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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四点左右。
他们穿好衣服就出门了,就来到校门口等待吴月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就有一个短发的女生抱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想必那人就是吴月了。
云邈朝她打了打招呼,吴月便走过来,把盒子递向他们。
“这里面的就是了。”
在云邈和祁枫眼前的吴月黑眼圈很重,脸色十分憔悴,嘴巴也变的苍白了起来。
看来这几天的经历让她根本不敢休息,甚至每时每刻都在担惊受怕。
“谢谢。”云邈接过后便打开了,发现确实是一个很漂亮,很典雅的手镯,有些古香古色的味道。
但一眼看去,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云邈拿起手镯,在手里不停的把玩着,虽然他看不出什么蹊跷,但总感觉有些不舒服。
祁枫从云邈手中接过手镯,眉头微皱,用灵力一看,果然……
“这镯子被下了诅咒。”
“什么?”云邈微微吃惊。
吴月也惊恐的抬起头看向这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在祁枫的眼里,那手镯散发着缕缕黑气,那黑气还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手镯。
吴月疑惑的看向云邈,指了指祁枫说道:“这位是.....?”
云邈有些结巴的说到:“啊,啊....这个是我请来的大师,是用来防备我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有点像道士一样驱鬼那种。”
吴月没有再生疑心,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大师,我最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着,或者说是,看着我,也是因为这条手镯吗?”
祁枫看了她一眼,“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死人的怨气还没散而已。”
“啊?!”吴月脸上的惶恐愈发显着,“那要怎么解决啊,我真的只是想睡个好觉而已。”
祁枫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的符纸 ,手指在符纸舞动,符咒便浮现在符纸上,“贴在厕所附近和自己的床边。”
吴月接过符纸连忙道谢,“谢谢大师,改天请你们吃饭吧,如果有效果,一定报答你们!”
云邈刚想答应,祁枫开口道:“不用。真想谢我们,或者说想彻底解决这件事情,请你帮我们借来两张男同学的学生卡。我们晚上打算探查一下你们学校有没有其他相关的怪事,不想被保安赶出去。放心,会还你的。”
说完后祁枫还对吴月笑了笑。
那笑容,别说吴月沉醉了,连云邈也傻眼了。
好小子,终于知道自己最有利的武器是脸了吗?
“好,好....那你们先进来吧,在我宿舍楼下等我一下,我很快就来。”
看着吴月离开的身影,云邈打趣到:“祁大师随时还带符纸啊?还有没有多的,也给给我啊?我晚上也睡不好。”
祁枫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我看你睡得好的不能再好”的表情。
“你有我,不需要这些。”
额...感觉哪里怪怪的?
没过多久吴月就回来了,拿了两张学生卡给他们。
本来他们可以找个地方待着打发时间,亦或是到处逛逛,但吴月还是坚持请他们吃饭,而地点的选择再三商量下,最后还是选择去他们学校的食堂吃饭。
云邈开心极了,因为他就喜欢混进别人的学校饭堂去吃饭。但,又有点忧伤,毕竟自己学校的食堂真的很难吃,但即便再难吃,以后也很少会吃到了。
吃完饭后,云邈和祁枫在送完吴月回宿舍也快六点了。
晚霞慢慢的出现在天空之上,仿佛一卷画布,有了新的颜色,校园里的路灯也如清晨的太阳一般慢慢亮起。
云邈看着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男生们,有些感叹也有些羡慕。
自己都快毕业了,之前的自己也是这般青春向上,现在却不免有些颓废。
以后就不再是无忧无虑的学生而且任劳任怨的打工人了。
“云邈,带我去你之前去过的那个仓库。”
“啊?”
“还记得路吗?”
云邈点头。随后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在校园里转悠,不一会儿来到了当时记忆里的仓库位置。
但,这个仓库的门却不像先前那样半开半掩的,而是套上了锁。
祁枫手握着锁轻轻用力一拽就把整个锁都扯了下来。
“暴力!粗鲁!门都坏了!”云邈谴责道。
祁枫白了他一眼,打开门发现前面竟然是一堵白墙。
“这什么?鬼打墙吗?我先前来不是这样的。”云邈捶了捶墙,手掌有些生疼,才发现是实心的,嘀咕了一下,“没错啊,我记得就是这里,那什么时候填了一堵墙。”
祁枫叹了一口气,“雕虫小技。”
说完,他就直接大力的把云邈推向那堵墙。
云邈还没反应过来,也只来得及闭上了眼睛。
本应撞上坚硬的墙体,但他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楚,睁眼一看,却已经进到了里面。
而映入眼帘的场景,却已经和以前的不一样。
在面前的,好像是一个化妆间。
堆满了饰品和戏服,还有许多明艳的灯光打在梳妆台上。
甚至还有人坐在那化妆。
云邈试探的走过去拍了拍坐在椅子上化妆的人,结果手直接从那人身体里面穿了过去。
“果然,我就知道!”
