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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到陈松枝的行为,杜如蒿心里有了警惕,怪不得前世妈妈会疯掉,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比一般人要弱些,有点儿什么事她都思前想后。只能怪前世她忙于生活没发现这点,要是早点发现,是不是那时候妈妈就不会疯掉呢?
这样想着她又失笑,对于今生来说,那都是未发生的事情,就不用再想了,不过以后还是要多关注妈妈些,让她少操些心。
一家人意见一致,就对乡政府提出了卖掉股份的事,正如杜家人劝陈松枝的那样,乡里根本不可能抹掉他们股份的钱。他们更乐意把股份收到自己手中,而不是任由杜石林卖到外面去。
严格知之前估价六七十万,但杜家不可能就直接要这么多,这会让乡政府那边也难做。
一家人商量后,20%的股份,杜家要价100万,给乡政府留下了讨价还价的空间。经过几番应有的双方争执后,最后确定价格为70万,即1%的粉条厂股份3万5千元。
70万的价格,如果对一个发展壮大的企业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刚创立没多久的乡镇企业,已相当不菲了。杜家见好就收,没再纠缠,他们已非常满意这个价格,因为双方议定的是给现钱。
“杜老爹”这个商标的使用权,则以每年付给杜石林三万的价格双方达成了协议,又签订了一个补充合同。不过,这个合同签订的年限是三年,三年后,另行再议。
最后,杜石林和陈松枝商量了一番,把股份留下了3%,准备分别给杜玉林、陈皎的妈妈、陈松枝的弟弟各1%的股份。能有这么多钱,他们已决定像严格知建议的那样离开y县,以后天隔一方,亲戚们见面的日子必然要少了,这也是尽自己的力帮他们一把吧。
知道杜家准备要搬走,最高兴的莫过于李家人。他们不像杜家的产业少,事情好处理。
他们家的超市好说,县里有一家也做这个的咬牙接了下来。面条厂赢利能力不小,已是小有名气,李志军准备转手但很难有人有钱接手,最后他决定把厂子搬到魔都去,这就比较麻烦,前段时间是好一番忙碌,直到现在才有了些头绪,李家夫妇两人也有了余睱。
张梅英高兴得拉着陈松枝的手,亲热地说:“还以为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们也搬去的话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又能在那里互相做个伴了。你家房子干脆也买在我家附近吧,还能有个照应。”
李家是大女儿上学到了哪里,就把房子买到哪里,李晓虹在省实验中学读高中时,张梅英夫妇听女儿的话买了实验中学旁边的学区房。等女儿去魔都上学,他们手头有闲钱,又尝到了房价上涨的甜头,自然在那里也买了一套房,位置就在公主坟附近,杜如蒿的户籍上,显示的居住地就是李家的房子。所以,李家这次搬家倒不用慌这个事。
听了张梅英的话,陈松枝也有些心动,远亲不如近邻,何况两家关系一向处得好,去魔都了住得近了自然不错。于是,杜家就准备托李家去帮他们问问房子。
可杜家算算手里的钱,在县城看着怪多的,再一问魔都的房价,以现在的价格,一套大的房子都买不起,并且杜如蒿暑假后就要去那里一学了,一家人也要搬过去,商量后,就请李家帮忙买一个100平方米以下的现房,这样他们去了之后简单收拾下直接就可以住了。
李晓路兴奋得快半夜了打过来电话,“好好,你们一家都要搬过来,这简直太好了。不过好房子得遇,你们不用那么急,我都给你准备了床铺,到时候你就跟我住一起就好了。”
感谢李晓路的好意,但自己是一家人呢,杜如蒿不可能丢下家人自己去住李家。但房子的事真不好说,实在不行她只能等暑假时再去租房子。
两人聊了一会儿,想到李晓路心心念念的那事,现在真是拖无可拖,杜如蒿主动说起,“晓路,严格知真的向我表白了。”然后,她按照两人商量好的说严格知被她拒绝后表情失望,神情凄切。说着,杜如蒿觉得怪怪的,这不是在变相夸自己影响力大嘛,闹得自己像个自恋狂似的。
李晓路乐不可支,笑了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好好,我是不是很烦人?给你提这样的要求?”
