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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偷来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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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邈感觉自己头昏昏沉沉的,在这段难熬的时间里,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只不过在清醒之后,留在脑海里都是零星片段,甚至就连一个完整的画面也无法构成。

    虽然现在身体已经好一些了,身体上也不会也有什么突然间的剧痛,但难免有些时冷时热的,还是难受得很。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旁边用什么温热的棉制品擦拭着他的脸,直到身体有了力气,他惊醒,猛的一起身差点和身前那人面对面亲密接触。

    那男子瞳孔微缩,毕竟一个还在昏迷的大活人突然坐起来,还是挺吓人的。

    但他表现的还是很淡定,甚至没有被吓的后仰,反而还继续向前倾,眼睛仔细着打量着云邈。

    云邈愣住了,他用手抵住陌生男人还想要继续向前的身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祁枫呢。”

    一连串的提问,让阿水也有点懵,毕竟不是每个刚解蛊毒的人,都可以这么快恢复成这样,但是还是耐心的回答了他。

    云邈环顾四周,古香古色的环境,他不会穿越了吧?这么狗血的吗?他不是刚刚出石堡吗?

    那男人将云邈的手从他肩上拿了下来,轻柔的放在手心里握着,轻声说道:“你叫我阿水就好了,蛊毒物刚刚帮你清了,你现在没事了,在这里好好休息就好,饿了么?饿了我给你做些吃食,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男人在哪,但是我听说他干了一件大事,你之后有时间可以问一下他。”

    云邈疑惑的将手抽了回来,“谢谢你救了我……所以这里还在寨子里吗?是谁送我来的?”

    阿水收拾着周围零散的药材,淡淡道:“刚刚你嘴里不停地念叨的那个人,祁枫。”

    云邈喃喃道,“所以,我其实感觉到的不是幻觉……那我说的话,不是都被他听到了吗。”

    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欣喜,仔细的嗅着周围的味道,却是浓烈的药草味也盖不住那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尤其是床榻上,味道更甚。

    “他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很久了。”阿水撇了撇头,示意着云邈看窗外,“你上午到我这里,如今已经是晚上了,现在也还在寨子里面,只是我这边是在山巅,所以,房子建成这样也没什么问题。”

    “非常感谢你,我现在想去找他。”云邈一起身,没想到腿跟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站不稳,踉跄一下,直直往前倒去。

    阿水眼疾手快将他扶住了,“毒素刚清不久,你现在经脉都没恢复,在蛊毒下,你的韧带什么的,都有些损伤,四肢的肌肉都暂时性萎缩,如今你想去哪里都不行。放心,你就乖乖在我这里就好了,等他忙完会回来找你的,我的建议是你要做好康复训练,不然你的腿可能会恢复的很慢。”

    “可是……”

    我很想见他,很想听他说话。

    但阿水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牢牢锢住他的腰,将他慢慢的将别处带,让云邈的脚慢慢适应接触地面的感觉,“现在不饿吗?那我先带去你去沐浴吧,毕竟从那脏污之处出来,那些蛊虫体内还是有很多不知名的东西。放心,我给你洗的是药浴,洗完会好很多,至少你拄着拐杖就勉强能走路。”

    听到“能走路”这句话,云邈倒也没挣扎了,就乖乖被他带着走,毕竟自己想干的事情,都需要能走路这一条作为铺垫。

    因为他真的很想快点好起来,能去找那个人。

    云邈观察着周围,有些不敢相信,有这种布局的地方竟然存在于如此偏远的山里,这种风格的建筑怎么都不像是当地风格的,而且看上去就非富即贵。

    正当云邈以为淋浴间至少是现代化的,结果让他大跌眼镜,不过也在意料之内。

    抬眼望去,通体几乎都是木制的,并没有花洒,而是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木盆,就连镜子也是擦得极亮的铜镜。

    摆在中间的最大的木盆里灌满了褐色的水,不用走过去,云邈都能闻到他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云邈手扶在浴盆的边缘,还在思考里面的水是什么药泡成的,突然腹部一凉,他转头一看发现那男人正在解他的衣服。

    他顿时应激起来,急忙抓住那男人的手,“等一下,我自己可以,请你先离开。”

    阿水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但依旧十分听话的收回了手,乖乖的退到后面背对着他,但并没有离开。

    虽然确实活动不太方便,但经过刚刚走的那段路稍微活动了一下,也没一开始这么虚弱了,可腿部的无力还是让他只能一只手褪去衣物,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抓住浴桶,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虽说过程十分痛苦,但对于云邈来说,比别人脱要好多了。

    云邈入水后,顿时感觉全身被火烧一样烫,那药浴似乎慢慢渗透进他的皮肤,就连筋脉也一阵刺痛,但这磅礴的药力,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修复着。

    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明明那水温不烫,但他一入水便全身冒汗,脸色红的像是一只被煮熟的大虾。

    浑身又麻又疼,跟一开始中蛊的感觉一模一样,他挣扎的想起身,但又被阿水按了下去。

    云邈想了想自己,也想了想那个抱着他过来的人,还是默默地忍耐了下来,死死咬住唇瓣,像是痛苦就能消失一般。

    “忍一忍,好得快。”

