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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声再次出现,两人同时往身后看去,又是一个黑影闪过。于此同时两人都听见前方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秦渡取出火折子往前方扔了出去,只见一人匍匐在地啃着一只死去野鸡的尸体,两人面面相觑似乎大家都猜到了,那些奇怪的人又出现。
只是此时忽然马儿无缘无故的受惊,秦渡差一点被甩了下来,赫连武见状立马双腿一蹬从马背上跃到了秦渡的马。
握着缰绳控制受惊的马儿,但受惊的还不止是马儿还有在啃食的怪物,他放下手中的“食物”朝着这个更大的食物而来。
“抓紧了。”赫连武低沉的嗓音在秦渡耳边道,她不知不觉的就听话了,赫连武厚实的手覆盖着她的手紧握缰绳与那怪人直面相迎。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秦渡害怕的闭上眼睛,赫连武双腿踢了踢马腹,马儿撕叫一声,奔跑着原地跃起从那怪人的头上一跃而过,然后朝着前方跑去,怪人紧随其后。
“王爷?”秦渡道
“嗯?”
“能不能帮我抓一个活的回去啊。”
“好。”赫连武没有问为什么直接答应。
“但是如果太费劲儿那就算了,你还是要顾着自己的身体。”
赫连武沉默着用力扯住了缰绳,马儿顿时停了下来,掉了头看见了那个流着口水满嘴都是血蓬头垢面的怪人。
“既然是你要,那我拼了命也会给你拿来。”
这话说得秦渡脸上红了起来,所幸这夜太暗,无人看见。
怪人朝着赫连武来,赫连武赤手空拳迎上,他没有理智,双手乱挥乱舞,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赫连武侧身躲过他攻击迅速的来到身后,从其身后一手揪起他的衣服用力拉扯,怪人禁不住这力气往后倒去,赫连武一脚踩在他胸前,怪人躺在地上嗷嗷大叫,像是一个野兽,秦渡赶紧下马,没想到赫连武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把他给制服了,秦渡掏出银针找到怪人的后顶穴扎了下去,怪人立马就晕了过去。
秦渡替他把脉,顿时眉头紧蹙,嘴里念道“奇怪,他没有脉象,死人才没有脉象。”
“他不是死人。”赫连武道“这些人我两年前就遇到过。”
秦渡三岁就跟着父亲周游列国,自认为这天底下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没有见过,可当她一手摸在这个怪人的脉门上,内心还是吃了一惊,这分明就是一个活死人。
陈家庄东边有的田边有一农屋,由于深夜这屋里没人,赫连武与秦渡二人暂且把这活死人搁置在这里,这屋子想是平时主人当作是仓库用的,堆着一些干柴,赫连武便顺手堆起了火。
秦渡蹲在的那个活死人跟前,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人面目毫无血色身体坚硬无比,秦渡盯着这尸体沉默思考。一旁的赫连武却只顾盯着秦渡。
秦渡伸手想要扒开尸体的衣服却被赫连武制止道“太脏,让我来吧。”
说罢赫连武伸手便去欲要去扯,秦渡一把握着他的手腕,盯着他那修长的手指道“王爷可是金尊玉贵的,这些事情还是让我来吧。”
赫连武嘴角不禁微微抽动,愣怔着,秦渡随手拾起地面上的柴枝然后去拨开尸体上的衣服,却发现尸身上一块块的黑斑,有手掌大小,仔细一看才发现黑斑上还有一个血口,里面还有溢出脓血,十分恶心。所幸在场的一个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一个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若是普通人早就已经反胃。
看到这个血孔秦渡内心有了些眉头,却没有十分笃定,表面上她依旧一脸疑惑道“蹊跷的很,王爷可有什么想法?”
“本王在外征战过年,这种怪事也是第一次遇见。”赫连武轻声道,眼睛却一直都放在秦渡身上,看见她镇定的样子他忽然对秦渡有了新的认识,或许以前的自己到底还是不够了解她。
渐渐的开始听见鸡鸣,天要亮了。
回到客栈,赫连武抱起小世子回去自己的客房,还特意嘱咐了秦渡好好歇息,活死人的事情暂时不可太张扬。
秦渡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裳,在与赫连武准备离开陈家庄之时她留下了一个线索,这是父女之间的一个暗号,只要父亲看见这东西他就会知道女儿已经来找他了。
秦渡躺在床上阖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的时候却浮现了赫连武的模样,她又猛地睁开了双眼,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想起他?惊讶得秦渡赶忙把被子盖过脑袋。
可再次闭上眼睛,看见的还是他。想起在陈家庄他说的那句“既然是你要,那我拼了命也会给你拿来。”内心一股暖流往上涌,这是怎么回事。因为疲倦,秦渡很快入眠了,可是刚睡去没多久便有人来敲门把秦渡给吵醒了。
“谁啊?”秦渡睡眼惺忪,纱衣随意披着在肩上,一头乌黑长发及腰打了个呵欠开了门“你是...云来客栈的老板。”
秦渡虽还未上妆却也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重行一下子看呆了。
“你有什么事儿吗?”她桃腮带笑,气若幽兰,重行欢若被她迷了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昨晚有人牵走了我的马。”重行笑着说道,秦渡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可看他的表情又不是很像,秦渡只好承认“老板是这样的,我昨晚有点儿急需着用马,但是太晚了我怕打扰到你的人就擅作主张骑了走了一匹,我打算睡醒再去找你。”
“没关系,姑娘你上次不是说我这客栈的酒一般,要找我聊聊?我在流滨河上有条船,今晚会在船上设宴,不知姑娘今晚是否赏脸?”秦渡一听整个人马上有了精神,这生意都找上门了吗,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儿,这还能不答应么。
“那好,今晚我会亲自来接你带你过去。”
秦渡点头,目送重行离开。
“表哥,你为什么非得要请那个女人上船啊?”
“因为我喜欢她。”重行毫不掩饰,他出生在淮南世家,重家是淮南的首商之家,重行又是家里的嫡子早早的接手了家里的产业,家里人也给他谈了不少姑娘,可他没有一个看得上,却独独对这个外地来的秦渡一见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