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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他刚才的话要反过来说,应该是特意要“给皇兄帮个忙”顺便再收拾姓莫的小子才对。
否则莫提督是毓王一早就看上的人,虽然每次提起他来都会牙根发痒,但看上了想要弄到手也是不争的事实,何至于要费了偌大气力将他摆弄成马上就能入口的模样后再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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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毓王认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思归这会儿浑身难受得快要炸了!
春药历来只有两种,一种是给男人用的,一种是给女人用的。从不曾有专门给太监用的春药,所以毓王平时给自己的小太监助兴时用的都是给女子用的药物,再加上一点点能使人浑身酥软的迷香。
这种药物用在小太监身上的效力不是很强,所以毓王就理所当然的对思归用了大剂量,偏偏思归是真女人,对这种东西很敏感,毓王一走就扔了砸人的椅子,紧紧抓着领口,难受得几乎想要在地上打滚。
强忍住不要失态,对瑾莲道,“你快点去把周太医找来!!!”
瑾莲有点担忧,她方才听到了毓王与思归的对话,知道思归此时的情况,深觉此时不应该去找周太医而是应该去找陛下才对!
就如吴怀义很清楚他主子毓王的心思一样,瑾莲也很清楚她自己主子苻祁的心思,眼看思归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已经开始在不受控地撕扯自己的领口,心想这会儿把周太医找来只怕要害了人家啊!
莫提督这个样子周太医要如何诊脉?万一莫提督一个没控制好,在他面前做出了什么不能给人看的姿势举动,那就算周太医医术高超,是难得的人才,只怕陛下也会忍不住要处理了他!!
一咬牙,“您忍忍,我马上就回来!”
☆、第七十八章
苻祁赶到的时候,思归已然自己想出了办法——命人送来一大壶白水,再去熬锅绿豆汤来!她要多喝水,再喝点绿豆汤解解药性。
助兴药物,深究起来其实也没多神秘,不过就是些能增强人欲望与敏感度的药物,若是把限度放宽,连人参,银杏,牡蛎之类都能列入其中。
而毓王能用的东西应该都是些名医出品,不会太伤身的好玩意。所以思归虽然浑身难过,却不紧张,只是恨恨地将此‘大仇’记在了心里:毓王个变态敢这么玩她!那就不要怪她日后也做点变态的事情出来回报一番。
为了避免在人前失态,思归干脆将所有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待在房中扛着。
苻祁其实对弟弟毓王给帮的这忙不怎么喜欢。
陛下十分讲究情趣,且已经讲究到了一定境界,因此对这种药倒了之后硬上的事情没有兴趣,只是毓王先斩后奏,派人来告诉他的时候药已经下好,只等陛下去笑纳就行,而陛下自然不能放任蜜桃不管,在心里暗骂毓王多事之余不得不笑纳。
到了思归的住处,只见又是她那个浓眉大眼的下属愁眉苦脸在门前守着,皱眉问,“莫提督在里面?她怎么样?”
顺平见了陛下十分紧张,忧心忡忡地颤声道,“莫提督在里面,不过谁都不让进去。刚才还能听到里面有乒乒砰砰撞着家具的声音,现在却没动静了。”
苻祁一听也有点担心起来,哼一声,上前推门,发现竟然是从里面拴上的。陛下自然不能自己去做砸门叫人这种不符身份的事情,于是往旁边让开两步,吩咐李固道,“把门砸开!”
顺平觉得此举不妥,可也不敢多说什么,被李大总管毫不客气地也指派进了砸门之列。
几个小太监和顺平一起乓乓乓使劲敲了一阵,里面还是没动静,李固便让人去找根粗壮木桩来,想要借鉴攻城时巨大撞木撞击城门之法儿把莫提督的门直接撞开。
小太监答应一声转身刚要跑,房门忽然咯吱一声被打开,思归笔直站在门口斜睨着外面诸人,不满道,“你们干什么呢!?”
苻祁连忙仔细打量她,想看看蜜桃有没有什么不妥,却发现思归除了脸色红润,眼睛水汪汪的好似能滴出水来之外,其它没什么不妥之处,苻祁皱眉走过去,“你把自己关在房里做什么?朕来了都不接驾还有道理了?”
