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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认识李晓路吗?”
李晓路?杜如蒿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哦,是李晓虹的妹妹,和自己一个年级,但不一个班。
“认识,我们一个年级。”说完,杜如蒿向李晓虹鞠了一躬道:“李姐姐,我知道很冒昧,但我叔叔摔断了腿,伤得很厉害,能不能求您给指点一下找个好医生?”
刘根山的儿子刘金水这时也赶到了,也跟着鞠了一躬,“求求您了!”
杜如蒿一脸的焦急与恳求,李晓虹想到母亲曾经小产躺在地上时自己的心情。一时她感同身受,心里一软点了点头。
李晓虹已做出决定,孙扬自然不会反对自己所爱的人,而另外孙扬的表哥严格知无可无不可,问清受伤的人在哪里之后,他们当即和李校长辞别。
孙扬开着汽车疾驰而出,很快到了三轮车旁。
问过刘根山的情况,李晓虹知道三轮车根本没有防震措施,速度又慢,就让他们把刘根山抬到了自己的汽车上,根山老婆王芳跟他们一起先走,其他要去医院的人坐三轮车跟在后面。
杜如蒿他们赶到的时候,刘根山已经送进急救室了。看着急救室外闪烁的红灯,她这才松了口气。她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一点儿没耽误请了李晓虹帮忙把刘根山送进了医院,他应该不会和自己爸爸前世一样吧?放松下来杜如蒿这才发现,她的手一直紧攥着,指甲都把手心刺得生疼。
看到三个人还没走,她拉着刘金水走过去给三人又鞠了一躬。对李晓虹来说这可能是举手之劳,但对于自己这些没门路的人却是大恩。
李晓虹对这个女孩很有好感,能考上一高说明她聪明,爱护叔叔证明她有情义,不管她是从什么途径知道自己在东山乡初中,敢于去找不认识的自己求助则表明她很有勇气。这几条中拥有一样在众人中已是出众,这几样品质集中在一人身上人则算是难得。并且,她说话柔声细语,正是李晓虹自己缺少的,让她更多了几分心喜
她看杜如蒿头发还乱蓬蓬的,还以为是跑着帮忙弄乱了,顺手把她绑头发的皮筋抽了下来,准备给她梳梳头发。却不料杜如蒿“嘶”了一声,手捂了下头。她顺着杜如蒿捂的地方一摸,摸到一个大包,惊异地问:“你头上怎么这么大一个包?”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没事了。”杜如蒿又摸了下脑袋,头发也不再扎了,就顺着散乱开来。从重生醒来到现在,一分钟她都没敢耽误,别说头发了,连她自己的伤,都没怎么注意。现在闲下来,就觉得磕着的地方霍霍地疼得厉害。可自己既然会走能跑,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反正前世她后来也没什么问题。
李晓虹眼光复杂地看着她,这个女孩小小年纪,可真能吃苦。她本来对杜如蒿就很有好感,现在看她这样,怜惜之情大发,拍拍杜如蒿的肩膀,“那也不能放着不管,脑袋上的伤可不敢小视,既然来医院了,还是查一下的好。”众人都点头称是。
杜如蒿看李晓虹这么说,心里觉得暖融融。这真是自己生命中的贵人。心想自己现在没本事,将来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感谢她一番。
她跟着李晓虹去做了脑部ct,万幸医生说没有淤血,回头用温水热敷就好,但吩咐不要做剧烈活动。
回来后严格知悄声问:“晓虹,你们乡里的姑娘都这么皮实吗?”他实在是好奇,他周围的女孩,连手上被划破个指甲长的伤口都要哭哭啼啼,哪见过像杜如蒿这样的。
并且,他还听那些村里的人说了,杜如蒿跟伤员只是一个村的,并没有直接亲缘关系。杜如蒿还提议给受伤的那人腿上上了木板固定,又跟着一路来到医院,头上顶着大包,却连句疼都没说一句。
想到自己母亲,父亲阑尾炎住院她都嫌脏,扶着父亲上个厕所还要戴着医用手套。而这个叫杜如蒿的小姑娘,为了救村里的人连自己头上有个大包都不顾得,他不禁叹了口气。难道乡里的人就淳朴成这样?救个同村的人都这么卖力,如果是她自己的家人,她还不得把命拼上?
却听李晓虹笑着说:“乡里人虽然淳朴,也不是都这样的,现在生活好了,更多小孩也是被父母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生在农村,有的连蒜苗和葱都分不清。别想着他们帮忙了,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严格知点点头,看来,这个小女孩也是个特例。他生活的圈子,见多了尔虞我诈,为了利益至亲翻脸,这样待人至诚的人实在是太少遇上了。想到这里,严格知又看了杜如蒿一眼。
杜如蒿却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的注意力都在急救室那里。说来她虽然在不妨碍自己的前提下,也愿意对人伸出援手,但并不是个无底线的圣母。如果不是刘根水的情况特殊,牵涉到她对未来的设想,她也不会这样尽心尽力。
送别了和自己打过招呼就要走的李晓虹三人,杜如蒿和村人一起站着等急救结果。
良久,急救室的门开了,一辆手术床推了出来。众人都围了上去。“医生,手术咋样?”