“哪有?你很可爱,对人又好,我们都真心喜欢你!”李晓路的心态杜如蒿完全能理解,她待人真诚热情,但就像严格知那天说的,因为从小一帆风顺长大,自然有一些这个年纪被宠着女孩的任性。
李晓路忽然叹了口气,“好好,你根本不是这种会这么自夸的人,其实严格知都知道了对吗?他知道我会对你提要求阻碍他对吗?”李晓路的这句话让杜如蒿吃了一惊,一时有些无言以对。
却听李晓路继续说:“好好你不要再找话来安慰我,我都知道的。好歹他跟我家也比较熟,一向心思缜密,做事谋而后定,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他要是逊得你拒绝他还想不出原因,也不是严格知了。”
更何况,她还在姐夫孙扬的面前说了严格知可能喜欢上杜如蒿的事,孙扬十之*会告诉严格知这个消息。严格知并没有真的对不起她,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以,如果真因为此事和伤害了他们的感情,才是得不偿失。不过,严格知能不能悟到好好拒绝他与自己有关,得看他的本事了。
杜如蒿还能如何?她只能沉默以对。此时,她想到武侠小说里常见的一句话:人处江湖,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特别是女人和小孩。这话真是不假,连李晓路都让人意外了一把。
她咳了一声,想向李晓路解释一下,自己和严格知并不是要骗她,却被李晓路截住了话头,“好好,你不用向我解释,其实无论如何我都会感谢你们对我的心意的,这么包容着我。”说完还哈哈大笑,“我是不是也很聪明,这都猜得到?”
这个李晓路,杜如蒿不由莞尔,不过李晓路没有芥蒂了,这样最好。再和严格知联系的时候,杜如蒿就把和李晓路前后的对话都告诉了他。
严格知也陪着杜如蒿笑了一会儿,这才说:“还算她有良心,我们没有白疼她。好了,不说她了,好好,你怎么样,想我了吗?我每天都会想到你,好想再吃一次你做的芝麻糖片。”
想到那次给他做芝麻糖片时,严格知捻去她唇角芝麻的情景,杜如蒿觉得唇角就有些痒痒的。
虽然她也听严格知说过不少次情话了,每次一听到,她还是会耳朵发烫。可要她也说想你,却有些说不出口,只轻轻嗯了一声道:“你把具体地址发过来,我给你做一些寄过去好了。”
严格知又逗了女朋友一会儿,就催着杜如蒿早点写完作业早点睡觉。看看陈皎也快回来了,杜如蒿就挂了电话。
股份转让的合同签订了,但并没有对外公布,就是给亲戚的股份,他们也准备临走前才转给他们。杜如蒿兄妹现在又不走,杜石林还是正常去上班。
至于甜点屋,陈皎说她愿意接手,杜家就把那间门面房以买时的价格卖给了她,不过也准备走之前再移交。就是杜家现在住的房子,听说杜家愿意卖时,马长坡说这房不错,他想买下来作为他们结婚的新房。
一切都有条不紊,这天,杜如蒿刚放学,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找她。
☆、第74章
杜如蒿是在下午放学的时候被叫住的。
放学后,被拘了半天的学生就像脱缰的马,都撒着欢朝学校外面涌。怕一不小心碰到人,杜如蒿都是让杜如峰出了校门后,人潮分散了才骑车的。
她随着杜如峰正往前走,就听到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叫:“杜如蒿!”杜如蒿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没发现认识的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催着杜如峰走。
“杜如蒿!”又是一声叫,这次杜如蒿看到了叫她的人。那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衣着得体,妆容精致,到肩部的头发梢部烫了大卷,显得端庄中又有几分妩媚。
看杜如蒿看到了她,她露出一个笑,急步走了过来,“杜同学,我能和你谈谈吗?”
杜如峰把自行车横在了自己和妹妹前面,阻隔了那名妇女过来,一脸严肃地说:“你是谁?有什么话就站在那里说吧。别再过来!”上次好好遇袭,真把他吓坏了。这次,他怎么会乐意陌生女人靠近妹妹?
女人无奈地看了下周围不断的人流,“我是楼适妈妈,能不能找个地方谈话?”
楼适妈妈会找自己有什么事?不过,她跟那天严格知来时造成的轰动可差远了。杜如蒿这么想着,扫视了一下四周。y县现在的发展还远远不行,一高又在城市最北部,学校周围都是一些小饭馆,破旧不堪,能说话的清静地方倒是没有。
看女人妆容整齐,可焦急之色是掩都掩不住,杜如蒿心软了下,示意她到路边说话。
“你快一点儿,我跟咱妈打电话说晚回去一会儿。”说着,杜如峰拿出手机也不离远开始打电话。
女人眼中的无奈更重了,人家是家庭条件好的孩子,还是一个高中生,连手机都有,让她话不知怎么说,可想想家中那个,她咬了咬牙,亲热地说:“如蒿,楼适说自己的成绩反正也考不上大学,现在学也不上了,非要闹着参军去!”
