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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谢雨霖写信的人,还有一个是朱盛。
二姑娘渐大,属于她的信由自己拆看,信封上镇西侯批几个字“此系私信”,信封并没有拆开。
谢雨霖拆信前不知道是朱盛,拆开后看见内容,不由得神情古怪。
朱盛在信里只字不提他曾在谢家受辱,反而赞赏二姑娘有勇有谋,乃乱世中的巾帼英雄……“倘若二姑娘有意,愿为马前驱使,他日江山在手,愿守东方……”
谢雨霖看的眼睛眨半天,二姑娘不需要帮忙的人,除非和定王吵架,这位就是被定王揍的,估计让他帮忙吵架,只会再被定王揍一顿。
再看父亲标明的私信,朱盛和自己通信没有经过东王,这又是一个打着钦佩父亲镇西侯的行为,拿自己的爱慕一文不值,确想骗人的傻子。
谢雨霖随手放在一旁,再看下一封。
承平伯的侄子写信,哭诉全家除他以外都被杀,恳请二姑娘在镇西侯和定王面前美言,请他发兵京里报仇。
“又是定王,定王的名声竟然响了。”
谢雨霖匆匆看过别的信,都来自京里见过的大小少年,意思差不多。
抓着信,谢雨霖走出门,那间传出嘻嘻哈哈的房间里,就是定王的。
在门外,谢雨霖敲敲门,丫头走出来,谢雨霖让她不要说话,再敲敲门,谢御问道:“谁啊?”
谢雨霖拿手堵上一半的嘴,使得嗓音变粗:“二姑娘在这里吗?”
谢御想也不想就回答:“二姑娘在自己房里面壁思过,她知道这里不欢迎她。”
谢雨霖把左右的袖子卷一卷,推开门进去,谢润谢云、谢御和元姐儿笑的前仰后合:“姑姑,你从房里出来,走廊上有声音,你又上御哥的当了。”
谢雨霖把书信放到谢御面前,黑着脸:“难道我不知道有声音吗?我故意的问,”
谢御忙道:“我故意的回。”
“下回说好听的。”
“祖父说我是定王,姑姑也要帮我打仗,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谢御笑的咧开小嘴。
谢雨霖扒拉下书信,坏笑道:“给,你是定王就得干活,这信你今天晚上全回了。”
谢御用手量一量,不多,约有他半个手臂长,他眼珠子转转:“以定王也是疼姑姑的,以后定王有好东西就给姑姑。”
“不给雨水吗?”
“姐姐,你会抢姑姑的东西吗?”
“不会。”谢润响亮的回答。
谢御眼巴巴看着谢雨霖:“姑姑,这信谁回?”
谢雨霖撇撇嘴:“我已经写好回信。”
谢润谢云、谢御和元姐儿欢快的道:“我们知道。”
谢雨霖把信推开,人立即活泼:“快给我让个位子,你们在玩什么,”
谢御拿果子给她,随口道:“都是谁的信?”
“承平伯府的……”
谢御摇头:“不听,又是说好听话就想让祖父出兵,今天祖父给我讲的课是不轻易动兵马,大将一怒血流成河,要打却也不动摇,为承平伯府不打。”
“钟江郡王世子。”
谢御更加摇头:“不听,祖父上月讲的课就是他家,钟江郡王封地离京里相对的近,可也不是他一直住在京里的理由,他想有天下可以,应该敬奉皇后娘娘,讨伐三王,”
说着说着,谢御背起小手,把祖父的模样学的很像:“迟迟没有作为,怎配肖想王位?”
说完还把脑袋晃几下,
谢雨霖带头鼓掌喝彩道:“这才是定王的模样,再来一个。”
谢御精神抖擞,眼睛睁的分外圆溜:“承平伯、安定伯、平川伯死而无功,开江侯到也正气,奈何根基不正,至于外省都要前来讨伐我谢家,不如先去京里和三王理论理论,全是些纠结小事的人,没法当成对手,只是不大意就是。”
“好哦,御哥说的很像。”
谢御翻脸:“这是我自己的话,祖父说学会就是自己的。”
门帘外面站着镇西侯,听的笑容不断,他没有进去,既然是自己的东西,那就自己好好消化,他每天都给谢御讲课,还有要解释的明天再说。
镇西侯往外面走去,睡觉前巡视一圈,世子是小夫妻在这里,让他们夫妻呆着吧。
城头上风烈烈,守城的将军过来见礼,他不是谢家的人,名叫房茂根。
镇西侯让他起来,房茂根就急冲冲的问上了:“侯爷,哪天打哪天打?”