思归表面看着还算正常,其实已经欲火攻心得快把自己烧着了,派人去找周太医,再派人去熬绿豆汤,半天没一个回来的,却把苻祁给等来了,深觉这陛下太会添乱,她这会儿能站住别抱着根柱子乱蹭就不错了,哪儿还有余力接驾。
深吸一口气,用堪称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低声道,“恕臣失礼,陛下先请回,明日臣去向您请罪。”
后退一步就想关门,苻祁两步上前抵住,“身体不适不能躲着,自己关在里面万一出事情怎么办?”
话音刚落忽然胸口一紧,跟着就被一股大力硬拽进房中,门砰得一声在身后又被关上,却是思归被他一近身就有受不住了,觉得面前这个身材高挑,带着点冷香味道的人诱惑性感至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引诱她将之立刻扑倒的气息,控制不住地一把揪住苻祁的衣襟将他猛揪了进去。
抓了人进去后总算还记得关门,只不过关上门之后,思归便又控制不住自己,使大劲直接就将苻祁按在了门背后,若不是两人身高落差太大,实在够不着她就要强吻上去了,无奈焦躁之下,仰起脸毫不客气地在苻祁略为尖削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陛下刚还在怀疑倒霉弟弟是不是用错了药,蜜桃其实没事,大晚上的白白折腾了他一趟,这时才知毓王非但没有用错药,而且下的是猛药!
费力抓住思归已经开始在自己身上使劲抚摸的双手,硬把她揪到内室床边坐下,左右看看,发现一旁架子上有条湿漉漉的冰凉手巾,估计是蜜桃自己刚才就在用它降温,抓过来动作很不纯熟地在思归脸上擦了一把,“你给朕醒醒!”
思归浑身燥热,脸上也跟火烧一样,被冰凉的手巾一激,顿时打个冷战,总算是恢复了些神智,连忙自己努力移到了另一侧床头,坐得尽量离苻祁远一点,哑声道,“陛下别靠我太近,我被毓王那该死的东西下了药,这会儿管不住自己。”
苻祁此时心里万分矛盾,上次是醉酒,这次是下药,他绝不愿意总是在这种不正常的时候和蜜桃亲近。但是也不知是不是最近一直没找过女人,所以特别禁不住挑逗,虽然没被下药,但也被思归撩拨得很有点心神不稳,定了定神才道,“你能忍住吗?”
思归仿佛是又有点迷糊了,倚在床头斜看着他不答话,忽然眯眼一笑,“美人,来吧!”作势起身就要扑过来。
苻祁怒道,“你先忍忍,把话说清楚!”
思归被他喝得一愣,使劲摇摇头,强令自己保持清醒,“说什么?”
苻祁道,“你现在还知道我是谁?”
思归这点还算清楚,“知道,陛下啊!”
苻祁先确定她没还认得出人,然后倾身靠近思归,盯着她的脸道,“那你现在清楚告诉朕你是不是想朕留下来陪你?”
靠这么近问很有引诱作弊之嫌,不过旁边也没人提醒,苻祁便假装不知。
思归不答,脸上有明显的隐忍之情,反向后躲了躲,轻声道,“别——靠这么近——”
苻祁一颗心直往下沉,看她都难耐成这样了竟还在坚持不愿留下自己,可见是真没这个心,坐回去长出口气,转头看向别处,“那朕让瑾莲准备点温水帮你擦擦身吧,周太医说对付这种药也没什么好办法,多喝些水,把药劲儿忍过去就好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起身要走,忽然听思归轻声自语道,“不管它了!!!”声音虽低,但口气十分决绝,回头刚想问你说什么?就被忽然欺到身前的思归吓了一跳,提高点声音,“莫提督!”
莫提督故技重施,又一把抓住苻祁的衣襟往床上一按,翻身就跨在他身上,低下头便火辣辣亲吻起来,两片柔唇灵活之极,陛下躲都躲不开,只得努力翻身,将她反压在下面,还想再确认一次,免得明早一起来某人要翻脸混赖,眯起眼睛危险道,“莫提督,你可想好了?!”