“先别挤,家属跟个人和护士去病房,留一个管事的在这里听吩咐。”杜如蒿拉了要扑过去看刘根山的王芳一下,她才慌忙留下。
杜如蒿手紧攥着衣角,把衣角都揉得团成了一团,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儿。是他能治好,以后自己家的不幸远离而去,还是命运不可逆转,自己再努力也没用?是非成败,就看下一刻医生怎么说了。
医生摘了口罩,和颜悦色地说:“病人其他都没问题,你们来得及时,当时的救助措施也很到位,这才能保住他的腿。现在他双腿已接好,以后正常的行走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杜如蒿的心,就像被扔上高空的沙包,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没问题了,她已改变了爸爸的命运,那将来家庭的命运不也一样可以改变吗?
欣喜不已,她情不自禁地说:“医生,谢谢您,您真是个大好人!”王芳也跟着满口地感谢。
方主任看着他们真诚的感谢,这才心里有些平顺。他好不容易休个假,又被人叫来做手术,本来是有一点不痛快的。但领导发话,他也不好说什么。还怕遇上那些不讲理的家属,非得让他保障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说老实话,能保住腿就是万幸,让病人跟正常人一样,那根本是不可能的。现在家属的感谢也让他的芥蒂没了。
想了想,他说:“你要要感谢也得感谢送你们来的人,我正在休假,被叫来做了这个手术。说句自傲的话,在咱们县城,也就我能保住病人的腿了。”
然后他又吩咐了一些照看病人的注意事项,这才走了。王芳一把抓住了杜如蒿的手:“好好,这次全亏了你,你没听医生说,全亏你当时救助得当,又找了好医生,这才能保住你叔的腿。婶也不会说什么感谢的话,以后你们家有什么事,只管言一声啊。”
看王芳这么感谢她,杜如蒿还有些羞愧,她也是有原因的,并不完全是为了刘根山。因此说:“婶子,说什么感谢的话,咱们是一个村的,谁有能力都会帮的。要谢也是谢李晓虹,都是她善心,找来了好医生。”
王芳更是感激,她又不认识李晓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李晓虹被杜如蒿说动帮了忙,但听儿子说了,人家李晓虹完全是看杜如蒿的面子,归功于杜如蒿并没有错。
杜如蒿这边正接受王芳的千恩万谢,李晓虹三人已回到了她家。严格知问:“晓虹,你不再帮忙了吗?”
李晓虹奇怪地问:“我为什么还要帮忙,帮难不帮穷,此事我已仁至义尽。”
“我看你很喜欢那个女孩,还以为你还会再帮她呢。”
孙扬忍不住说:“升米恩,斗米仇,别告诉我你没听过。别说就是晓虹对那个女孩有好感,那病人又不是她的亲属,还要晓虹做什么?真是奇怪你怎么这么关心一个外人?这可不像你以往的风格啊!”
严格知顺手把胳膊放到了孙扬肩膀上,“我不是跟你们是一路的嘛!晓虹救了人,我自然也关心一点儿。”
孙扬甩了下没甩脱那只胳膊,脸色顿时臭了。表哥自己有家不回,一路跟着他们,从北京到县里,又从县里到东山乡,简直像个膏药一样甩不掉。这是晓虹表嫂生孩子,两人去见她表哥,顺便又去学校送了一批书。又不是他亲戚,他也不知道跟着干什么,打扰他们两人的二人世界。所以说,表哥就是世上最麻烦的动物!
李晓虹看了看两人,不禁摇了摇头,严格知什么都好,有时候就是爱逗孙扬这点不好。
看到孙扬的臭脸色,严格知这才笑嘻嘻地说了一个消息。严格知的声音很轻,笑容很温柔,可他的话对于孙扬、李晓虹来说却不亚于一发炸弹。
☆、第5章安家
严格知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我决定了,以后就在东山乡安家了。”
听到这个消息,孙扬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堂堂r大高材生,要去东山乡安家?”李晓虹也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严格知看看表弟,表弟已十分优秀,和李晓虹双双考上b大,被传为一时佳话。并且在学校他就开了家电脑公司,在一众b大的学子里,也算事业有成。可比起沉稳,他就比不上李晓虹了。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冲两人点点头,“你没听错,我前段参加了颖州的对外招聘,已获通过,来东山乡还是不成问题的。说起来,颖州这次可走在前列了,拿出这么多岗位出来竞聘,真是大手笔。”
李晓虹点点头。可不是,1993年,《国家公务员暂行条例》颁布,贯彻公开、平等、竞争、择优的原则,公务员考录制度正式建立。但直到2005,正式的法律才颁布,在这之前,内地其他地方还没怎么行动,颖州这次确实是敢为天下先。
她问:“你要干的是什么职位?”