    话音刚落,阿水掀起下摆的长衫,跪在侧边,拿起旁边的木瓢慢慢的将那些药水浇在泡不到的地方,例如肩颈。

    阿水非常恭敬的对待着云邈,时不时的还会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额云邈头上的汗珠,可手上的力道却温柔的仿佛对待这世界上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一般。

    不知道了多久,疼痛让时间这个概念模糊了许多,云邈体内的经脉随着药力的修补,慢慢转好,疼痛也愈发减弱,慢慢的转为舒爽,那褐色的水也慢慢的越变越黑,不知道是不是云邈的错觉,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对周围灵能的感知更敏感了。

    不过,古话有云:“不破不立。”在这次竭尽全力的战斗里,将每一丝的力量都榨干净,自然是会得到一丝成长的契机的。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阿水,“你这是……对任何人都会这样吗?据我猜测,这里中蛊的应该不少吧,都是送到你这里吗?”

    “普通的他们自己能解决,即便来了,我也不会去看他们,毕竟他们不配。只有那些极其罕见的才会送到我这里来。但,我也只对你这样,也只会对你这样。”

    “为什么?”

    这三个字,贯彻了云邈这些天的经历,仿佛一切都是未知的,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可差点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想到这些的云邈也红了眼眶。

    但是看了看身前的人,还是把心底的东西掩埋了下去。

    而且,为什么……云邈总觉得这里的布置有些熟悉,说不上来的熟悉,自己不知道在哪见过,可总感觉自己却是真真切切的来过这里。

    阿水跪的笔直,他牵起云邈的手,没有回话,而是专注的看向那皮肤因为被药水刺激而微微泛红的手,心疼的神色不由得在眼里流转。

    这副诡异的气氛把云邈整的有些不知所措。

    阿水拿起毛巾,将水中那人的上半身的水渍擦干净后,看向云邈的眼神满是深情。

    “殿下,欢迎回来。”

    云邈神色一滞,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阿水,现在才发现,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也全身都是秘密:“殿下……?什么意思,你从一开始就总说一些怪话。”

    阿水垂下了眼帘没有过多的表情,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句话一样。

    他递上旁边的毛巾和一件月白色的长衫给云邈,“可以了,你穿上就出来吧,你起身看看能不能行走,浴桶旁还有一根拐杖,拿上它再走,我在刚刚那个房间等你。”

    “……”

    云邈看着阿水离开的身影,心里的疑惑生根发芽,但无论他身上有着什么秘密,他救了我,这点总归是无可置疑的。

    这人为什么总用一种温柔的语气去命令他做一些不可违抗的事情,虽说一字一句都是为自己着想,但还是怪让人发寒的。

    他说的每一句话,怪怪的,但好像是知道什么事情一样,但恭敬的样子却不像那些知天命的人一般,真是奇怪。

    是否应该问清楚呢……如果得到的答案又和上次一样是无法承受的呢……可即便问了,他又会给我一个答案吗?

    云邈看着手中的长衫,看起来宽大,但穿上却意外的合身。

    他活动了一下腿部肌肉,发现和刚刚相比,真的好太多了,已经可以不依靠别人独立行走了,只是还不能摆脱拐杖,想到这里,还是不由得叹了一声气。

    云邈推开了浴室的门,拄着拐杖慢慢的行走,越往过来的路行走,就越能闻到一阵饭香。

    虽然他一整天滴水未进,肚子饿的绞痛。但满怀疑问的他,现在依旧没有想要吃饭的心情。

    等云邈回到一开始的房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而阿水已经在旁边布好菜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等着他回来。

    云邈有些惶恐的坐了下来,毕竟谁也不会适应一个人出现在你生活中,还对你这般殷勤。还没等云邈的胡思乱想结束,看到云邈落座的阿水就立马给他碗里夹菜。

    “放心吃吧,鱼的刺我已经挑出来,这些菜应该都是你爱吃的,也没有酸食。”

    云邈刚想动筷,听到这句话直接停住了手。

    他看着桌上每一道菜,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云邈嘴唇微微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喜好的?,可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啊。”

    按道理来说,我的喜好是连父母都不知道的,毕竟工作一天,疲惫的回到家,谁会观察自己的儿女想吃什么,最多也只前些天提上一嘴,这些天来做一顿。

    阿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快吃一口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放心好了,我不会下毒的,我费尽千辛万苦救你回来,不会害你的。”

    “……”

    云邈犹豫的将菜送入口中,如他所言,确实是十分美味,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依旧没有想要多吃的心情。

    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口。

    但在阿水的注视下他也只好将碗中的东西吃完,哪怕没有吃饱也不想再吃了。

    阿水看着云邈吃饭的样子心情十分愉悦,“这件衣服,真适合你。”

    “……谢谢。”

    云邈没有再开口,空气的流动似乎在这安静的气氛中也变得缓慢了。

    半晌,他开口道:“我想回去了。”

    “过几天吧。等你好一些,我就送你回去,我这里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呢?”