莫提督根本不理他,只觉得自己心急火燎得快爆发了,这人还不配合,简直是岂有此理,很本能的躺在下面就开始上下其手,扒衣服的动作灵巧无比,比上次酒醉时陛下脱她衣服时快了无数倍,一双手分外有力道的开始在苻祁身上摸来摸去地点火,忽然奋力抬起身,开始十分情色地从他的脖子往下吻去,苻祁脑中几乎要响起了极乐之音,除了纵情沉浸,再想不起来其它。
瑾莲被思归派出去后自然没有去找周太医,而是急急忙忙想要先去向陛下禀报,不想半路上就遇到已经知情的苻祁,便跟着一起回来,看大家砰砰撞门,她就先人一步地想到要先准备好晚上要用到的一应物事,起码得有热水和替换衣裳,否则陛下那边唤人伺候沐浴,他们这边还没顾上取水,那可是大大的失职。
于是先离开一会儿,命人将热水抬来,顺便还把思归吩咐下去,才熬好的绿豆汤也带了来。只是回转来之后,发现李固带着陛下的侍从们并顺平一起,还是站在门外,只陛下不见了踪影。
忙上前问,“李总管,陛下呢?”
李固朝门里努努嘴。
瑾莲着急,“那你们怎么站在这里!陛下要是在内室唤人伺候只怕听不见!”
李固望天,“那也没办法。”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苻祁在里面的时候去撞门。
瑾莲不明所以,走上前一推,才发现门又是从里面栓上的,推不开,大着胆子扒在门上听听里面动静,只听里面隐隐传来陛下的声音,“你在上面压着朕干什么!下来!——”然后是莫提督那有点含混的声音,“我要在上面!——别乱动——”然后又是陛下的声音,带着点哄劝之意,“朕不动怎么行!——你别这么大劲——下来!”莫提督貌似是有点怒了,“不——!!!你再闹就换人!”陛下的声音瞬间高了不少,“换人!你想换谁!!”莫提督有点茫然,“————还没想好——”
瑾莲擦冷汗退开,老实与李总管一伙站在了一起,“唉——还是别打扰陛下,就在这里等着吧。”
第七十九章
一般人在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都会有浑身酸爽舒畅之感,思归便是在这种浑身酸爽舒畅的感觉中十分惬意的醒过来的。
只不过,醒来之后就没法再惬意了。微张开嘴,看着又出现在她枕边的陛下几乎没当场崩溃!
苻祁的一条胳膊还枕在思归的脖子下面,那张完美无缺的俊颜在眼前放大后依然完美无缺,闭着眼睛时脸颊线条显得颇温柔,呼吸沉沉,还没醒过来。
思归傻傻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想起是怎么回事,这次她并没有醉倒,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还记得,连证人都不需要,就知道又是她主动把陛下揪进房给扑倒了!!!!
痛苦一捂额头,心道这可怎么办啊?!
她一有动作,苻祁就醒过来,迷迷蒙蒙睁开眼,顺手将思归往怀里揽揽,含糊中带着几分亲密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会儿,朕昨晚都快被你累死了。”
思归僵硬,半天才轻轻挣开,抓过件衣服披上,靠在床头发愣,忽然很想来一支事后烟。张口唤道,“顺平!顺平!”
唤了没几声,就把瑾莲叫了进来。
瑾莲进房,先小心看看,发现陛下还在睡着,莫提督就不管不顾地出声叫人,轻声问道,“您有什么事?”
思归道,“麻烦你帮我去找杆烟枪来。”
瑾莲满脸诧异的出去,不一会儿还真的给她找来了一杆紫竹烟枪,细长的烟杆上还有绞丝雕花。
苻祁是被阵阵烟气熏醒的,睁开眼便看到思归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手里托着长长一根烟杆,微眯着眼睛正噙着白玉烟嘴深深吸了一口进去,清秀的小脸与这副老烟鬼的造型搭配起来十分诡异,不由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思归仰起脸,怅然往空中吐出一道笔直的烟线,也不看苻祁,只眼望着挑床帐的铜钩,漫不经心告诉他,“提提神。”顺便思考下人生。
苻祁莫名其妙,不过知道思归做事总是有些出人意表,便懒得多管。陛下现在的感觉和思归刚醒时差不多,虽然累了点,但却有着酣畅淋漓,心满意足之后别样的神清气爽。
略一回味便微笑道,“想不到你在床上也是这般勇武,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子大不一样,连朕都敢揉搓。不过这般也好,有趣味得多。”
思归面无表情靠在一旁,继续吞云吐雾,昨晚她是处于一种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之间,被药物影响着,看苻祁真是跟个糖块一样诱人,恨不得整个吞下去,或是反过来被糖块吞下去也行。偏偏糖块总很不配合的老想半路停下来质问她些事情。思归着急不过,自然而然地就出手引/诱/挑/逗,她当然很清楚怎么动手,摸什么地方,甚至用多大力道才合适,所以今早陛下有这个赞叹不已的反应是意料中事,苻祁若是不满意那反倒是奇了怪了。
陛下意犹未尽地夸了几句,发现思归没反应,再看她那一脸吃坏了东西的表情,不由疑惑起来,“你怎么了,昨晚的药性还没过,身体有其他不适?”
