤诚之心,以及舍我其谁的攻君霸气,不错不错。
小满满意极了,忍不住亲了大壮一口,以示嘉奖,又说:“房子就留着吧,万一什么时候想回来看看呢,再说,这也算是咱们定情的福地,留个纪念吧。”
大壮却摇摇头,说:“不,必须卖,不然,便宜了那个老东西,我不甘心。”
小满讶异地看着大壮,说:“哪个老东西?你说的谁?”
大壮抿紧了唇,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一咬牙说了:“小满,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疑惑我爹娘的事吗?说起来,你还真是敏感,这样都猜到了!实话跟你说吧,我也怀疑我不是我爹的亲生儿子,但是,他们至死都不肯说,我没法确认,只好在心里疑惑。”
说这话的时候,大壮的脸上露出茫然而惨痛的表情,说:“小满,你不知道,在农村,这样的事还真是难堪……从小就有人在背后嘀嘀咕咕说我是个野杂种,我……”
小满握紧了大壮的手,柔声说:“对不起,我不该打听你的伤心事,不过,大壮,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未来是共有的,过去也应该共有,我是想不起来我自己的事了,不然,我也全部告诉你,绝不隐瞒,所以,大壮,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希望我们是完全坦诚,毫无阻隔的。”
大壮说:“好,我什么都告诉你。”
大壮抱着小满,缓缓地在小满的耳边说起那些陈年旧事,因为是回忆,说得有些断断续续的。
“我娘不是大田村的人,其实,就像二牛今天告诉你的一样,她是我爹捡来的,和你差不多的情形,昏倒在路边,叫我爹收留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地最后就留下来给我爹做了夫妻,大概六七个月后生了我。月份不太对的上,可是,我爹一直坚持说我是他亲生的,只是早产了两个月而已,村里的人都不信,只是不想驳我爹的面子,当面不说,背后议论个没完。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被一些村里的婆婆大婶喊了去套话,当时我不懂那些,她们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惹得她们哈哈笑,我还在心里纳闷。回家后,娘就哭了,还拍打了我几下,爹只是叹气,舍不得打我,叮嘱我说以后再不要乱回答别人的问话。从那以后,我就尽量少说话,因为怕遇上那种就想着看我爹娘笑话的恶人。可是,这种人一直都有,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我爹的弟弟,就是我刚才骂的那个老东西,在背后捣的鬼。后来我爹病了,眼看着不行了,他就自己跑了来,跟我爹闹,说干嘛把家产都给一个野杂种,却不给他这亲弟弟。我爹本来都起不来身了,却给他气得从床上爬起来,拿扁担打他出去,又找了村支书来说理,才把这事镇下去,村支书支了个招,让我爹写了个遗嘱,又拿去公证了,说这家里的所有房屋田地都归我这独子继承。那老东西恨得不得了,到处说我们的坏话,实在是看着无望了才消停下来的,所以,你问我我爹家怎么没亲戚,我没吭声。在我心里,实在也没拿那老东西当叔叔看。”
大壮虽然没有说得很清楚,聪明的小满却将这些杂乱的线索在脑子里连接起来,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经过:大壮的爹小时候被马踢了下身,等于是个半个废人了,本来是没希望给老田家承继香火的,谁知道竟然捡了个珠胎暗结的大壮娘,生了大壮,大壮爹高兴得很,完全把大壮视若己出,不许别人说三道四,却蒙不过自小就知道底细的弟弟,弟弟因为得不到哥哥那一份家产,心怀不忿,故而在背后挑事儿,甚至在大壮爹生病的时候跳到前台来指责他,大壮爹虽然做了很好的应对,叫他弟弟没讨到什么好处,却因此而伤心伤身,终于撒手而去。大壮和大壮爹的弟弟反目为仇,完全是水火不容的态势。
小满马上附和大壮,同仇敌忾地说:“那就把房子卖了,不然,那老东西一准儿趁着你人不在,捏出什么借口来把房子占了,倒便宜了他。哼,就是一把火烧了,也不给他,气死他算数!”