    “不是,是我怕麻烦你。”

    阿水其实长的挺好看的,五官端正,长相风格还有这里本地的一股民族风味。

    尤其是眼睛,浓眉大眼的,在云邈见过的许多人里,是十分好看的。

    但云邈却不敢和他对视。

    那眼里流转的情感太过厚重,他承担不起,更不明白从何而起。

    或者是说,他不是那个原本应该承担那情感的那个人

    云邈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或许,他真的知道什么。

    “你一直盯着我的脸看,是因为我长的像谁吗?”

    “像……”阿水顿了顿,脸上笑意更盛,像是在云邈身上想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像我的爱人。”

    云邈战术后仰,脸又青又绿,“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他顿时脊椎发毛,准备站起身时,却又坐下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知道一个答案。

    一个令他疑惑了很久的答案。

    “那你的爱人现在……”

    “死了。他死了很久了。”想到伤心事,阿水那布满笑容的脸,也不禁耷拉了下来,不由得神色有些哀伤,“我其实活了上千年,而他和我的爱也早已一起被黄土掩埋。也不对吧,毕竟我的爱……不配和他同埋一片土地。”

    “那你为什么又能活上千年呢?你的爱人,他叫什么名字。”云邈身形微微向前倾,他想知道那个答案。

    他试探的开口道,“你的爱人叫,云渺吗?渺渺楚天阔的渺。”

    “是的。”阿水似乎并不奇怪为什么他会知道,反而自顾自的说道,“我能活上千年,大概因为……我是个逃避的懦夫罢了。我躲在一个地方沉睡了千年,我没能成功救到他……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云邈立马起身,猛的抓住阿水的肩膀,“那你知道,杜倾这个人吗?或者,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杜倾……”阿水皱眉沉思,半晌后,他冷笑一声,“哦,那个啊……一个背信弃义的白眼狼罢了。这种人,你怎么还记得他?他也配让你记得?”

    云邈的手微微颤抖,“记得?为什么说记得……”

    为什么不是说知道?而是记得?

    而且,杜倾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在他嘴里却是“白眼狼”?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阿水缓缓站起身,搂住了云邈的腰往怀里带,像是一只贪吃的狐狸一般,鼻尖贴着云邈,不停地嗅着“你为何,不记得我?要问为什么嘛,因为你是他——我爱人的转世啊。一开始我还不确定的,直到我看到那个人的脸我才确定……没想到这个世界真的有转世,没想到我还能有机会再见到你。”

    阿水的眼神逐渐透露着那偏执的爱意,神色逐渐癫狂。

    那个叫祁枫的人,和千夜的脸简直一模一样,唯独气质大相径庭。

    云邈打算推开这个男人,但怎么也推不开,正打算用灵能时,经脉却一阵刺痛,使得在手上凝聚的灵能顿时消散。

    “别动呀,你还没好全,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你只要乖乖的陪在我身边就好了,我什么都能给你。”

    云邈用手抵住他的胸口,“那又怎么样,就算真的是转世,我也不是他吧。你没必要对我这样,放手。你的爱应该给他,而不是给我。”

    “而且……”云邈皱起眉头眸光泛冷,“我并不觉得云渺是你的爱人。如果我真是他的转世,也就是,你知道我的所有喜好并且在我的喜好都没有变的情况下,可我心里却没有一丝对你的喜爱。况且方才你对我的那种态度,让我觉得我们不像是爱人,反而是……”

    像主仆一样。

    但这句话云邈并没有说出来。

    哪怕千年前是封建社会,女性在封建的压迫下导致爱一个人是不平等的情况下倒是常见,但他们是男性,不至于不平等。

    至少,对外有尊卑,但对内不会。

    但他在这里没有外人,态度却依旧如此,恭敬。

    云邈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道,“先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会喘不上气,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腿现在还很痛,你舍得我痛苦吗?”

    听到这句话阿水倒是放宽了怀抱,并没有抱的这么紧了,但依旧没有松开手,“抱歉,是我弄疼你了,但我现在真的忍不住想要抱住你。”

    随即便偏头吻上了云邈的脖颈。

    随着脖颈的湿润,让云邈僵硬了些许,但还是忍着不适,硬着头皮开口问道:“我就当他是你的爱人吧。你能和我说说,你的爱人是什么样的吗?”

    “他是一个,温柔,又强大的人,虽然有点小脾气。”说到这个,阿水的神色泛起一股柔情,“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只是他的身份注定他所要背负的东西,以至于,惨死……而我,救不了他。”

    任何人都没办法救得了他,哪怕,千夜,也毫无它法。

    “……惨死?”一股寒意笼罩在云邈全身。

    所以,他也会吗……

    他们背负的命运是一样的吗?

    正当云邈还想开口问什么的时候,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声音似乎携带着一股冷风。

    “云邈,你好些了吗?我来看你了。”

    那人推了推眼镜,笑得眉眼弯弯,说出来的语气吊儿郎当,但那里面似乎带着刺骨的寒。

    “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