和之前徐暖的幻境一样。
他又要当一次透明人了。
云邈在化妆室里逛了一会,观察着所有人的样子。
过了一会,有人敲了敲门。
开门后,是一个男人进来了。众人还喊了一声“校长好。”
那男人看起来很和蔼,“等等去比赛不要紧张啊,和以前一样。没拿奖也不要紧,你们都是我们学校的骄傲。”
他说着,还走到一个长相娇媚的女生旁边,抚摸着她的脸。
站在角落里一个女生站了起来,“老师,我有话想和您说。”
说话的那个女生个子高挑,长相是中式的古典长相,气质也很清冷。
竟然是他之前梦里的那个穿戏服的女人!
“好,清冉我们出去说。”
清冉?是她吗?
云邈急忙跟了过去。
“老师,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次表演要换人?我比袁媛的能力更优秀,这是毋庸置疑的。”
“清冉啊,媛媛就是因为实力没你强,才要多多历练。你作为前辈,应该多带带晚辈。”
施清冉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妥协了。
“老师,那我的助学金呢?现在别说是奖学金,连国家批准的助学金都没发出来。”
“别急嘛,国家现在还没批下来。奖学金的话,你也知道我们学校资金有些紧张,大概过几个月就可以了。”
“过几个月是几个月?我母亲等不了很久。”她有些慌乱,“老师您知道我的家庭情况的,我母亲现在还在医院等待治疗。我现在连手术钱都凑不出来.....所以,拜托您了。”
施清冉那高傲的眼神在提到她的母亲时才会露出胆怯。
而那男人似乎不想和她多纠缠,“那你就去求你在国外的爸爸吧,就算父母离婚了,也不会不管孩子的吧。行了,你快去换行头吧。”
“我......”施清冉的心坠入冰窖。
如果真的有用,她早就去求她父亲了。就是因为离婚后,他父亲跑去国外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不管不问之前的妻子和孩子。
要不是这样,她又怎么会拼命学习,就是为了让自己足够优秀考上大学而免学费,如果有钱,她又怎么会上学的时候拼命的去打工补贴家用。
在她心里戏曲是神圣的,是用来传承保护的,而不是去卖笑卖唱用来换钱吃饭的。
如果可以,谁会想舔巴巴去争奖学金。
云邈在旁边看着都要气死了。
他看着那落寞的少女转身走向化妆室的样子,心疼不已。
云邈不由自主的伸手想拍拍施清冉的肩膀。
手一碰到施清冉,就有一个不属于他的记忆流入他的脑中。
他看到一个女生正在院子里苦练舞蹈的基本功,以及站在旁边的老年人拿着棍子。
施清冉的童年被京剧填满,哪怕再苦,她都没喊过累。
她的母亲也是京剧演员,只是后来当了一个舞蹈老师。
而她的父亲是一个小提琴演奏家。
她的父亲并不想她学习京剧,而是去学习小提琴芭蕾。
为此她的父母争吵过很多次。
她不知道为什么恩爱的父母会渐渐的关系破裂,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另一个陌生的女人?
云邈看着夫妻俩彼此大吵大闹,看着小清冉缩在角落里的无助.....
他感觉他和之前一样无力....
画面一转,施清冉已经上高中了,学习也很优秀。
但好景不长,她的母亲突然神经性瘫痪,无法站立,更别说舞蹈了。
家里的经济来源没有了,施清冉也只能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晚上还要回来照顾躺在床上的母亲。
哪怕这样,施清冉也考上了不错的学校,这种情况从高中开始到现在持续了五年,明明一切都在慢慢的变好....但她母亲又突然得了白血病,只能把家里仅剩不多的钱来吊着命。
只能吃药缓解,还没钱做化疗
麻绳专挑细处剪,厄运专挑苦命人。
画面一转,就是施清冉一直在问同学和朋友借钱。
因为施清冉平时独来独往,为人又高冷,也没有结识到什么好的人缘。
所以她并没有办法向朋友借到钱,而她的父亲是国外的号码,她又无法联系。
她漫无目的走在校园里,雨滴打在她的身上,把她从头到尾淋透了,她都没有任何感觉。
“哟,这不是我们施副社长嘛?”一个娇俏的女子拿着伞缓缓走来。
施清冉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听说你一直在向别人借钱啊,怎么没问过我。”那女子的声音腻到做作。
“袁媛,我需要点钱。”
“多少?我可以考虑一下。”
“七万。”
袁媛惊了一下,“你可真的是狮子大开口,怪不得别人不肯借你。”
施清冉低头不语,过来一会才缓缓说道,“两万可以吗。”
至少能缓过这段时间。
“勉强。不过我有条件。”袁媛笑的有点诡异。
“什么?”