大壮抱着小满,闷闷地在他的肩膀上吐了口长久以来的郁结之气。
不是大壮要对小满隐瞒,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而且,大壮爹从来都是一句话“你就是我儿子!砍头不换的亲儿子!哪个再敢胡说,把牛粪塞哪个的嘴里去!”而对此事忌讳莫深,大壮为了不惹爹生气娘伤心,也就这么蒙混着过了这些年。
“不过,”小满发现一个疑点,说:“你爹去了之后,你就没有问过你娘关于你的生父的事情吗?”
大壮说:“没敢直接问,但是,我试探过的,每次我娘都要拉下脸来不高兴,我就没辙了。”
小满蹙眉追问:“直到她走,都没给你说?”这有点不正常啊,大壮爹只能算是大壮的养父,大壮娘就算之前顾忌着大壮爹的面子不肯说,到了大壮爹死了,甚至她自己都要死了的时候,还不肯给大壮说大壮生父的事情就太奇怪了,一般的女人都是最怜惜自己的孩子的,哪里忍心自己死后叫孩子一个亲人都没有,孤身在世上无依无靠呢?
“嗯,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她只是说,平安是福,要我好好地在这里寻个媳妇过日子,一辈子顺顺畅畅就足够了,宁可不要去城里打工,城里人心坏。”
小满的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可怕的联想,大壮娘是不是叫人强|暴了怀上大壮的?若不然,她为何直到死都不肯提起那个人呢?她是恨那个人吧?也不肯叫儿子去投奔他,宁可儿子屈身在这个山圪垯里。但是,也说不通啊,若真是被那人强了,大壮娘也完全不必逃啊,而且她难道没有娘家人吗?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看大壮被勾起不愉快的回忆一脸惨痛的表情,小满便把那些都丢开,想要哄着大壮高兴一下。
这还不是拿手小菜?小满亲着他蹭着他,把他蹭得硬了,又帮他搓了一回,在飘飘欲仙中,两人都忘了那些乌七八糟的糟心事。
☆、第32章
这一日,大壮中午忙完了回家,看见自家院子门口又有几个小孩在那里探头探脑,便喝了两声:“看什么看?小猴崽子们自己玩自己的蛋去,别在我家门口捣乱。”
小孩们一哄而散。大壮自推门进屋。
小满慢吞吞地扶着墙出来,看见大壮,笑了一下,:“今儿倒回来得早。”
“怎么又起来了?不是让你躺床上看电视吗?我都说了要等我回家再扶你起来四处转悠。”大壮赶忙过去,搀扶小满在堂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坐下,皱了皱眉,说:“小心你的伤口,还没好利索呢,就下地乱跑!”
小满说:“医生不是说,轻微的运动和走动有利于身体的康复吗?我这是谨遵医嘱。哎,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确实,自医院检查回来之后,小满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渐次到每天可以下床,由大壮搀扶着在院子里走几步,溜溜弯。今天更好了,还不等大壮回来扶着,自己就起来了。
大壮一向是拿小满没办法的,也就只好由他高兴,叮嘱了一声:“别起来得太久。走一会儿,又歇一会儿。”
“知道了,小英子。”小满拖着声调回答。
随后,小满略羞赧地告诉大壮,其实他起来,是想看看能不能去灶房弄点啥吃的,省得大壮上午干活累了回家还要忙着做饭,好叫大壮有一口现成的吃,只是,他在灶房里转了一圈,心里只是茫然,连个煤气灶都没有,这饭可怎么做呢?
大壮听了笑,说:“你以为是你们城里呢,弄煤气灶要给几千块钱,烧那煤气还要另外给钱,咱们农村,可以烧火的东西多得很,何必费那个钱?所以,村里都没人用煤气。”
不过,想着小满居然想给自己弄吃食,大壮心里是讶异又感动,说:“你会弄什么?还给我做吃的?”
小满一扬头,说:“下面总会吧,再敲个鸡蛋,不就得了?”
大壮好笑地看着他,说:“家里没有干面,要自己和面,你会吗?还有,鸡蛋没有了,要现去鸡窝里掏,你敢去母鸡屁股底下抠它的蛋?看它不啄你的手,追得你满场飞!”
大壮想象着那可笑的场景,小满蹑手蹑脚靠近鸡窝,摸了两个蛋就想跑,结果被母鸡发现了,发狂的母鸡“咯咯哒”“咯咯哒”地追着小满,把小满啄出一手的小坑和一身的鸡毛,连脑袋上也插上两根,越发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小满撇撇嘴,一扭身,说:“反正我什么都不会,那还是你慢慢累着吧,我回床上等现成的去了!”