“东山乡副乡长。”说完,他又冲李晓虹眨眨眼睛,“以后就要请你表哥好好照顾我了哦。”李晓虹的表哥魏国泰现在正在东山乡任一把手乡党委书记。
“自家亲戚好说。不过当时我表哥任副乡长的时候就够年轻了,你一毕业就任这个职位,到时就是咱们y县历史上最年轻的副乡长,刷新了记录哦。”
说实话,严格知这个选择也很不错,表哥魏国泰是个实干型的,基层经验也很丰富,严格知到他手下,最起码做事情少了许多制约。
严格知点点头。
孙扬觉得,从小这个表哥就让人看不透,就像这次,一般就是走政途,也不会想着来乡下来任职吧,以他的才能,又有爸爸的关系,去其他热门单位也不是什么难事。可他就偏偏要从现在还很落后的乡下做起。他从小在颖州市区长大,从来没在乡下怎么待过,能适应得了吗?
算了,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怪不得这次跟着自己来东山乡,原来是来考察的啊。
想了想,孙扬还是问:“爷爷知道你的选择吗?”
严格知回答道:“知道,姥爷还说我选择得好,年轻人就应该从基层做起。对了,这次回来你们回去看姥爷吗?”
“看啊,知道我们回来不去看他老人家,还不知要被怎么教训。”
“姥爷也就看到你们特别高兴。”看到其他小辈,总过不了他心里那道坎。也是,任谁的小儿子被前妻生的孩子欺负,最终还送了儿媳的命,老伴也因此丧命,都会有复杂的情绪。想到此,又
想到自己那个冰冷的家,以严格知的城府,也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真是一笔糊涂债。他的母亲孙恬和孙扬的爸爸孙锐是同父异母,孙恬和哥哥孙刚是严格知姥爷孙图的前妻所生,孙锐是孙图前妻死后续娶的老婆所生。
当时孙图工作忙,孙刚和孙恬被人教唆着和后母做对,又对孙锐各种不好。孙锐母子愤而搬了出来,孙图则两边跑,孙刚和孙恬长大后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对,但隔阂已生,关系再难融洽,两家只保持表面的礼貌。后来孙扬的母亲又因为孙刚儿子孙立而意外去世,孙锐母亲也生病离开人世,孙锐和孙刚两兄弟彻底反目,互不往来。
至于母亲孙恬,也许是因为亲妈早逝,她又和后妈闹翻,没人好好教养她的缘故。孙恬成年后对人一向冷淡,夫妻相敬如冰,就连亲生的儿子严格知也没吃过她做过的几顿饭,更别说其他母亲会有的关爱了。
从小严格知就是家里保姆带大的,吃饭是保姆做的,开家长会是保姆去的。对母亲的冷淡他也习以为常,以为母亲是护士长工作忙,还以为别的母亲都是这样。大了之后懂了人情世故,又听别人说起母亲的唠叨,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才是少见的。
偶尔有一次保姆请了假,他在外地上学回家。上千里路赶回去,面对的还是家里的冷锅冷灶,最后母亲也没说给他做个热乎饭,没办法母子两人去外面吃饭,结果还是他主动掏钱付帐。而父亲严重光,严格知也隐约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基本不归家,只让他有事去他住的地方找。多少年了,母亲嫌丢人不愿离婚,可他们夫妻也互不干涉。
看多这些情况,严格知觉得,也就舅舅孙锐和表弟孙扬的相处,能让他感觉到亲人间的亲密,所以他和舅舅一家关系倒不错。偶然随表弟孙扬来到李晓虹家,李晓虹的母亲则给了他所有母亲的想象,李晓虹家充满爱的热闹氛围也让他极为喜欢,于是哪怕表弟不喜,他也有意无意总爱来凑热闹。
严格知几人说话的时候,杜如蒿已在刘根山一家千恩万谢中出了医院。
她和大家说要去看个同学,让马长坡先开着三轮车回去,不用等她了。并且和她家人说一声,她看完同学就自己坐车回家,头也没事了,让家人放心。
在街上随意走着,杜如蒿觉得真是感慨不已。这里是个内地的小县城,虽然历史悠久,但发展就比不上沿海地区。
比起十几年后,现在的县城还很破旧,只有两条主要的街道横穿南北。后来有名的商贸街有些是商铺,有些还是搭的大棚。谁能想到十几年后这里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临街商铺是一间接着一间?整个县城的面积扩大一倍还多。而房子的价钱,也是像坐了火箭似的,嗖嗖地往上涨呢?