“多久能还上,我要你立字据,如果超过期限就加利息了。”
“高利贷?”施清冉苦笑一声,“两个月,快的话一个月。”
“嗯哼,还有,以后表演我要当主角。”
“随你。”
施清冉站在雨里,袁媛羞辱她一番就走了。过了一会,施清冉手机收到了银行卡一万的转账。
好在她还是讲信用。
施清冉急忙跑到医院交钱,得先让母亲做几次化疗先,不能再拖了。
而后来,这一个月的时间施清冉都没有上学了,在外面一个人日夜颠倒打三份工。
但做完化疗后的母亲似乎也没有好多少,感觉还越来越差了。
这时候的施清冉才意识到,她的母亲真的要离开了,她真的快没有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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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哦,施姐姐能不能还钱了。”
施清冉这么多天没回学校,一回学校袁媛就找了几个人在她回宿舍的路上堵着她。
“我不是打给你钱了吗?”
“六千六,不够啊,我借的是两万。而且这几天的利息也要涨。”
施清冉深吸一口气,“再给我几天时间。”
“不好,我今天就要。或者,你拿别的什么值钱的东西给我。”
施清冉翻了翻书包和裤兜都没翻出一个字,随后看向自己的手腕。
她摸索着手上的手镯。
那是她祖上传下来的传家宝。
袁媛似乎也注意到了,“诶这个手镯不错。”
说完,她直接从施清冉手上强撸下来。
施清冉本能的想阻止,但还是想着“死物而已比不上活人”。
“不错,剩下的钱不用你还了。”袁媛似乎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出国培训的名额我们戏曲社只有一个,本来是有两个的,另一个给了舞蹈社。而我们戏曲社的唯一的名额....我看你最近这么忙,我就勉为其难替你去了~不用谢我。”
袁媛摆了摆手,其他人也都散了。
施清冉听到这句话,感觉浑身上下都被针扎一样痛。
心忽冷忽热,痛的想呕。
她一直想要出国培训的名额是想向她爸证明,自己凭借戏曲也可以打出名气到国外。
不过.....无所谓了。
她现在只想她妈妈能活下来。
云邈在旁边看着,他已经猜到结局了。
原来施清冉手上的手镯,就是李秋秋手上的那个。
至于是怎么来的,就不清楚了。
一切的一切就像吴月她们所说的一样,最后的结局.....
“清冉,这次表演完,听说你的奖学金可以发了。”其中一个戏曲社的社员说道。
“还有哦,宇宙锋的赵艳容你的经验最多,老师决定还是由你演。”
施清冉木纳的脸上终于有了波动,“太好了,今天结束后,母亲又能做一次化疗。”
她打起精神装扮好行头上场,和以前一样,,她的发挥依旧稳定。
中途不属于她的戏份时她也就下场休息。
“叮叮叮——叮叮叮——”电话铃声响起。
“喂,您好?”施清冉看到是自己手机响,便接起电话。
“是陶莞瑜女士的家人吗?”
“是,我是,我是她女儿。”施清冉心漏了一拍,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患者突然猝死,请家属来医院核验认领......”
那医生说了许多话,但施清冉再也听不清了。
“什么....怎么会突然猝死?不是还好好的吗?”
施清冉头嗡嗡的响,她已经无法思考。
“清冉到你上场了,快点啊。”
她什么都没听清,最后被人拽着上台,她凭借自己的肌肉记忆木纳的唱着戏。
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肯定在骗我。
她一定在骗我。
戏将近尾声,她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她痛斥着皇帝的荒淫无道。
台下的人鼓着掌,觉得她演活了赵艳容。
演活了不畏强权的忠贞之人。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做的只有自己而已。
哭为自己哭,骂是骂这个可笑的世道。
结束之后,医院又打过来催了好几次了,而她连去认领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有这种下场。
我没干过一件坏事,但苦难没有一件放过我。
凭什么?
“向上....向上....向上.....”
施清冉没有换下戏服,她站在学校的综合楼顶楼。
一跃而下。
云邈才知道,为什么吴月看到的是穿着红色戏服的女鬼。
因为那红戏服是正是被鲜血染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