楼适要参军?杜如蒿这才想到好像是有两天没见他了。
只听楼妈继续道:“98年那次洪水,死了那么多当兵的,我就这一个儿子,怎么能让他走那条路?如蒿,你劝劝楼适行不行?”
“对不起,阿姨,我想我帮不上这个忙。”这是他们家的事,杜如蒿不觉得自己有那个权力去管。
“你能帮得上的,你肯定能帮得上的。”女人更急切了,犹豫了一下道:“我偷看了他的日记,他说他喜欢你,我们当父母的话不听,你的话他会听的。求求你了!劝劝他吧,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看路边小卖部里向这方倾听的店主,杜如蒿很烦燥,早知道楼适的妈妈说的是这样的事,她肯定不会站在这里听她说话,保证只当没听见就走。
“对不起,我想还是你们一家人再商量吧。走吧,哥。”
不料女人闪电般伸出手,拉住了杜如蒿胳膊,豁出去似地说:“要不你当楼适女朋友吧,我家楼适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也足配得上你,他是家中独子,我们的财产将来都是你们的。”
杜如蒿扫她一眼,“我没兴趣!”
这女人神经有病吧,拉着一个女孩就让人当他儿子女朋友,听不懂自己话?杜如蒿胳膊一用力甩开了她的钳制。杜如峰过来站在两人中间,把杜如蒿护在身后,准备骑车就走。
“杜如蒿,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只是让你劝劝,你怎么就不同意?枉我家楼适对你一腔热情,害怕配不上你才想着去参军,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真倒霉,遇上这样一个偏执狂,非得认为儿子参军就是送死去。杜如蒿更不想参与他家的事,临走前问:“你这么咒你儿子,就不怕真有万一?”
女人语塞,可看两人就要走了,驳然变色,“你不同意我就去学校说你勾引了我儿子不学好!”
刚骑上自行车的杜如峰让自行车拐了一个弯,差点摔倒,他急忙一脚撑地立住了。
杜如蒿也气了,“你尽可以去试试,要是你不怕接到法院传票的话!”
“妈,你怎么能这样?这跟人家杜如蒿一点关系也没有!”楼适匆匆过来拉住了他妈,脸涨得通红。他不敢看杜如蒿,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拉着他妈就想走。
“怎么没关系?你不是说怕自己配不上她,听说在部队里考军校容易,这才想着当兵去的吗?”女人毫不犹豫揭了儿子老底。
“你还走不走啊,不走我就再不回家了!”楼适对他妈吼了一句,反身就走,他妈急忙跟上。
“小样,想跟自己斗?”楼妈看着脸红耳赤的儿子,任她百般劝说都无用,非铁了心去参军,这次,恐怕只要儿子有一点在意那个女孩就不会那么肆意妄为了。至于那个狐狸精似的女人,还八字没一瞥呢就把儿子迷成这样,她才不想让她进门呢。
这真是意料之外的闹剧。看着楼适母子离去,杜如峰闷闷地说:“回头我再找楼适谈谈,别让他家的事牵涉到你。”
回家后,陈松枝知道了他们晚归的原因也气得不行,“那个女人是神经病吧,自己儿子管不住就去找好好,这让学校里的人怎么说好好?”
陈松枝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等再去学校的时候,杜如蒿就看到许多朝她望过来的躲躲闪闪的眼神。杜如蒿早知道会有这样情景,又一向经过的事多,泰然自若径管去上课。
张凤仙很是同仇敌忾,“看着楼适那么文静羞涩,本来还觉得他人不错的,没想到他妈这么不讲道理。”
杜如蒿拍拍她手,接受了闺蜜的好意,并安抚她,“这也是楼适不成熟,考虑问题不细致的原因。他以为想参军就能去的?高中都未毕业,也不知道体验合格不合格,就和他妈闹成那样,你说和一个要不到糖吃就打滚的小孩有多少区别?”
张凤仙噗哧笑了,“这话让楼适听到,还不得伤心死?”“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杜如蒿也烦了楼适,原来想着同学一场,楼适又没过分的行径,她待他还是挺客气的,没想到一时心软,给自己带来的尽是麻烦。虽然她不惧,但听着那些话也烦人。
杜如蒿的态度很有效地阻止了流言的进一步升级。开始时还有人说杜如蒿铁石心肠,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为什么不劝劝楼适,让他不要那么过激?这话一传出来,有人就反思后说杜如蒿才是无妄之灾,这完全是因为楼适事情没处理好的原因,反正是没人到她面前来说什么过分的话,杜如蒿重又落得耳根清静。
不过这件事既然传了开来,两人相处贵在于诚,为了不影响她和严格知的关系,杜如蒿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他。
听得别人说杜如蒿铁石心肠,严格知直乐,他恨不得别的人都觉得杜如蒿铁石心肠,只他一人才看到杜如蒿的柔软美好。不过,想想这也只是个梦。
但杜如蒿这样的态度好啊,证明了对他重视,他说他自然相信杜如蒿的人品,只是,架不住有和他有同样的心思的人。严格知慨然叹息,“好好,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我好想早点对别人昭示,你是属于我的,我也是属于你的。”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明明只是一束电波,却就像他正在身边呢喃,杜如蒿的心砰砰直跳,承诺道:“等我成年,我们就对外宣告。”
两人又说了半天话才挂断电话,想到短信通知的自己的电话费,杜如蒿有些心惊。她现在上学,没有什么收入,话费都是严格知充的,而他负担两个人的话费,还有他自己的生活费,应酬交际费用,车的维护保养,以他的工资,能负担得过来吗?