思归摇头,身体没有不适,是心里十分不适!
苻祁警惕起来,坐起身瞪着她,“莫思远!你这次要是又想混赖,敢跟朕说忘了就好的话,朕绝饶不了你!!!”
思归终于肯把眼神转到他身上了,“臣能不能先问问,是怎么个饶不了法儿?”
苻祁一愣,“你什么意思?”随即明白过来,她还真是又想赖账,方才胸中那股柔情蜜意瞬间荡然无存,气得脸都白了,瞪了思归半天,实在忍不住,怒问,“朕到底哪儿不如你意了?!”你要一而再的推三阻四!
思归无语叹气,心想除了脸其它地方全部不如意。
如果陛下那饶不了的确切含义并非立刻拉出去砍头的话,她还真想婉转告之:这次虽非酒后无状,但却是受到药物所惑,也做不得数,咱们还像上次一般就当没发生过,干脆忘了算了。
只是看着苻祁那气恼中还带着点抑郁的脸色,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倒不是惧怕陛下要治她罪,而是莫名有些对人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心虚感。
这幸亏苻祁是个大男人,若是换个娇弱女子这么含怒带怨的一质问,哪怕不喜欢呢,只怕思归也得立刻咬牙认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娇弱女子也不会出这种麻烦事!
其实要思归说良心话,陛下年轻英俊,从脸蛋到身材无一处不完美,与他在一起,忘/情迷/乱时也确实销/魂,只不过她始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身边躺着个男人终究是便扭。
思归不是个很讲究规矩礼法的人,行事往往会有些粗豪不羁,但自有原则,比如朋友义气,比如重诺守信,又比如责任担待,敢作敢当……这些都是做人的底线,轻易不愿去碰触,现在忽然违背原则,很想要做一件做了不敢当之事,实在是矛盾困扰之极。
满心烦乱之下忽然把细长的烟杆往旁边一扔,翻身下床,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就要走。
苻祁在她身后怒道,“你干什么去?”
思归头也不回,恨恨道,“我找毓王那个阴险东西算账去!!”
毓王从前来行宫都会住在靠陛下所住睿明殿最近的一处宫室,这次却没有了这个待遇,被安置得十分偏远,思归在行宫中七拐八绕,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毓王正穿戴整齐了往出走。
看到思归只淡淡一点头,“莫提督早啊。”
思归板着脸,“王爷这么早要去哪儿啊?”
毓王答道,“本王这几日负责接待鑫赫大王子,昨日说好今天带他去猎场转转的。”
思归拦住他,“王爷先不忙去找大王子,陛下有旨,让你陪下官先去武场练练功夫,然后再去做其它事情不迟。”
她这是明晃晃的假传旨意,不过当此郁闷万分,需要找罪魁算账的时刻,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毓王竟也无所谓,“你还真厉害,只一晚就哄得皇兄什么都答应了你。”说完竟然转身就跟着思归一起走了,且对莫提督此行的目的心知肚明,“本王自认身手不如鑫赫大王子,不过只要别用□□暗器大家论拳脚也未必就输给了你。”
思归挑眉,阴沉沉道,“是么?那咱们就试试!”
毓王不动声色,“我知莫提督勇武过人,动手时凭着一股狠劲往往能克敌制胜,这点本王确实不如你。若是被你揍了,那也是我艺不如人,没什么好多抱怨的。只是咱们提前讲好了,过招归过招,但都克制点,别往脸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