转着转着,香甜的味道随风飘来,杜如蒿一笑,前世她对这个就再熟悉不过。果然,走了没多远,就见路边一个摊子上正在卖鸡蛋酥卷。
这种酥卷是在一个像平底锅的圆铁薄片,当时人称的凹子上摊上蛋液,摊成一张薄薄的饼,等它干了的时候,再卷起来就成一个筒状的鸡蛋酥卷。吃起来酥香焦脆,非常可口。
现在工人工资这几年一涨再涨,虽然这里没有沿海的富有,但大家手里的钱是活络了不少,谁也不吝惜那一点吃的钱,这个摊子前就围了不少人。
杜如蒿闻着味道,觉得这个蛋液还是有问题,放的蛋少,而水和面多,黄油也不是最好的,所以就没有自己做的好吃。烙的人手势也不熟练,烤的蛋卷有的过焦发黑,有的则发白则不够焦脆。
前世,她来到县城后就靠这个起家,做了无数次,根本就不用尝,光看外观就能看出来烤出来的口感如何。
在县城几个热闹的地方一一转过,杜如蒿心内有了底,直接去了一个五金商店。她知道,在这里可以买到她要的东西。
“买东西了。”商店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看电视,听到叫声抬起了头。只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披着到肩的头发,衣着简单,可看着十分稳重。知道他这里可以订制的只是一些熟客,但这个女孩他并不认识。
看到女孩展示的图样,他懒洋洋地说:“你要的这个东西比较麻烦。”
“您这儿能订制就好,您说个价格吧。”杜如蒿笑嘻嘻地说。
“二百二,一口价。”
“大叔,这个东西看着麻烦,其实根本用不了多少材料,188元吧,谐音就是要发发嘛!”杜如蒿还价道。她知道一般做生意的讲究个口彩,价位相差不大的时候这么说一般卖家都乐意让点儿利。
果然,中年人说:“服了你这个小姑娘了,成交。”前世买的时候可是花了200元整,这次比那次少了12元,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彩头。接下来,她就要再靠这个,让自家能摆脱现在的经济状况。
杜如蒿付了30元订金,这还是父亲在她上车前,塞了一百元过来,做检查没用完剩下的。和中年人约定好取的时间,杜如蒿又去了卖黄油和香精等的地方一一看过,这才满意地往家赶。
杜如蒿回去的时候天已近黄昏,太阳把西边地平线处染成一片红色。有炊烟徐徐升起,又慢慢扩散至空中不见。从远处看,桔红的太阳挂在树木中间,彩霞给树披上了一层彩光,整个村子像一副风景画一般。
刚走到村口,就有村民催她,“快些吧,你们一块去的长坡他们早回来了,你妈急得不行,已来村口望了你几次了。”
杜如蒿心里一热,又加快了脚步。拐了个弯,果然在自家院子大门口,就看到母亲那削瘦的身影。
“你这孩子,怎么逛到现在?可把我急坏了!头怎么样,还疼不疼?”陈松枝抱怨着,却露出了慈爱的笑脸。
这是自己慈爱的妈妈,关心着爱护着自己的妈妈,不是那个疯癫后偶尔清醒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妈妈。
杜如蒿也知道,前世家庭惨剧发生后,妈妈说她是灾星是在给自己找个借口,不然她无法面对夫亡子丧的痛苦。可知道归知道,谁又能懂得她的苦楚呢?爸爸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哥哥正风华正茂的时候惨死,妈妈疯癫,全家的重担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还要忍受别人说她克死亲人的言辞。
如今,一切都还安好,终于救回了爸爸,从源头消灭了悲剧的根源,也证明了前世的命运不是不可改变。又终于享受到妈妈的关怀,杜如蒿心情十分复杂。
☆、第6章消息
看到妈妈在门口接自己,杜如蒿忙上前一步,搂着了妈妈的脖子,还在她身上蹭了蹭,“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她现在16岁,身高大约1米63,已比妈妈个子都高了。虽然妈妈和其他农村妇女一样,更重视男孩,可哥哥有的东西,她也不差。最重要的是,家里经济条件不算好,也从没说让她不要上学,要她回家来为家里做活,供养哥哥。
杜如蒿知道,村里有个女孩,比她大一岁,成绩并不比她差,可那个女孩连初中都没毕业,就被她父母下令退学,回家帮忙种田供养她弟弟。更有过分的,家里的男孩娶不上媳妇,还要女孩跟别人家换亲。
不说别的,就冲让自己和哥哥一同上学这一点,杜如蒿都感激她的爸妈。今生,就让她好好照顾爸妈,给这个家更多的支撑吧。