想了想,发了个短信过去,“我们以后还是发短信吧,打电话太不实用了。”心里悄悄想,现在的电话费要和十几年后一样就好了。
严格知哈哈大笑,他的好好真好,这是在替他省钱呢,心里不由满满都是喜悦,家里的闹心事带来的郁闷也没了。
在此之前,他刚接到一直替姥爷做家务的王阿姨打过来的电话,说他的大舅孙刚和老爷子吵了一通走了。
王阿姨在姥爷家做了十几年了,一向很得孙家人看重,知道孙图喜欢孙扬和严格知这两个小辈,对他们也态度很好。
担心姥爷,严格知除了自己经常打电话回去,还给王阿姨留了电话,让她有事就告诉自己。这不,孙刚走后,他就得知了消息。
其实,这不是孙刚第一次和姥爷因为自己争执了。对于这个大舅舅,虽是最亲的舅舅,严格知实是有些看不起的,认为他脑子不清楚。
春节的时候,孙刚就觉得老爷子把人脉介绍给外孙严格知,没介绍给他而生了一场气。他也没想想,他马上五十岁了,那么好的起步条件,到现在还只是一个科级干部,就是介绍到别人面前,人家认他的账吗?
这不,自己这一借调到颖州市委,他又和姥爷闹,觉得都是老爷子帮的忙。说老爷子偏向外孙,而不管他自己的大孙子孙立,把姥爷气得训了他一通。
不过,这么愉快的时候,就不去想那个大舅舅了,严格知享受了一会儿这各被人疼惜着的感觉,他又把电话拔过去,“放心吧,好好,我的钱养你一辈子都不成问题。不过因为挣钱太容易了,没有成就感,我才想着用另一种方式工作。”
这话好狂,不过杜如蒿相信不假。看严格知的行事方式,以及他处理粉条厂的事情,也能看出他是个很有经济头脑的人,又思维慎密,看问题有前瞻性,人脉也很广,这样的人做生意很合适。原来还奇怪他为什么从政,却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
却不知她不是第一个觉得严格知适合做生意的人,还曾有好几个劝严格知的,不过严格知一向主意很正,没人劝得动他罢了。
☆、第75章
且说严格知放下电话,还觉得电话里杜如蒿那温柔的声音好像还在他耳边,一个人微笑着坐了一会儿,把电话打给了孙图。
“姥爷!”不自觉,严格知的声音就比平日要更加轻松。
“格知啊,晚上你回来吗?回来我让小王做你爱吃的糖醋鱼。”平日外孙都是下午打电话的,没想到今天提前了。
“晚上我要和同事一起出去吃,您别等我了。”
“你刚去市里,资格最浅,年纪最小,不要怕苦怕累,和同事处好关系。”孙图知道这个外孙能干,还又嘱咐一遍,丝毫没说家中的刚发生的糟心事。
严格知还记得他小时候,看到姥爷时他都是一脸严肃,其他人都不敢怎么和他说话。还是处得久了,知道姥爷不像外表那样不近人情,他才敢亲近他。没想到老了,和其他普通的老人没什么两样。
姥爷年轻的时候也这样耐心地教导,会不会大舅和妈妈就不是现在这样?严格知恍了下神,想到自己打电话的目的,笑着应了,又道:“姥爷,我交女朋友了,再等等您就可以看到外孙媳妇啦。您可得提前把礼物准备好啰。”
小辈要这样的礼物,长辈只有高兴的。孙图一愣后,就高兴地说:“交女朋友啦,你小子手脚可真快,我记得你春节的时候不还说人家年纪小,难道换人了?”不应该这样啊,这个外孙可一向稳重有加的,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又遇一个合适的。
“没换,还是我原来看中的那个。不过因为我要来颖州,离她这么远,当然得先定下再说。”严格知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