一时大壮做好了饭,端进去和小满一起吃,吃完饭,收拾了碗筷又顺便喂了牲口,一看还不到十二点,大壮瞅瞅外面的日头,说:“来,小满,咱们一起睡个午觉。”
小满意外地挑眉,心想,这家伙可是铁打的一样,好似不知道休息,睡午觉?这可是稀罕事!今天怎么……别是憋着什么坏吧?小满忙说:“唉,我给你说,昨晚上我搓你那粗草绳都搓得睡着了,晚上做梦都还在搓呢,你可累死我了,现在手膀子还酸呢,别想趁着午睡又来闹我!你自己也长了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大壮厚着脸皮贴过去,说:“那我不用你的手了,咱换一种,行不?先头你还扮贤惠小媳妇,要给我下面吃呢,媳妇儿的美意不能辜负,那我就不客气了……”
小满丝毫不惧,下巴一抬,说:“你来呀,就怕你不敢!”
大壮还真是不敢,这捧在心尖上都怕摔着了的人,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哪里舍得祸害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过过干瘾而已。
不过,午觉还是要睡的,两人肩并肩躺在床上,惬意地聊着天。大壮告诉小满,估计那一天的事情,二牛可能是说给人听了,不过是两个星期的功夫,村里就几乎传遍了大壮捡了个受了伤的男的,因为没媳妇,干柴火旺地,居然把人家那男的睡了,就藏家里当媳妇儿一般呢,还真是得了他爹的真传。所以,这段时间,大壮在外面做事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人窃窃私语,还有回家也总是有三五个小孩或在门口探头探脑,或挂在树上往院子里瞧,总之,不是啥好事,不过,既然要打算走了,也就不管那么多。
小满拧了拧眉,说:“他们看什么呢?”
大壮说:“我哪里知道?估计是听了二牛的话好奇呗,想知道我在屋里藏的人长啥样。”
说着,大壮在小满脸上摸了一把,喜滋滋地说:“我的媳妇儿真要露了脸,得把他们全吓昏了,哪里找这么漂亮的人!我就是藏起来,不给他们看到。”
“吓昏了?说得我跟妖魔鬼怪一样!”小满横了大壮一眼,又说:“那别人在背后议论你,肯定话也说得难听,你心里能好受?”
大壮满不在乎地说:“那管他们的去,只要不当着我的面说。要是谁敢当面说,我一拳揍过去,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跟二牛那天一样。哦,对了,今天我在外面看见二牛的车,正好手里拿着一把改锥,我就往他车轮胎上扎了几个洞,看这小子还使坏不?那天是打了他一顿,还不得怪他自己嘴巴阴毒!背后说人坏话还不够,还在后面挑事儿,咱两的事吵得全村的人都在背后嘀嘀咕咕,准保是那家伙搞的鬼。”
小满听了解气,说:“对,大壮,就是要这样,别光做老好人,搞得别人都不怕你,心里还以为害了你就害了你,反正你也不会怎么样,老好人嘛。对那些小人就是要狠,你对我不仁,我就对你不义,敢伸爪子我就剁爪子。”
大壮“嗯嗯”了两声,说:“你刚才不是问我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有怎么中午要睡午觉,我也是早起才反应过来,咱们不是要准备过完年就走人了吗,这土地都要交还给村集体,到时候就是别人的了,我还弄啥啊,不如回家抱着媳妇儿睡大觉。”
小满轻笑着说:“得了吧,你哪里闲得下来?那么早就出门了。”
大壮说:“我出门是为了去找那刘大夫,我和他约好了,明天他过来看你,再看看还要用点啥药。还有,这房子要卖,也得提前就找好买主,免得临时要卖,着急忙慌地,卖不出好价钱。还有,我把地窖也清理了一遍,翻了好些东西出来,咱们先捡好的吃,尽量吃完了走。”
“哦,这样啊,”小满想了想,说:“房子啊,还有猪,卖了钱,就去把那个镯子赎回来。那是你娘留给你的纪念呢。”
大壮不乐意,说:“赎回来干啥呢,咱们去城里,得租房子吃饭,身上不多备点钱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