像个孩子一样跺跺脚。
镇西侯没有责备他,自从他自立为王,谢家不知道内情的人劝他时势造英雄,干脆反了吧,军中更是呼声一片,凡是留下来的将军都请命,请侯爷干脆登基。
是的。
有些人走了。
镇西侯并不阻拦:“认为我谢某做事不当的,只管离开,也免得我担心背后袭击,你揣着二心度日,大家好聚好散,再见时倘若两军对峙,各不留情。”
留下来的人,清一色代侯爷做着挥师天下的美梦。
房茂根就是其中的一个,不过他想的不是功名财富,而是回家了结恩怨。
他迫不及待的催促着,恨不能下一刻就上马走人。
这个神态,只能让镇西侯联想到房茂根的家事。
在这样的朝代里,当兵没有挑挑挑拣拣这一说,来当兵的人里,除去继承家业的,羡慕英雄的,奸细等,就只是穷人了。
房茂根家村子与邻村争水被打伤,邻村有钱把附近医生请个精光,房茂根村的伤员死了大半,其中就有他爹。
浇灌的季节,村子与村子争水年年都有,告到城里也没有结果,房茂根的村子弱,他舅舅强迫他娘嫁人,房家的人不允许带走房茂根,房茂根吃了几年百家饭,对种地说不出的厌倦,他就跑出来当兵。
这些年有了官职,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家看看。
镇西侯记得前几年升房茂根官职的时候,给过他假,也记得房茂根没有回去,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有空,难免对房茂根的态度奇怪。
“怎么,你家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吗?”
房茂根低下头不说话。
“吞吞吐吐的可不是你。”
房茂根犹豫一下,决定说出来:“这不是都等着侯爷发兵,大家伙儿也好衣锦还乡。”
镇西侯愕然,原来他们这样想,行兵布阵由镇西侯决定,除非必要,他不会和别人解释,今天听完房茂根的话,他有心解释几句。
“打,估计全国都等着我南下东进,劳师远征疲惫之师,这种仗不打,有人要打我,我等着他们,”
房茂根惶恐不安:“是是,”
“我肯定会南下,也会东进,不过得等时机合适,”
房茂根欢欢喜喜:“是是,不急不急。”
镇西侯没有问他为什么要等自己回去,他肯一直跟着自己,他的要求当然尽力满足,在城里又看看,踩着雪花回去睡觉。
雪无处不在,开江侯府的夜同样陷入寂静,鲁康把窗户推开,轻轻跳出来。
回身拿出一个包袱,往背上背好,悄悄来到后门,扣门声三长一短,门打开来,他的小厮站在门外干笑。
门外还有一个身影,回过头,鲁临脸黑的可以滴墨汁。
“祖父?”
鲁康倒吸一口凉气,本能的拔腿就跑,眼睛看到家里亭院,再跑就回房,转过身子面色也难看:“我要走,我就是要走。”
鲁临冷笑:“你去哪里?热脸贴谢家的冷屁股吗!”
“我不是去贴,我是去问问为什么不回信,问过我就回来。”鲁康大声道。
鲁临恨铁不成钢:“谢二姑娘心里有你,早就回信,你写了几封?有收到个屁吗?”
鲁康支支吾吾,横着心道:“也许她深明大义,是谢家中忠心的清流,现在被关起来了呢?”
“要造反的人生不出清流的女儿。”
“所以我要去看看,再说我答应谢下雨,他过生日我会去。”
鲁临对拧着脑袋的孙子越看越恼火,怒道:“谢下雨这是个什么名字,下雨有什么好看的!”
鲁康哼叽着:“我叫他定王,祖父要更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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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充电器爆掉,手机写出来的,泪。谢谢安慰,仔会加油。
平王本来应该今天出来,平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