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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几个崽子会皇宫的路上,遗扇走神走得昭王也看不下去了,再次提醒她孩子们在问她话后,昭王不禁问道:“阿扇可有心事?看你从船上下来后便是如此神色,是否有何不妥?”
她看着昭王摇了摇头,又瞧了瞧几个崽子,看到太子侧脸后不禁狠狠一顿,看得更为认真了,须臾后微微一愣,感觉颇为有趣,不觉玩味一笑。
几人见此,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又不敢问起。
只被她看得极为不自在的太子一脸不解,“皇姑,可是我的脸上有何不妥?”
遗扇收回穿透力极强的小眼神,摇着头,眨了眨眼,打趣地拍了拍太子,“无碍,大侄子啊,待会回宫后找你父皇一趟,问他还记不记得与你长得相像之人。”
啊?众人不明所以,好奇的小眼神闪着亮光,内心小剧场正在上演,只有昭王殿下看着遗扇若有所思,太子看了她几眼,而后懵懂答应。
皇商杨府——
本已安睡的俊秀青年躺在黑暗中,忽而惊醒,空洞的眸子直直望着不知何处,额头沁出露珠,一看已是汗流浃背。
一梦醒来大汗淋漓,已经不知第几次又梦到了那鲜衣怒马的明艳女子,一脸似看玩意儿的神情恶趣味地打量着一位十岁的小小少年,耳边久久响起那一句“这么炯炯有神的眼珠不如挖下来珍藏的好”。
恐惧、不忿又不禁内心颤抖,这复杂的感觉久久萦绕不去。
青年不禁抓紧了身下被铺,圣洁的脸上露出了不为人知的神色,不急不急,总会有机会的,这场噩梦终会过去的,到那时......
皇宫承乾殿——
“见过父皇,皇姑让儿臣问您是否还记得与儿臣长得相似之人?”太子此时内心并不平静,难道自己的身世有什么狗血之处吗?皇姑说的话来的极为蹊跷。
本在闲适叹茶的皇帝陛下不由一愣,端详着略感不安的太子,挑眉道:“哦?你们今天遇着什么了,你皇姑为何会如此发问?”
太子便把今晚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然后偷偷观察自己父皇的脸色。
皇帝陛下神色如常,“也就是说,你姑姑今晚对那位眼疾青年很是感兴趣啰?”
“就姑姑的表现看来,确实如此。”太子殿下看着此时父皇沉思的侧脸,不禁想起今晚那男子如玉的脸颊,以及,之前姑姑说过自己是最为与父皇相像的,想到这,不由一惊,难道......难道那位会是父皇流落民间的私生子?
可是瞧着那戴冠的青年又觉不妥,那人一看就年过弱冠,父皇今年才32,不可能12左右就育有子嗣吧?那他又是何人呢?真是怪哉怪哉。
长公主府——
显然,对男子身份感到好奇又毫无头绪的遗扇长公主殿下心情并不怎么美好,放飞了传递消息的鹰后,依旧心神不属地坐在贵妃椅上发呆,连对昭王殿下沐浴后的美景也都没有打趣了。
昭王慢慢走近她坐下,弯下腰轻轻抱着她,“阿扇可是有了眉目?”
遗扇搂着他细腰,顺便掐了掐,叹了声气,“还没有,对了,遗洛,有一事忘了告诉你,最迟三月后我便要南下一趟。”
昭王在她怀里颤了颤,“南下?你才从南边回来不久。”
遗扇直视他,“想必你也知道了,南边的忧患一日不解,皇兄的江山终究不稳,我怎么会让那人有机可乘。”脸上嘲讽毫不掩饰。
昭王紧了紧抱她的手,“那,这次我也一同去吧,反正我也有事需要解决,如何?”
“唔,这个且容我再想想。”某扇不禁心虚,娘的,王子兼跟着就算了,他再一起,简直是要了卿命,还是拖得了一时是一时了。
难为素来决断,不喜拖泥带水的长公主殿下也当了这么一回缩头乌龟了。
“嗯?”昭王殿下怎么感觉到某人心虚的气息。
“没事,睡觉去吧,晚睡容颜易老。”然后一把公主抱抱起无奈的昭王殿下往大床走去。
武功高强,霸气终日侧漏,女友力时而MAX的长公主殿下也是让人无法轻易hold住。
过了几日,收到南边属下回复的长公主殿下终于按捺不住自身的洪荒之力,打算进宫给自家皇兄搞一下事情。
然而,原属于搞事情一环的昭王殿下今日并不想买账,好声好气地送走公主殿下后便自己回房无聊得自己和自己对弈,给长公主殿下一分助力都怕她骄傲。
自娱自乐的长公主殿下屁颠屁颠地跑进宫,如愿见到了开笔后更为忙碌的自家皇兄,但是皇帝陛下的辛苦并没有缓解她想搞事的心。
“皇兄,照理说那位的崽都没溜出来过,但不排除是那位不知道从哪儿整回来的人,一查就查到,从南边到江中,再被杨府那小姑娘“美救英雄”,你说那位怎么想的,是看在你、太子和他长得像的份上,是想让他冒充你的崽还是太子的爹呢?”
遗扇一脸看好戏地望着悲催的皇兄,果然,美貌还是天下独一份为好,美得撞脸了也是一场别人眼里的热闹啊!
皇帝陛下瞪了她一眼,“妹妹这是又天马行空了,看年龄就不像啊,反倒是你啊,”戏谑又瞧了瞧她,“听太子说承恩侯府老夫人想把她小儿子嫁给你,那小子之前为兄也见过,虽是出家了,但小时候长得也是个俊俏样儿,妹妹就愉快地接受吧,而且,难道不会是那位想对你使美男计来了?”
遗扇白眼一翻,自家皇兄也是够恶趣味的,果真应了那刁蛮姑娘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遗扇啐了他一口:“天啊,皇兄,还美男计,你妹妹我有那么重口味吗?找男人找仔细看过去跟自己亲大哥和亲侄子都相像的?我的爱好还没那么豁得出去好吧。”想想就恶心人。
“妹妹这是了解男人还是少了,谁知道那位是不是听说你和昭王的事后,觉着你就是偏好这一口,不放过一丝机会,便选了这么个合适人选给你送来了呗。”皇帝陛下淡淡一笑,心下寻思。
一查便查到的东西,显然没稍加掩饰,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径,不是过度自信,便是成竹在胸。
不过,从这恶趣味的两人谈话中看出,他们对眼盲青年和联想到的身后之人都甚为不屑,甚至皇帝陛下心底有早早处之而后快的想法,这么豁出去安排,想凑到自己孩子,甚至是皇妹身边,小人城府,简直找死!
对于青年是何等身份,俩人并无太过探究,只要知道他是从南边来的就行,只是,他进京究竟有何目的,在这南境异动的敏感时刻,接近皇子皇孙?
“算了,皇兄,这事还是早点跟那几个小的明说为好,看大侄子那样的,缺心眼儿,看人皮囊就大为欣赏,真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
遗扇歪坐着幸灾乐祸,幸亏不是自己的崽,否则就想塞回去回炉重造,亏得老娘是不婚不育之人。
皇帝陛下也是一脸无奈,孩子们没经过恶性竞争,哪能这么快长出狠爪来,也罢,多训训呗,也让这老不修的姑姑多怼怼呗,总会有长进的。
“还是先算了吧,没吃过亏的,怎么教都是听不进去的,先放着看看他怎么处理吧。”
有一位蠢萌蠢萌的储君,老父亲真是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